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婚禮前夕
霍之之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鄭重的保證,“姐姐,那是以前,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了。”
“那是因為我老公妥協了不是嗎?”陶夭夭高聲打斷了她的話,白皙軟萌的小臉難得浮現着一抹冰冷的戾色。
這一聲質問,霍之之啞口無言,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墨焱之所以放過紀景軒確確實實是利益上的妥協和讓步。
霍之之勾着唇角,暗暗苦笑,不再繼續辯駁,“姐姐,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以後有難處,都可以來找我,我待你從始至終都不會變。”
“對了,這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既然是給孩子的東西,你無權拒絕。”
她把一個精緻的禮盒單獨推放在桌面上,不給陶夭夭任何拒絕的理由,放下東西后不多做糾纏便離開了。
司徒枋今日在家休息,樓下的一幕幕他不僅看的十分清楚,聽的也是極其明白。
男人邁着大長腿緩緩走到陶夭夭的身邊,大手放在她的頭頂拍了拍,揶揄道,“這麼多的禮物,賺大發了吧,一臉不高興是怎麼了,嫌棄送的不夠貴重?”
“那行啊,我叫楚漣追出去,囑咐他們明天挑貴重的送過來。”
陶夭夭噗嗤一笑,抓起一個枕頭往他的腦袋砸,“哥,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沒看見我心情不好嗎?”
“心情不好才要開玩笑啊。”
司徒枋在家的時候喜歡將頭髮梳下來,細碎的短髮如墨一樣黑,沒有成熟帥氣的那種老成感,此刻看上去倒像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帥小伙。
陶夭夭盯着自己帥哥哥的美顏,努了努嘴,半趴在柔軟亂大的真皮沙發上,懶懶道,“別盯着這張臉勾引我,我老公準備回來了,有時間調侃我,還不如想想給雪兒一個怎麼樣驚喜的婚禮。”
“反正紀景軒還沒回來,不如下午你和我一起去選婚紗吧。”
男人提了這麼一嘴,陶夭夭一溜煙爬起來了,興奮道,“選婚紗啊,大哥你終於開竅了。”
喜大普奔啊卧槽,難得難得。
司徒枋極其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什麼叫我終於開竅,一直都在準備着好不好,你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想雪兒快點進門,我才是最着急的那一個好不好。”
陶夭夭憋着笑,“好,你最急你最急行了吧。”
說著,她趕忙上樓換衣服,臨行前不忘給剛下飛機的某人發送了一條信息和地址。
……
口袋裏面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又一下,司塵用腳趾頭想都能猜的出發信息轟炸過來的人唯少夫人莫屬。
紀景軒抬了抬眼,清冷銳利的眸光往駕駛座上輕輕一掃,“怎麼,那麼好奇,你也想看?”
司塵乾笑,“沒,沒有,少爺,接下來我們是直接回軒園嗎?”
“不用,先去###婚紗店。”
男人低垂着眼瞼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機屏幕上方的地址,緋薄的唇微微上揚,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他的小兔子了。
婚紗店……
也不知道他家乖寶穿上婚紗到底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兒,紀景軒的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種愧疚和心疼,陶夭夭嫁給他這麼久,連小櫻桃都出生了,他卻還沒來得及給他的乖寶補辦一場婚禮。
另一邊,兩個女人一進了婚紗店算是徹底瘋了,整整試了一個小時依舊精神活虎不亦樂乎,一點兒要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楚漣就陪着自家boss坐在休息區,看着兩個女人興高采烈的試了一套又一套。
更要命的是每一套都要讓他們拍照片,拍不滿意還生氣的那種。
“boss,要不您繼續陪着老闆娘試着,我就先走了,我媽還等着我回家吃飯呢。”
楚漣挪了挪屁股準備起身溜走,一道冷冽的寒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報銷,你回哪個家吃飯。”
楚漣:“……”
“再說了,你媽不是早幾年就因病去世了嗎?怎麼,你還想到地下陪她吃飯?”
楚漣咕咚咽了下口水,嘿嘿乾笑,默默坐到一邊開始不說話了。
說多錯多。
“司徒哥哥,你看看我穿這件怎麼樣?”
聞聲,慕秋雪身穿一襲魚尾的白色婚紗出現在司徒枋的面前,娉婷而立,高貴端莊又不失靈氣。
從未見過慕秋雪如此絕美的一面,司徒枋整個人站在原地,驚艷得生生說不出一句話。
慕秋雪的心咯噔了一下,手心緊張的都是冷汗,咬着紅唇弱弱道,“不,不好看嗎?那……我再去換一套。”
隨即,在她微微轉身的那一刻,白皙如玉的手腕被男人溫熱的大掌心用力扣住。
“不,好看,很好看,簡直美得驚心動魄,讓我恨不得馬上就把你娶回家。”
司徒枋情不自禁的捧着女人嬌媚的小臉,不施粉黛,一顰一笑卻無時無刻牽動着他的心。
他的眼睛很好看,不是那種花心的桃花眼,每次深情凝視着慕秋雪的時候,深邃中透着寵溺與柔情。
“你……先鬆開我,我還得繼續下一套呢。”慕秋雪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嚇到了,想要用力掙脫出手來。
司徒枋好不容易將心上人牢牢抓住,豈能那麼容易讓她跑掉,“乖,先不試了,先休息一會兒,本來今天也是為了讓你過過癮,婚禮當天穿的婚紗我早就請了設計師設計,過兩天就可以拿到了。”
“你……已經準備了?”
慕秋雪說不吃驚是假的,半天沒能從這個巨大的驚喜中掙脫出來,既是期待又懊惱的捶打他的胸口,“你怎麼也不早告訴我,壞人。”
“呵呵呵,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司徒枋俯身在女人耳畔低聲誘哄着。
慕秋雪還沒反應過來,身體驟然懸空被男人抱了起來,引得她低呼一聲,俏臉滾燙,“你,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那麼多人看着呢。”
男人不以為意,抱着慕秋雪往休息區走,甚至不惜屈尊半蹲在她的面前脫下她的高跟鞋,心疼無比捏着慕秋雪的雪足。
滿眼寫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