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他真的回到她的身邊了
經過司塵的解釋,陶夭夭這才知道紀景軒在“失蹤”的日子裏到底經歷了什麼,她都無法想像在茱莉亞和墨焱的聯合追殺中,身體到底有多少的傷口。
難怪,昨晚他都不靠近她,是害怕她發現身上的傷嗎?
陶夭夭靠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司塵慌了神,想要跑去叫一聲,被陶夭夭制止了。
“我沒事,你不用太緊張,我緩一下就好了。”她靠在床頭不能動彈分毫,生怕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得滿頭都是汗水。
她動了動唇,有些虛弱道,“司塵,我沒事,你繼續說,我想聽。”
“還是不了,少夫人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少爺回來再說吧。”司塵害怕自己再說下去,估計小命難保了。
司塵似乎是從病房落荒而逃,陶夭夭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暫時作罷了。
很快,墨氏那邊動亂的消息傳得很快,高高在上的茱莉亞王妃殿下被墨氏兄弟推翻下台,一時之間牆倒眾人推。
茱莉亞成為了過街老鼠,負面受敵,倉皇逃出,而墨焱雖然被攪了繼任大典儀式,卻照樣坐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
唯一讓眾人詫異的是紀景軒和墨焱的關係,既沒有兄弟相殘,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也不和睦。
因為紀景軒當著所有族宗親的面拒絕了墨焱讓他回歸墨氏的提議。
並且拒絕,把自己的名字寫進族譜。
陶夭夭在醫院呼呼大睡,外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做夢都在想着紀景軒能夠回來接她,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紀景軒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
陽光透過玻璃窗溢到病床上,如同睡美人似的小女人平躺着,粉唇微翹,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口中還時不時呢喃着聽不清楚的字眼。
而身穿一身黑衣的男人靜靜坐在床頭,陽光投下一片光影倒映在他完美的側臉。
他含情脈脈的注視着睡夢中的可人兒,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規矩的心跳聲,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們兩個人。
“少爺,霍鳴那邊來有回復了,目前暫時還沒有茱莉亞的消息,讓我們隨時保持警惕,那個女人有可能會來嫌麻煩。”
司塵說的很含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病床上熟睡的女人。
紀景軒擰了擰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狹長的鳳眸儘是戾氣,“通知庄昊陽回來,眼下的任務是保護夭夭的安全,其他的……”
他頓了頓,開口道,“讓祈郁和歐璐璐去做。”
司塵嘴角抽了抽,有些艱難的提醒了一句,“少爺,你是不是忘了,他們倆得了你的假已經去過二人世界了。”
那傢伙比猴還精,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假期,現在肯定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呵呵,想要找到他,估計比登天還難。
紀景軒冷冷睨了他一眼,“如果找不到人,你和楚恬也別結婚了。”
靠,做人不帶這樣的,他三十好幾的人難得找了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八字剛得了一撇,少爺這不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好,我這就去。”司塵嘆了一口氣,除了照辦根本一點兒辦法都木有。
“唔~好吵啊。”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彷彿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這不動還好,一動整個人疼得不行?
紀景軒見狀慌了,邁着長腿走到陶夭夭的身邊,長指撫上她臉頰一側的時候,陶夭夭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就那麼一瞬不順的盯着他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乖寶,怎麼樣,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去給你叫醫生,你先忍忍。”
一聽說紀景軒要離開,陶夭夭立馬清醒了三分,拉住他的手,搖頭拒絕,“不要,不疼,真的不疼了,你別走,就在這裏陪着我好不好?”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帥氣,除了看上去有些疲憊,眉宇間多了道冷冽。
可在陶夭夭的眼中,這就是她的老公,她最愛的男人,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她都喜歡得不得了,想着想着,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老公~”
紀景軒愣住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都沒做,這丫頭怎麼說哭就哭,很水做的似的,惹得他心疼極了。
“你別哭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一個直男也不懂怎麼哄女人,只是下意識的胡亂擦着她流下來眼淚。
殊不知他這麼一擦,帶着薄繭的大手倒是將陶夭夭白皙柔嫩的肌膚給揉紅了。
紀景軒一時之間更囧了。
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陶夭夭感覺所有的委屈和埋怨一掃而空,只剩下了思念和愛意,噗嗤笑出了聲來。
“軒寶寶,你可真笨。”她嘟着紅唇無情的吐槽,嬌氣十足。
紀景軒皺了皺眉,抬手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敲了下,“淘氣,乖乖躺好了,身體那麼虛弱,可得乖乖的養着。”
哪怕他沒有陪在陶夭夭的身邊,紀景軒也能想像出這個女人為她拼了命生孩子的場景,這丫頭在他面前還故作堅強。
他怎麼能不心疼。
“唔,生孩子疼死了,以後我再也不生了。”陶夭夭抱着手臂哼哼,要的就是紀景軒多哄哄她,多心疼心疼她,必須要讓他以後更疼愛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紀景軒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承諾,“不生了,只要這一個就好。”
開玩笑,如果知道這個臭小子會讓他的老婆那麼痛苦,危險,一開始他都不會同意要孩子,他只想要陶夭夭而已。
陶夭夭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懷裏,一點兒也不清楚男人此刻內心的真正想法,一直喋喋不休的和他說這話,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
“對了,軒寶寶,你有沒有去看過我們的孩子,雖然現在長得有點丑,不過爸媽說以後長大了就會好的。”
陶夭夭不確定紀景軒會不會喜歡寶寶,所以說話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生怕兒子會被他這個親爹嫌棄。
相反的,紀景軒不會嫌棄,只是單純的覺得沒有陶夭夭那麼重要,淡淡道,“確實挺丑的。”
“誒?”真嫌棄?
“一點兒也沒繼承我的優良基因。”紀景軒忍着笑,字字句句皆調侃。
陶夭夭嘴角狠狠一抽,他什麼意思,難道覺得孩子長得丑是隨了她?
靠,紀景軒變相的說她長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