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燕國都城恆淵,獨屬於冕晨的修鍊室(育獸室)內,地面擺着七具異種妖獸的屍身。
最低等階的是那隻鹿角蟒。
普通妖獸需要達到八階體內的虛丹才能凝結為妖丹。
異種因有特殊血脈,哪怕境界很低都會有妖丹。
且它們身上的特殊血脈極為珍貴,有大能者可將它們的血脈煉化出,融入自身。
冕晨不是大能,之前確實沒有得到它們血脈的辦法,收集異種妖獸屍身不過是為么賣錢。
如今卻不同,因為之前的那一場意外的頓悟,功法發生了變異,已經具備使用異種特殊血脈的能力。
冕晨體內運轉無名功法,爪子解除鹿角蟒,妖力滲透其中。
鹿角蟒長達幾十丈的巨大身體快速的乾癟下去,不到片刻只剩下一張獸皮,血肉早已經消失不見。
而在獸皮下,是一顆血色的丹珠。
這就是用無名功法凝鍊出來的妖丹,內含鹿角蟒身上的特殊血脈。
血色妖丹可以吞服,它準確的說已經不是妖丹。
哪怕是妖獸也不能直接吞服其它妖獸的妖丹,除非本身修為並對方高的多。
而血色妖丹,經過無名功法的淬鍊后,更類似於丹藥。
或許其中能量還依然駁雜狂暴,冕晨卻已經能直接吞服。
將血色妖丹一口吞下,冕晨運轉功法吸收妖丹的力量。
渾身籠罩着一層妖異的血色,半個時辰後方恢復平靜。
冕晨的修為突破至七階巔峰,身體內成功融合了一絲極其稀薄的五彩神鹿的血脈。
他站起身試了試,將一塊碎石拋在空中,一成慢之意境下,碎石下落的速度驟降。
冕晨總算是有了意境,雖然才只是一成的慢之意境,實力卻比之先前增強數成。
體會了異種妖獸血脈之力,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剩下的六具異種妖獸屍身。
運轉功法,冕晨將它們一一煉化,得到六階妖丹一枚、七階妖丹三枚、八階妖丹一枚、十階妖丹一枚。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他都在忙着消化六顆血色妖丹。
境界暴漲至十階初期,體內有着三種意境。
三成慢之意境、六成風之意境、七成寒冰意境。
七隻異種有七種特殊血脈,然而冕晨通過血色妖丹最終只得到一種血脈。
血脈之間會相互吞噬,七種血脈相互吞噬之後只會留下一種。
可冕晨卻不知他體內的特殊血脈到底是什麼血脈。
似乎相互吞噬后,血脈變得有點奇怪,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特殊血脈。
“難道血脈也會跟功法一樣,通過吞噬其它血脈會形成一種全新的特殊血脈?”
冕晨思索着,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有可能是對的。
他體內的特殊血脈不是天生的,而是靠變異的無名功法從其它妖獸身上掠奪而來,會產生與無名功法類似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到底如何,只有等特殊血脈達到十成的時候,自然會有定論。
如今他體內的血脈之力,連萬分之一都不到,感受不明顯,談論它是否是全新的特殊血脈沒有意義。
半個月的閉關,冕晨的收穫比之前的頓悟還要大。
境界由七階後期連續突破數個小境界和大境界。
當然,嚴格來說,這次閉關的收穫跟頓悟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沒有那次頓悟,無名功法就不會發生變異,冕晨也就無法融合異種體內的特殊血脈,境界不會提升的那麼快。
在修鍊室內穩固當前的境界兩天後,冕晨出關。
一結束閉關,冕晨沒有去其它地方,反而去尋逸天鶴的麻煩。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逸天鶴這傢伙是怎麼嚇唬他的。
身為一隻特別記仇的妖獸,冕晨必須得欺負回來。
於是他找到逸天鶴,釋放屬於他十階初期大妖的龐大妖氣與威嚴。
這次輪到境界還是七階的逸天鶴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嘰嘰嘰嘰……”
冕晨得意的笑。
心中暗想:“報仇的感覺真好。”
然而他並沒有高興多久便樂極生悲。
“境界提升的雖快卻心性不夠尚缺歷練。限你半年內徒步趕往瑤山。”
越城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冕晨聽了,整個鼠生都覺得暗淡無光了。
瑤山皇朝派來到接越城的人已經到了。
同去瑤山的還有冥國的沃太。
燕國距離瑤山皇朝的瑤山有多遠?冕晨沒有算過,不清楚,可他知道越城不會隨便給出一個時間期限。
既然給出了半年的時間期限,以冕晨現在的修為或許得跑斷腿的跑半年時間才能跑到。
冕晨一個激靈,瞬間從懵逼狀態中清醒,跑着去見越城。
可是……
越城已經跟着瑤山皇朝派來的人走了。
對方是武王,乘坐的飛行法器是王器,冕晨即便是十階初期飛行妖獸也是追不上的。
更過分的,越城居然將吳嗨嗨這個拖油瓶也扔給了他。
吳嗨嗨的修為雖然也突破了,卻只是從武徒九階突破到武徒十階,連武士都不是。
冕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越城將逸天鶴也留下來了,對於沒有飛行法器的他來說是個唯一能安慰自己受傷心靈的“好消息”。
之後的幾天,坐在逸天鶴背上趕路的冕晨,嘴中總是不忘咒罵幾聲越城的不是。
“越城那混蛋覺得是嫉妒我的修鍊天賦比他好!”
“黑心的越城,我記住你了!”
冕晨雖然不知道瑤山是什麼地方,卻並不妨礙他的遐想。
能與瑤山皇朝同名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會是瑤山皇朝內靈氣最濃郁,天材地寶最多的地方。
冕晨覺得一定是自己修鍊的速度太快,嚇到了越城,他才會將自己拋下的。
所謂的心境不穩,只是個騙小孩子的玩意。
來到越城身邊不到半年,冕晨就從小小的三階妖獸,一眨眼成長為十階妖獸。
他光速的突破速度讓越城這位天才妖孽都心慌意亂了吧?
只是……
“越城那混蛋到底跟氿韮是什麼關係?”
跟在越城身邊不短的時間了,冕晨沒有任何頭緒。
而隨着越城的離開,道具背包內的記憶卡已經失去了光澤,重新變回一張普普通通的卡牌。
冕晨站在逸天鶴頭上,狂風吹的他單薄的身形有點滄桑。
被越城拋下的他,傷心、傷身又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