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放假
子母倆沒有錢，又不敢回桃源鎮，除了咒罵逃走的周小妹，也只能繼續往雲來縣去。後果他們運氣不太好，遇到了一伙人商人，便被捆上動作堵住嘴扔到馬車上，一路往東去了。
至於周小妹，裝可憐博得一支商旅的憐憫，便隨商旅一路北上……
周家人背面的運氣如何，郭綿綿便沒心思理會了。不發現在雲來縣的地界，給她帶來困擾，以後他們是死是活都跟她沒相關係了。
辦理了周家人，郭綿綿的便寢都變好了，挑了個時光便把這事跟二老說了，免得在不知情的環境下在春香眼前提起。
素來軟和的二老聽完委屈，把周家人狠狠地罵了一通，連生孩子都不是自己種的狠話都放出來了，可見氣的不輕。
只是這件兼職究竟傷到了春香，臘八節那天，她帶着兩個孩子回歸，郭綿綿覺得到她少了股鮮活勁，又造成過去那副心如止水的神態。
倒是二老以為春香以前能看上周虎，便說明她不是完全不想再嫁。因而吃臘八粥的時候，孟氏把穩地對春香說：“你昨兒個你三嬸子跟我說，她有個遠方侄子沒了妻子兒，托她協助找一個，你三嬸子便想到了你。”
春香抿了抿嘴，半晌沒有講話。
孟氏內心發急，不住的看郭綿綿，表示她講話說兩句。
郭綿綿輕輕地搖了搖頭，內心不希望孟氏繼續說下去。
兩個孩子還在呢，便這麼大喇喇的說，對兄妹倆是一種兇險。再則周虎的事剛過，春香鮮明還沒從這件事中完全抽離，恐怕內心對男子已經起了防備之心，便算三嬸子的遠方侄子再好，眼下說了也白說。
孟氏沒能理解郭綿綿的好處，見她搖頭還以為她不太好說話，再跟春香說話時語氣便帶上了幾分煩躁：“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三嬸子還等着回話！”
見春香皺起了眉頭，郭綿綿便曉得她不想談這事，趕快打起了圓場：“娘，這事兒急不得，我們吃完了再逐步談，小強和妞妞還沒吃飽呢！”
被這麼一提示，孟氏反應過來，下明白的看向兩個外孫。見妞妞吃的甘甜，小強拿着勺子不出聲，便曉得他聽懂了，不禁最懊悔。
好好的空氣墮入了凝滯，郭綿綿不得不站起來，拿起勺子給每人碗裏添了一勺粥，極力活潑空氣：“這是臘八粥，必然要在今日吃完，你們都多吃點，如果誰碗裏有剩，待會兒分糖便沒他的份兒。”
關於孩子們來說，飯可以不吃，糖不可以沒有。
湯圓兒第一個咋呼起來：“娘，我吃，我吃，你別扣我的糖！”
妞妞也愛吃糖，居然講起了前提：“大舅母，你再給我點，我會吃光光的，待會兒你多給我一塊糖好不太好？”
郭綿綿笑道：“好，你碗裏沒剩，待會兒大舅母給你兩塊。”
湯圓兒剛想說自己也要兩塊糖，後果便跟郭綿綿兇巴巴的眼神對上了，頓時委屈極了，嘟噥道：“偏心眼！”
六歲的虎頭跟着瞎起鬨，指着湯圓兒哈哈笑：“湯圓兒妹妹，大伯母稀飯妞妞妹妹，不稀飯你嘍！”
湯圓兒內心痛苦着呢，被虎頭這麼一說，“哇”的一聲哭起來：“嗚哇，我要爹，我要爹~爹，你在哪兒啊，你妻子兒不疼你的法寶了，你快回歸哇~”
她的嘴裏含着臘八粥，這麼張嘴一哭，粥便順着嘴角流出來，弄的衣襟上、褲子上隨處都是。
沒想到會把小堂妹弄哭，虎頭傻眼了，握着勺子伯仲無措。
便坐在湯圓兒和虎頭中心的多花氣得不可能，抬手便給了虎頭一下：“瞧你乾的功德！”
教導完弟弟，又拿出潔凈的帕子給湯圓兒擦臉擦衣服，還溫柔的哄道：“湯圓兒，別哭了別哭了，你哥哥跟你開玩笑的，你娘最疼你了。”
“嗝~沒有，娘不疼我，都不肯給我兩塊糖~”湯圓兒哭的直打嗝，淚如泉湧的看着大堂姐。在她眼裏，娘不肯給她兩塊糖，那妥妥的是她失寵了呀！
郭綿綿聽的又好氣，又可笑，伸出食指戳了戳胖閨女的額頭：“沒本心的小東西，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這麼大，為一顆糖便鬧上了？真出息！”
哪知湯圓兒回錯了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哭的一個不知不覺：“嗚哇，嗚哇，娘壞，娘壞，娘喂我吃屎尿，嗚哇，我的命好苦哇~爹，你快回歸呀~”
噗！
聽着湯圓兒的帶有滋味哭訴，在場全部人都笑噴了。
郭綿綿額角暴跳，已經不想說話了。
被湯圓兒這麼一鬧騰，先前的那點不興奮便散失了。眾人費了好一番口舌，把湯圓兒哄住了。
好好的一頓臘八粥，便在湯圓兒的哭聲中草草完。
只是關於“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這麼大”這句話，她始終銘心鏤骨，看郭綿綿的眼神都不對了。尤其所以後郭綿綿抱着元宵餵奶，她便在一旁不錯眼的盯着看，恐怕軟軟白白的弟弟被娘親餵了屎尿。
飯後，春香搶着摒擋碗筷。郭綿綿沒有跟她爭，兩人一道來到廚房洗洗刷刷。孟氏還沒有斷念，也摸到了廚房裏。
不等她張口再說，春香便打斷了她的話：“娘，我不想再嫁，以後這種事您也別再提了，待會兒我會去趟三嬸子家，切身跟她說清楚。”
孟氏一聽，急道：“你是不是還惦念取周虎？那便是個騙紙，你惦念取他能落個什麼好！”
郭綿綿暗道要遭，果然見春香黑了臉，正要勸兩句，讓她不要放在心上，便聽她帶着火氣的聲音說：“娘，我沒有惦念誰，要不是他做戲受傷騙了我，我也不會想要嫁給他，這種話您以後也不要再說了。”
孟氏分辨不出春香話里的真假，見她表情很不太好了，不禁氣弱道：“沒惦念便好，這事娘的確不該提，以後不會再說了。”
春香沒有說什麼，悶頭洗起了碗筷。
見她如此，孟氏便撤銷了繼續挽勸的念頭，說了兩句話便出去了。
郭綿綿想了想，以為有需要替孟氏說兩句，便道：“娘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真相為了您好，你不稀飯聽便罷了，別往內心去。”
在鄭家這幾年，她看的出春香內心有疙瘩。這疙瘩哪裏來的她也猜獲取，換作她處在春香的位置恐怕也一樣。也是這個原因，她對春香的情緒里便多了一份珍視。
春香深深地吸了口氣：“大嫂，我沒往內心去，便是偶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格。”
郭綿綿能理解春香的心情，寬心道：“你不必自責，人又不是泥做的，總有性格上面的時候，娘她白叟家不會怪你。”
春香點了點頭：“嗯，待會兒我去給娘陪個不是。”
郭綿綿也以為有些話母女倆單獨說清楚比較好，便說：“行，你去跟你說話，我替你拒絕了三嬸子。”
由春香自己去說，難保三嬸子會多想。
春香也曉得自己去說分歧適，見大嫂把這事攬了過去，便鬆了口氣：“那便勞煩大嫂了。”
過後，郭綿綿來到三嬸子家，委婉的表白了春香的好處。
三嬸子倒是沒有惱，只小聲問：“春香便希望耗着，不希望再找人了？我瞅着你婆婆急的很，前些日子還問過我。”
郭綿綿想起以前跟自家婆婆談論過這個問題，想來便是那會兒婆婆找三嬸子說了，便跟三嬸子透了個底：“這事兒特說禁止，總歸要春香自己拿主意，公公婆婆都看她的好處。”
三嬸子感傷道：“也是你古道，容得下她。”
郭綿綿笑道：“都是一家人，談什麼容得下容不下。”
三嬸子誇道：“檁子能娶到你，是他鄭家燒高香了。”
如此的誇讚郭綿綿聽的很多，謙虛道：“凜哥待我好，公公婆婆也好，以心換心罷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三嬸子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說：“這便要過年了，好些人問我有沒有獎金髮，便怕蓋了作坊，人招的又多，你便不發了。”
郭綿綿倒是不曉得這事，曉得三嬸子是在替工人們探話，便給了她肯定的回復：“發，便根據往年的來。”
雖然賺的錢大半投到了作坊里，作坊已經建成了，這大頭都花了沒事理吝嗇吧啦的摳那點獎金。她還期望這些人得了獎金過個豐厚的好年，回頭再把親友好頭說明過來給她幹活贏利呢！
“成，回頭我便把這個好消息報告他們。”三嬸子笑眯了眼，內心盼着發錢的日子。
發獎金，她這個小做事肯定也有，她兒子兒妻子也在作坊里幹活呢。根據往年來算的話，獎金和酬勞加在一起，他們家年關至少能入賬四五兩銀子，最好了。
回抵家裏，幾個小的便圍着郭綿綿，跟她要糖吃了。
怕孩子們貪嘴，把牙齒吃壞了，家裏糖都是郭綿綿管着的。無數時候，幾個小的十幾天都沒有然能吃到糖。
在孩子們眼前，郭綿綿素來說話算話，因而拿出糖塊一人分了一顆。承諾給妞妞的兩顆，便多給了她一塊。
湯圓兒瞅見了，撇了撇嘴偷偷的跟多花咬耳朵：“看吧，娘不疼我。”
多花萬分無奈，見她沒有哭鬧，便任她去了。
年前是最忙的時候，郭綿綿每天忙的團團轉，只是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她便數着日子展望鄭凜的歸期，算着他會在哪天抵家。她不曉得他能不可以在年前趕回歸，只能托官道上的植物們留意着，能在第一時光獲取他回歸的消息。
是作坊建成並投入用的第一年，根據規矩要在小年前放假，直到第二年正月十六開工。因而尾月二十二這天，郭綿綿便把酬勞和獎金計劃好了，讓胡賬房等人散發到每個人手。
兩個作坊的人員合計有四千之眾，酬勞和獎金不是一筆小數目，在二十三這天總計發了兩千五百兩。撤除了這筆銀子，這一年真正落到郭綿綿手裏的便所剩無幾了，惟有三百兩不到。
以前建兩處的作坊，前前後後花消近萬兩，把她幾年賺的錢一切投進去了還不敷，還從章家預支了三個月的貨款才牽強撐住。作坊建成后，這些貨款便用貨品相抵了，最後還能剩下這三百兩銀子，郭綿綿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