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受氣包與大紈絝
“你獲得功法蠻牛衝撞，是否獲取？”
自明的提示出現。
爆出這麼個玩意。
一門還不如流火通臂拳的低階功法，沒有拾取的必要。
安瀾拒絕拾取，功法光團消失。
“厲擎長老！”
周圍，混世魔牛一族的族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強如厲擎長老都被一招擊殺，毫無還手之手之力，這還如何反抗？
小女孩和黃衣女子仍舊站着嘴，仰望高大威漠的安瀾，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心中只有震撼。
還有劫後餘生的歡喜。
顯然，她們看出了安瀾是衝著混世魔牛一族來的。
有這等強者出手相救，杏花村的這次危難必然可解。
“厲擎長老！厲擎長老！”
“怪物，簡直是怪物！”
“這麼大的實力差距，我們還怎麼打？”
“族老在哪？族老快來救我們啊。”
混世魔牛一族的族人亂了陣腳。
前一陣還叫囂着屠戮那些村民，此刻卻成了即將被屠戮的對象。
命運總是這般造化弄人。
“君王殿下饒命！君王殿下饒命啊！”
有人跪地求饒，沒有一點骨氣的磕頭道：“我願意歸順永夜，為您做牛做馬，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更多人暗自後退，不敢如厲擎那般轉身就逃，那樣只會步入厲擎的後塵。
“大人……您要對他們出手嗎？”
村長鼓起勇氣，朝安瀾問道，語氣十分恭敬。
“聽着。”
安瀾並未看向村長。
他屹立在原地，嘴巴開闔間吐出森冷的話語：“凡是混世魔牛一族，本座給你們半柱香時間。”
“半柱香后，最後活下的一人，本座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但若時間一到，還有一人以上存活，本座不介意親自動手。”
此話一出，一眾混世魔牛一族的族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開始吧，本座耐心有限，不要讓本座親自動手。”
安瀾手中的權杖輕輕抬起，迅速點在地上，盪開一圈強烈的能量波動，威懾四方。
這是上位者獨有的氣勢壓迫。
安瀾這一舉動，無不在證明他完全有能力清理掉所有敵人，且不費吹灰之力。
一眾混世魔牛族人見狀，紛紛與身邊族人拉開距離，互相保持警惕。
有人猶豫不決。
有人摩拳擦掌。
更有人準備隨時腳底抹油，轉身就逃。
嘩啦！
徒然間，有人發動攻擊。
一名混世魔牛一族的族人右臂之上流火涌動，在施展流火通臂拳，一拳轟向了安瀾。
兇猛的流火撲擊而出，長達兩三丈，一股腦地湧向安瀾，想要焚燒這位夜幕君王。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僅僅是在流火接觸到安瀾身前一丈時，流火觸及了那圈功法領域，導致所有流火猛地四散，瞬間化作烏有，半點火星都未留下。
流火未近安瀾身前一丈內，盡數被瓦解。
“什麼！？”
發動攻擊之人目瞪口呆，呆在了原地。
唰！
趁此機會，一位魔牛族人按捺不住，對朝安瀾發動攻擊者揚起了刀，展開了一次偷襲。
“啊——”
慘叫聲炸響，打破寂靜的夜空。
這一下像是一點火星滴入了油鍋，瞬間點燃了戰場，激起了許多人的殺心。
各種刀光劍影開始映射，恍然眼球。
戰鬥展開了。
同一時間，安瀾族外碧空湖。
一身綠衫的嬌小侍女小跑到碧空湖湖畔，朝着湖上花船大喊：“帝子，白蓮長老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找不着她。你感覺還好嗎？”
聲音傳遍半個碧空湖。
小侍女喊完話，豎著耳朵等了一會兒，關心安瀾的中毒情況。
花船中燈火微暗，看不清裏邊人的身形，無人應答。
“帝子，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不見有回應，小侍女踮起腳張望，試圖看清畫舫里的人。
花船伴波而行，畫舫中光線昏暗，依舊無人應答。
“帝子？”
小侍女試着又喚了一聲。
無人搭理。
聲音太小了嗎？
“帝子！”
小侍女加大了聲音呼喊。
湖面上依舊靜悄悄，倒是嚇跑了周圍不少鳥禽。
“帝子！！”
蘇嚶有些生氣了。
她想飛上船去瞧瞧，但又按捺住了念頭。
心想那裏邊非禮勿視，可不好踏足。
畫舫里燈火搖曳，正當蘇嚶氣鼓鼓之際，畫舫里總算傳出一道聲音。
“行了，別叫了，擾了你家帝子好事。”
聽到是紅裳兒在應答，小侍女表情一愣。
紅裳兒的聲音再次傳出：“他好着呢，只是沒空理你。”
蘇嚶頓時氣得跺了跺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大紈絝！活該你中毒。”
……
杏花村村口。
披頭散髮的厲壟殺倒了最後一名同伴，頭上的牛角從對方的屍體上抽出，染着殷紅的血跡，模樣猙獰。
空氣中滿是血腥之氣。
一眾村民噤若寒蟬，不敢離去，不敢吱聲。
“哈哈哈哈……是我活了下來！沒想到我厲壟也有今天！”
厲壟精疲力盡，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卻不忘仰頭大笑，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
噗。
也就在此時，在厲壟的身後，忽然有一柄朴刀貫穿了他的胸膛，刀尖帶出鮮紅的血水。
這一擊是致命的。
“不……”
厲壟滿臉的不甘之色，嘴中湧出滾滾鮮血。
他艱難的轉身，看向身後偷襲自己之人，發現那竟是一位麻衣少年，眼中帶着仇恨。
厲壟瞪大眼睛，一頭栽倒，沒了聲息。
見到有人殺死了厲壟，安瀾神色無比平靜，並未感到意外。
這一幕早已料到。
自己能放過對方，並不代表杏花村的人甘願如此。
想出這麼一個讓敵人自相殘殺的計策，無非就是省的自己手上多沾染些鮮血罷了。
“大人。”
村民中響起一聲呼喊。
村長以匍匐的姿態面向安瀾，神色敬畏道：“多謝您出手，搭救了杏花村上下。”
雖然得知了安瀾永夜君王的身份稱號，但村長還是頭一次聽聞，並不對其了解多少，更不知永夜的來歷。
安瀾目光落到村長身上，神色淡然道：“爾等無需多想，本座之所以出手，並不是為了解救你們。”
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安瀾這三年來見得太多太多。
從剛開始的血氣方剛，路見不平必拔刀相助，到歷經了三年後，那等保護弱小的念頭在安瀾心中逐漸淡化了。
以至於很多時候，見到族群之間的殺戮，強者欺負弱小的舉動時，安瀾的心都是麻木的。
聽到安瀾這般回答，村長神色明顯一愣，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還是要感謝大人出手相救，我杏花村上下感激不盡，今後必當焚香供奉您的大德，永生銘記。”
村長帶着一眾村民朝安瀾跪拜，表示感激。
安瀾並未搭理。
隨意抬手間，地上的朴刀等武器盡數朝着手中匯攏，懸浮在安瀾身前。
滅掉了混世魔牛一族的這支精銳力量，有部分戰利品是可以收取的，來了一趟，經驗點自然要賺一點。
“你兌換了諸般武器，經驗點+320.”
諸般武器化作光點消失，兌換成了經驗點，供安瀾獲取。
“大人，還請稍等片刻。”
見到這番舉動，村長招呼了一聲，帶着幾名村民開始清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