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謀策
柳江是在一棵金錢松下找到賀致汀的。
柳江故意咳了咳,想吸引他的注意。
誰料他連臉都不抬一下,皺着眉包紮傷口。
柳江走近,故意說:“需要幫忙嗎?”
“刀。”他簡言意駭地說。
柳江從儲存袋裏拿出了刀。
他用刀淬了火,直直地挖出了腐肉。
柳江都替他心驚。
用布條包紮好傷口后,他站起來,眼皮抬了一下:“有事快說,無事快走。”
頓時,柳江那爆脾氣啊,靠,她好心好意為他服務,他居然還這樣對她。
柳江冷笑了一聲:“有事,你長的真丑,礙到我的眼了。”
賀致汀一言不發,走了。
柳江:“系統,這個人真賤,我不想和他合作了。”
系統:……
哼,憑她的聰明才智,也可以找到兇手。
柳江自信地想着,然後就回了南山堂睡大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柳江感覺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啊,這才是生活的真諦。
起了床,柳江去上早修。
果不其然,陳意已經佔好了一個洞府。
“師姐,過來,我在這。”陳意看見她,使勁地揮手。
柳江走過去,不客氣地佔了一個蒲墊,舒服地坐下來。
“把修真界最近的消息告訴我。”柳江眯着眼睛說。
“好的,師姐,”陳意跟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北海龍王的女兒失蹤后,他們就一直去追,聽說遇到了與那賊人交手的一個歸海宗的弟子,聽那弟子說,那賊人十分厲害,會分身之術,那弟子不敵,受了傷,讓那賊人逃跑了,現在北海龍王正在大力搜布君黎山呢。”
柳江警覺地問:“那弟子叫什麼?”
“好像叫什麼賀,賀致什麼。”陳意努力地想。
“賀致汀?”柳江皺眉。
“對,對,對,就叫賀致汀。”
這事怎麼越來越複雜了呢,柳江現在腦子一盤漿糊。
“師姐,師姐,你在想什麼呢?”陳意呼喊着她。
“哦,”柳江回神。“我在想那賀致汀跟那賊人有什麼關係呢?”
“什麼?”陳意不解地問。
“我總覺得,那賀致汀不是偶然和那賊人交手的。柳江揉了揉眉心,這事太複雜,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陳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算了,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熬過這該死的早修吧。”柳江嘆了一口氣,躺在了地上。
陳意也躺在了地上。
還沒躺一會兒,查課的吳言很快就過來了。
不出所料的,柳江又被記過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早修,柳江去了藏書閣。
童桐反常地沒在那裏。
柳江這才想起來,現在童桐成了掌門的親傳弟子,肯定在主嶺那裏。
柳江不自覺地感覺酸酸的,現在想見個面比登天還難。
唉,無奈,只能回去了。
柳江看不見,在她回去的路上,一個人影從紅衫樹后閃出來。
呵,孫梔的手心緊緊地掐着,終於讓她找到把柄了。
吸了一口氣,她準備好,去了碧血軒。
在碧血軒門口的橋上,她看見了簡南竹。
她深吸了一口氣,去了橋對面。
簡南竹正在投魚食。
他嘴角帶笑,似是很高興。
孫梔停在離簡南竹半尺之內的距離,看着那魚食,笑着說:“簡師叔好雅興,還在這裏餵魚。”
“有事?”簡南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簡師叔,你看着魚,得了魚食還想要,總是要撐死了才心滿意足。”孫梔笑着說。
“是啊,這就叫貪得無厭。”簡南竹也輕笑,回頭看着孫梔:“這魚,就像某些人一樣,貪得無厭。”
“簡師叔說的極是。”孫梔笑了。
“什麼生意,說吧。”簡南竹喂完了魚,懶洋洋說道。
孫梔笑了,“師侄聽說,木束嶺坐下的大弟子吳言性格古怪,有時候,就如同兩個人一樣……
話還未說完,她的脖子就被簡南竹掐住了,“你知道什麼?”
“咳,咳。”孫梔艱難地呼吸,“我可以說,但你要先放下我。”
簡南竹這才放手。
孫梔大口大口地呼吸。
“說,別磨磨蹭蹭的,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簡南竹眼睛眯起。
孫梔笑了:“看來簡師叔是真的對童師叔情深誼厚啊。”
簡南竹嘴角微揚,“我和她的事,還論不到你插手。你這個婁蟻,”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孫梔拳頭握緊,低着頭:“我自知自身卑微,自是比不上童師叔,但這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一些事。”
“哦,什麼,說來聽聽。”簡南竹目光危險。
“比如,童桐喜歡柳江”她輕聲說道。
“然後呢?”簡南笑得漫不經心,但孫梔知道,他就是一條毒蛇。
“我們可以把離魂這件事說出去。”她輕聲說道。
“那我有什麼好處?”
“當大家都知道了離魂的事情,所有人都會覺得童桐和吳言才是一對,掌門也會為她們賜婚,柳江自然大怒,到時候,她們鬧起來,童桐心神不定時,你趁虛而入,你覺得怎麼樣?”孫梔笑。
“你怎麼能保證計劃能成功?”簡竹南眯眼。
“就算成功不了,你也沒有什麼損失的,相反,童桐會更依賴你,她被推到風尖浪口,能仰丈的人,自然就是你了。”孫梔笑的惡毒。
“好。”簡南竹笑。
此刻,柳江正在無聊地畫畫。
她以前走的是藝考,學的是美術,說來諷刺,這美術還是為薛子明學的。
柳江自己做了一根鉛筆,找了一張白紙,隨便地畫著。
畫著畫著,不自覺地就描出了童桐。
她想着童桐的眼睛,想着她的薄薄的嘴唇,想着她的淡淡的語氣,就不自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