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這？

輪迴試煉72%……80%……87%……90%！

完全適應了魔鬼試煉的堯雨在極短的時間內通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死亡的次數也在逐漸的減少着。

當一個戰士徹底摒棄生死的時候，他將領悟真正的‘戰鬥’！

“爽！”剛剛把全世界數以千計戰鬥裝備徹底融會貫通的堯雨忍不住的大喝着“真的沒有想到，神聖布尼亞帝國有這麼多沒有面世的裝備武器，這個特別體驗也算是世界獨一份了，太爽了！”

小到一柄簡單的手槍，大到核武器，不論是槍械彈藥，還是機甲武裝，堯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久，從理論知識，到基礎運用，再到拆卸組裝，已經達到閉着眼睛都能做到的程度，有着之前70%的戰鬥試煉，強大的不僅是戰鬥能力，還有着絕對的適應力，讓他能夠在任何時刻保持絕對的專註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堯雨能在這最後30%瘋狂刷分的緣故。

“恭喜，還有最後一項，潛意識輪迴試煉即將徹底結束”柒玥在看到試煉進度越來越快的時候，臉色也不再是以往冰冷冷的模樣“只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接下來戰役謀略，大局掌控……這些，需要一定的領悟能力，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關的”

“戰士能夠決定敵人的生死，但指揮官卻能決定千萬戰士的生死，大局的博弈，稍有不慎全盤皆輸。

如何以少勝多，如果絕處逢生，如果棄車保帥……這些都需要你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決斷才行”柒玥簡短的訴說著“想要提升大局觀，就必要有超越對手的眼界，你必須看到，敵人看不到的東西，將這獨有的資源好好利用，先發制人，跟着別人的腳步，你永遠無法真正的贏過對面！”

“道理我都懂，來，我不信過不了關”堯雨正洋溢在之前瘋狂刷分的膨脹感中，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著。

“好，如你所願！”柒玥微微一笑。

堯雨正準備着接受環境的改變時卻發現，這一次，什麼都沒有改變，但熟悉的地方……卻是沒有了人煙。

洛亞軍事學院外的廣場中間，堯雨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台棋盤，黑白雙子，就在莫名其妙的詫異間，柒玥緩緩走到對面坐了下來，輕聲道“試煉已經開始了，坐！”

狐疑的堯雨本能的察覺着四周，再三確定沒有陰謀的時候才坐了下來，把玩着手中的白子輕蔑一笑道“就這？”

“就這！”柒玥點頭。

“下棋而已，那就陪你玩玩，別的我不敢說，這東西，我也算有所涉獵的”堯雨很輕鬆的落子笑道。

“這次試煉，為了讓你的思維高度集中，我已將你的潛意識模擬深度催眠……保持全程高強度集中！”柒玥很優雅的落子道“簡單來說……你從現在起不能停止思考！

贏我一次。

過關！”

堯雨稍稍一頓，這個時候才發現，此時的眼裏除了這個棋盤上的落子博弈外，再也容納不了別的東西，察覺的時候，冷汗就忍不住的流淌了下來，看上去極為痛苦，難受的說道“你別把我玩成腦死亡了，大不了到時候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你這麼個折磨法，意義在哪裏？”

“放心，我將你的腦袋保護的很好，不會有問題的，腦死亡……也是你潛意識無數次死亡中的一次。

在這個期間，我屏蔽你所有跟外界的聯繫，也就是說……這個棋局的對弈只會存在於你的潛意識不會影響到你蘇醒以後”柒玥接著說道“試煉博弈，大局觀，這個沒有教科書，也沒有定式的試煉模式。

與其讓你帶着這些模板走出去，不如讓這些東西永遠留在潛意識區域……潛移默化的影響你就足夠了”

“卧……槽！這個試煉方式是哪個混蛋設計的！”堯雨在精神高度集中的BT試煉模式下，落一顆子都艱難萬分。

因為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思考着，對手的落子，走向，意圖，甚至是統籌概率提前看待輸贏等等，漸漸的，思考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成千上百的思維線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連話都無法說出口，被迫全身心的融入到了這最後一項考核當中，無法自拔，直至眼神在極致的聚焦下徹底渙散掉。

真的就腦死亡……。

柒玥則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輕輕一揮手，棋盤重置，接着打個響指，淡淡道“意識重啟！”

“你不要過來！！”這一次堯雨想要逃離，卻不知為何再次坐上棋盤，再一次陷入到了之前的狀態。

“想要贏我，先贏過自己”柒玥輕聲呢喃着。

“不！”

……

“意識重啟！”

“卧槽！你大爺”

……

“意識重啟！”

“我殺了你！”

……

“意識重啟！”

“……”

……

漸漸的堯雨還是放棄了抵抗，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試煉簡直是人間煉獄，沒有經厲過的人永遠也不會懂，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這一次，堯雨才深刻的明悟，為什麼這一項要放在最後了……因為，這個試煉遠遠比之前的4000次死亡恐怖。

潛意識空間，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過了多久，經歷了多少次，如今的堯雨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極致痛苦，黑白落子間很有規律，節奏，意圖，全局的把控幾近完美……柒玥有着全人類數千年以來全部的對弈資料。

想贏？

還早着呢……

但，堯雨也放棄了輸贏的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彷彿永遠不會停下來的詭異棋局，漸漸的，他從這簡單的博弈間，看到了許多以往不層領悟的東西，從對弈到博弈……到戰場的搏殺！

精神的深華，讓堯雨再也不會局限於眼前的事務。

……

“5000次死亡，輪迴試煉100%，評分：100！恭喜你，你終於贏了”柒玥這一次笑的非常開心，不同以往的機械式回應，這一次的她，彷彿有着一面發自內心的情感迸發，真心由衷的祝福。

然而，此時此刻的堯雨在落下最後一子，決定勝局的時候，眼神卻是獃滯……這不是腦死亡的狀態，而是陷入到了極端自我的情況，也正是這樣的情況下，他贏了，只不過，他並不知道。

“真正的謀略起源於心，‘弈’者，要佈局，非入局……‘將軍’，不知道此人能否明白你的意圖。

哎，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撐進階試煉了，只能希望這一次，我們走對了”柒玥幽幽一嘆，緊接着站起身，望着一層不變的潛意識空間猶豫少許，輕輕一揮。

“意識模擬輪迴試煉完成度100%！”

“試煉結束”

轟……

空間崩塌。

失去意識的堯雨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潛意識……並不是能夠隨意窺探的地方，正如柒玥所說。

真正的謀略試煉，將永遠埋藏，不會帶出去，或許，堯雨真正蘇醒的時刻，也不會記起，曾經贏過，但這枚種子卻是被深深的烙印，逐漸的發芽，迸發。

理論上，這種試煉方式也是完全可行的，魔術催眠就有過類似的理論，想要真正徹底的改變一個人，那麼，潛意識的重建將會是最佳的方案，但真正實施起來，難度之大，遠超於‘潛意識體能試煉’僅限於一種說法，畢竟人類的潛意識也擁有着自我修復能力，簡單的滲透並不能改變，需要更深層次的引導，挖掘才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

……

堯雨捂着劇痛的頭緩緩坐起來，乾澀的眼睛眨了眨，不明所以的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年久失修的牆壁上有着許多奇怪的塗鴉，柵欄般的金屬鐵門外時不時響起陣陣的瘋言瘋語。

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現在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

輪迴試煉結束了？

不一樣的觸感，好像是真，但堯雨還停留在幾千次的死亡的後遺症中，又不敢確定眼前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無奈間嘗試在心底呼喊着“喂，你還在嗎？”

沒反應？

“喂！你出來……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別藏着啊”半響沒搭理，堯雨也稍稍的急躁了起來。

柒玥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答覆，如果不是有着如此記憶深刻的經歷，堯雨在現實和虛假的衝突下真的會自我懷疑。

正常來說，潛意識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就算知道想要什麼，但真正想要去挖掘尋找的時候才會發現，許多明明有‘記憶’的地方，越是靠近，越是模糊，甚至是消失不見行程短暫的失憶行為。

比如，我剛才要幹什麼？

如果不是堯雨有着接近5000次死亡經歷，也許會很輕易的找到真假的區別……但也正是這樣的遊離狀態，才讓潛意識試煉得到了需要的效果。

現在堯雨的混亂的腦海中全都是五年後的至暗時刻，超級戰士計劃，必須提前做出準備等等關於未來的信息，怎麼都揮之不去，漲漲的，有些煩躁。

都說了這些不關我的事情，堯雨有些難受的捂着頭，他感覺自己有些不一樣了，不是身體的改變，而是……想法，好像有些不該自己去想的事情，全都被塞了進來，這已經不是潛移默化的副作用了，而是直觀的改變。

“醒了？”

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堯雨的煎熬，這聲平靜的問候，這個時候才發現不遠處原來一直還有個‘室友’。

焰紅的發線搭在肩膀，單腿掐着，有些叛逆，有些前衛，不知在咀嚼着什麼，眼神有意無意的散發著不屑，不過更多的還是不該出現在囚牢中的平靜，就好像她不是被關進來，而是來這裏度假一樣的淡定自若。

“認識一下，我叫凜”凜仰着頭，散發著一抹壞壞的笑意。

堯雨撓了撓頭，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凜的問候，而是站起身來觸摸起四周的牆壁，他知道之前的感觸是輪迴試煉的後遺症，這些柒玥好像什麼時候提起過，所以再一次重新感受‘真實’或許能脫離那些煩躁的想法。

“有病！”凜看着這位‘室友’的神經質行為，直接懶得理會。

“恩……我叫堯雨”

並非是堯雨不想理她，而是從凜的有意無意的動作上就已經看出來了……訓煉有素，好像不是一個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