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我不缺一千萬
顧微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袋蔬菜食品。“廚房我用一下,我房裏沒電。”
躺在沙發上的司久煜,睨着她手裏的袋子,微皺的眉頭略有嫌棄,臉色有些難看。“所以這就是你要買我的理由?”
“司先生不會真的以為,我花一千萬就是為了和你共度良宵?”
“難道我不比這些東西有價值?”司久煜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坐起來,揉了揉眉心。
“司先生從哪裏來的這麼個結論?蔬菜能吃,你能幹什麼?”反正錢是轉個手賺的,顧微不差這一點。手裏的錢,在c城買個別墅應該不成問題。可要是司久煜對她還是不到手不罷休,搬家了也沒用。
這也是當初拒絕褚陵的原因之一,只有她要麼比司久煜還有錢有權,要麼就等他自己厭煩了,這種無休止的糾纏才會結束。
“把什麼去掉。”
見顧微不理他,司久煜丟出一盒面前的餐巾紙,正好砸在她腳下,“顧微,你要是拿褚陵給你的錢買我,我不接受。”
這一幕場景讓顧微覺得何其熟悉,司久煜這個人不知道又打的什麼心思,而自己對他是否太過放鬆了?顧微斂起心思,淺笑着撿起餐巾紙,道:“放心,給你的錢,每一分都不臟。至於我的錢是從哪來的,相信司先生的手段,在吃飯前一定能查的到。司先生,別讓我失望啊。”
“廚房,在這邊?”顧微四處打量了一下,很快確定廚房的方位。
“我想吃小米糕。”
司久煜眼角餘光,顧微的身形頓了頓。她的失神只在一刻,很快就恢復如常。
因為剛剛住進,廚房還是全新的樣子,配套的東西很齊全。
顧微的手從一排鋥亮的刀具上掠過,鋒利的刀具散發著幽光,顧微停在一把小刀上面,這是專用的切肉刀,鋒利無比又不會太過笨重,適合切肉剔骨。“司先生,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被買的自覺?我吃什麼,還要考慮你的感受?我不會做小米糕,想吃甜品自己點外賣。”
“我不吃外賣,不健康。”司久煜收起神色中的探究,算了,這次放過她了。“我想吃你做的,買了我要對我負責,總不能把我餓死吧?”
顧微沒有回答,給自己繫上圍裙。
女人的臉上寫滿不經意,司久煜卻能感覺到她的認真,好像對她而言,既然做了,就得做得有模有樣。
廚房的燈光落在女人身上,一改她張揚的稜角,顧微手上熟練的處理各種食材,稀鬆平常的家務事,在她手裏彷彿成了優雅的代名詞。
去皮、除筋、切塊,顏色鮮艷的食材在她手下變換着各種形狀,不知不覺,司久煜已經默默看了她十幾分鐘。
呲啦!肉類下鍋,油煙升騰而起,顧微動作嫻熟的翻炒着,何時加菜,何時放調料,一切都完美的恰到好處。
顧微抬頭,正好對上司久煜失神的眸光,一身家居服,一縷油煙,給他添了煙火氣。不像在人前那般清清冷冷,精緻的五官溫潤如玉。
司久煜收回心思,那雙眼睛頃刻迸發出涼涼寒意,如修羅般令人望而生畏。
真是一個多變的人。
擺盤,把美食變成美景。蔬菜的青翠,搭配上肉類的紅汁亮芡,一副春日野穹呼之欲出。
澆汁,摒除食材本身的雜質,將味蕾的每一處調動到極致。
一盤盤家常便飯被她白皙的手指端出來,光是看着,就能讓人食指大動。
“看懂了嗎?”顧微在端上最後一盤菜的時候,突然勾唇來了這麼一句。
司久煜以為是同他說話,打趣他一直盯着她看的入神。“看不懂,下次還是要你來做。”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入住,還是司久煜本身就不太喜歡太多的人來照顧,所以這麼大的空間,也沒個別人。而司久煜不說話,在她身體適應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她那句話,本來是對着姜盈歡說的。姜盈歡突然說想學做菜,念在她慧眼識古董的份上,顧微花錢買了司久煜。
吃完了飯,剛好回去睡覺,不用跑遠。
顧微的手剛放上餐桌,背後就被一種熟悉的氣息牢牢包裹,毫不猶豫竄入身體的每一絲血管。
顧微回頭,司久煜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膚質很好。作為一個化妝師的職業習慣,顧微的心裏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女人朦朧的眼神一下就撞進他的心裏,心中一點莫名的悸動,被司久煜壓制在低醇的嗓音里。“該吃飯了,我幫你解下來。”
他可以寵她,可以縱容她,但是不能也不會,對她再前進一步。
男人的手指在她後背上不緊不慢地摸索着,悠長的呼吸吹拂耳後的碎發,顧微承認,在男女之事方面,司久煜很擅長把握節奏。
沒有躁動嗎?顧微不否認自己是個成年人,還是個經歷過的成年人。她內心的不反感,是個危險的信號。顧微勾唇,“司先生有用心在解嗎?不會是心思放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等着。”
司久煜沒有辯解,指腹在她身上似有似無的摩擦幾下后,腰間傳來一陣清涼。解開了。
司久煜很自覺的拉開椅子坐下,圍裙隨手扔在一邊的椅子上,“前幾天在我的別墅里,沒能跟顧小姐吃上的這頓飯,現在顧小姐主動補回來了,還真是世事難料。”
“世事難料的多了。”顧微在內心吐槽了一下司久煜家近三米的長桌,“比如,現在請你站起來。”
?司久煜挑眉。
“伺候我用餐。”顧微攤開手,等着他拿開碗筷的模樣。“我花了錢的,司先生。”
“可是我並沒有收到,所以,”司久煜把面前唯一一雙筷子放到顧微手上,“你現在說了不算。我不缺一千萬,缺一個暖床的女人。”
“司先生,你這種暗示讓我有一種你床上缺我的錯覺呢?”彎唇的女人妖媚如斯,紅唇如玫瑰般帶着熱烈的誘惑,“不巧的是,別人的床上也缺我。”
“誰?”
男人的氣息自頭頂壓下來,格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