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數據回溯

夜鶯機甲的突然暴動，直接宣戰神聖布尼亞帝國，這樣的舉措可以說直接打亂了堯雨所有的既定計劃。

之前本可以‘唯唯諾諾’的將計劃慢慢推進，風險極低不說，還能藉助反叛軍現有的勢力進行掩護，幾乎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謀划，也是至洛亞以來，一切舉動，伏筆，統籌全局的最終目的。

然而，現在，這一切全都被此時暴走於半空的夜鶯機甲毀掉了……失敗退走和直接宣戰的區別有多大，可想而知，饒是反叛勢力佈局多年，動靜的持續不斷，也從未正式的跟神聖布尼亞帝國宣戰過，這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將軍’也必須如此才能走的更遠，哪怕至面世一來，始終以‘奇迹締造者’的身份將不可能逆轉為可能，都改變不了根基薄弱的現實，以及……掌控力量過於虛浮，這就是將凝聚點暫定信仰的代價。

信仰可以傳播。

‘將軍’無所不能的思想可以洗腦。

但是……真正的信徒始終是不夠的。

至少目前為止，‘將軍’能夠動用的力量非常有限，整個十八區能夠作戰的單位也是少得可憐。

現實的警告，讓堯雨每走一步都是竭盡心力，力求規避掉一切可能存在的隱患，‘將軍’正是在這樣的全局縝密間誕生的。

現在，毀了！

全都毀了！

‘將軍’徹底走在神聖布尼亞帝國最前的位置，不止是跟全帝國為敵，甚至讓現有的反叛勢力撿了個便宜，有這麼一個活靶子頂着，他們面臨的窘迫境地也會稍有緩和，直接擁有了更多的時間營造需要的條件。

而這一切，本該是屬於‘將軍’的東西！

這也就是為什麼，堯雨會罕見暴怒的緣故……然而，面對質疑，柒玥卻是不緊不慢的搖頭說道“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堯雨稍稍有些失去理智的反問“夜鶯機甲是經過數據滲透過的，遠程控制，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做到？！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直接毀掉你想拯救的未來？”

“真不是我”柒玥沒有因為遷怒而失控，依舊很冷靜，平息的搖頭否定道“夜鶯機甲的數據滲透並非是破壞性的，僅僅是破解了控制密匙以及篡改原始代碼……為了利於操控，我在選擇上保留了原有設備的極高配置。

理論上，只要擁有着初始啟動密匙，夜鶯號也並非不能格式化重置”

如此冷靜的解釋讓堯雨的情緒稍稍平復不少，但整個人暴躁的感覺卻是難以抹去的，可以確定的是柒玥沒有說謊。

輪迴試煉的長時間接觸，堯雨多少對這個未來科技有了些許的了解……以柒玥的性格，要麼不說，要麼就是直說，如此被迫解釋的情況的確少見，如果真的是柒玥所為，那她根本沒有必要這樣，而是很可能將這麼做的目的說出來。

“到底是誰！”堯雨極端的怒意讓周遭的溫度直線下降，透徹心扉的寒意猶如凜冬降至，瘋狂的侵襲着，陷入虛弱昏迷的小七都忍不住的本能顫慄了起來，好在……正是有着小七的反應，這才讓瀕臨失控的情緒在顧忌間重新的穩定下來。

“你相信我？”柒玥若有所思的問道。

“恩……”堯雨深吸一口氣的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你，現在你的話也就不會這麼多了，只要是屬於你的秘密，那就永遠都是秘密……你不是個樂意分享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擅作主張的人。

是我草率了，抱歉”

柒玥理解道“你不用對我抱歉……這並沒有意義”

“呵……還是老樣子”堯雨輕笑，歸於平靜的之後，望着半空的夜鶯機甲凝聲道“現在看來‘將軍’的秘密知道的人還不少呢”說到這裏不禁看了看懷中的小七，緊接著說道“以‘將軍’的名義宣戰帝國，目的無非可能是兩個方向……要麼是想着至‘將軍’於死地，要麼是覺得‘將軍’的步伐依舊太慢，想繼續推動一下。

兩個方向，都有着無法解釋的理由和多餘。

這個人能控制夜鶯，那就說明權限很高，這並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始終注視着我，甚至可以說是監視。

也就是說，他知道我是誰！

所以讓‘將軍’死，這麼做的效率應該是最低的，也是最不可取的一個行為，至於第二個方向就更匪夷所思了。

不滿‘將軍’的進度？

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我必須考慮到，此人知曉我的想法，乃至最終的目的，要不然……談及進度會缺乏根據。

不管怎麼說，‘將軍’的秘密，在這個人的眼裏就是透明的，為今之計，我必須着重考慮的優先方向，就是找出這個人是誰！”

“……”柒玥沉默。

“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回來么？”堯雨思緒良久之後忽然問道“柒玥，你該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這個信息，你不能對我保密，要不然……我真的無法繼續下去了，至於你想要控制的至暗時刻，我也沒辦法協助你完成”

“大概率是不會的”柒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經過一小會兒的思考，或者說是猶豫，緊接着才很認真的出言說道“時間旅行本就是悖論科技，穿越回過去改變未來，理論上就不該成立。

有着這樣的前提，你完全可以理解為，我的存在，不是未來，而是本就是該在這個時刻，所以改變未來的說法就會失去理論支撐。

那麼……就不存在‘回來’的概念，可事實是，我真的來了，而你也被動的承受了輪迴試煉的考核。

相悖的理論科技，本就是不存在的科技”

“你的意思的……沒有時間旅行？”堯雨似懂非懂的反問。

“是的！”柒玥點頭道“生命不可回溯，但數據是卻可以做到……所以理論來說，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存在，而你指的‘回來’，就不該用他或者她，而是……”

“它！”堯雨輕聲低語。

“不錯……”柒玥仔細說道“數據回溯是有理論支撐的，生命穿梭是悖論構想，我不知道有沒有另外的存在回來，但我可以告訴你……數據回溯，並非唯一，也許有，也可能沒有，很難給予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