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橫財
“好一個輕賤的小娼婦，老娘便曉得她是個不安分內的，在裏頭勾三搭四便算了，果然還把留意打到你的身上，看老娘回去不撕了她！”想到上一次兒子鼻青臉腫的回歸，李寡婦頓時心疼的破口痛罵，興起的三白眼活像長在了癩蛤蟆的頭上。
避之不足的李寶貴被口水噴了個正着，他嫌棄的抹了一把臉後退兩步，內心對自己的親娘表現出來的粗俗很鄙視：“小娼婦我自有方法對付，你別去找她困擾壞了我的功德。”
已經在盤算着該如何上郭家好好鬧一場，讓郭家在李家村名聲掃地的李寡婦哪裏肯容易放過這個時機，不樂意的說：“這事娘會替你討回公正，免得小娼婦又勾引你，把你克到了。”
“不可能，這事兒你禁止插手！”跟強哥許諾過的事兒，李寶貴哪裏能讓李寡婦毀壞了：“我已經想到方法讓小娼婦在村子裏待不下去，沒準兒還能讓我發一筆橫財，如果你插手了我還如何出那口惡氣、發那筆橫財？”
見兒子變了表情，已經很不高興了，李寡婦倒是不敢再堅持。
哼，小娼婦討不了好，便讓她再囂張幾日，等她抵抗不明晰自己在動手，不是更解氣？
想到這裏，李寡婦的心情莫名的舒坦起來，對李寶貴提示道：“那娘便不插手了，寶兒你自己要當心，可萬萬不可以着了小娼婦的道兒，被她疑惑住了。”
“曉得了，曉得了，你趕緊回去盯着郭家，有啥事便便刻報告我。”李寶貴像趕蒼蠅似的擺擺手，督促李寡婦趕緊走。
李寡婦不以為意，半點不以為自己被兒子如此不客氣的教唆有什麼不對，又呶呶不休的叮囑了好些話，才在李寶貴暴走以前意猶未盡的止住了。
此時，正在家裏同家人商議着把買牛提上日程的郭綿綿，可不曉得自己又被李家子母惦念上了，不僅成為他們眼中的小娼婦，還多了一個莫須有的“姦夫”。
郭家便計劃買牛，只是不想掏空家底便臨時放下了，現在有了鮮花醬這個謀生，便沒有這份憂愁了。
“我們村沒有養牛的人家，倒是離我們村很近的上鄭村有養牛的，要不我們便托個熟人去問問？”
鑒於去縣城買牛的風險太大，郭家握着銀子也不敢貿然去買，一家人便聚在一起商議着可行的方法，郭老實便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上鄭村？
郭綿綿聽着莫名的以為耳熟，她周密想了想，想起數日前被李寶貴調戲時，脫手救她的那人自報家門，不便是鄭莊上鄭村么？
眾人都在思索着郭老實說的是哪個鄭家，一時沒有人留意到郭綿綿的不同。
木氏垂頭想了一下子，臉上突然露出恍然的神采：“老頭目，你說的是不是宗子十五歲替父從軍，說是戰死了，後來又全須全尾回歸了，還把家裏帶蓬勃了的鄭家？”
“對對對，便是鄭家！”郭老實趕快點頭，激動地說：“我們村的老根叔跟那鄭家沾親帶故，要不便使幾個雞蛋托老根叔上門問一問，看那鄭家的牛是從哪個牛商人手裏買到的，能不可以請他們幫個忙，讓我們跟那牛商人搭上話兒。”
“我看這主意行，待會兒我計劃幾個雞蛋，你拿去找老根叔嘮嘮嗑兒。”確認便是鄭家，木氏立馬採取了老伴兒的發起，隨便臉上露出一抹感傷：“也不曉得那鄭家積了什麼德，養了那麽一個有本領又孝順的兒子，要不是從軍把年紀拖大了，弄的如此處境尷尬，怕是門檻都要被牙婆踩爛了。”
說到這裏，木氏猛地想到了什麼，隱約的看向了一旁的女兒，眼神灼灼發亮。
郭綿綿正聽的着迷，對鄭家填塞傳奇顏色的老男子也產生了幾分獵奇，因此並未發現自家娘親的心思已經朝着不可能預知的方位一路狂奔了。
倒是一旁的劉氏看到了這一幕，心念一轉便猜到了婆婆的心思，不禁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側的丈夫，以為她等的時機好像便快來了……
雖然劉氏有自己的小合計，的確沒有壞心……
當天黃昏，郭老實拿着十個雞蛋到村頭找到了老根叔，閑談了幾句便說清晰自己的來意。
老根叔是個和氣的白叟，得悉郭家果然要買牛，也只是驚異了一瞬便真誠的向郭老實賀喜，很怡悅的應允去一趟鄭家打聽牛商人的事兒。
老根叔跟鄭家已逝的鄭老太爺是表親，一表三千里，兩家的往來並不親切，也便逢年過節才會走動走動，通常誰家有個事兒也集聚在一起商議商議。
這次去鄭家便一句話的事，對老根叔來說不費什麼情面，他剛強不要郭家的雞蛋，只說鄭家如果幫助郭家跟靠譜的牛商人搭上了關係，讓郭家備一份禮送去鄭家便好。
再小的忙也是在困擾人家，郭老實哪裏肯老根叔白忙活，扔下雞蛋便風風火火的跑掉了。
老根叔年紀大了想追都追不上，他瞅着那些雞蛋深思着再送回去也分歧適，便決定翌日拎去表侄兒家，看成郭家的謝禮。
第二天午時，從上鄭村回歸的老根叔顧不得歇息，便再接再勵的來到了郭家。
木氏趕快去廚房親身化了一大碗紅糖水，端到堂屋裏招待老根叔。
大熱天的來回跑，口渴的老根叔也沒客氣，端起茶碗咕嚕嚕的喝了個底朝天。
在郭家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老根叔笑呵呵把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我表侄兒家的老大碰巧要去縣城做事兒，你們家誰抽的出空便後天隨他一道去，他親身帶你們去見那牛商人。”
對急於買牛的郭家而言，這無疑是個好消息。郭老實幾乎想都沒想，指着郭樹郭林倆兄弟說：“後天你們倆一起去，如果能遇到合適的牛，便趕緊買回歸。如果沒有，便照禮貌把定金給了，讓牛商人協助尋摸尋摸。”
郭樹郭林兄弟倆聽了很是興奮，長這麼大他們還沒有去過縣城，連縣城是什麼樣子都不曉得，沒想到這次買牛果然能去見識一番。
剛要一口應允，郭林望見自家妻子兒給自己使眼色，頓時想到了什麼，糾結的對郭老實說：“爹，後天是我小舅子家辦滿月宴，兒子要陪劉氏娘倆去賀喜，沒法兒同大哥一道去城裏買牛啊！”
劉氏的娘家爹娘養了劉氏三四個女兒，卻只得了一個兒子。便在前不久，劉氏唯一的弟弟在妻子兒生了四個閨女后，生下了兒子，沒讓老劉家斷了香火。
這個男丁關於劉家來說好處不凡，因此即使劉家的日子並不太好於也計劃大擺滿月宴，約請了全部的親友密友。
作為孩子至親的姑父姑母，郭林伉儷不僅不可以缺席，還要備一份厚禮才成。
郭林這麼一說，郭老實也想起了這茬，他拍了拍頭有些懊惱的說：“瞧我，高興的把這事兒都忘了！如此吧，後天我跟老大一起去，老二你該幹啥便幹啥去。”
“這……也只能如此了……”雖然很想去縣城見識一番，現實不允許，郭林也只好應允下來。
待老根叔離開，剛剛不太好講話的郭綿綿對郭老實說：“爹，女兒正巧有事要辦須得去一趟縣城，後天便讓女兒同您跟大哥一道去吧！”
以前郭綿綿沒有吐露過要去縣城做事，郭老實驀然聽到這話下明白的問：“三丫，你有啥事必然得去縣城辦？”
郭綿綿躊躇了一瞬，究竟沒有說出緣由，任意找了個原因：“女兒不是想開個糕點鋪子么，因此想先去縣城看看環境，如果這鋪子能開起來，女兒也好早做計劃。”
郭綿綿計劃開糕點鋪子一事，郭家人是曉得的。郭老實相信了女兒的說辭，目露慈愛的挽勸道：“縣城不比鎮上，離我們這裏遠着呢，弄不太好還要趕夜路回歸，如此也太累了，要不下次爹抽兩天時光特地陪你去？”
李家村屬於桃源鎮的統領局限，桃源鎮又是雲來縣的八鎮之一，因此李家村如果是有事要去縣城裏辦，那便必然是去雲來縣。只是兩地的距離的確很遠，這一來一回得走上四五個時候，相配於一個白晝了。
“爹，當天回不來我們找個堆棧住一晚便是了，不必急匆匆急的往家裏趕，能順當賣到牛才是要事。”郭綿綿搖了搖頭，間接的拒絕了郭老實的發起。
幾千里路都走過來了，這不到百里的行程關於郭綿綿而言完全不是問題，雲來縣再遠她都必需得去一趟。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郭老實曉得阻止不明晰，只能應允下來：“那中，我們爺仨都去，便是後天得夙興，走以前你把鯤鯤安放好，以免這孩子一天看不到你會害怕。”
“嗯，女兒會好好跟他說的。”郭綿綿摸了摸鯤鯤的頭，笑着應下來。
……
時光如梭，很快便到了去縣城的日子。
這天啟明星剛剛升上天際，郭家的爺仨便走出了家門，朝着桃源鎮的方位走去。
便在昨天，鄭家老大特意讓老根叔帶話，叮囑郭家在卯時六刻前到桃園鎮鎮口的那棵大樹下與他會合，如此也好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