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逃走
雲層黑壓壓的,好似在為壯士掩著悲歌,為他們的豪舉在悲傷。
“你們受死吧!”東雷的將領高舉了大刀,厲聲叫道。
倏地,遠處傳來霹靂隆的巨響,一陣陣的似雷鳴連綴不停,宇宙交代的那一線有濃煙滾滾而來,掩藏了人的視野,看不清前方全部的一切。
逐漸的,那聲音越來越近,紅色的一線拉的越來越長,從線到面,同化著馬蹄踏起的藍沙,每一下都撞擊在了全部的心頭。
他們都正視著遠方來的兵馬,那是誰的兵馬?
這個時候還會有誰的兵馬會來?
大慶的兵馬已經一切集結起來,東雷和天星的兵馬不會為他所用,青鸞的軍力還沒有交給郭綿綿,國喪時代,她變更不了這麼多兵馬的,那這紅色的兵馬是從哪裏來的。
看數量,快要有三十萬之多。
他的五十萬兵馬在攻城的時候已經消耗了大半,加上傷殘的一起,也二十萬了,對方卻是人強馬壯……
微微眯起的琉璃色眼眸凝成一線,看着不斷湊近的兵馬,待看清楚在最前方一臉鬍子,手持彎刀的主將時,眼神略微閃了閃。
郭綿綿啊郭綿綿,你如何可以狡猾成如此?
……
馬兒不分晝夜,連忙的往大慶跑去,郭綿綿和星兒兩人除了買馬換馬,幾乎從不斷息,必然要趕在九日內到大慶城。
就在她們離開青鸞的那一日,又聽到一個動靜,大慶太子李宣延將在四月二十五日迎娶新上任左相的女兒。
緊緊咬着牙,郭綿綿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畢竟是如何回事,李宣延如何會要娶別的人,他不是說過平生一世她一個人,再不要別的女人的嗎?
她不信,除非他親口對着她說,否則她毫不相信如此的話。
晝夜趕路,晝夜不分,幾乎是不吃不喝,不睡不眠,終於在跑死了三匹駿馬的時候,在第八日的藍昏時候,郭綿綿到了天越城門口。
她讓星兒自己去找個地方先安設起來,稍稍將外貌改裝了一下,登時往太子府方位走去。
春風吹過,十里桃花香,比起青鸞來,大慶湊近南方些,滿樹的桃花已經怒放,繽紛如雲霞怒放在樹頂,隨同夜風夭夭落下,帶來滿鼻甜香。
太子府,她熟得不可以再熟,避過了巡夜的侍衛,著實是容易到不可能的事兒,一等侍衛走開,她登時疾馳以後廳走去。
那邊是她最常呆的地方,也是李宣延居住的地方,憑證適才她進入的庄醒看,李宣延也沒有特意更改侍衛的巡夜方法和時辰,府中的安插和過去差不多的。
如把她當做了特工,那麽開始要改掉的就是這些配置,李宣延應該是相信她的。
一個貓腰翻在窗下,郭綿綿蹲在了窗前,這裏是侍衛歇息轉班的地方,適才她已經查探了一下,李宣延並無在府中。
屋裏的光線照射在窗紙上,印出兩個人影,裏面有兩人正在說話,聽聲音好似是兩個侍衛在談天。
一個侍衛帶著訴苦的聲音,不滿道:“這幾天太子都沒在府中,成天陪着大小姐在外嬉戲看花,真是比當初對太子妃還要好呢!”
這個侍衛看來謹慎一些,趕快阻止了她的話,“你別亂叫了,還說什麼太子妃,這如果給人聽到了,陛下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能,你沒看到楊將軍說了兩句護衛的話,到現在還被軟禁著嗎?”
郭綿綿這兩個字已經成了大慶的禁詞了,誰說,凌帝就會暴跳如雷,有幾個人就是不當心觸了逆鱗,讓發配去了邊疆。
“我說真話而已,那軟禁什麼,楊將軍是不想出來,否則攔得住嗎?再說了,大小姐有什麼好,我看就沒太子妃好。”這個侍衛頗為不佩服。
郭綿綿嘴角抿了抿,真相有不會吠形吠聲的人,這個侍衛應該是在府中的老侍衛了,曉得她和李宣延的一切,沒有跟着他人誤解他。
接着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氣聲,有些無奈道:“那有什麼方法呢,陛下和太子現在都恨死了太子妃,太子現在就喜歡嬌滴滴的大小姐,她嚷着要去看花,太子就去那存香山庄陪她賞花,奏摺軍情都在那邊指揮了,可見有多痛愛啊……”
“那大小姐天天就賞花,賞個屁的花,嗎的,我哥哥還在鎮南關,也不曉得是死是活呢……”侍衛一個不滿就暴了粗口,還沒說完就被人掩住了嘴巴。
獲取自己要的動靜,郭綿綿也不再蹲牆角偷聽,根據原路出去,往存香山庄去了。
嗎的,好個李宣延,她還認為他有苦衷,凌帝恨她,她可以理解,李宣延有什麼恨她的。
現在還去賞花了,還帶着什麼大小姐去賞花,他還沒帶她去看過,無論是真的假的她內心就是不舒適!
真是如此的話,她要將他打得皇后都不熟識他。
郭綿綿滿臉都是肝火,眉毛幾乎要擰成一團,墨色的眼眸下都是青色的黑眼圈,這時好似濃郁的戾氣染就,搶了一匹馬往存香山庄去了。
那地方她還記得的,李宣延曾說過,那邊的桃花最漂亮,開起來一片片的望不到邊,開春的時候帶她去看,兩個人在花間飲酒,別有一番風韻。
現在好了,沒帶她去就算了,還換了個嬌滴滴大小姐帶著去。
哼!重重的一咬牙,郭綿綿雙腿一夾,快馬加鞭的往城外去。
天氣越來越暗,華燈初上,滿眼都是星星點點的燈光照了下來,粉飾得夜晚更為俏麗,遠遠的看去,好似一幅幅的緘默星光圖,透著寧馨的美。
出了皇城,憑證印象中的方位而去。
闊別了人口集中的皇城,逐漸的來到了郊區外,四周越來越靜,僅有蟲鳴和蛙叫給這夜色中增加了幾分生動的顏色。
篤篤的馬蹄聲好似盼著相見的人兒,越來越集中的砸在小徑上,風柔柔的吹過,撩開她由於趕路而落下的發,郭綿綿緊緊的看着面前面前,那一片片的紅色粉雲被遍佈的燈光照的通明,遠遠就瞥見在四方的大山莊內,是一片片的橘紅色,在夜裏,那一片顯得格外的搶眼。
她策馬前行,越來越近,不待馬停,一個翻身跳下馬來。
門口的侍衛趕快下手攔她,“你是誰,如何能擅闖山莊?”
聽著裏面傳來的如果好似果無的對話聲,是她熟識的嗓音和一個目生女人的對話,郭綿綿心中都是怒意,沒有和侍衛再多說一句,一手將侍衛的關節卸掉,疾奔進去。
真相別莊,裏面的人並不多,也有一些暗衛,現在郭綿綿也溫不得那麽多,就往裏面衝去,她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李宣延,是不是他真的要和一個女人大婚。
他曾經說過她的,如何大約半年不到就一切變了。
夜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暗,僅有燈光照耀到的地剛剛有亮光,別的的地方都是黑嗚嗚的一片。
她往前沖,到了開始傳來的聲音的地方,卻沒有再看到一個人。
順手拎過一個路過的下人,惡聲問:“適才在這裏的人呢?”
這麼一下就沒看到人了,人到哪裏去了,莫非是不敢見她!
“你說太子他們嗎?他們往那邊去了……”下人害怕的移開目光,不敢看一臉肝火冷的嚇人的郭綿綿,指著後門的方位,趕快說。
一把丟下他,郭綿綿趕快提腿追去,卻沒看到適才那下人唇角如果好似果無的笑意。
她快要奔向後門的時候,卻發覺到一絲詭異的空氣。
庄中靜悄悄的的,沒有一點聲音,除了風聲水聲,好似一個人都沒有了。
不對,很不對。
適才從前門進入的時候,她還看到了侍衛,有暗衛,如何現在一切都不見了。
李宣延是誰,是大慶的太子,沒有誰的平安比他還緊張,不會後門處就不安排人把守了。
如此的環境郭綿綿如何不留意,轉頭就往前庄的方位奔去,她疾速的往前移動,卻聽見裏頭傳來了兵甲撞擊的細微聲音。
很小,很細,如果不是一心聽得話,完全就不會留意獲取。
為什麼在別莊還會有兵甲來圍剿的事兒,郭綿綿一個縱身,攀上一處秘密的牆角,藉著庄內的燈光,看向裏頭。
存香山庄外站滿了戰士,一個接一個,一層接一層,將山莊裏頭包得是水泄欠亨。
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直到此時,郭綿綿才發現事兒遠不如想的那麽容易。
“鳳郭綿綿,你這個青鸞的特工,還敢來我大慶,想要受死吧!”激動的聲音從兵士口中沖了出來,夜色之下,帶著滿腔的憤懣,望着山莊裏面,高聲吼著。
攀在牆頭的郭綿綿,此時手緊緊的摳在掘起的磚石上,眼底儘是冷冷陰鷙。
沒想到啊,這什麼存香山庄,什麼月下花前,什麼就將大婚,是一個圈套,將她引來的圈套。
李宣延也是介入這個圈套裏面的人嗎?她不相信,事實又擺在面前。
“不要以為你能逃走,鳳郭綿綿,今日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們毫不會部下留情!”填塞了公理的話語又傳了進入,郭綿綿雙手一松,從牆上跳了下來。
難怪撤的那麽快,難怪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早就設計好了的,要將她殺死在這裏的。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滑下來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個戰略,是篤定了她聽到李宣延大婚,會跑來的嗎?真是可笑,既然篤定她回歸,那麽為什麼還以為她是個特工。
只由於不相信,因此就使是她來了,也證實不了什麼。
她悄然的往別莊的後院走去,適才的時辰太短,人可以散,馬肯定不可以,牽馬走的動靜太大,必然會被她發現的,大慶人對她的能力,真的是算的很准。
走到馬廄位置,裏面正好有兩匹駿馬,郭綿綿一手牽著一匹,走到了前門的地方。
裏頭的人仍然在嘶吼著,說著種種不動聽和搬弄的話語,看來是曉得她不怎麼好對付,不敢隨意衝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