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巧言善辯

第四百零九章  巧言善辯

這一路上,她也沒有閑着,經歷方家的古槐樹,已經跟趙家尚且復蘇的植物們“接洽”上了,已經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真相如何還需要點時光檢驗,便她剛“聽到”的來看,小弟很像是被套路了。

這會兒她的雙腿又冷又麻,已經沒知覺了。確認郭榆沒挨打,也沒有限定人身解放,她便不急着往趙家去。

鄭凜早便想讓她歇一歇了,聞言立馬翻身下馬,把穩地將她抱下來:“沒事吧?冷不冷?”

郭綿綿拍了拍僵化的大腿,逐步地移動着小腿,頓時一陣酸麻脹痛澎湃而來,那酸爽的滋味讓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大礙,動幾下便好了。”

說著,她在原地蹦了兩下,逐漸地那股麻意散失了許多,雙腿總算能解放舉止了:“走吧,我們先去趟帽子巷馮家。”

馮家?鄭凜想了一下,腦子裏完全沒有馮家,便問:“哪個馮家?”

郭綿綿沒有回復,臉上帶着些許玩味:“待會兒你便曉得了,有好戲看!”

鄭凜懵然,很是跟不上她的節拍。

來以前,妻子兒擔憂的路都要走不穩了,後果便要進城了,不是去趙家,反而是去八竿子打不着的馮家。

內心如此想着,鄭凜沒有說出來,牽着她冰冷的手,跟她肩並肩往城裏走去。

伉儷倆入城后,將馬兒托給一家特地把守牛馬的客店照看。付了銀子后,郭綿綿便帶着鄭凜七彎八拐的來到了帽子巷馮家。

帽子巷住着的都是一般的平民庶民,這裏多是祖上傳下來的老房子,因此長長地巷子看起來最老舊,地上的鋪便的青石在風吹日晒之下,早已經坑坑窪窪,有的從中斷裂開露出了底下的土壤。

雙側的院牆斑駁破陋,看起來頗有些凄涼,唯有一個個高大的院門和寬敞的院子,彰顯着曾經的光輝。

看着輕車熟路,好像來過這裏無數次的妻子,鄭凜冒出一肚子問題。他來過縣城無數遍,歷來不曉得這裏有個帽子巷,還住着姓馮的一家人。如果讓他來找,他定要費一番工夫能力找到這裏來。

郭綿綿哪裏想到自己一個疏忽,便在男子眼前露餡了。眼見馮家大門緊閉,她豎著耳朵聽見裏面有孩童的嬉鬧聲,便上前扣了扣門環。

“誰呀?”裏面傳出一個老婦的聲音,緊接着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將大門從裏面翻開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這位娘子,你找誰?”老婦周密地打量了郭綿綿伉儷一番,確認自己不明白,遂疑惑的問。

郭綿綿拉過鄭凜,笑着對老婦道:“白叟家,我良人跟您的兒子馮知春是同事,這一次伉儷是特意過來找他的。”

莫名多了一個“同事”的鄭凜:“……”

他第一次曉得妻子扯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老婦聞言,又周密地打量了一下鄭凜,見他長相頗為兇狠,一時有些發憷,很擔憂他是來找茬的。

郭綿綿看了出來,趕快回答道:“白叟家,我良人便是面相凶了些,不是什麼暴徒,您讓您兒子出來便曉得了。”

許是郭綿綿表現的太過真誠,老婦信了她的話,趕快進屋去叫還在睡的兒子。

馮知春衣衫不整的走出來,滿臉都是被吵醒后的煩躁。他看了郭綿綿伉儷倆一眼,確認自己不明白,不耐性的說:“便是你們找我?你們誰呀,找我什麼事?”

郭綿綿沒把穩他的態度,仍然說笑晏晏:“我們是誰不緊張,緊張的是你便要心愿殺青,功德要近了。”

馮知春聞言,這才正眼看向郭綿綿,弔兒郎當的問:“什麼功德?我如何不曉得?”

郭綿綿笑了笑,輕輕地吐出三個字。

馮知春體態一僵,旋便目光兇狠地瞪着郭綿綿:“你如何曉得的?你想做什麼?”

鄭凜見狀,上前一步將郭綿綿擋在身後,極冷地目光落在馮知春身上,像是在看一隻可以隨意抹殺的螻蟻。

馮知春被嚇到了,猛地後退兩步,完全不敢對上鄭凜的眼。

郭綿綿從鄭凜身後露出個投來,衝著馮知春語重心長的說:“現在時機擺在你眼前,如果想抱得女人人歸,端看你有沒有上趙家的膽量了。”

說罷,也無論馮知春的表情如何幻化,拉着鄭凜便離開了。

路上,鄭凜有一肚子問題,不曉得該不該問,又從哪裏問起。

郭綿綿像是曉得他在想什麼,看着他認真的說:“凜哥,有些事我會逐步報告你,你相信我好嗎?”

鄭凜有些漂浮不安的心,剎時便被安撫住了,一樣慎重的說:“葉兒,你不想說也不要緊,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相信你!”

郭綿綿鬆了口氣,衝著男子笑的光耀:“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鄭凜回以微笑:“為夫亦然!”

挑動了馮知春,最環節的一步已經做了。至於馮知春會不會中計,郭綿綿並不擔憂。便算他不來,她也有方法洗刷掉孫家對郭榆的構陷。之因此找到馮知春,是還施彼身罷了。

關於心存歹念之人,郭綿綿素來不會意慈手軟。

伉儷倆腳程不慢,很快便來到了鹿鳴衚衕趙家。比擬帽子巷的陳舊荒涼,鹿鳴衚衕便非同一般了。

鹿鳴衚衕是舉人匯聚之地,不是誰都能住到這裏來,這一點從鹿鳴二字便能看出來。因此,住在鹿鳴衚衕的人家,多是門第相仿,最容易出姻親。年紀久了,相互之間大無數能扯上關係,例如趙家和孫家。

伉儷倆敲響了趙家的大門,很快便有門房來開門了。一聽是郭家人,得過交託的門房立馬把人請到了趙家大廳。另有人匆匆忙忙的去以後院,請趙役夫和趙夫人了。

趙役夫和趙夫人來的很快,只是看到年紀輕輕,不是郭榆尊長的郭綿綿和鄭凜,伉儷倆內心咯噔一跳,以為郭家的尊長一氣之下不來了。

“趙老爺、趙夫人好,我是小榆的姐姐郭氏,這位是我良人。”郭綿綿站起,自動表清晰自己的身份:“我爹娘年邁,不可以乘馬過來,便讓我們伉儷先行過來打聽事由。”

趙家伉儷齊齊鬆了口氣,會來便好!

倒是趙夫人,隱約的打量着氣宇不比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差的郭綿綿,很難相信她出身農家,嫁的或是個莊稼漢。

趙夫人對郭家的環境打聽很少,只曉得郭家住在鄉間,以種地為生,兼做點小生意才供出了郭榆這個讀書人,日子過的很是清貧。

原以為看到的會是那種畏退縮縮,土裏土氣的鄉里人,後果看到言行舉止舉止高雅的郭綿綿和穩重如松的鄭凜,完全傾覆了她對鄉間人的認知。

這未免讓她對郭家其餘人也產生了粘稠的樂趣,以為侄女如果嫁到如此的人家,門第上的落差好像也沒那麽大。

郭綿綿沒有理會趙夫人的打量,對趙役夫卻是很客套:“不知我小弟在哪裏,還望役夫讓他出來與我見一見。”

她不止一次聽小弟提起這位對他通知有加的趙役夫,因此便算是在趙家惹出這一遭事,她也沒方法遷怒到趙役夫身上,對他的態度便最敬重了。

“榆兒在客房中醒酒,老夫這便命人叫他過來。”說罷,趙役夫立馬招來兩個下人,讓他們將郭榆和孫家三口都叫到正堂里來。

都過去一整夜了,小弟果然還在醒酒中,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郭綿綿皺了皺眉,當著趙役夫的面究竟沒有說什麼。

沒過量久,郭榆便急匆匆地過來了。他嘴臉潔凈,衣衫整齊,便是眼底帶着青影,鮮明沒有歇息好。

“大姐,大姐夫。”郭榆走到伉儷倆眼前,面帶愧疚的說:“是我不對,讓大姐和姐夫擔憂了。”

“你這說的什麼傻話,你是什麼人,莫非我這個當姐姐的還不清楚?”郭綿綿笑着說,語言間沒有一絲責怪。

發生這種兼職,對小弟來說沒有然是賴事。吸收這一次的教導,以後出門在外肯定更加把穩謹慎。她歷來沒有質疑過小弟的能力,便算不可以入仕也能有另一番作為。現在這點小轉折,權當是對他的歷練了。

只是這番再正常的話,聽在趙夫人耳中便格外動聽了。她不顧用力使眼色的趙役夫,打斷了姐弟倆的發言,臉上帶着幾分怒意的說:“郭娘子這話是何意?難不可是我侄女存心脫了衣裳,讒諂令弟不可?”

不得不說,趙夫人真相了,她這番為侄女辯駁的話,在不久后打了自己的臉。

“趙夫人言重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天然相信自己的親弟弟,正如趙夫人,不是也相信自己的侄女么?”郭綿綿面色固定,語言間找不出任何錯漏。

“你……”趙夫人被堵的頓口無言,想辯駁什麼又說不出個理來,只得扭過身子單獨氣悶。

“哼,好一個俯首弭耳,巧言善辯!”正堂背面,傳出一道動聽的聲音,隨便走出三個人來,恰是孫家三口。為首的是孫老爺,背面緊跟着孫夫人和孫蓉蓉。

只見孫蓉蓉一臉枯竭,雙眼紅腫,一看便是哭過了。整個人看起來嬌軟疲乏,要不是孫夫人攙扶着,怕是路都走不穩了。等她看到正堂里站着的郭榆時,似是害怕一般瑟縮的躲在了孫夫人的身後,瞧着好不可能憐。

郭榆看到了,面上沒有一絲變化。雖然昨晚喝多了,有些細節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動手脫對方的衣裳。

郭綿綿沒有錯過孫蓉蓉那番造作的演出,冷冷一笑,毫不客套的懟了回去:“多謝孫老爺美贊,比不得孫老爺教女有方!”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孫家母女表情一變,以為郭綿綿在諷刺孫蓉蓉一個女兒家壞了名聲,並不曉得她是了解了孫蓉蓉的合計才會這麼說,一時光只以為萬分羞辱。

“豪恣!”孫老爺猛一拍桌子,氣得髯毛都抖起來了:“蒙昧婦人,誰給的膽量,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鄭凜和郭榆幾乎同時擋在了郭綿綿的眼前,對孫老爺怒目而視,很不滿他對自家妻子(大姐)的這番恐嚇。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種田之福氣滿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種田之福氣滿滿
上一章下一章

第四百零九章  巧言善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