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誰的葬禮

第26章 誰的葬禮

“不認識。”柏念慈搖頭,表情十分坦然。

她說的是實話,柏念慈的的確確不認識龔月怡,認識龔月怡的人是章念汐,說的確切點,她現在是柏念慈的身體章念汐的靈魂。

“不認識,你怎麼確定是龔月怡要害你?”蘇斐然又問。

在他神秘莫測的目光中,柏念慈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暗道一聲,壞了。

短短几秒時間,她心底幾個迴轉,一套說辭浮上心頭。

“我不確定。”柏念慈眸光閃了閃,繼續說道:“昨晚,總統先生您問我得罪過誰,我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自己得罪過誰。今天無意中添加到龔月怡的微博,看了龔月怡的微博上的粉絲留言,才知道那天龔月怡在學校門口開車撞到我的是經過被人發到網上。我一向膽小怕事兒,從來不敢得罪誰,也就那天的事跟龔月怡鬧得不愉快,才猜想是龔月怡要害我,其實我一點都不確定,也沒有證據。”

她這麼說,算不算是把責任推他身上?蘇斐然對她的說辭將信將疑,她之前說的那麼篤定,現在又說一點都不確定,還說沒證據,前後矛盾。

她說自己一向膽小怕事兒,面對他,她可沒有一點膽小怕事的樣子。

他不說話,柏念慈心中沒底,那套說辭她自己都不信了,蘇斐然不信也是正常的。

正在躊躇之際,文宴敲門進來,手裏拿着裝包子的盒子,柏念慈鬆了口氣,朝文宴一笑,說了聲謝謝。

文宴回了聲不客氣就出了病房。

柏念慈又誇讚包子好吃,蘇斐然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沒有揭穿她,接過文宴手裏的盒子打開,拿出一顆包子咬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吃着。

抬頭看到柏念慈一副我沒騙你的表情,嘴角抽了一下,老實說,他對吃沒有多高要求,這包子對他而言與普通的包子沒兩樣。

一顆包子吃完,見他還是一副淡定表情,柏念慈問:“好吃嗎?”

“還好。”蘇斐然給了個籠統的回答,手裏的盒子遞給柏念慈。

以為他是讓自己幫他拿着,柏念慈雙手接過盒子捧着,看到蘇斐然抽出手帕擦手,才明白他是不吃了。他說還好,卻沒有再拿一個包子吃,而是拿出手帕擦手,完全不像她,一個接一個的連續吃了四個,若不是想到要和他分享,她能一口氣把八個包子全解決掉。

哪裏是還好,他根本就不喜歡吃這些包子,柏念慈心中有點小小的失望。

擦乾淨手,蘇斐然收起手帕,見柏念慈盯着自己,清麗小臉上掛着明顯的失望,頓了頓,想起她說包子是特意給他留的,明了她是因為自己只吃了一個包子而失望。

她問他包子好不好吃時,他說還好是給她面子,若不然……算了,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蘇斐然說道:“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他是在跟她解釋嗎?不會吧?柏念慈驚訝地望了蘇斐然一眼,低頭看着盒子中的包子,心中直嘆氣。

你們這麼好吃,他卻只吃了一個,真沒口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讓文宴來接你。”交代完,不等柏念慈回應,蘇斐然起身離開。

柏念慈的注意力都在包子上,等她反應過來蘇斐然說的什麼,猛然抬頭,卻只看到關上的病房門。

此刻,病房裏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蘇斐然說明天會讓文宴來接她,接她去哪兒?接她去做什麼?什麼時候來接她?他都沒說清楚,害得她此刻腦子裏全是胡亂的猜測。

不知為何,她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期待和雀躍。

第二天上午八點整,文宴出現在柏念慈病房裏,看到柏念慈一臉憔悴強打精神的模樣,愣怔了一下,把準備好的輪椅和一件黑色長裙一件黑色大衣放下,轉身走出病房。

柏念慈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狀態很不好,呵欠連連打着,眼淚汪汪,帶着酸澀的刺痛感,都是夜裏沒睡覺的後遺症。

護士小姐姐進來看到她哈欠連連的模樣,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協助她換上黑色裙子和黑色大衣,見她一頭長發披散在身後,順道將她的頭髮編成一條辮子垂在身側。

打理妥當后,護士小姐姐把柏念慈從病床上抱起來放在輪椅上,柏念慈囧了一下,很快找到平衡,被護士小姐姐抱上輪椅,顯然比被文宴抱上輪椅強。

護士小姐姐把她交給門口等待的文宴是,柏念慈向護士小姐姐道了謝。

之前一直沒機會問文宴要帶她去哪兒,坐在前往目的地的車上,柏念慈終於有機會問,她又不想問了。

車子抵達目的地,文宴回頭請柏念慈下車,看到她腦袋歪在一邊,竟然睡著了,嘴角抽了抽,文宴本想等她醒來,十幾分鐘過去,她還呼呼大睡,文宴只好叫醒她。

睡的迷迷糊糊,柏念慈睜開惺忪的眼睛,伸手拍了拍自己臉頰使自己清醒點,問文宴。“到地方了嗎?”

“到了。”文宴回答。

“那我們走吧。”轉身打開車門,抬腳下車時腳上傳來劇痛,腦子頓時清醒,柏念慈皺眉看着自己裹着層層紗布的腳,十分無語。

文宴打開車門,伸手將她抱上輪椅,柏念慈不好意思的道謝,心裏無奈的嘆息,腳不方便真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抬頭看到旁邊停着幾輛黑色大氣的車子,柏念慈認得車上的標識屬於總統車隊,知道蘇斐然已經先到了。

想到很快能見到蘇斐然,柏念慈的心有點忐忑,還有點期待。

真正見到蘇斐然後,所有情緒都消失不見,他今天也是一身黑色,連西服裏面的襯衣都是黑色,沒有系領帶,象徵身份的總統徽章別在左邊胸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又神秘莫測。

當蘇斐然把一朵小白花別在她衣服上時,柏念慈愣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路上遇到的人一身黑色,文宴一身黑色,他一身黑色,她也是一身黑色,再加上小白花,他是帶她來參加葬禮的嗎?

誰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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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首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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