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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燕從匯芳居出來時,匯芳居的侍妾姑娘們都出來看着她離開,安侍妾更是雙眸妒火燃燒,死死的盯着藍燕。
藍燕再次被叫去前院伺候,立即引起了後院一眾妻妾側目。
新人連着侍寢兩天,這是榮寵啊。
四爺的妻妾不少,這府里除四福晉和武格格之外,就是最早的宋格格和最得寵的李側福晉,作為新人進府後,第一次侍奉四爺時,四爺也只是在兩人房裏宿了一晚,宋格格和李側福晉的第一次都沒有連着侍寢兩天。
四福晉是嫡福晉,四爺敬重她,自然和妾室不同。不過四福晉嫁給四爺時才十歲,四福晉還太小,兩人沒有圓房,只是蓋被子純睡覺。
武格格是四爺出宮建府後納的第一個格格,當年武格格第一次就連着侍寢三天,引得後院側目李側福晉嫉妒。
李側福晉沒有封側福晉之前,和武格格鬥得最狠。其間武格格懷過一胎小產了,武格格和李側福晉也就結了大仇。
連接侍寢可是榮寵的象徵。若真算起來了,第一次連續侍寢的也就武格格一人。現在多了個藍燕,難怪綠芽那麼高興。
藍燕剛到前院,她再次侍寢的消息已經被傳遍後院了。
和昨天一樣,藍燕陪四爺用膳,然後散步消食。
不過今天倒和昨天不一樣,四爺沒和她說話,兩人就默默散步消食。四爺不說話,藍燕也不敢貿然說話。
藍燕心裏已經想好了,四爺不開口,她堅決不主動說話。秉持着在宮裏學的,多看少說的原則。
藍燕低着頭默默地跟在四爺身後,四爺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看她,她沒發現一頭就懷到了四爺懷裏。等撞到了人了,藍燕才發現不好趕緊請罪。
“奴婢失禮,還請四爺恕罪。”
藍燕要尊下行禮,不過她還沒尊下就被四爺給拉住了。
四爺:“行了,爺不怪你,起來吧。”
藍燕:“謝四爺。”
藍燕低着頭不敢抬頭看四爺。
四爺:“抬起頭來看着爺,爺有話問你。”
藍燕這才抬起頭看四爺,不過就看了一眼她就垂下眼眸了。
今年是康熙四十五年,還不到而立之年的四爺還很年紀,很銳利。
四爺:“你都會什麼?”
四爺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這麼一句,藍燕給問懵。
“啊?”藍燕一臉懵的看着四爺。
“爺問你話呢?你都會些什麼?擅長什麼?”四爺倒是耐着性子再問一遍。
“奴婢哪裏什麼?奴婢在家時就幫額娘照顧弟弟妹妹,進宮后就當宮女。宮裏的規矩宮女是不能識字的。奴婢沒讀過書,不識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花酒茶,奴婢一樣都不會。若真要說會什麼的話,奴婢會做綉活,這算不算。對了,還有奴婢會照顧孩子,還有會做飯,這些算不算?”
藍燕一副傻傻的樣子說。
藍燕說完就走神了,沒發現四爺一直看着她。
四爺似乎想看她在自己面前能走神多久,所以四爺沒叫醒她,一直看着她。
藍燕腦子裏已經開始跑馬車了。
前世她是讀了二十來年的書,可是到了清朝這個時代的字她大多都不認識,她現在就跟文盲沒啥兩樣,所以應該也算是不識字吧。
至於琴棋書畫,前世她家並不算富裕,雖衣食無憂,但卻沒有多餘的錢讓她去報興趣班學這些東西。棋書她是半點不會,琴畫的話,在學上音樂課和美術課,學過一些常識,但也僅是如此。
詩詞歌賦,詩詞賦或許會背幾首,讓她自己做肯定是不會的;倒是歌,她會唱不少後世的歌曲,可這裏是清朝,她哪敢唱後世的歌曲。
清朝是穿越文中穿越最多的朝代,她能穿越過來,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穿越者,若是她唱歌將自己暴露出去被別的穿越者發現那可怎麼好。
穿越者之間可不講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而是老鄉見老鄉,背後捅兩木倉。
花酒茶,花她知道賞見的花卉,看着漂亮;別的不懂。酒,她是一杯懵。茶的話,於她而言就是水而已。
總之她就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平凡人了。她不像別的穿越者那樣,能背無數唐詩宋詞,記得無數方子,知道怎麼做香皂,知道燒玻璃燒水泥的配方等等知道無數知識。
這些她雖看小說時也看過,但根本沒記得。不過她倒是記得幾樣常識,牛痘防天花,銀鍍玻璃上就能變成鏡子。
她也就知道這些,還是小說中寫爛了,她看多了才記得的。或許她還記得別的,不過她現在想不起來。
做綉活是原主的手藝,她穿越過來后就繼承了。帶孩子做飯,不管是原主還是藍燕是都會的,但也只會做家常菜而已。
她沒有小說中穿越主角的本事,也沒有吊炸天的金手指。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她似乎都只是個平凡人。
“哎!”藍燕為自己太過平凡嘆息。
四爺:“為何嘆息?”
四爺突然出聲將藍燕嚇了一跳,藍燕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四爺在一起呢。
藍燕:“沒。沒什麼。奴婢只是覺得自己太平凡了。”
“你看奴婢出身低微、長相一般、不識字、沒才華;奴婢如此平凡卻得了福氣能伺候四爺您,連奴婢自己都不敢相信。”
藍燕很坦然地說,並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者羞愧;她這種坦然的態度倒是讓四爺對她刮目相看。
不過四爺心裏也在想:這烏蘇氏倒底是臉皮厚呢,還是真傻呢。
四爺:“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藍燕:“是啊。奴婢一直有自知之明,所以奴婢從不幻想不切實際的事。四爺,這算不算是奴婢的一個優點?”
藍燕抬頭看四爺問。
四爺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對上藍燕期盼的眼神,四爺還是說道:“算是吧。”
藍燕聞言笑了:“奴婢也覺得這是個優點。人貴自知嘛。”
四爺:“爺發現你會不少成語,倒不像是不識字的樣子。”
藍燕聞言愣了下,隨後她笑道:
“是嗎?那奴婢就把爺您這話當誇講了。奴婢聽別人說話,就用心記下了。”藍燕胡編一通。
這常用成語,她讀了二十來年的書,若還不會用,那她從小到大的語文老師就該哭倒廁所里了。
藍燕:“爺,天黑了,我們回屋吧。”
再說下去,她就要露餡了,馬甲要掉了。
此時藍燕根本不知道,她的馬甲上回就已經差點捂不住了。
四爺:“那就回去。你先去沐浴吧。”
四爺叫婢女帶藍燕去沐浴,他看着藍燕的背影:“小丫頭倒是有幾分機靈,爺差點被你給懵了。”
四爺自己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也去沐浴梳洗。
或許是四爺自己都沒發現,他和藍燕在一起,他不自覺就放鬆下來了。
泡了熱水澡,藍燕突然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昨晚她是第一次,而且被四爺做到半夜最後被做昏過去了。早上的時候她還腰酸背痛,可是白天睡了一覺之後,現在她竟然感覺好了,沒有半點不適。
她的體質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這麼強悍了?難道健康的身體就是她穿越后的金手指?
藍燕胡思亂想,直到四爺讓蘇培盛來催她,她才去四爺屋裏。
然後藍燕就和四爺那啥被翻紅浪,翻雲覆雨。
四爺到底是有過不少妻妾經驗,他很快就發現了藍燕身體和其他妻妾的不同,發現藍燕身體很好之後,四爺就放開了手,大力開伐。
最後的結果就是和昨晚一樣,藍燕再次被四爺給做昏過去了。
四爺看着昏睡過去的藍燕,他摸着藍燕的臉。
“希望今晚你也能帶爺到你的夢中去,讓爺好好看看你夢中的世界。小燕兒,你可別讓爺失望。”
四爺說完他輕輕的擁着藍燕入睡。
門外的蘇培盛等了半宿,房內的動靜終於停了,但是依舊沒聽到叫水。
蘇培盛狠狠震驚了。
主子爺可是有潔癖的,和後院的主子們行/房后,爺可都是要沐浴了才安睡的,就是和福晉也一樣。可和烏蘇姑娘在一起,兩個晚上都沒叫水。這太意外了。
蘇培盛心裏犯嘀咕。
蘇培盛哪裏知道,四爺沒叫水梳洗是怕吵醒了藍燕,怕不能再到藍燕夢中一游。
房內四爺和藍燕都已經入睡了,而且四爺再次到了藍燕夢中。
或許是因為之前和四爺說話,藍燕曾想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事,所以藍燕這回做夢,是夢到自己在上語文課。
已經沒什麼印像的小學語文老師拿着課本站在講台上講課。小藍燕把手放在桌上端坐着聽老師講課,她很認真,沒注意到她的同桌已經換了面孔了。
語文老師:“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學習一首古詩《村居》。在學習古詩之前,我們先來了解古詩的作者。《村居》是清代詩人高鼎的作品。高鼎是今浙省杭市人,他生活在清代中晚期道光年至光緒年間,距今已經有近一百四十年了……”
“好了,現在我們來學習《村居》這道古詩。同學們先跟着老師讀一遍古詩: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