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只要你身上那件

第2章我只要你身上那件

卿雲歌眉眼一冷,寒芒乍起,凝視着卿蓁得意的嘴臉。

“聽三姐的語氣似乎很不是滋味,畢竟皇上早已封我為太子妃,我無需介意有名無實,不像某些人,不把我除掉,有了實情也永遠與太子妃一位無緣。”

卿蓁啞口無言的瞪着面前口出妄言之人,卿雲歌向來是逆來順受,打罵欺辱不敢吱聲,怎的方才一瞬她覺察到卿雲歌眼底一抹冷意。

卿蓁臉色變得難看,她是來看卿雲歌笑話的,怎麼如今她卻成了笑話?

“四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卿蓁嬌柔出聲,受了委屈的語氣夾雜着一點小可憐,惹人憐惜。

卿雲歌沉了沉思緒,開始為自己境遇思考,眸光一閃,一計浮上心頭。

卿雲歌故作輕鬆的勾勾手指,讓卿蓁靠近身邊,附耳到她嘴邊。

卿蓁警惕地盯着卿雲歌的舉動,生怕有詐,隨後一想,卿雲歌是遐邇聞名的廢物,哪裏是她這個鬥氣五重天的對手,便靠了過去。

“三姐,活該你比不上二姐。太子一心不願與我成婚,你反倒將我送去他的房間,以他與我的關係,無論此事是否出於我的本意,我清譽損在他手裏,他想擺脫我就更難了,要是太子知道此事是你所為,你說後果會如何?”

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卿蓁這輩子最怨的人不是她卿雲歌,而是同父異母,卻天壤之別的卿子鴦,兩人天賦相當,卿子鴦得了家主寵愛,尋各種靈丹相助,才能年僅十四歲達到七重天。

卿蓁臉色一變,美眸圓睜怒瞪着卿雲歌那雙深藏算計的黑眸,眸子如潑了墨,濃墨在她眼中散開,猶如死海之水,一眼望進去落入無盡的黑暗,仔細看卻又覺她眼中清澈見底,空無一物,只映着面前含怒扭曲的難看嘴臉。

“四妹,你以為現在太子還會想見你嗎?即便你告訴他,一個下賤之人說的話,太子豈會相信?”卿蓁不以為意,嘲諷的語氣愈加明顯。

“信不信我是不知道,可終歸是影響不好,三姐本就比不上二姐,再鬧這麼一出形象怕是更差,你嫁入太子府的希望更渺茫了。”

“你想怎樣?”卿蓁惡狠狠道。

她不能讓卿子鴦那個小賤人得了便宜!

“給我件衣服。”卿雲歌單手擋住胸前風光,不讓輕紗滑落。

即便卿家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想要她身敗名裂,將她勾引太子一事坐實,她也不能破罐子破摔一副衣不蔽體的樣子走回卿府。

卿蓁嘴角抽動,臉含薄怒。

“去買件衣服來。”卿蓁氣不順的吩咐身邊穿淺綠色奴婢服飾的丫鬟。

“我不想等。”

面對卿雲歌的得寸進尺,卿蓁臉色幾變,只能按捺,“把你的脫下來給四小姐。”

“我只要你身上那件。”卿雲歌眼神死死盯着那身白色外衫,好似望眼欲穿,不見卿蓁有動靜,冷聲命令,“脫下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卿蓁氣得臉色泛紅,奈何在眾人面前不能壞了形象,只能在卿雲歌步步逼近下,委屈的將外衫脫下來遞給卿雲歌,讓卿雲歌不僅名聲敗壞,還落個欺負姐姐的惡名。

看熱鬧的人對她惡劣的行徑不滿的責罵,卿雲歌仿若未聞,用外衫裹住身軀,邁着虛弱但穩當的步伐離去。

在卿雲歌走出巷子的一剎那,她左肩上象徵五行之術的朱雀圖騰,閃出紅色微光,左眼角難看的傷疤隱隱發燙,然只是一瞬,朱雀圖騰與疤痕的異樣平息,隨之清朗的天空風雲變色,黑雲密佈。

而走遠的卿雲歌卻是覺得身體忽然輕鬆了不少,身體的痛意減輕了許多。

卿蓁銀牙緊咬,惡狠狠的怒視着卿雲歌離開的背影,暗藏在袖中的手聚起了鬥氣,面對百姓刺人的視線,心底對卿雲歌的恨意加深。

她今日丟人現眼,一定要讓卿雲歌付出代價!

天色暗沉,電閃雷鳴,沒了熱鬧百姓紛紛散去。

無人的牆角上,兩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現身,他們全身上下都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上戴着大大的斗篷,整張臉被斗篷遮蓋,看不清模樣,如同兩隻黑烏鴉落在牆角一樣。

“她就是我們要找之人?”男子嘶啞的聲音更是如烏鴉一般,好似喉嚨被銳利的磨砂布用力的來回摩擦過,有一絲絲的刺耳。

“少主,凰印有反應,確是此人,不會有錯。”

被稱作少主的男子點點頭,兩人無聲無息的離去。

若卿雲歌未曾受傷而大意忽略,或是那些打卿雲歌注意的各方人士稍微點醒,這個未來在無極大陸名震八國的女子,也不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當然這是后話。

卿雲歌回到卿家府邸,門前同樣站着看熱鬧的人,她所謂的親人一個個站在門前等着羞辱她,看她笑話。

“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還能安然走回來?”姐妹中有人交頭接耳。

她們在門前等待,想看的是卿雲歌像條狗一樣爬回來,吐着舌頭甘願為她們舔鞋面,求她們放她進府的卑賤模樣。

“欸,這不是我們家那不知廉恥的四小姐嗎?怎麼還有臉回來啊?”模樣嬌俏的卿芷柔,理了理外衫的衣襟,走上前嘲諷出聲,“卿雲歌,你不要以為有爺爺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不知道這件事傳到爺爺耳中,他是否還會把你捧在手心?”

卿雲歌冷眸撇了眼面前的人兒,“好狗不擋道。”

語畢,卿芷柔矯作的輕笑僵住,好似被人點了穴一般,可她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隨後轉為黑臉。

只見被罵的卿芷柔素手高高揚起,朝卿雲歌右邊光潔的面頰揮去,塗著大紅色蔻丹的指甲修剪得如同利器一般,尖銳如刀尖,若是被劃到鐵定毀容。

好一個暗藏心機的惡毒女子!

卿雲歌心隨意動,右手閃電般伸出,扣住卿芷柔的手一轉,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卿芷柔的手腕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垂下。

“再多說一句,斷的就不是手,是腦袋了!”卿雲歌陰狠的說道,鬆開扣住卿芷柔手腕的是手,往府內走去。

卿芷柔戰慄的僵在原地,連呼痛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方才卿雲歌那一個眼神,裏面的陰狠好似鎖住了她的喉嚨,而她的身側也似懸着一把散着陰風的刀刃,一旦她出聲便會當機立斷的落下,斬斷她的腦袋。

卿雲歌的手段嚇得排隊等着羞辱她的人不敢做聲,明明被折斷手腕的人是卿芷柔,卻讓她們也覺得手腕一疼,紛紛將雙手藏了起來。

沐管家對門口的吵鬧視若無睹,在卿雲歌跨進門檻后,適當的攔了一下卿雲歌的去路,不過她眼眸一抬,沐管家識趣的讓開了擋路的半邊身子。

卿雲歌漠然走開,回院落的途中丫鬟們對她譏諷、嘲笑,指指點點,眼神中輕蔑有之,不屑有之,而更多的是未將她當做一個人看待,那種高人一等帶着施捨的眼神,更像是看待路邊一條快餓死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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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傾城,狂妃訓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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