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行
但是沈向之已經不給沈向全說話的機會,他沉默地擺擺手:“你們回去吧。”
沈向全沒法,只能暫時離開,他需要想想辦法,把大房留下來。
回去的沈向全越想越氣,他的目光落在劉宛潔身上,眼神譏諷:“現在你滿意了?”
劉宛潔慢慢仰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和沈向之有三分相像的男人,時間在他的臉上已經悄悄留下痕迹,不想沈向之那般常年在沙場,反而身材有些微微發福。
“滿意?”劉宛潔帶着一絲悲傷。
她滿意什麼?
滿意這樣嗎?
沈向全沒有再理會劉宛潔的話,他看向沈素然:“你從今日起,就跟着你母親在各自院裏禁足吧。”
如今皇宮已經隱隱有些風雲涌動,本想着沈素然能指個好人家,但是她如今這般樣子,怎麼能當得起大戶人家的主母,還是進組一段時間,練一練性子吧。
沈素然在父親嚴肅的面容下根本不敢有異議,劉宛潔也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當中。
“姨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沈映芳高興地拉起姨娘的手。
沈映芳的姨娘,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懷孕了。
沈映芳的姨娘點點頭,笑着說道:“是真的,芳兒,如果這胎是個男兒,我們娘倆,就不用再看着劉宛潔的眼色過日子了。”
沈映芳點頭,因為激動,眼睛還有些通紅。
“夫人她可知道?”沈映芳怕自己姨娘藏不住事情,把這件事讓劉宛潔和沈素然知道,那姨娘她就危險了。
到底是長了些年歲,沈映芳的姨娘留了些心眼。
她搖搖頭:“沒有,芳兒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沈映芳想了一會,對姨娘說道:“姨娘,可以告訴父親。”
沈映芳的姨娘點頭,眼睛裏帶着慈愛和歡喜:“你父親知道,會不會很高興?”
沈映芳笑了:“自然會的。”
而且劉宛潔她們今日正惹着了父親,姨娘如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父親一定會很高興。
這邊沈葉笙看着父親母親,淡淡笑着問道:“父親母親真的決定分家了?”
沈向之瞥了一眼這個機靈的小女兒:“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沈葉笙:……
沈葉笙笑了:“原來父親母親早就知道了嗎?”
沈向之哼了一聲:“我可是你爹,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怎麼想的嗎?”
“倒是你小丫頭,你心裏想什麼大可以和爹爹娘親說出來,不要再這麼以身涉險。”
沈葉笙知道父親指的是哪件事,她沒有反駁父親,只是溫順聽話地點頭:“女兒曉得了。”
和父母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沈葉笙才從父母那裏退出來。
沈葉笙依舊是男裝打扮,從沈府出來。
錯落分明的大宅院,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無一不在彰顯着京都璃城的繁華。
沈葉笙一副翩翩少年打扮,更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她進了一家酒肆,打了兩壺酒出來,嘴裏哼着歌,走向魏子行的府邸。
沈葉笙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側門牆頭翻身而過。
魏子行的府邸簡單的很,縱然簡單,也有值得欣賞的景色,但是沈葉笙無暇欣賞,因為她急着去找魏子行。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葉笙來到魏子行的門前,流清也沒在門前守着,這讓沈葉笙有些疑惑。
沈葉笙清清嗓子:“不知公子可有沐浴更衣啊?”
魏子行:······
沈葉笙聽見裏面微微嘆氣的聲音,這才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沈葉笙杏眼圓圓,看着坐在桌前不知在寫什麼魏子行,道:“原來你看不見的時候也能寫字啊。”
魏子行放下筆,神色淡淡的:“有事嗎?”
“所以沒事不能找你嗎?”少女膚色偏白,穿上白色錦衣的公子服飾,更是顯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但是她臉上現在一絲笑意也無。
可能是因為魏子行的態度刺激到了她。
她拎着酒的手抓着那根酒繩,指尖微微泛白。
像是終於敗下陣來,魏子行輕微地嘆了口氣,面向沈葉笙的方向:“如果是你說的那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沈葉笙:······
“我是不會答應的。”
沈葉笙被氣笑了。
“大哥,你搞清楚,跟我做這個交易,你完全不吃虧好嗎?”
沈葉笙不明白魏子行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交易,對他百利無害,怎麼就是不答應呢?
是不是身上的毒氣已經開始毒到腦子了?
片刻后,魏子行道:“所以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你?”
沈葉笙點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哪知道魏子行還是搖頭:“不行,本王不能答應你。”
他不能看着沈葉笙往他這個火坑裏跳。
沈葉笙心中微嘆,怎麼這麼犟呢?
她歪着頭,有些困惑地問道:“瞎子朋友,我能問一下原因嗎》你為什麼不答應?”
明明是互相受益的事情,怎麼到魏子行這裏就是不行了呢?
真是,愁人。
魏子行聲音淡淡的,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語氣里的深意:“不要用自己的終生當賭注。”
沈葉笙一下子笑出聲來,她走向魏子行桌子的對面,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地看着魏子行幾乎是沒有什麼瑕疵的俊臉,道:“你怎麼這麼可愛呢?你覺得,我會做賠本的買賣嗎?”
沈葉笙眸光一閃,不等魏子行說話,便把酒擺在魏子行的對面:“我帶了酒來,不如,品品?”
魏子行面色沉靜地點點頭:“喝可以,但是那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沈葉笙:······
這就無聊了啊。
沈葉笙噌的一下直起身來,語氣也有些冷了下來:“你覺得,跟我做這個交易,不划算是嗎?還是你想要的的更多?”
沈葉笙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這麼這麼不聽勸呢?
真是氣死她了。
“你可知,你選擇和我結盟,你們沈府會面臨多大的壓力嗎?”魏子行坐在那裏,片刻之後,手伸向沈葉笙帶來擺在桌子上的酒。
“我沒有母家勢力,沒有大臣支持,等於說是孤立無援。”魏子行雲淡風輕,彷彿說的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