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太女
權益,無論是當代,古代,都是人們興奮追求的東西。
“你現在做的這種事兒,讓朕如何相信你!”鳳清韻顯然是怒到了極點,眼內充血,額角的青筋都爆裂了出來,一跳一跳的。
聽到她如此的怒吼怒吼,鳳霓裳也是一振,真相是自己的母皇,如果說心底一點點怕懼都沒有,那是不會的,一看到她歪在椅子上一點都不可以動作的樣子,她心底那一點點的怕懼又散失的干潔凈凈,“當然,你相信不相信無所謂,你都要將不曉得從哪裏出來的‘女兒’嫁給夜王了,還不是要將皇位傳給她嗎?你這些年不是都挂念著男子,要找回你和他的女兒,到了這個時候,我還不為自己希望,你以為我真的那麽蠢!”
郭綿綿看着兩人吵著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來,不禁有些可笑,這些什麼壞話的,也幸虧每一次都能讓鳳霓裳相信,她畢竟是對自己多沒自信啊。
“殿下,陛下完全就沒有說要將長公主許給夜王啊,你從哪裏聽來的!”杜曼娘適時的開了下口,作為百官武將之首,如何說她也要出個聲才行。
“用的著聽嗎?誰不曉得夜王來就是衝著她來的!”鳳霓裳到了現在,對郭綿綿說話是沒有半點尊重的用途,就算郭綿綿當初在殿上幫她說了話,她也看不慣,食指指著郭綿綿,眼神說不出的藐視。
她恨每一個和她爭奪皇位的人,鳳伊舞也是,郭綿綿也是,這些人凡是一發現,在她眼底就是仇敵,要搶她的皇位。
郭綿綿靠在椅上,她的樣子雖然是四肢無力,比起別的人來,有一種像是靠在椅子上閑庭信步的悠然,好似只是在庄息,迎著鳳霓裳的目光更是冷颼颼的不帶一點溫度。
那樣的目光,好似尾月里的冰柱,不僅僅是冰凍,有厲害,好似一下可以竄進血液里,將滿身凍結了。
鳳霓裳心底生出一點退意,恨恨的轉開了眼,心中暗道,鳳帝一將詔書寫了,她就將郭綿綿送去和鳳帝一起陪葬!
闊步走到鳳帝眼前,一手撐著桌子,冷聲道:“母皇,你寫,不寫?”
“你休想讓朕寫出禪位書!虧朕對夜王說,欲要將你嫁給他!”鳳帝狠狠的瞪眼着她,青鸞國有一個不同於別的國家的規矩,對付百官升遷以及皇族裏面的詔書,必需要由當位的皇帝親筆謄寫,據說是為了防止有人虛擬詔書才撒布下來的規矩。
因此鳳霓裳才沒有自己拿了詔書就走,真相事兒要做漂亮,那就一切做究竟!
鳳霓裳聽着她的說是要將自己許給夜王,完全就不相信,也不喜悅相信,她指著鳳帝罵道:“你休想騙我!這個時候你還想要騙我!”她心底也是有些質疑,莫非傳言是假的,鳳帝沒有指的是長公主。
“殿下,陛下前幾日的確還和夜王提過,要將你嫁給他,只是夜王說要考慮一下。”作為朝中最為鳳帝親近的一個老臣舒太傅精疲力竭的說。
他的話在野中都是各黨派看重的,他是皇族的遠親,和鳳帝也頗為親近,說出這個事來,百官都會相信。
感覺到眾人射來的目光,鳳霓裳一時有些訕訕,臉皮更所以為火一樣的熱,她聽說是要將郭綿綿許給夜王啊,夜王還經常去探看郭綿綿,這不都是母皇默認的嗎?
她的樣子看在靳品玉的眼底,她登時好似被嗆到了一樣大咳幾聲,被她的咳嗽聲震醒了的鳳霓裳看着她的目光,驀地悟了過來,就算是又如何,誰曉得有沒有變故,她想起適才那種爽的感覺,扇了鳳帝一巴掌的感覺,通身舒坦。
既然都反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已經反了,有什麼不敢做的,過去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母皇,真相做了十六年的母女,不要給自己加不怡悅。”鳳霓裳盯着癱軟的鳳帝,一字一句的說。
“朕沒有你如此的女兒!”鳳清韻狠狠說,她誓死不寫。
“呵呵……”鳳霓裳笑了起來,美艷的眉眼在這一剎時綻開起來,將素裝的她也粉飾得濃麗,艷麗的唇彎起,好似兩把凌厲的刀,吐出令民氣悸的語言,“好,不寫也行。”
她對著口中啪啪拍了兩動手,裏頭等候已久的戰士一切走了進入,有序的,整潔的站到了百官的身後。
郭綿綿的身後特意多站了兩名,看品銜,還不是的戰士,顯然就算中了毒,鳳霓裳不敢隨意小看了她。
餘暉掃了一下身後的兩名將領,郭綿綿低落着眼,閃過一絲淡淡的陰笑。
“殿下,你如何可以如此,這犯上作亂的啊!”一位臣子招呼道,看着那些戰士一個個武裝待發的,講話勸道。
“就是,你如此做,豈不是讓皇室蒙羞!”一個老臣憤聲痛斥,眼底都是盛怒的火焰。
鳳霓裳雙手抱胸的看着他們,嘴角掛著最藐視的弧度,掃着眼對鳳清韻道:“母皇,這兩人對你挺忠心的,兒臣就先送下去給你開路吧!”
恕恕兩刀,只聽利劍出鞘,收入,見到兩個動作,那兩名動作癱軟的臣子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一劍穿心,就地殞命。
血從傷口濺出來,撒在了紅色的地毯上,說不出的濃粘噁心。
那些還想說話的大臣一下就緊抿住了嘴,再也不敢講話了,好狠的皇太女,說殺就殺,他們眼底都是害怕,那些鄙視和厭惡只能深藏在心底,不敢表現出來。
由於,人都是怕死的。
“你……你這個逆女!朕就是死也不寫禪位書!”鳳清韻已經雙眼血紅,感覺血管就要從眼睛裏爆了出來,歷來沒有人敢在她的眼前如此囂張,她如何能忍耐得了!
空氣中漂浮着濃濃的血腥味,那些歷來沒有見識過如此排場的文臣也有些受不了,有些就如此乾嘔了起來,由於動作又不可以動,只能幹翻眼,顯得最的狼狽。
“母皇,你不寫禪位書,就不寫吧。”
剛剛還那樣不可一世,現在又如此輕描淡寫,讓全部人都有點不曉得鳳霓裳是什麼用途,僅有郭綿綿靠在那,冷冷的笑。
看着這些人驚異的樣子,鳳霓裳更是笑的高興,美目里流轉的光彩,嗜血艷麗,“母皇你死了,別的的秉承人也死了,這皇位還能是誰的?”
她咧著嘴看着一干人驚異的表情,內心最的自滿,“老三現在應該也死在廟裏,她喜歡與佛相伴,那就棄世。如何?母皇……你以為除了禪位書,我就如何不了你嗎?”
如此的話說出來,眾臣內心皆是一跳,青鸞自開國以來,歷來沒有君王是如此上位的,他們的內心一時沒有想到,鳳霓裳會走這一步,她的用途就是將鳳帝,長公主,三公主一切殺了,到時候做女帝,完全就沒得選定!
見他們的目光又恐又怕,鳳霓裳眼底說不出的爽利,她環溫了一圈群臣,自己站在廳內的上首,擺佈雙方都是群臣倒下,好似帝王看着自己的臣民,頗有一番氣焰,而她自己也以為,著實是很有氣焰,這種控制了全部人道命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她不由得又放聲大笑了兩句,帶著豁略大度的善良表情道:“本宮以後是要做仁君的,各位沒有害怕,現在想讓身邊的人們表個態,支持本宮的,說一聲殿下萬歲,支持母皇的,就喊一聲陛下萬歲吧。”
她狀似很隨意的擺了擺手,指著旁邊一個臣子道:“從你開始吧。”
被點到臣子是中書省下的一位官員,他是歪在桌子上的,目光便好投向旁邊被劍殺的老臣胸口,那傷口還在殷殷的流着血液,血腥氣直衝他的鼻端,嚇得滿身盜汗不止,滿身股慄,他一個文臣,何曾見過如此的排場,心跳幾乎要奪口而出,緊張的開不了口。
“如何不說話,莫非你想支持長公主殿下嗎?”鳳霓裳弓下身來,不遠不近的在臣子耳邊一說。
說話時噴出的氣息就如此拂在了官員的耳邊,好似地獄裏吹來的陰風,讓她滿身發亮,幾乎下熟識的喊道:“殿下萬歲。”
有了這一聲后,反面幾乎是鏇里啪啦的好似接力賽一樣的,“殿下萬歲”“殿下萬歲”,好似喊慢了一點就會被殺了,比幼兒園的孩子還要聽話。
到了郭綿綿這裏的時候,她逐步吞吞抬起眼,對上迎眸看來的鳳霓裳,說了句,“何必呢。”
這一聲,在整個殿內,顯得是那麽的與眾不同,那麽的別開生面,那麽的惹人醒目。
頓時,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有人眼底如火花綻開,希望能從她身上看到什麼奇迹發生。
連都氣爆血管卻忍着沒氣暈過去的鳳帝都抱着希翼的目光看着郭綿綿,她也猶如別的人一樣,希望她能發現點什麼奇迹,將這個亂局收了下去。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郭綿綿仍然老姿勢靠在那邊,看了鳳帝一眼,轉過甚來對著鳳霓裳道:“如何說,她都是養育了你十六年的母皇。”
如此的話語,雖然是言辭懇切,語氣聽不出什麼很情意的用途,倒像是個第三者,惋惜這時候全部人的精力都太緊張了,哪裏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揣摩什麼語氣語調,能救他們就好了。
有一個人,聽出來了,那就鳳帝。
她久經高位多年,就使是再緊張的環境下,有一份比起常人差冷靜,郭綿綿的話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看她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太誠摯的滋味。
她曉得,她敢說如此的話,肯定是有事理的。
身為皇家人,對情緒老是比別的人要稀薄一些,天下人來往來往皆是為了個利字。
這個時候,她僅有拋出利,才有時機讓郭綿綿儘儘力。
“郭綿綿,母皇真的懺悔,當初為什麼不將你立為太女!”她平淡的說出這句話,目光緊緊的盯着郭綿綿。
和伶俐人交換,就是輕鬆,郭綿綿眼底閃過一絲滑頭的笑,卻嘆了一口氣道:“只怪母皇不早點說!”
鳳霓裳聽她們兩人說話,是鳳清韻的話,更是火冒三丈,當著她的面,這個時候,把真話說出來了吧,鳳帝就是有這個用途將鳳郭綿綿立為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