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爭就要開始了
()“讓我們梳理一下我們現在的困境,一,敵軍大兵壓境,不日開始戰爭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換句話來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天都有可能在睡夢中就被炮彈的聲音炸醒;二,不得不召開的中忍選拔大會,這會導致我們本來就捉襟見肘的人手越發不足;三,那個在背後虎視眈眈,我們迄今為止都不知道究竟會從哪裏下手的神秘惡人物;這就是我們現在面臨的困境,三代火影那邊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可我們這些外人就該考慮一下我們自己該怎麼辦?”,許成傑侃侃而談,因為力丸的傷勢暫時無法離開木葉村的彩女一行人自然而然的被拉攏在了一條線上,許成傑面對的困境,其實也就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困境!
“首先我們得想好自己的退路,只有進可攻退可守,我們才不會瀕臨絕境,我看過木葉的地形地貌,這個地方非常適合與隱蔽與躲藏,只要對方不是鐵了心要把木葉之里炸成一堆灰燼,要從這裏離開倒不是很難。”,彩女說道;
“還有一點,木葉之里是一個忍者村,只要是忍者呆的地方,那麼密室、暗道這些地方肯定就不會少,就算沒辦法從大路離開,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些暗道撤退,不過這些東西一向是由各個忍村的暗部負責,所以通常這些地方我們是找不到的,但一旦開戰,他們就一定會打開這些暗道。”,另一個忍者說道;
“現代戰爭,可比不得古時候了,千里之外一個精確打擊,就可以定死我們任何一個人而不波及旁邊離得較遠的一個人,我們是在逃跑的人,別人碾在我們身後,什麼時候想打,那得看他們高興不高興,我們這些人畢竟不能和正規軍直接衝突。”,許成傑說道;
“那就得看邊境駐軍可以支撐到幾時了?如果邊境上的人是個極能打的,那麼我們就有時間從容撤離,可我擔心師兄的傷勢能不能夠挨得過這麼長時間的顛沛流離。”,彩女想着至今還不知道怎樣的力丸,擔憂的說道;
蔣學鋒要見的人,自然就是剛剛從邊境上回到這裏的木葉忍者猿飛阿斯瑪,猿飛阿斯瑪是個頭腦比較清醒的人,堂堂一國之軍,並不是一個小小的木葉村能夠抵擋得了的,所以他來找了邊境第七守備團的蔣學鋒,至於為什麼來找他而不是其他人,則是來源於他對於蔣學鋒的了解。
“木葉村的人?”,蔣學鋒問道;
阿斯瑪點了點頭,說道:“木葉村的忍者,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取戶籍申請資料,那裏有我的詳細檔案,從出生到現在,事無巨細,全都寫在上面。”
“為什麼來找我?”,蔣學鋒問道;
阿斯瑪拿出了自己所繪的地圖,地圖上明確表明了他在什麼位置看到了什麼情況,儘管可能只是摩爾蘇克人進攻計劃的冰山一角,但是也足夠蔣學鋒作出判斷了,但蔣學鋒明顯對於阿斯瑪的誠意還有不小的懷疑。
“抓起來!”,蔣學鋒命令道;
“看起來你並不相信我。”,阿斯瑪說道;
“因為太及時了,我想什麼你就能給我什麼,所以你不是木葉村的忍者,你是摩爾蘇克人的探子!”。蔣學鋒看起來很篤定的說道;
就在亞邦和塞利兩個人正準備抓捕阿斯瑪的時候,阿斯瑪的身上湧起了無數的煙霧,煙霧之後,座椅上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塊木柴!
“如果我這個時候殺了你,邊境線上一定群龍無首,因為在這一帶,你已經是最後一個能夠調動守備軍的高級軍官了。”,阿斯瑪的聲音從蔣學鋒的背後響起,本該是守備軍士兵的人轉眼間變成了阿斯瑪的樣子,一把苦無頂在蔣學鋒的腰間,只要稍微一動,就是白進紅出的結果。
“但我不會這麼做,不是因為我要取信於你,而是我必須和您站在同一條線上,你們守備軍的人一潰千里,木葉村一樣會遭殃,這個時候,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們,都是火之國的人,都是這個邊境城鎮的人,打起仗來,流的是我們的血,死的是我們的親人,一起殺掉摩爾蘇克人,如果我沒死,由你來動手!”。阿斯瑪說道;每一次說話都是擲地有聲,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
“報告!”,柯賽特中尉拿着一份報告交到了蔣學鋒的手上,蔣學鋒看完之後,終於對於這個木葉村的忍者有些放心了,邊境哨卡來報,摩爾蘇克國境線上發現了部隊開始秘密調動的情況,而提交這份報告的人則是已經消失多時的艾利亞斯少尉。
“你走!剩下的事情你做不來了。”,蔣學鋒說道;
“蔣司令對我們這些草頭軍還有成見嗎?”,阿斯瑪說道;
“打仗是軍人的分內事,讓你們這些老百姓來打這場仗,算怎麼一回事?回去告訴你的村人們,跑!我們守備團的人在這裏有幾槍放幾槍,有幾個死幾個,也算盡責了!”,蔣學鋒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蔣學鋒的腦海中想的是以我血肉之盾禦敵鋼鐵之矛,但他忘了,當戰爭最終落到了與他不想乾的人身上時,每一個人都被迫成為了戰場上的戰士,有一個道理不用講,戰士就該上戰場,是什麼把平民變成了戰士,就是戰爭本身,挨了打,每一個人都有還手的權力,這是鐵則!
蔣學鋒領着自己的人在途中堵住了正準備四散奔逃的邊境守備軍士兵,蔣學鋒在人群里大喊:“一個捲走十個,十個捲走一百個,知道潰退是怎麼出來的嗎?就是這麼來的,把路給我堵起來,要玩橫的,我蔣某人是玩橫的祖宗!後退一步,格殺勿論!”
“長官,我們的團長都先跑了,就別攔着我們了!”
“砰!”,槍響了,街上瞬間沒了聲音,死的那個是剛才還在開口說話的士兵,蔣學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槍膛里的子彈,有天會衝著自己的士兵開槍!
“沒聽見我說什麼嗎?你們看看自己身上穿這身皮,你們有臉說自己是軍人嗎?把頭朝着後方,屁股留給敵人,把自己身後的老百姓留給敵人碎剁,然後摩爾蘇克人指着我們說,看!這是沙子堆出來的軍隊!”,蔣學鋒怒吼道;
街上除了蔣學鋒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你把他們內心隱藏的東西直面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隱藏的羞恥心反而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蔣學鋒說的是實話,是道理,是這群潰兵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真理,也許有一天這些活着的人會在將來某一天對自己的子孫說,自己正在潰逃的路上突然遇見了真理和希望!
“我!蔣學鋒,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上面的人都接到了撤退的命令,我,沒有接到,因為他們想讓我在這地方送死,好讓他們眼不見為凈,所以你們可以沒有顧慮,因為這一仗不管怎麼樣,打得好與不好,我們都是同命運的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我帶你們打這一仗,我帶你們活着或者明明白白的去死,像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對得起自己身上這身皮的軍人!”,蔣學鋒說道;
沒腦子的潰兵們最終被蔣學鋒說服回了自己的崗位上,做着戰前的一切準備,蔣學鋒回到指揮部,肩膀垮了下去,他說的話一半兒是真的,一半兒是假的,真的是他的確是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傢伙,假的是他其實接到了全線後退,不準抵抗的命令,但作為一個軍人來說,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命令,所以他撒了謊,他選擇了留下來,和自己的炮灰士兵們同呼吸共命運!
“司令,你這樣讓我們非常擔心!”,亞邦說道;
“你們有信心打贏接下來的這場戰爭嗎?”,蔣學鋒突然問道;
“只要司令帶着我們打,我們就一定能夠勝利!”,屬於年輕人的狂熱,屬於年輕人對於勝利由衷的信仰和激情,他們不承認失敗,也絕對認為自己不會失敗!
“狗屁!靠什麼打贏?就我們這邊境線上十之**根本沒有打過仗,開過槍的新兵,靠我們打完就沒有了的那點可憐的儲備,靠我們一隊援軍都沒有的孤軍奮戰,就能讓摩爾蘇克人知難而退嗎?”,蔣學鋒說道;
蔣學鋒有一顆清醒的頭腦,這可過分清醒的頭腦讓他明白很多事情,正因為明白了這場戰爭即使能夠取得曇花一現的勝利,也終究敵不過現實的碾壓!
“你們會怪我把你們拖進了這場戰爭里嗎?”,蔣學鋒問道;
“軍人的使命就是打仗,既然是打仗,那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只有該不該做,沒有做得對不對!”,塞利說道;
“好好準備一下!我必須搶先得到這場戰爭的主動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留下更多的活人!”,蔣學鋒說道;
殷紅靠在指揮部宿舍的床頭上,柯賽特替她梳着頭髮,殺光了那些摩爾蘇克士兵后,殷紅眼神中再也沒有了開始的犀利,變得有些沉默,有些陰冷!
“想過要去哪兒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要走,我可以送你離開,不是作為一個軍人,而是一個女人。”。柯賽特說道;
“讓我跟着你們,我要殺光每一個踏進我村子的摩爾蘇克人,這才幾個人,我們村子裏足足有兩百個人。”,殷紅說道;
“聽我!離開這裏,去北方,去過你應該過的生活,這場戰爭不是你的,所有踏進這片領土的摩爾蘇克人就交給我們好嗎?”,柯賽特說道;
“你說了不算,在這裏你說了不算,就算是蔣司令說了也快要不算數了。”,殷紅說道;
殷紅或許清醒,或許渾濁,但她的嘴裏卻說出了一個事實,也許用不了多久,這片土地將不再屬於火之國????
猿飛日斬委託一個名叫森乃伊比喜的人給許成傑講解中忍考試的種種規則以及過程,這是一個比較陰冷的傢伙,和他在一起你能感覺到一種明顯的壓迫感,他臉上的傷,更為這種奇特的壓迫感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感覺,而在這個時候,正好是第一輪的考試剛剛結束,讓許成傑頗為訝異的是,第一輪考試似乎就刷了不少人下來,聽被刷下來的人說,考試問題的難度頗大,這讓許成傑有些擔心漩渦鳴人是否通過了第一輪的考試?
“那個,雖然我知道不該問,但我還是想知道,一個叫漩渦鳴人的孩子有沒有通過考試?”,許成傑問道;
“通過了,這個小子真厲害,他可是歷次升格考試當中,唯一一個交了白卷還通過考核的人。”,森乃伊比喜說道;
“交白卷還能通過考試?”,許成傑有些驚訝!
“第一關考試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測驗他們的抗壓力能力,作為一個忍者,九死一生的機會佔了絕大多數,如果不能在最強的壓力下做出對於局勢和事件有利的思考,那是會壞事的!所以所謂的考試,只是一個幌子,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下忍能做出來的題目!”
“接下來會是什麼考試?”,許成傑問道;
“這就不是我負責的了,自然會有另外一場考試的主管負責,這就是我們的規矩,也預防我們徇私舞弊!不過接下來的考試應該也會刷掉大部分的忍者,最後能夠進入那個主堡的人,將會再進行一輪一對一的對戰,完了之後,就會產生最後的八個人,這八個人將會在我們木葉的露天會場,幾百人的注目下,開始最後的角逐,剩的那個人就是中忍的可能人選。”
“可能人選?”,這麼說也就還不一定咯,那這麼多人爭來爭去有什麼好爭的、這比天朝的高考難多了!
“最後勝出的人未必就是最適合的人選,忍者的最終任務可不是和別人一教生死,你明白嗎?”
“我想我應該明白!”,許成傑笑道;
等等!許成傑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三代火影心中的那個計劃,那個許成傑一直在乎,卻一直都沒有根底的計劃,剛才的一切忽然讓許成傑聯想到了那個計劃!該不會猿飛爺爺心中想的取捨,就是這樣?
“森乃老師,不管結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木葉村裡究竟有幾個人能成功入圍最後的考試,可以嗎?”,許成傑問道;
“你迫切的想知道這個,該不會只是為了你關心的人?”
“為了所有不該死的人,為了所有拚命想活下去的人,為了那些到死為止可能都還不明白的人!”
森乃伊比喜看着眼神中慢慢聚焦的許成傑,他彷彿看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危機,他說道:“我突然覺得你倒是很像三代火影的孫子,想得多,想的難,總是想把所有擔子扛在自己的肩上,但有的擔子是一個人扛不了的。”
“我可不喜歡亂認親戚啊!我和猿飛爺爺沒有任何關係,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僥倖活下來,我倒願和他結為莫逆之交。”,許成傑說道;
“誰是我們的敵人?”,森乃伊比喜說道;他也從許成傑有意無意透漏出來的語氣當中明白了,一場大戰似乎迫在眉睫,三代火影瞞了他們不少事,但他們做不少準備工作,有不少就是自己親自監督的,他疑心過,但是不敢肯定!因為他是做事的,不該他思考和知道的,他絕對不會想去知道。
“有一個擺在我們眼前的敵人,就是國境以南的摩爾蘇克人,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這個敵人也許現在就在木葉之里,某個黑暗的角落,窺伺着我們的一舉一動!”,許成傑說道;
許成傑說完這句話並沒有多長時間,夜晚來臨之前,烏鴉飛過,帶來了主考官月光疾風慘死的消息,森乃伊比喜和許成傑的判斷都變成了現實,這個隱藏在黑暗角落的敵人終於開始了他的行動????
艾利亞斯帶着一個搜索排悄悄的潛進了國境以南摩爾蘇克的警戒線以內,拜火之國一貫以來的不抵抗政策所賜,摩爾蘇克人絲毫沒有疑心在他們對面的,被稱為一盤散沙的軍人,居然敢越過國境,潛行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要說邊境上究竟有誰是一直枕戈待旦,總想着打仗的瘋子是誰?那麼很顯然,這份榮譽屬於蔣學鋒這個狂人,他每天都在鑽研地圖和沙盤,他對於這一帶的地形已經瞭然於胸,甚至於連炮兵坐標都給標註上了,他像是一個加裝了永動機。滿腦子瘋狂理想的戰爭狂人。
別人想着汲汲營營,在仕途上高成低就的時候,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戰爭,戰爭不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嗎?現在不是應該歌舞昇平、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嗎?如果戰爭不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怎麼會有這麼多沒心沒肺的醉生夢死,大家都不焦慮,大家都很安逸,安逸的離死不遠都不知道!所以蔣學鋒永遠都是個怪人,一個與時代格格不入的怪人!
“中尉,看起來他們是真要進攻啊!”,一名士兵說道;
“這我能想到,因為他們一直都在籌劃這些事情,過去的三年時間,我們不停的退卻和依靠出賣自己的國土利益來換取一時苟安,沒有想到,這隻狼的胃口越來越大,他不光要吞掉風之國,他還要吞掉火之國,是我們為養了它,現在他又餓了,我們還能用什麼去填他們的肚子?只能是我們自己了。”,艾利亞斯有着不屬於女孩子的成熟和清醒,果然是什麼樣的長官帶什麼樣的士兵,在蔣學鋒的手底下混久了,他的士兵也越來越清醒,懂的越來越多!
“更讓我詫異的是,司令一年以前策劃的各種坐標和數據,到今天還能用得上,他那一年看似無用功的勞心勞力,也許就是為了今天所做的準備,他一點也不瘋狂,很清醒,我錯怪他了!”,原來蔣學鋒的親隨在最開始的時候也並不是對自己的這位長官非常相信,也曾經懷疑過他。
“我們的迫擊炮帶來了嗎?”,艾利亞斯說道;
“帶來了,哎!中尉,咱們不是來打摩爾蘇克人的嗎?幹嘛拿着迫擊炮往自己領土開炮啊?”,士兵問道;
“你不想迫擊炮砸在咱們的土地上,你還想讓別人的導彈飛在我們的領土上啊!待會兒按照司令標註的地方打,不用擔心誤傷,那是無人區,等到我們的炮在這邊響了,我們也就師出有名了。”,艾利亞斯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許成傑走在木葉的大街上,街上依然人來人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許成傑總感覺這條街上比平時好像少了一些什麼人?但鑒於自己對這條街上的居民其實並不熟悉,所以他未能發現究竟是什麼地方覺得不對了,露天會場當中歡聲雀躍,看來中忍的升格考試已經如期開始了,許成傑一直沒有見到漩渦鳴人,坦白說許成傑真沒有想到漩渦鳴人能走到這一步,儘管許成傑覺得他很有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