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刀意
莫小邪回房休息了兩個時辰，公雞第一次打鳴時便翻身起床開始打坐修鍊。
在東方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過來，莫小邪加快運行八荒訣，便在這時，一股強大的能量蜂擁捲入體內。
“機會來了！”莫小邪心中一喜，能量化為玄氣，瞬間衝破經脈到中型穴竅的屏障，開啟了第一顆中型穴竅。
玄氣不斷在體內遊動，最終都湧向了那顆中型穴竅，短短几分鐘，穴竅內玄氣駐滿三分之一，一道令人沉醉的力量席捲全身。
看似眨眼間的事，當莫小邪感覺恢復平靜，睜開眼時，已是艷陽高照！
“大人你醒了，剛才總教習大人來過，讓你上午十點，去演武場！”茉莉見莫小邪踏出房門，立即上前稟報。
“這院子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莫小邪沒有回話，抬頭往前一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會不會是因為院子中的那顆大樹被教習大人扛走的緣故？”茉莉忐忑問道。
“郭掌柜發神經啊，沒事跑到院子裏來砍樹？”莫小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人，馬上便到十點！”茉莉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走吧！”莫小邪整理了一下衣冠，隨口道：“等會得去換兩套內門弟子的衣衫，上次領的還沒穿就短了！”
莫小邪朝着演武場方向走去，一路上，卻也見到少數弟子前往演武場。
仔細觀察了一番，一般穿內門弟子衣衫的，都在十三歲到十五六歲。超過這個年紀的內門弟子不是沒有，很少，應該是某些精英弟子的隨從！
來到演武場，發現擂台上有名身着白衣的精英弟子，十七八歲模樣，手持長劍，賣相不凡。
‘莫小邪，既然來了就上台，別磨蹭浪費時間！’郭飛洪早已看到莫小邪，直接開口喊道。
莫小邪翻了個白眼，緩緩走向擂台，對着對面白衣青年拱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小兄弟勇氣可嘉！”程鳳養笑了笑，回了一禮。
程鳳養，十七歲，省城四大家族之一程家嫡系一脈頂尖天才，此時已是七品玄者後期，有望在二十歲之前衝擊六品，成為總部核心弟子。
其雖為世家子弟，但性情比較隨和，在萬寶閣內人緣非常不錯。
今日之事，大部分人皆以為是莫小邪這個新晉內門弟子不自量力挑戰精英弟子，但程鳳養得到的指示是，壓壓莫小邪的氣焰。
如此說來，這莫小邪的天賦和實力可能都不弱。
莫小邪環視了一下四周，內門弟子接近三百，精英弟子在場的只有十幾個，執事有三十幾個，另外，還有幾名地位排在郭飛洪之下的教習。
“開始吧，點到為止！”郭飛洪親自下場到擂台主持。
“這位師兄，待會千萬別手下留情！”莫小邪緩緩拔出血魄，身體綳直，氣勢頓時變得凌厲。
“咦~”程鳳養瞳孔微微一縮，這小子，實力當真不弱，竟然將刀和人練成一體，達到人刀合一的初期境界。
莫小邪毫不遲疑的發動了攻擊，身如鬼魅，瞬間到了程鳳養身前，長刀當頭劈下！
“好快！”程鳳養作為頂尖精英弟子，實力與見識同樣不凡，莫小邪發動攻擊時，他已預料到攻擊方位。
此時要嘛直刺攻擊，和莫小邪兩敗俱傷！要嘛格擋，先防守！至於說閃避，面對莫小邪的速度，他絲毫把握都沒有，說不定避不開第一招就要落入下風。
程鳳養抬手，以劍格擋！
刀劍相交，莫小邪以比對方矮半個頭的身高竟然把對方斬推了三四步。
“哇~”下方一片嘩然，精英弟子被一名十歲少年斬退，在所有人眼中，莫小邪才該是不堪一擊的那位才是。
程鳳養手臂輕輕一甩，劍法發動朝莫小邪籠罩過來。
別人不知道，程鳳養卻清楚至極，莫小邪的修為不顯，力量卻實打實已經達到了八品玄者後期，加上功法和超強的速度，普通七品玄者，只要小瞧莫小邪，只怕一招都撐不住。
“來得好！”莫小邪第一次喝七品玄者正面交手，心中本是緊張無比，但在第一招見功之後，他心情陡然放鬆了不少，七品玄者，不過如此！
此時見程鳳養劍上燃着火焰朝自己衝來，莫小邪毫不遲疑，衝上前去，施展狂刀十三式和千葉刀法，和程鳳養成一團。
下方觀戰者，內門弟子大多面如土色。
要說越小等級而戰，修鍊了高等級功法和玄技的玄者，大多數內門弟子還是能來那麼兩下！
可莫小邪人家是跨大境界而戰，和掌握高等級功法玄技的精英交手而不落下風，這就有點誇張了，特別是那出刀速度和鬼魅般的身法，一般玄者估計遇到他逃都逃不掉。
而精英弟子們看不出臉色有什麼變化，心裏怎麼想的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不過有一點，精英弟子中，程鳳養最年輕，實力也能排進川蜀訓練基地精英弟子前三。
程鳳養運氣不錯，手中長劍因為有外露玄氣的包裹，竟然沒有損傷，當初曹虹就在這一點上吃過虧。
莫小邪刀法施展越來越順利，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和實力相當的人交手呢！這對玄技的修鍊領悟益處實在不小。
十幾分鐘后，莫小邪對力量的掌控，對招式的運用，對玄氣的轉換都在穩步提升，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狀態。
“刀如千葉，為枝所累，千葉飄零，為風所役！樹枝雖然束縛樹葉，卻給了樹葉生機，樹葉掉落雖然成為死物，可有風驅役，讓他能再煥發生機。
樹葉有根，有跡可循，而落下時，卻是風在驅使！千葉刀，出刀如手，手如樹枝，刀隨風動，無形無蹤！
這和天葬是一個道理，果然，大道三千，最後是殊途同歸！”
莫小邪開始嘗試將千葉刀融入天葬，刀法律動不變，但招式卻變得更加飄忽不定。莫小邪也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不斷在將兩種刀法融合重組。
程鳳養此時感覺，自己還不如認輸算了，太丟人了！自己的烈焰劍法傷不到對方也就罷了，對方竟然閉着眼睛都能將自己打得進退不得。
還有，他那是什麼刀法？竟然比自己用劍還飄逸，用刀也能用得這麼帥？要不行，自己等會去找他學學，將來去了炎城，說不得能籍此.....想遠了，首先要想想這一關怎麼過，輸了就太丟人了。
便在這是，莫小邪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程鳳養第一反應是，要遭！
果然，莫小邪腦子一抽，一片刀網灑了下來，籠罩了程鳳養身上各處要害。
程鳳養臉色聚變，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擋不住呀！
郭飛洪一個閃身到了莫小邪對面，長劍一揮，在身前布下一片光幕，左手抓着程鳳養往後一躍下了擂台。
擋在莫小邪面前的光幕一息被破，剛好，天葬也隨之消散，擂台上，莫小邪茫然四顧，人呢？
莫小邪施展出新的天葬，感覺身上玄氣被一抽而空，四肢酸軟，差點栽倒在地！慌亂之下，趕緊以刀為支撐，讓自己硬生生挺住沒有倒下。
擂台之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以為今天是來看看熱鬧，想不到見證到了奇迹的誕生！
初入內門的弟子將精英中排名前三的弟子挑落下馬，這跟他么做夢似的！
“掌柜的？”莫小邪喊了一聲！
“嗯，今天這一場算平局，如果程鳳養拿出全部實力，你別說在擂台上領悟絕招，能活着就不錯了！”郭飛洪飛身上了擂台。
“金幣！”莫小邪很是小聲的說道，輸贏先不提，你給我來個平局，金幣怎麼算？
“平局嘛，給你減免兩千五百金幣。不過昨晚，你破壞萬寶閣建築，將一顆百年老槐斬斷，賠償一千金幣，你現在還欠萬寶閣三千五百金幣！”郭飛洪一一算清。
“我去你大爺！”莫小邪大罵一聲，雙眼一翻，往地上倒去。融合招式時，他的精力基本已經耗盡，剛才說話純粹是在憑意志強撐，現在聽說還欠這麼多金幣，腦子嗡嗡直響，暈倒。
莫小邪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側臉一看，那個叫茉莉的醜丫頭，正伏在床沿上打呼，還流口水！
翻身起來，發現窗外已然天黑！
“那顆老槐樹是我斬斷的嗎？”莫小邪陷入了沉思，好像是。
昨晚一刀斬向茉莉，變招之下好像確實斬到了槐樹，可是當時自己並沒有感覺到長刀斬中東西，而且當時槐樹沒有絲毫反應，是以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說，我一道斬斷了一顆直徑三十厘米的槐樹，而槐樹一夜沒倒！
“我的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莫小邪陷入沉思，努力回想，當時自己是怎麼出刀的。
當時茉莉從牆角站出來，自己一刀劈過去，而後轉變刀身方向，朝右，順勢，順勢！
‘對，順勢，刀隨意動，一刀揮出，意念跟隨！’莫小邪猛然醒悟，自己沒有領悟刀勢，反而領悟了更高一級的刀意，快之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