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5 章
老者和男子均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的不情之請居然會是這個。樂—文
不過老者也並未立即答應下來，而是狐疑道：“我說女娃子，有些事就算賴在老夫這也是沒用的,有些東西不是你所能企及的,還是莫要心生貪念。看在這玉青稞的份上，老夫允你一件親自打造的法器如何？”
蕭瑤聽老者所言，肯定這又是一個誤會,如今仙靈修士大量湧入山海洞庭,擾亂了洞庭清凈，會被質疑也在所難免，不過這次她可不想像之前那般再被斷了門路。
於是她全盤托出道：“前輩，小輩並不需要您鍛造法器,說來小輩本身就是一名煉器師，只不過路過貴店，發現前輩這位夥計鍛造造詣出神入化,難免心生嚮往,故想留在貴店學習學習。”
“哦,這麼說你是看中了老夫的手藝所以才選擇留下？”老者若有所思，“那你為何不求老夫收你為徒？”
蕭瑤含笑解釋：“小輩自知資質魯鈍不感託大，再加上已有入門師父不方便再行拜師,故而懇請前輩能夠收做夥計,獲取些許指點。”
“你這女娃子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需知老夫收弟子標準可是十分苛刻，哪怕是小六這般資質,也只不過是老夫的記名弟子，至於正式弟子至今還從未有人達到過老夫的收徒要求。”看她態度謙遜，老者很是受用，話音一轉又道：“哪怕是招募夥計，一般人老夫也都難以入眼，所以店內才只有小六一人，也就是說你若想要成為老夫店鋪里的夥計至少也得有小六七八分手藝，否則就算是酒仙釀造的仙人醉送到老夫跟前，也是不成。”
蕭瑤就知道不會如此容易，但是對天凝一技她志在必得，於是一拱手道：“還請前輩考績。”
老者點點頭，“那你就現場鍛造一把短劍吧。”
只是短劍，連最簡單法器都不是。可蕭瑤知道，越簡單之物越是能考績出鍛造者的水平，她必須全力以赴！
一旦進入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蕭瑤整個人變得更為沉靜，她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塊精鐵，有條不紊的從最基礎開始，鑄坯，爐煉，打磨，成型，這些步驟也不知錘鍊了幾千萬遍，動作行雲流水，既無過多花式也沒有遲疑不前，就像一個最普通專註的鐵匠，直到短劍從冷水從取出擺在了老者眼前。
這是一把很普通的短劍，沒有任何花紋，相當質樸，乍一看毫無特別之處。
但老者隨手從一旁的籮筐中拿出一把煉廢的法器，用短劍一擊，只聽噹啷聲響，法器竟是應聲而斷！
在旁被喚作小六的男子頓時一聲驚呼，一把普通短劍居然能夠斬斷法器，哪怕是自己煉廢的法器那也是貨真價實的法器啊！
“不錯，”老者點點頭，面上並無太大波瀾。
這種水平居然只是不錯，小六錯愕，覺得自家師父不是在撐面子吧？
“怎麼，覺得為師臉大？”老者見小六一副懷疑的表情，不滿道：“為師乃是實話實說，這女娃子的資質可不如你好，她的鍛造水平如此之高靠的乃是日積月累，至少十萬年以上的學習與錘鍊方才有今日的成就，若是你在為師的指導之下只需用上一兩萬年便可達到甚至超過。”
雖說間接被誇讚了，小六心中還是在想，就算是這樣那也很厲害了啊！但看到老者的目光后卻是不敢再腹誹。
而蕭瑤也沒有因老者說自己資質不如男子而不悅，反而覺得十分欣喜，單是從一把短劍就能看出如此多問題，更是說明了老者的不凡，如此對方懂得天凝的把握也會更大一些！於是開心道：“前輩說的可是手藝能達到這位弟子的七八分水平就會雇傭小輩，可沒說有資質要求，您可不能賴哦。”
“老夫自然不會賴，”老者冷哼一聲傲然說道：“只是以你這煉器造詣，想學的怕不會是一些簡單的基礎技巧吧？”
“小輩不敢隱瞞前輩，”蕭瑤點頭，“小輩想學天凝，還請前輩成全！”
“天凝！”老者表情變得鄭重了起來，“你居然知曉天凝，甚至是學會。你可知要學會天凝需要什麼樣的苛刻條件？”
“小輩不知，還請前輩指點。”蕭瑤面露驚喜，進入山海洞庭那麼久，自己不但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撈着，直到今日才好不容易探到天凝的一絲希望，怎能不喜。
“哼，首先你必須要有九重天的神念，其次還需要有無量海的元力，這些你可曾達到？”
九重天的神念？無量海的元力？這是啥玩意？
蕭瑤剛想問，老者卻打斷她繼續道：“然而就算你真有了九重天的神念以及無量海的元力，以你的資質也可能要上千年甚至上萬年才能學會。像你這樣的外來者真的甘心留在這小小的浮島中成千上萬年？”
“小輩願意。”蕭瑤認真道，“只要有一線能夠學會的機會，哪怕是花上百萬年小輩也在所不惜！”
“你覺得你有百萬年的元壽嗎？”老者斜眼瞥着她問。
“呃，這就是個比喻，小輩也就這麼一說，前輩沒必要那麼較真吧。”蕭瑤鬱悶的撇了撇嘴，說好的只要達到要求就收人，怎麼還有那麼多問題，這老頭兒不會是只想要騙酒喝吧？
“好吧，以你的資質能夠將煉器掌握到這般水平也足以見是個有大毅力和決心之輩，或許真能達到以上的要求也不懼時間長短，但是還有最後亦是最重要的一個條件……”
老者忽然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認真，令蕭瑤的心不由高吊起來，難到還有什麼更為苛刻的條件不曾？
“那就是一個對天凝非常熟悉非常厲害的指導師父！”
老者傲然的挺起了胸，並拍了拍乾瘦的胸襟，
“一壺玉青稞可不夠，至少還需要三壺恆悅酒樓的屠蘇酒！”
想了想然後覺得似乎還有些不妥，連忙又道：“若是三壺一時弄不到，看在你這麼誠心要學的份上，兩壺也是可以的，嗯，兩壺可不能再少了！”
蕭瑤：“……”
丫的，原來真是來騙酒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