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弄虛作假!
峴港的風景還是很美的。
和海南有的一拼。
這裏,雖然是越南的大都市,可經濟並不是很發達,沒有國內那種城市的喧囂,很具有特色文化氣息。
我第二天一大早醒來,伸了個懶腰,推開房門,就看到梨頭和他的一些小弟們站在走廊的盡頭,臉色陰沉着,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話。
梨頭見我出來,他沖我笑了下,然後朝着我走來,給我遞了一根煙說:“睡醒了?”
我接過煙,點了點頭。
“睡得怎麼樣,這裏還習慣嗎?”
梨頭問我。
我笑了下說:“還行……”
梨頭又說:“走吧,張浩,吃早飯去吧,吃完早飯我們去賭木,可以嗎?”
梨頭看似用着詢問的口吻,可話語之中卻是帶着命令的語氣!
這種感覺愈發的讓我不爽起來了,我感覺我像是一個傀儡似的,被他控制着。
他越是這樣,我的反抗心理就越強。
我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我的性格很倔,我受不了任何人掌控我。
如果有人敢這樣做,我當然不介意把他……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帶着我和王小瑾,從賓館出發,再次來到了賭木店。
那個越南佬見到我們后,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周圍有不少人也跟着興奮的嘰里呱啦的亂叫喚。
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可不難從他們的情緒中猜測,他們議論的肯定是與我有關。
“去吧,張浩,我希望你這次能贏的讓我滿意!”
梨頭沖我咧嘴一笑,給我遞了一根煙。
我毫不客氣的接過香煙,美美的抽上了一口,吞雲吐霧的說:“我只能說盡量,梨頭你應該清楚,賭木不能保證全贏,誰都有輸掉的時候!”
梨頭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贏。”
我舔了舔嘴唇,不再搭理他了。
我在店裏面轉了一圈兒,這些料子都是新料。
新料雖然好,但比老料來說,價格相對來說還要便宜不少,我不太想賭新料。
可是越南這窮地方,有的賭就不錯了。
我看到角落旁邊的貨架上,堆放着三五塊海黃的木料,不禁心中微微一動。
我走上前去,捏了捏,然後放在鼻尖仔細的聞了聞,感覺好像有戲,也有的賭。
我跟梨頭說:“你問問店老闆,這批料子多少錢,怎麼賣?”
梨頭點點頭,然後跟店老闆嘰里呱啦的叫喚着,聊了已匯入,梨頭轉而跟我說:“他們開價八萬塊錢!”
“八萬……”
我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掂量了下,這種料子頂多也就是七八斤的樣子,而且質量也不怎麼樣,他們就敢獅子大開口要價八萬。
這些越南佬也是不懂行情,胡亂開價。
我笑了下說:“他們真是瞎開價,這些料子頂多就是六萬塊錢,哪能價值那麼多啊,你跟他說說,六萬塊錢行不行?”
“好!”
梨頭看了我一眼,轉而又當做翻譯,嘰里呱啦的跟那個越南人聊着。
聊了一會兒,梨頭的臉色有些陰沉的跟我說:“他們不行,八萬塊錢是最低價了……”
我想了想說:“那好吧,八萬塊錢,就賭這根料子吧!”
我指着其中一根個頭稍微有些小,品相看似也極差的一根料子說道。
梨頭狐疑的看着我說:“張浩,你確定賭這根料子?我雖然不懂賭木,可我多少也知道,這根料子品相很差,你確定能賭出什麼東西來嗎?”
我篤定的點了點頭說:“可以!”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賭木本身就有風險,為了防止梨頭再多說什麼,我也只好如此。
梨頭扛着木料,剛要打算前往鋸料場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絲端倪。
“等等!”
我連忙叫住了梨頭。
“怎麼了?”
梨頭扭過頭來,疑惑的看着我。
“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眉頭緊皺,“你把木料放下,我再好好看看。”
“好!”
梨頭點點頭,將海黃木料放在了我面前的一張桌子上。
我從一旁拿過放大鏡和手電筒,剛想要深入了解的時候,就看見這家賭木店的老闆突然變得着急了起來。
他嘰里呱啦的跟我說著話,見我並不為所動,反而還推了我一把。
我眉頭緊皺:“他這是什麼意思?”
梨頭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說壞了他的規矩,不能這樣看,他寧願降低成本,六萬塊錢賣給我們。”
“現在寧願降低成本了?”
我冷笑了一聲,這更能說明這根料子裏面肯定有詐。
我藉著手電筒的強光,仔細的端詳着,看到木料根部有一條裂縫,這條裂縫似乎是人為造成的,而且還有膠水的痕迹。
我的大腦一下子就炸裂開來。
這根木頭竟然……
我瞳孔猛然一縮,忽然想到了幾個月以前,我爺爺賭的那塊木料。
我爺爺正是因為被這種人工黏合的木料給騙了個傾家蕩產,才會死去。
也正是因為這種木料,才會改變了我的一生。
我不禁警惕起來,當下臉色一沉,抓着那店老闆的衣襟,扯着嗓子大罵道:“你他媽的,這根木料是怎麼回事,給老子說清楚!”
他愣了下,根本聽不懂我的話,轉而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梨頭。
梨頭將我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翻譯了過去。
店老闆臉色頓時一變,他變得有些慌張起來,緊張的掙扎着脫離了我的束縛,轉而就要將那根木頭收起來。
我趕忙攔住了他,質問他:“你這是幹啥?”
店老闆嘰里呱啦指着我的鼻子,他臉色特別難看,唾沫橫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罵我。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弄虛作假,尤其是在木頭這方面,我爺爺當初就是因為弄虛作假而死的。
如今再次看見還有人要弄虛座機啊,我當然不會放過。
我揮舞着拳頭,直接一拳砸向了這人的鼻樑。
“咔擦!”
一聲輕響,那人的鼻樑骨被我應聲打斷。
我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敷衍了事,抓着他的衣襟,拖着他走向門外,“梨頭,你跟我來!”
梨頭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是點點頭,就跟着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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