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盛世婚禮!
喬羽墨瞪他一眼,“初次啊,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特么後悔了,早知道是初次,不能錯過呀!你看,我已經向你求過婚了,鑽戒也戴在你手上了,我們也一起過了一晚,反正說不清楚了,你要對我負責,不如…………”
“不如什麼,打住,鑽戒還給你,你馬上給我消失,有多遠滾多遠。”喬羽墨冷冷地說。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反正你的蕭遠航也不要你了,不如跟了我?”顧海城邪惡地笑道。
“滾…………”喬羽墨咆哮道。
顧海城不是死纏爛打的人,跟護士交待好以後,他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喬羽墨後腳就喊來醫生,說要轉院。
“喬羽墨,你剛做完手術,傷口都沒有癒合,這個時候,不能轉院。”穿着白大褂主治醫生說道。
喬羽墨頓時泄了氣,知道他們都是一夥的,顧海城肯定是提前跟他們說過了,看來想從這裏溜出去,有一定難度。
她是偷溜出來的,本來不想驚動爸爸,可現在惹上了顧海城,看樣子,他不會善罷甘休,只能向老爸求助。
喬羽墨從包里掏出手機,剛開機,便收到一百多條短訊,全是未接來電和問她在哪兒的信息。
她懶得看那些短訊,正準備打電話回家,喬盛天的電話就打來了。
喬羽墨按了接聽鍵,叫了一聲:“爸爸…………”
“羽墨,你在哪兒?”喬盛天緊張地問。
“爸爸…………”喬羽墨委屈地哭了起來。
“羽墨,你怎麼哭了,你在哪兒,出什麼事了?”喬盛天急忙問。
“我在醫院,剛做完手術,我被人控制住了,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喬羽墨在電話里哭着說。
“你馬上告訴我你在哪家醫院,我安排人去接你。”
喬羽墨左右看了看,看見枕頭上印有醫院的名字,連忙把醫院名字報給了喬盛天。
喬羽墨耐心地等啊等啊,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可接她的人還沒有出現。她電話回去催,喬盛天說快了,讓她等。
喬羽墨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病房進來兩個白大褂的人,道:“請問是喬羽墨小姐嗎?”
“我就是,是我爸爸讓你們來接我的嗎?”喬羽墨問。
那醫生猶疑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是,我們這就接你走,需要你配合一下。”
也不等喬羽墨回話,其中一個人抓住喬羽墨的胳膊,另一個人拿針,就往喬羽墨身上扎了一針。
“你們……你們…………”話沒說完,喬羽墨便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酒店的床上了,窗前站着一個偉岸的身影。
“誰在哪兒?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想上廁所。”喬羽墨道。
“尿床上。”蕭遠航冷冷地說。
喬羽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怔,害怕地說:“怎麼是你,你把我抓來這裏,想幹嘛?”
“我可是奉你爸爸之命,特地過來接你的。”蕭遠航不耐煩地說,聲音里透着不滿。
“你最好馬上放我了,否則我報警了。”喬羽墨緊張地說。
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這個時候,落到蕭遠航手裏,肯定沒好果子吃。
蕭遠航聽到她說要報警,幾步走到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道:“報警吧,告訴警察你對我做了什麼。”
喬羽墨氣呼呼地瞪着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老爸會叫蕭遠航來接她。
“你活該,罪有應得。”喬羽墨嘴硬地說。
蕭遠航冷笑,說:“跟我說罪有應得,是,我罪有應得,我就不該救你,不認識你,什麼都不會發生。”
“我那麼喜歡你,你卻跟鄧婉如勾勾搭搭…………”喬羽墨扁嘴道。
“我讓你喜歡我了嗎?我讓你在酒里下料,把喬小米和林涵弄到一張床上去的嗎?喬羽墨,真看不出來啊,你害自己的姐姐還不算,連我慘遭你的毒手。喬羽墨,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蕭遠航捏着她的下巴問。
“在床上上廁所,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你能不能扶我去洗手間?”喬羽墨請求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喬羽墨做不出來的事,自己解決。”蕭遠航轉過身去,不理會她。
“我真的憋不住了…………”喬羽墨痛苦地看着蕭遠航,可是他不為所動。
喬羽墨輕輕地移動身子,每移動一下,腹部的傷口就扯的生疼,就算用爬的,她也去不了不洗手間。
“哎喲,疼,我真的很疼……”喬羽墨痛的流下眼淚,可是蕭遠航視若無睹,竟悠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着。
喬羽墨在心裏暗暗詛咒蕭遠航,可是嘴上卻示弱地說:“遠航哥哥,遠航大帥哥,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扶我去上廁所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你憋不住,與我何干?我給你提個建議,你可以尿床上…………”蕭遠航道。
喬羽墨只得放棄求助,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是件寬鬆的連衣裙,她移到床邊坐下,蕭遠航以為她要下地,誰知她居然直接就地解決了。
喬羽墨坐的地方頓時濕了一大片,解決之後,她艱難的往後挪。
等挪到床中間乾爽的地方坐下,她便直接將濕漉漉的褲子脫下來朝蕭遠航扔了過去,居然那麼准,扔到了蕭遠航的頭上。
蕭遠航一把摘下頭上的東西,額角青筋凸起。
“喬羽墨…………”蕭遠航大叫一聲。
“有事嗎?”喬羽墨若無其事地問,一臉的無辜,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蕭遠航瞪着她,眼神里充滿着殺氣,喬羽墨有些害怕了。
他一步一步朝床邊走來,喬羽墨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結巴地問:“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蕭遠航一把撩起她的裙子,裏面什麼都沒有穿。
“無恥…………”喬羽墨罵道。
“現在知道害羞了?你又不是沒在我面前脫光過。”蕭遠航說完,徑直朝她而來。
“你走開,不要碰我。”喬羽墨急地直瞪腿,腿一動,腹部的傷口馬上疼了起來。
“哈哈哈…………”蕭遠航冷笑一聲。
“你……你想幹什麼,我剛做完手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喬羽墨說道。
蕭遠航就跟沒聽見似的,手掌撫上她的脖頸,她緊張地全身緊繃在一起,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怎麼不掙扎了,準備任我宰割了嗎?”蕭遠航問。
喬羽墨皺眉道:“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喬羽墨認了。”
“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不會殺你的,我要慢慢折磨你。你剛做完手術,最好不要亂動,傷口要是開口了,是要重新縫針的,縫針可是很痛的哦。”蕭遠航邪魅一笑,手掌沿着她的脖頸下滑。
“你滾開,滾開…………”喬羽墨急地大叫。
蕭遠航看她着急的模樣,笑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期待我像這樣撫摸你嗎,你不是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嗎?你現在又是在怕什麼呢?”
“誰要做你的女人,我以前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你這個騙子,你騙我爸爸。你利用我解除和我姐姐的婚約,你根本就不想娶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喬羽墨生氣地說。
蕭遠航冷哼一聲,道:“你很聰明,你說的沒錯,我不想跟喬小米訂婚,我的確是利用你解除婚約,可你不能說我騙你,我沒有讓你喜歡我。”
“你…………”喬羽墨一時語塞。
蕭遠航說的沒錯,是喬羽墨一廂情願單相思,為了得到蕭遠航,她不惜給林涵下東西,算計喬小米,讓喬小米和林涵生米煮成熟飯。
喬小米和蕭遠航的婚約解除了,喬羽墨以為搬進了蕭家住,她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又殺出個鄧婉如。
蕭遠航口口聲聲說沒有騙她,沒有騙她為什麼要送她姻緣繩?
他明明喜歡的是那個鄧婉如,為什麼還要給她希望,她才不要當他的愰子。
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嗎?
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喬羽墨是他蕭遠航的女朋友,他可以用喬羽墨還在讀書為由,拖着不結婚,然後繼續在外面風流快活,喬家和蕭家的長輩也拿他沒辦法。
“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你之前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我都不曾動心,現在你肚子上留下一道那麼難看的疤,我更加不可能對你感興趣。”蕭遠航冷笑道。
“你這個混蛋,你去死。”喬羽墨氣的大罵,情緒一激動,傷口就扯的疼。
她在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喬羽墨,你要冷清,不要上他的當,他故意激怒你,你一激動,傷口裂開了,重新縫針就慘了。
蕭遠航對她的咒罵並不在意,而是優雅的起身,進了浴室。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喬羽墨知道他在洗澡,連忙拿起桌上的電話。
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蕭遠航探出頭來,沖喬羽墨喊道:“電話只能打進來,打不出去,你不用白費心機。”
喬羽墨氣地一把將電話摔到地上,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逃走。
她忍着痛,掙扎着下地,扶着牆,一步一步,慢慢朝門口走去。
待蕭遠航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喬羽墨不在床上,大門開着。
“喬羽墨,你竟敢逃跑,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蕭遠航來不及穿衣服,穿着酒店的浴袍,拿着手機,邊打電話邊去追喬羽墨了。
躲在門后的喬羽墨,這才緩緩走出來,她知道,以她現在的速度,肯定沒走多遠,就會被蕭遠航發現。
她靈機一動,打開大門,躲在門后,造成她趁蕭遠航洗澡的時候,已經逃走的假象,等蕭遠航出去找她的時候,她再走。
此時的喬羽墨身無分文,身上只穿着醫院的病號服,這樣跑出去,有失文雅,可是她顧不了這麼多了。
喬羽墨從蕭遠航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他的錢包,光着腳,艱難地朝電梯口走去。
“叮咚”電梯門開了,喬羽墨不敢再耽擱,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有種虎口脫險的感覺。
電梯到一樓,喬羽墨還沒來得及走出電梯,就看見了正在酒店大堂打電話的蕭遠航。
她連忙關上電梯門,她倚着電梯內壁,沒有按任何樓層,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電梯緩緩上行,停在了15樓,進來一個酒店服務員,見到喬羽墨臉色蒼白,光着腳,身上還穿着病號服,關心地問:“小姐,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救我,救救我。”喬羽墨哀求道。
“小姐,出什麼事了?”服務員緊張地問。
“我剛做完手術,被壞人從醫院偷出來,困在了酒店房間。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剛才坐電梯到一樓,發現那些人就在一樓,你能不能幫我逃出去,我給你錢。”喬羽墨說完打開蕭遠航的錢包,抽出一大把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
“小姐,你別害怕,我會幫你的,這些錢你還是留着防身吧。酒店頂樓是豪華套房,有VIP專用電梯,你跟我上頂樓吧。”服務員熱心地說。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喬羽墨鬆了一口氣。
喬羽墨跟服務員一起到了頂樓,來到VIP專用電梯前,電梯門開了,顧海城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喬羽墨連忙低下頭,心中暗叫不妙,她沒想到,顧海城竟然和蕭遠航住在同一家酒店。
“喬羽墨…………”顧海城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喬羽墨脊背一僵,連忙朝前走,想進電梯,顧海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墨先生,您認識這位小姐嗎?”服務員問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顧海城笑道。
“我不認識他。”喬羽墨道。
“墨先生,這位小姐說她剛做完手術,被人從醫院偷偷帶出來,困在我們酒店。”服務員說道。
“知道了,剛才醫院給我打電話,說她不見了,我正着急了,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她交給我照顧吧。”顧海城說完從錢包抽出一百塊錢,遞給了服務員。
“謝謝墨先生。”服務員拿錢走人。
服務員走後,顧海城打量着喬羽墨,她光着腳,臉色蒼白,披頭散髮,身上還穿着病號服。
“你還要假裝不認識我嗎?要嘛現在跟我進房間,要嘛被蕭遠航帶走。”顧海城道。
“我……我跟你走。”喬羽墨連忙說。
跟顧海城走,起碼顧海城不會傷害她,而蕭遠航,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我抱你。”顧海城走近喬羽墨,正準備抱她,她卻拒絕了。
“我還是自己走吧,醫生說要多活動,以免腸子粘連,你扶我一把。”喬羽墨說道,她只穿病號服,這個時候,不能讓他抱。
“好。”顧海城扶着喬羽墨進了房間,在床邊坐下。
“謝謝。”
“寶貝,你身上什麼味道?”顧海城皺眉道。
喬羽墨瞪他一眼,還能有什麼味道,尿味唄,那個殺千刀的蕭遠航,不扶她去洗手間,她不得已坐在床上尿了,身上沒味道才怪。
“寶貝,你好狼狽啊,我幫你擦洗一下吧。”顧海城語氣很溫柔。
喬羽墨果斷地說:“我自己擦,你幫我弄套女人的衣服來,裡外的全要。”
“寶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裏面的衣服哪兒去了?”顧海城貼近她的臉,逼問道。
“扔了。”喬羽墨答。
“扔了??”顧海城實際上是想問,蕭遠航有沒有對喬羽墨怎麼樣,為什麼她只穿了病號服,光着腳跑出來了。
“幫我弄衣服去。”喬羽墨避開這個問題,不想回答。
顧海城不再追問,打開衣櫃,拿出一條真絲連衣裙,道:“我下去去商場買的,新買的都送去洗衣房了,明天一早送過來。”
“你什麼意思?”喬羽墨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沒有衣服穿,準備裸睡吧。”顧海城壞笑道。
喬羽墨四周看了一眼,發現只有一張床,問:“那你睡哪裏?”
“你的旁邊。”顧海城答。
“我怎麼有種逃出狼窩又掉入虎口的感覺?”喬羽墨不高興地說。
“我是你未婚夫,怎麼能跟虎狼相提並論。”顧海城說完伸手就去脫喬羽墨的裙子。
“你幹嘛?”喬羽墨大叫。
顧海城一本正經地說:“幫你脫衣服,然後給你擦身。”
喬羽墨怔怔地看着他,道:“我……我自己脫。”
可是喬羽墨費了半天勁,脫不掉身上的連身裙,因為她的手向上一舉,腹部的傷口就扯動了,疼的她沒辦法堅持。
“怎麼樣,發現自己不行吧,你現在可是病人。”顧海城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只見他走到喬羽墨的身後,雙手用力一扯,喬羽墨聽到布料破碎的聲音。
他居然把她的裙子撕破了,這明明不是脫衣服,是在撕衣服。
“躺下吧。”他若無其事的說。
“混蛋。”喬羽墨罵道。
顧海城哈哈大笑起來,扶着喬羽墨在床上躺下,便去浴室拿毛巾了。
喬羽墨也不再拒絕,反正床也上了,這個時候再去介意被他看見,反而顯得矯情。
顧海城很溫柔,他的動作很輕,輕的像片羽毛從她皮膚上掃過,全身擦洗過後,喬羽墨頓時感覺舒服了很多。
“睡吧,我的天使。”顧海城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替她蓋好被子。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喬羽墨知道顧海城在洗澡,她緊張地不敢合眼。
顧海城洗完澡出來,光着身子,大刺刺站在她的面前,道:“怎麼還沒睡。”
“混蛋,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喬羽墨罵道。
“你對我坦誠相見,我若是穿着衣服,不是顯得對你不尊重嗎?所以我決定,我陪着你裸睡。”顧海城理直氣壯地說。
“你……你真的要跟我睡在一起嗎?”喬羽墨結巴地問。
顧海城不回答,直接以行動表示,一把掀開被子,躺到了喬羽墨身邊。
喬羽墨驚恐地看着他,道:“你……你可千萬別亂來。”
“睡吧,困了。”顧海城笑道。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像薰衣草,聞着格外的舒服,他的大手攬過喬羽墨的肩,她的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一夜安睡,顧海城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喬羽墨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顧海城,但是她聽到了敲鍵盤的聲音。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腹部的傷口不似昨天那般疼了,床邊擺着乾淨的衣服,還有一條粉色的真絲長裙。
穿好衣服,喬羽墨扶着牆,尋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坐在秋日陽光下認真工作的顧海城,那麼的迷人,讓喬羽墨移不開眼。
“林子,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顧海城在電話里問。
“顧少,查到了,那個叫米白的女人十幾年前就死了。”林子在電話里說。
顧海城目光一寒,“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她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她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過世了,她躲起來的那幾年好像有結婚,要繼續查下去嗎?”林子問。
“繼續查。”
“是。”
顧海城放下手機,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喬羽墨。
他回地頭,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着她,道:“很美,衣服很合身。”
“我沒有打擾到你吧。”喬羽墨說,剛才看他好像挺忙。
“沒有,餓了吧,過來吃早餐。”顧海城起身,拉着喬羽墨在沙發坐下,從保溫桶里將粥倒了出來。
喬羽墨看了一眼,問:“只有粥吃嗎?”
“醫生說你這周吃些流食比較好。”顧海城說。
喬羽墨接過他手裏的粥,一股清新撲鼻的香味,再細細嘗一口,入口即化。
“這一周,你都只能吃粥和爛麵條。”顧海城微笑着說。
“知道了,你不用去工作吧,剛才看你好像很忙。”喬羽墨說。
顧海城的手機在響,他看了看手機,然後又看了看喬羽墨,皺眉道:“我有事要出去,你吃完就在房間休息,等我回來,再陪你出去散步。”
喬羽墨心中暗喜,他要出去,也就是說她有機會逃走了。
可是,當喬羽墨吃飽喝足,準備逃走的時候,卻感覺兩腿發軟,兩眼一摸黑,該死的顧海城,他在粥里下了葯,難怪這麼放心把她扔在酒店呢。
喬羽墨憤憤不平地摸到床邊,往床上一倒,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了?”喬羽墨一睜開眼,便看見顧海城的臉。
“你在粥里放了東西?”喬羽墨生氣地質問。
“如果你肯乖乖的,我就不必出此下策了,我們走吧。”顧海城笑道。
“去哪兒?”喬羽墨問。
房間進來一個年輕男人,一身嬉皮打扮,長得倒是挺俊俏,一雙大眼睛透着精明,看着喬羽墨眯眯地笑,暗裏打量着。
“林子,把東西收拾好,別遺漏了。”顧海城道。
“是。”林子將顧海城的東西拿出去了。
“我們走吧。”顧海城說完將喬羽墨抱了起來。
喬羽墨摟着他的脖子,不知道他用的什麼香水,很好聞,她不由自主地貼近他的胸膛。
進了電梯,喬羽墨又忍不住問一句:“你要帶我去哪兒?”
“送你回家,難不成你希望我把你交給蕭遠航?”顧海城問。
“不,不要。”喬羽墨連忙搖頭。
“他不是不在乎你嗎?為什麼滿世界找你?”顧海城好奇地問。
喬羽墨裝死,不吭聲,也的確說不出口。
她得想個折中方案,否則蕭遠航絕對不會放過她,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不能讓人知道蕭遠航女性化了。
顧海城果然說到做到,將喬羽墨送到了機場,她的手機,錢包,背包等物品原封不動的給了她。
“你真的願意放我走?”喬羽墨疑惑地問。
“不是放,是送,然後我再光明正大的以你未婚夫的身份登門拜訪。”顧海城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你到底想怎樣?”喬羽墨氣憤地瞪着他。
“對女人負責,這是男人應該做的事。”顧海城一本正經地答。
“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談什麼負責?”喬羽墨恨恨地說,只不過想放縱一次,結果這個混蛋跟蕭遠航一樣,嫌她胸小,懷疑她未成年,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纏上她了。
再說了,她身材不好,脾氣也不好,真不知道他看上她哪裏了?
“可是我想對你負責。”顧海城輕笑,她越生氣,他越是得意,他就喜歡看她生氣,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變態。
喬羽墨長嘆一口氣,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不行。”顧海城說完,不顧機場大廳那麼多人,摟着喬羽墨,他火熱的唇堵住了喬羽墨的嘴。
喬羽墨使勁推他,他卻吻得那麼霸道,將她摟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他接吻的技術很是高超,纏綿,強悍,銷魂至極,喬羽墨在他的熱吻里,身子漸漸變得柔軟,任他索取。
索取夠了,他細膩地輕舔,他的唇柔軟地貼着她的唇瓣,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
“喬羽墨……”熟悉的聲音傳來,喬羽墨一驚,猛地推開顧海城,一回頭,看見蕭遠航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真是冤家路窄,喬羽墨想起那句話叫什麼來者,好像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不是蕭少嗎?”顧海城笑道。
“你是…………”蕭遠航打量着顧海城,想不起來他是誰。
“顧敏的弟弟。”
“噢,想起來了,你是顧海城,幾年不見,更帥氣了,都沒認出來。”蕭遠航說道。
顧海城淡淡一笑,道:“姐姐時常提起你。”
“噢,這位是…………”蕭遠航的目光停留在喬羽墨身上,他沒有眼花,他清楚的看到喬羽墨跟顧海城吻的難捨難分。
“我未婚妻。”顧海城雲淡風輕地說。
蕭遠航盯着喬羽墨,重複:“未婚妻?你未婚妻有些眼熟,跟我女朋友喬羽墨長得很像。”
喬羽墨聽完蕭遠航的話,臉色慘白。
“羽墨,這是怎麼回事?”顧海城明知故問。
喬羽墨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蕭先生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後來蕭先生和我姐姐解除婚約了,兩家就沒什麼來往了,何來女朋友一說?”
蕭遠航一臉冷黑:“喬羽墨,別惹我生氣,你要是再敢當著我的面,跟曖昧不清,我饒不了你。”
喬羽墨想反駁他,他卻更凶,霸道將顧海城推到一邊,在喬羽墨耳邊說:“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
“你…………”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蕭遠航威脅道。
喬羽墨氣的兩眼直冒火,她真後悔,為什麼給蕭遠航吃的是雌性激素,而不是老鼠藥。
“蕭少,我不管你跟羽墨之間有什麼糾葛,但是羽墨已經答應我的求婚,她是我的女人。”
顧海城並沒有動手,喬羽墨剛做過手術,她就像一個泥娃娃,經不起拉扯。
蕭遠航放開喬羽墨,道:“她最終是誰的,現在還不知道,我們走着瞧。”
顧海城將喬羽墨護進懷裏,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喬羽墨感激地看着顧海城一眼,對這個跟她初相識的男人,突然生出了好感。
“前往雲城的乘客,請登機。”廣播裏傳來登機提示。
“我們走吧。”顧海城道,喬羽墨點點頭,蕭遠航已經先走了。
顧海城親自護送喬羽墨回到喬家,喬盛天得知喬羽墨生病的時候,是顧海城送她去的醫院,非常感激。
“喬先生,我跟羽墨在麗江遇上,那也是緣份。”顧海城笑道。
“羽墨這孩子不懂事,都要訂婚的人了,鬧點小矛盾就離家出走。”喬盛天責備道。
“訂婚?訂什麼婚?”喬羽墨緊張地問。
“爸爸早就跟你蕭伯伯說好了,給你和遠航舉行訂婚儀式,到時候,墨先生一定要來啊。”
喬羽墨還沒到家,蕭遠航就把顧海城向喬羽墨求婚的事告訴喬盛天了。
喬盛天先發制人,沒等顧海城說他向喬羽墨求婚的事,便先說喬羽墨要跟蕭遠航訂婚。
“我才不要跟他訂婚。”喬羽墨一口否決。
“當初是誰尋死覓活要嫁給蕭遠航的,是我逼你的嗎?這事已經定了,由不得你。這個月你乖乖在家休養,哪兒也不準去。”喬盛天厲聲道。
“喬先生…………”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扶二小姐上樓休息。”喬盛天打斷顧海城的話,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權力。
“放開我,你們放開…………”喬羽墨被傭人架到了樓上。
喬盛天這才招呼顧海城,道:“墨先生,讓你見笑了,坐,快請坐。”
就在這時,顧海城的手機響了,是林子打來了,他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顧海城朝花園那邊走去,電話接通以後,林子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顧少,查到米白的家人了,她結婚以後在雲城定居。”
“這麼巧,我正在雲城,她的家人呢?”顧海城問。
“她老公叫喬盛天,在海關任職,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喬小米已經出國了,小女兒喬羽墨是雲城大學大一新生。”林子在電話里說道。
聽到喬羽墨的名字,顧海城頓時頭腦一片空白,怎麼會是她?
“顧少,你在聽嗎?”林子沒有聽見顧海城說話,問了一句。
“我知道了,見面再聊。”顧海城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喬羽墨,你為什麼是米白的女兒,為什麼是我墨家仇人的女兒?
顧海城本想告訴喬盛天,他在麗江已經向喬羽墨求婚了,他想跟蕭遠航公平競爭,可是接完電話以後,他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喬先生,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告辭。”顧海城說。
喬盛天點點頭,道:“既然墨先生有事,我就不留你了,讓司機開車你吧。”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顧海城一分鐘也不想在喬家呆了,他快步走出了喬家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羽墨站在窗前,見顧海城走了,連忙打開窗戶喊:“顧海城,顧海城…………”
顧海城回過頭,望着喬羽墨,道:“我走了,好好保重。”
喬羽墨朝顧海城用力地揮揮手,什麼都沒有說……
看着顧海城離去的背影,喬羽墨微微一笑,她很慶幸,在麗江遇見了他。
在她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是他帶她上山看一米陽光。
在她生病的時候,是他在醫院陪着她,將她送進手術室,護她周全。
在她被蕭遠航抓住的時候,是他救了她,安全將她送回喬家。
顧海城,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嗎?
半個月後,喬羽墨已經恢復狀態,活蹦亂跳,跟正常人無異,可是喬盛天還是不准她出門。
喬羽墨回來了,蕭遠航的案子也結了,他差點因此缺席沈飛揚的婚禮。
婚禮的前幾天,沈玉嬌一直積極配合治療,就為了結婚當天,能夠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態。
“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來到這裏參加沈飛揚先生和林招娣小姐的婚禮,今天他們將在這裏向大家莊嚴地宣告他們愛的承諾。”
婚禮現場以粉紅色的紗幔和鮮花為主,佈置得宛如皇宮般華麗。
掌聲如潮,幸福的花瓣,紛紛揚揚,落在新人的西服和婚紗上。
“沈飛揚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林招娣小姐為妻?將來,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會愛她,陪在她身邊嗎?”
沈飛揚深情凝望着林招娣,微笑着說:“我願意。”
林招娣嘴角揚起幸福的笑,眼裏泛着淚花。
“林招娣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沈飛揚先生為妻?將來,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會愛他,陪在他身邊嗎?”
“我願意!”林招娣大聲回應。
只要可以跟他在一起,未來的每一天,她都是幸福的,糰子也是幸福的。
秦歡在一旁看着,激動地落下淚來!
“歡歡,你被感動了嗎?”沈擎天笑道。
“嗯,真的太感動了。能見證沈飛揚收穫幸福,我真的很高興!”秦歡說出自己心裏話。
“我也一樣。”沈擎天悄悄看沈玉嬌所在的方向看一眼,“我姐累了,帶她去化妝間休息一會兒,晚一點再帶她出來接待客人。”
“好,這邊你招呼着。”秦歡趕緊朝沈玉嬌所在的方向走去。
蕭遠航和喬羽今天是伴郎,喬羽墨是伴娘,蕭遠航與喬羽墨的事,沈飛揚和喬羽都知道了。
“遠航,喬二小姐夠厲害的,把你送進局子裏去了。”喬羽打趣道。
“別提了,這小妮子就是個禍害!”蕭遠航還有更苦惱的事。
“我姐累了,秦歡扶她去休息了,你們倆別在這裏聊天了,招待客人去,別讓人把飛揚灌醉了。”沈擎天走過來,拍拍二人的肩,讓他們去待客。
“擎天,看看那小姑娘,怎麼樣?”喬羽給了個眼然,“穿白色禮服的那個。”
“你喜歡學生妹?”沈擎天瞥一眼,看到一張俏麗的小臉,年紀有點小,身材都沒發育完全。
“他喜歡的,要訂婚了,父母之命。”喬羽拍拍蕭遠航的肩。
“能不往我心口捅刀子嗎,沒勁,走,招待客人去。”蕭遠航拉着喬羽就走了。
“遠航,你這皮膚越來越細嫩了,用了什麼護膚品?”喬羽笑道。
“你一個大男人,要皮膚那麼細嫩幹嘛,你早就過了做小白臉的年齡了。”蕭遠航沒好氣地說。
這邊,來賓們正在鬧新娘和新郎……
“新郎新娘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好多人起鬨,沈飛揚捧着林招娣的臉,吻上她的唇,然後越吻越深,越吻越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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