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只有你能救我
梨頭是一個很變態的人,變態到我無法想像。
他比阿阮還要狠,比阿阮還要精明。
他一直在提防着我,還故意的當著我的面,抽打王小瑾,讓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或許,膽小的人,真的會被嚇到,因此而為他所用。
可我並不是這種人,他越是這麼嚇唬我,我就越是會反抗他。
梨頭,死定了!
我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梨頭說:“你打她做什麼?”
“她不聽話,我自然要打她。”梨頭喘着粗氣,看了我一眼說:“兄弟,你該不會是同情她吧?”
我冷漠的搖了搖頭說:“沒有,這是你的事情,你想怎麼做,隨便你,我無權插手。”
聽到我說這番話,王小瑾嬌軀猛然一顫,她眼睛通紅的望着我,祈求我能夠幫助她。
可是,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我怎麼去保護王小瑾?
看着王小瑾被打,我心裏其實也挺不是滋味的。
我知道梨頭那樣說,只是一個借口,因為這裏的人,他想打就打,只需要隨便找一個借口便是。
他之前吸食了違禁品,現在du癮發作了,就是想要揍人。
沒理由。
因此,王小瑾只能自認倒霉的挨揍。
我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內心的平靜,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梨頭見我沒反應,或許是覺得沒興趣,也或許是累了,他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也不繼續抽打王小瑾了。
他點了一根煙,然後扔給我一根,跟我說:“兄弟,你可真厲害,一下子讓我贏了這麼多錢。”
“這些錢,比我這幾年賺的都還要多,你只是隨隨便便,三下五除二的就贏了這麼多,這才短短几小時的功夫!”
梨頭滿臉興奮。
我冷笑了一聲,突然說:“梨頭,你就這麼開心?”
梨頭愣了下,沒明白我什麼意思:“贏了這麼多錢,當然開心了,兄弟你難道不開心嗎?”
“哦,我差點忘了……”梨頭說著,掏出一沓錢來,遞給我說:“你是覺得我沒分給你錢是吧?”
“放心吧兄弟,我拿你當兄弟,怎麼可能連你那份都沒分呢?”
梨頭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里卻是閃過一絲寒芒。
他給我這筆錢,我估摸着數了數,大概有二三十萬。
自己贏了幾百萬,甚至連二三十萬都不願意給我?
還挺貪心的。
好,既然如此……
我將這筆錢放到了茶几上,搖了搖頭說:“梨頭,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要你這筆錢呢,我又沒入股,只是隨便幫你看幾個木頭罷了。”
梨頭顯然對於我的態度,有些驚訝,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該是你的錢,你就拿着唄。”
我故作義正言辭的樣子說:“問題是,這筆錢不是我的,我沒入股一分錢,按照規矩,這筆錢屬於你個人財產。”
梨頭見我果真不要,他更驚訝了,驚訝過後,便是笑容燦爛的說道:“兄弟,我真沒看錯你!”
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乾笑了兩聲,“我去洗個澡。”
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連燈都沒開,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一臉的鬱悶。
“喲,浩子,你這是啥情況啊?”
這時候,房間裏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着實把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打開燈一看,是刀疤仔。
他正笑臉盈盈的坐在床上,看着我。
“卧槽,你他媽要把老子嚇死啊,你從哪出來的?”
我鬆了一口氣,一臉埋怨的道。
刀疤仔說:“老子在這個房間裏等你都好幾個小時了,你一直不出現,我都快要睡著了。”
我說:“我剛回來,之前去了梨頭那邊一趟,你咋進來的?”
刀疤仔說:“這多簡單啊,越南這破地方,翻牆,然後順着外面的下水管道,爬上來的,反正你住的樓層又不高。”
刀疤仔看似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這樣的風險,的確還挺大的。
尤其是,刀疤仔這麼胖乎乎的身體。
我住的樓層的確不高,住在這家賓館的三樓,可即便如此,風險係數還是挺大的。
刀疤仔一臉凝重的跟我說:“浩子,可以動手了!”
我愣了下,表情嚴肅起來:“有把握嗎?”
刀疤仔想了想,說:“有八成把握。”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我一定要剷除梨頭,以絕後患,我想要自由,不想被這些越南佬束縛着,梨頭簡直就不是人,喪心病狂的狗玩意兒!”
刀疤仔點點頭說:“我知道,我這次來就是通知你的,老大他們已經在安排了,明天晚上你把梨頭支出來,咱們陰他一波!”
“浩子,你小心點,我先回去了!”
刀疤仔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其實心裏挺複雜的。
我沒怎麼能幫上李思源他們什麼忙,反而讓他們一直在幫我處理我的事情。
起初是阿阮,後來是梨頭。
我覺得心裏挺內疚的,虧欠他們很多……
不過……
等我這次徹底的脫離了這些越南佬的桎梏,我就能和李思源一起,展開我自己的雄心抱負!
這天,我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覺,內心情緒高漲萬分。
直到後半夜,我有些許的睡意,剛要入睡的時候,就聽見有人砰砰砰的敲我的門。
我心神一緊,連忙問:“誰啊?”
門外,無人應答。
只是又砰砰砰的敲門。
這讓我更加緊張了,我通過貓眼兒看過去,看到是王小瑾,衣衫襤褸,正楚楚可憐的站在門外,她面色蒼白。
我趕緊打開門,王小瑾直接撲到了我懷裏。
她哇的一聲,失聲痛哭了出來。
“我求求你了,張浩,你帶我走吧,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知道你不會這樣肯寄人籬下,你帶我走好不好,我願意給你當牛坐馬!”
王小瑾哭的眼睛通紅,淚水打濕了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王小瑾,沉默了一會兒,將門關上,問:“怎麼了?”
我發現我問這句話挺白痴的,怎麼了?肯定是梨頭又拿她出氣了唄。
王小瑾跪在我面前,不斷地磕着頭,磕的額頭上一陣青一陣紫的:“張浩,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一些事情讓你對我心存芥蒂。”
“可是我快活不下去了,如果繼續讓梨頭折磨我,我非得死掉不可!”
“我想要活着,只有你能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