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鐵板

第二十二章  鐵板

想清楚后,郭綿綿毫無壓力的把匣子翻開,當看清裏面裝有的東西時,頓時以為燙手了:“娘,怎會有這麼多的銀子?”

匣子的底層,整整齊齊的擺着一樣大小的五個銀錠。五個銀錠均為五兩一個,加起來便是整整五二十五兩。

二十五兩是什麼觀點?充足起一間不錯的青磚瓦房,或是給未來給小江小山倆兄弟娶妻子兒了。

郭家只是一般的農家,要供一個讀書人不說,在前段時光又買了一頭牛後,現在果然另有這麼大一筆銀錢,鮮明不是靠種地所得。

看着震悚中的女兒,木氏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幾分自滿,指着匣子裏頭的銀子說:“這些銀子是你離家那年,娘去山裏采山菇,結果運氣好遇到了一根野山參,惋惜山參的年份太低,只賣得了二十兩銀子。”

說到這裏,木氏又想起了自己進山采山菇的原因,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其時再如何不喜悅花用女兒的賣身銀,木氏也不得不向困難垂頭,請大夫給丈夫治傷。幸虧治療實時,也捨得用好葯,究竟沒有讓郭老實落下殘疾,家裏的頂樑柱總算沒有倒下。

可無論是木氏或是郭老實,對自賣本身的女兒填塞了愧疚,並說要賺夠銀子有朝一日能把女兒贖回歸。

郭老實腿腳好利索后,每天早出晚歸的幹活,地里的活計幹完了,便去勞力不足的人家協助,哪怕每天只為三五文錢累的腰酸背痛滿身疲乏,也沒有想過摒棄。

木氏一樣冒死,讓孩子們大的帶小的,自己每天風雨無阻的來回三十里,只為能在山上探求一切能賣的東西。像山菇,木耳,野菜等,但凡能換錢的東西一切撿回家,曬製成乾貨后便拿去鎮上賣。

伉儷倆記不清受過量少次傷,流過量少次血,便如此一文兩文的辛苦攢錢,半年下來果然也攢下了一兩多的銀子,這讓伉儷倆很是欣慰,愈發不要命的幹活攢錢。

便是在其時,木氏在一次雨後采山菇,欠妥心的滑了一跤,卻走運的發現了一株野山參。她將野山參當心的挖起來偷偷帶回家,除了丈夫誰都沒有報告。

後來,伉儷倆又悄悄的進鎮把野山參賣了,獲取了二十兩銀子。

有了這二十兩銀子,伉儷倆可以鬆口氣,不必那麽冒死,對女兒一日千里的牽挂、憂愁、愧疚,讓他們完全無法輕鬆下來,仍然過着辛苦又清貧的生活。

便如此一年年堅持下來,伉儷倆除了養大留在身邊的四個後代,給兩個大兒子娶妻子,給小女兒購置嫁妝,供很小的兒子讀書外,很后還存下了一筆不小的家底。

算上前段時光買牛的銀子,差很少有四十兩了,這關於莊戶人家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從回首里脫節出來,木氏看着如果有所思的女兒,故意開着玩笑道:“這些銀子是給你贖身用的,哪成想你是個有本領的,自己脫了奴籍還找回了家,為我們家省了一大筆銀子。”

“那是,女兒從小便是爹娘的貼心小棉襖,如何會讓爹娘花委屈銀子?”郭綿綿笑哈哈的自詡着,內心卻重甸甸的高興不起來。

雖然不曉得爹娘畢竟多麼冒死,才有了木匣子裏的銀子,郭綿綿很清楚這個歷程很艱辛。

抱着仿如果有千斤重的匣子,裏面裝的不是銀子,是爹娘的拳拳愛女之心!想到命薄的原身,郭綿綿的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似的,很痛苦。

“你這丫環,真是不害臊!”郭綿綿偽裝的太好,木氏並無看出她的欠妥,笑罵過後慎重的提示道:“這筆銀子除了你爹,你,另有娘以外,沒有第四個人曉得,你也莫要跟你兄嫂弟妹們提起。”

郭綿綿曉得娘親的顧慮,遂應道:“女兒曉得,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兄嫂弟妹們都不是吝嗇計較的人,這二十五兩銀子她也會用在建築作坊上,只是難保兄嫂他們內心對爹娘多年的遮蓋有芥蒂,這件事兒能隱下來天然比洞開了要好。

“好了,時光不早了,你趕緊回房睡覺。”木氏見女兒清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疼的督促她趕緊回去歇着。

郭綿綿抱着木匣子出來,便看到父親坐在門口發獃。從側面看父親,第一眼便看到鬢角斑白的頭髮,另有額頭上一道道清晰地褶皺,比擬同齡人無疑要蒼老許多。

想到此中的緣由,郭綿綿鼻頭一酸,在父親覺察到腳步聲看過來時,又狠狠地逼回去了,張了張嘴想對父親說什麼,卻發現一個字也吐不出口,在父親慈愛的目光下,臉上只是牽出一道笑容來。

見女兒肯收下木匣子,郭老實顯得很高興,敦樸的臉上儘是笑容:“三丫,修作坊修園子要很多銀子,這些如果不敷你跟爹說,我們一家人一起想方法,別在內心愁,啊?”

“嗯!”郭綿綿重重的點了點頭,快速的從父親身側掠過,隱忍的淚澎湃的落了下來。

郭老實只當女兒太困了趕着回房歇息,沒有覺察出不同,看着女兒匆匆拜別的背影,露出了整齊的清楚牙,皺紋愈發深奧的臉上儘是欣慰。

回到房間,郭綿綿一動不動的抱着匣子坐在床頭,翻飛的思路讓她越來越蘇醒,沒有一絲睡意。

自從用原身的身份回到郭家,她對自己的定位是替原身盡孝,了償原身這副肉體的膏澤。直到這半年的相處,讓她對郭家生出了親情。

尤其是在劉家人眼前,家人對她的保護讓她清楚的明白到,她自己也深入的渴望着在這個落寞的天下,有人關心,有人隨同。

如果說以前因此報恩的心態對待郭家人,那麽從這一刻起,她把自己當作了郭綿綿,郭家女兒。

孝順父母,幫扶伯仲,不再是為報恩了。

摩挲着木匣子,郭綿綿相信有能與植物溝通這個異能在,李家村又處在溫暖乾冷的地區,她有控制以很小的代價建起一個完整的鮮花醬生產鏈,奠定郭家走向繁華的路基。

這邊,郭綿綿把自己擺在了郭家女兒的位置上,殊不知在這個一樣的夜,有一場所計正在迫臨……

夜色漸深,月影西斜,街道兩旁衡宇的暗影被拉的老長,微涼的夜風緩緩拂過,惹得鎮尾的老樹枝條亂擺,影影幢幢的有些嚇人。

“不可能,這事兒你得聽老子的,老子說不可能便不可能。”

街尾一處低矮老舊的房子裏,突然爆出一陣激烈的爭吵,嚇得牆頭上萎靡不振的老貓幾乎跌下牆去,“喵嗚”一聲快速順着牆沿逃走了。

“強哥,這咋不可能了?”李寶貴忍着破口罵娘的衝動,一臉諂諛的問強哥:“把這事說給什錦記的邱領導曉得,邱領導肯定不會輕饒了郭家,到時候郭家落難了,細皮嫩肉的小寡婦還不是我們想咋玩兒便咋玩兒?”

想到那具肖想已久的身子在不久后被自己壓在身下欲仙欲死,李寶貴的身子頓時變得火熱起來,讓他下明白的夾緊了雙腿。

便在昨天,盯着郭家的李寡婦悄悄的的跟着郭林一路去了本心齋,也曉得郭家前段日子進山摘花是為什麼了。

忍住對郭家的嫉妒,李寡婦沒有把這事宣揚出去,只是再接再勵的來到鎮上,找到李寶貴把這事說了。

李寶貴跟李寡婦一樣,都不是腦子伶俐的人,他思來想去后想把這事報告給本心齋的對頭什錦記的邱領導,只是一成天了也沒能打定主意,便大午夜的從姘頭那邊跑到強哥家裏,把這事報告了強哥。

原以為強哥會讚許,還會幫他想方法讓他跟邱領導搭上話兒,哪知強哥想都不想便否決。

看著錶情潮紅微微喘息的李寶貴,哪裏不曉得李寶貴在想什麼,他一樣對只見過邊的小寡婦意淫了許久,剎時有了跟李寶貴一樣的反應。

端起桌上的涼水一口灌下,待骨子裏頭的燥熱逐漸停頓下來,強哥看着不肯斷念的李寶貴鬨笑道:“你以為那姓邱的是啥善人?真讓他盯上了郭家,那小寡婦的手你都別想摸到。”

李寶貴早先沒有不清楚,待他反應過來強哥的好處,跟李寡婦千篇一律的吊梢小眼剎時瞪得老大:“不、不可以吧……”

姓邱的是鎮長的小舅子,手裏又有好幾間鋪子,可謂有錢有勢。如此的人啥樣的女人弄不到手,莫非還能瞧上克夫的寡婦?

強哥睨了李寶貴一眼,眼裏表露出几絲沒能掩擋住的嫉妒:“仗着有鎮長做背景,姓邱的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干,便他後院養的那十幾房妻妾另有幾個是硬搶的,別說是漂亮的寡婦,便是白一點的母豬,姓邱的指未必還想幹上一干換換口味呢。”

作為桃園鎮上的地頭蛇,強哥對長居在鎮上的人家了如指掌,對鎮長家、什錦記邱領導、本心齋方致申這些大戶更是極為上心,便是怕哪天偷雞摸狗踢到這些鐵板上。

一聽姓邱的有十幾房妻妾,半個月不帶重樣兒的,李寶貴傾慕的眼睛都紅了,咂了咂嘴說:“能活到姓邱的份兒上,這輩子算是值了,我咋便沒能投個好胎有個當鎮長的親戚……”

強哥不屑道:“你這輩子沒期望了,或是積點德等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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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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