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何來危險一說
“喲,這細皮嫩肉的小妞,犯什麼事給抓進來的啊?”說話的人賊眉鼠眼,個子不高,精瘦精瘦,一眨眼就貼到了羅嬌嬌身邊。
“走開,你幹什麼?”羅嬌嬌避瘟疫一樣拔腿就躲,她靠向一旁光溜的牆壁,倏地感覺手臂驟涼。
“猴子,別嚇到別人。”從最裏面傳出一聲渾厚的聲響,接着就有道魁梧的身軀站起來,直接擋掉了頂上灑下來那點點昏暗的光線。
天啊,還一臉刀疤,羅嬌嬌五官都皺在一起,心裏抖得不行,但還是接話對着不甘心還像貼近的猴子說道:“對,別嚇人,有話好好說。”
“呵,你倒是會順杆子往下爬。”又有聲音從暗處傳出來,但羅嬌嬌總覺得這聲音在哪裏聽見過。
猴子奸笑着,他從鞋子裏抖落出半截煙頭,摸着跟火柴就在地上划拉一下,頓時火苗竄了出來,抿着煙頭吸了吸,一口嗆煙沒一會從他口中噴出。
他呼着氣,煙霧伴着刺鼻的煙味,直接把羅嬌嬌嗆得接連幾聲咳嗽。
“小妞,犯什麼事了?”猴子邊抽邊問。
羅嬌嬌本不想回答,但眼角瞥見壯男也看着自己,似乎也想知道,就清了清嗓,說。
“倒霉而已,被有錢人污衊了。”
“有錢人?你難道不是?穿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啊。”
猴子顯然還有些不相信,話里調侃着,在他看來,羅嬌嬌和那些有錢人穿得沒啥差別。
羅嬌嬌為著不惹麻煩,決定盡量把自己說得凄慘些。
“實不相瞞,我穿成這樣,實在是因為幫人忙,誰知道轉頭就被人陷害進了那種地方,你知道,我雖缺錢,但也是有尊嚴的人,寧死不屈,那人見威脅不了我,就直接硬塞個偷竊的罪名,把我弄進來了。”
“那一時半會你也出不去了,還不如和哥哥在這裏好生活快呢。”
猴子抽完煙頭有些興奮,說話也不知深淺起來。
“猴子,說了別嚇人家。”
壯漢聽完貌似挺同情羅嬌嬌,坐地上之後還拍了拍身邊位置:“姑娘,你坐這,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羅嬌嬌唉了一聲,屁顛着就跑去坐下,雖說也不能百分百信任壯漢,但抱個大腿還是可以的,反正到了明天大姐二姐肯定會把她給救出去。
“這混間就你們三個人嗎?那裏面的是位大姐吧。”羅嬌嬌背靠着牆,看着一片黑暗中大約輪廓猜着。
“什麼大姐,都半老徐娘了。”
猴子嗤笑一聲,坐到了壯漢的另一邊。
“猴子,你話真得很多。”
那大姐說話的聲音,總讓羅嬌嬌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她一時好奇,竟猛一下站起跑過去,在大姐沒反應過來時,藉著就那一絲光亮,看清了大姐的臉。
只是隨後羅嬌嬌再也笑不起來了,她雙眼瞪大,不可置信道:“竟然是你。”
深夜十二點,封家別墅,封以琛卧室里,落地玻璃前佇立着一個嬌小的身影,看着有些無助,但挺直的脊背沒半點屈服的意思。
“要不,今天就算了,反正東西都拿回來了,而且他也是一時貪玩。”
姜林,晚間事件的罪魁禍首,此刻也是整個身體貼着牆站着,臉都擠得變形了,他都不能動,只能在面前冰冷的視線夾縫中,尋求偷懶的瞬間。
“貪玩?不問自取,就是偷?小小年紀就如此叛逆,以後還得了?”
封以琛坐在房間裏的單人沙發上,脫下的西裝被隨意的搭着,襯衫解開來兩顆扣子,手上依舊端着杯酒,是比晚宴上更烈的酒。
“我沒錯,我就是不喜歡周珊珊,你還讓她報警把羅嬌嬌抓了,你怎麼可以讓她一個弱女子呆在那種混室一晚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
封哲昂着腦袋,惡狠狠得看向封以琛,滿溢的怒氣估計要不是迫於對封以琛長久以來的懼怕,還真會直接衝上來和他對着干。
“弱女子?誰?她?”封以琛冷笑,羅嬌嬌一個勁咒罵他的樣子晃過腦海,她要是弱,那其它人就是螻蟻了。
“反正你就是欺負女人,不是男子漢所為,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封哲嘶喊着,激動得很。
封以琛一聲呵斥:“站好了。”
姜林餘光看見封哲漸漸濕潤的眼眶,內心是震撼不已,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對畫畫以外的事情那麼在意,可在意羅嬌嬌那丫頭,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腿麻了,差不多了吧。”姜林一個和封以琛差不多年紀得大男人,居然和封哲一起罰站,即便知道封以琛是為了不讓封哲心裏有多餘的想法,那他也犧牲太大了。
“我看你看戲的時候,腿倒是不麻。”
姜林一個戰慄,乾脆貼回牆面:“行,我陪着小哲再站會。”
“不過不是我說啊,混室那地方真得很容易出事,她還是被願望的,你這樣真的有些過分。”
封以琛深不見底的眸子隱晦不明,喝完一杯酒後只說了一句:“之前抓住的那女人,也關在那間看守室里。”
姜林頓時明白過來:“你是說,你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撬開那女人的嘴?可用了那麼多辦法都沒問出一個字,羅嬌嬌去了就有用?”
“有沒有用,要試了才知道。”封以琛又倒上一杯,像是迷上了那沉醉的滋味。
兩人所說的女人,正是那天綁架羅嬌嬌的中年女人,說來也是奇怪,那天羅嬌嬌一離開,墨峭就讓手下出去尋找,結果根本沒查到任何羅嬌嬌所說之人存在過的痕迹,一切就好像是羅嬌嬌編造出來的故事一樣蹊蹺。
墨峭的搜索網絡遍佈全國,他經過幾天的調查,終於在去A市的火車站逮住了綁架羅嬌嬌的女人,但除了查到她叫雲姨之外,其它什麼都差不到,讓人拷問了幾天也沒有半點收穫,雲姨的幕後之人,也就是那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更是毫無蹤跡。
所以剛才宴會上羅嬌嬌帶着晝夜項鏈出現的時候,他才心生此計,何況混室里都是封以琛的人,又何來危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