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死了?
生死台上的暴雨還在下着,戰鬥也還在繼續着。
歐陽松額頭的汗順着身上的血混合著流下,在燕真的攻勢下他受的傷已經不輕了,他不停的喘着氣:“燕真,這是你逼我的,我今日一定要你死,你便嘗一嘗我這一招的厲害。”
燕真不由的哦了一聲:“哦,聽這口氣,你還有什麼絕招沒用出來?”
“當然,我可還有絕招沒用出來。”歐陽松嘿然一笑得意之極的道:“我會黃階上品劍法暴風劍法當中的招式。天地間的劍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大檔次。而每一階又分為上品,中品,下品。一品比一品強。我們清風仙門一般的練氣期修仙者,都是學黃階下品劍技如輕風劍法之類的。而實力高些的外門弟子則學黃階中品劍技。但是,我的可不是黃階中品劍技,而是黃階上品劍技的暴風劍法,黃階上品劍技又比黃階中品劍技厲害太多。我也是在偶然立下了一樁極大的功勞,才得了門派上面授了一套黃階上品暴風劍法當中的幾招。”
“得到了這些劍招之後,我日昔苦練,終於練成。本來我是壓根沒打算在這裏用的,本是打算在衝擊內門弟子的時候再用。但是你逼我,我便叫你看看黃階上品劍法暴風劍法的厲害。”歐陽松志得意滿的說道。
而聽得了歐陽松這麼一說,旁邊立即議論紛紛,萬萬沒有想到歐陽松居然會黃階上品的劍法。
……
燕真當然聽到了,到也微微一怔,不過並不算多在意。黃階上品劍法對於其它的外門弟子,固然是厲害無比,但是對於燕真來說算得了什麼。再什麼劍法玩到底也只是劍招級,而燕真則精通劍源級。燕真在心頭冷笑着,歐陽松要得意便讓他得意,自己便用刺之劍源讓他徹底的哭。
燕真只見歐陽松腳步不丁不八的站着,雙手握劍,劍尖直指向天空。
一般人握劍,都是單手握劍,很少有雙手握劍的。究其原因也很簡單,雙手握劍確實力道更大,但是變化更少,不那麼靈便。同時,一般用劍法,劍尖不會舉得很高指向天空,這樣是空門大開,破綻極多。
但黃階上品的暴風劍法卻是雙手握劍,劍尖指天,這應當是暴風劍法的起手式暴風降臨吧。
燕真只見歐陽鬆動起來,只見他這一招初舞之時,長劍狂舞,攪動風雲,真有幾分像是暴風由天空降臨的味道。似乎天地之間的任何塵埃,都要被這股暴風給掃滅,毫無疑問,燕真也屬於天地間的塵埃,也要被這一式掃滅。
見得這一招,燕真猛然一劍疾刺而出。這似乎是平凡無奇的一劍,沒有驚艷,沒有出塵,沒有炫麗,就是普通的一劍。但這一劍卻刺穿了歐陽松的暴風降臨,刺穿了那重重的暴風,刺穿了無盡的猛烈,刺穿了三千繁華,再度刺中了歐陽松,飆起了一朵血色的花。
燕真看到了歐陽松難以置信的眼神,顯然歐陽松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用出了黃階上品劍法還被燕真刺中,燕真也懶得解釋,曬然一笑。
燕真馬上見到歐陽松用出了下一劍——暴風猛襲,這亦是黃階上品劍技暴風劍法當中的一式,以凶厲聞名,燕真只見歐陽松這一劍由上而下,雙手握劍,如同攪動無盡暴風,似乎劃過了一個大劍輪向著燕真自身衝來,這一劍帶起來的威勢簡直是驚人至極,簡直要席捲一切。
燕真馬上出劍,依然是把刺之劍源附帶在其中。燕真的劍以以毫釐之差避開了歐陽松的攻擊,刺穿了那無盡的暴風,巨大的劍輪,刺中了歐陽松的左腿。
燕真馬上見歐陽松再用出了一劍,以燕真的經驗到是認出了這一劍,這一劍喚做暴風驟起,暴風驟起這一招狂暴無比,反覆攪亂的長劍極有威勢,能擋得住這一劍的人非常少。
但是燕真又何懼之,燕真的劍光一錯,又是一記妙到毫巔的一劍,錯開對手攻擊擊中對手。
燕真看到了歐陽松眼中的驚恐在不停的放大,顯然歐陽松無法理解為何黃階上品的劍法也落得如此的敗績,完全敵不過燕真那平凡一刺。燕真心中冷笑,也不去解釋。
燕真看向歐陽松,此時的歐陽松非常的狼狽,他全身受了不知多少重傷,半跪在地面上,還在不停的流着血,哪裏有一點一開始的囂張之態。燕真心中痛快之極:“歐陽松,你已經敗了,現在受死吧。”
燕真再度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蘊含了燕真太多太多的感情。
前世被歐陽松挑斷經脈的仇恨。
前世被歐陽松挖牆角的仇恨。
前世永世沉淪的仇恨。
今世歐陽松威脅要殺自己的仇恨。
今世歐陽松要斬滅自己全家的仇恨。
一切一切的仇恨全部融入了這一劍當中。
燕真這一劍帶着無邊仇恨而刺,快速絕倫,只見歐陽松還想抵擋,燕真冷笑一聲,歐陽松現在這個狀態還想擋自己這一劍,可笑至極。燕真手微微一顫,劍身輕鬆的避開了歐陽松的劍之擋擊,一劍刺入了歐陽松的咽喉當中,只見那一道血光隨劍而生。沾染劍上。
歐陽松的意識還殘留着,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死!
不!絕不可能!
自己還沒有把晏小紫的初夜弄到手,晏小紫這個迷人的小妖精可以摸可以弄,但不肯輕易的把初夜交出來。而且,歐陽松還有遠大的志向,他還想縱橫修仙界,實力提升,成為一方豪強,一方天才,一方霸主,再追求幾十個女人組成龐大的後宮,這後宮當中有魔女有仙子有公主等等,他可以沒事就在後宮當中嬉玩。可惜現在這些想法,這些野望,全部要隨風而逝。這時候的歐陽松,似乎看到了晏虎在向自己招手,似乎看到自己的忠僕秦暗在向自己招手。
砰!歐陽松倒地,眼神渙散,無力的一頭栽在泥土之中。
歐陽松,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