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差點被打死
以何大年的暴戾性子,一般女人根本不可能讓他這般對待。
顯然,這女人不簡單。
“何大年,你很牛啊。在我的場子打我的手下,絲毫不給我半點面子是吧?”
女人微微歪着腦袋,柳葉眉,桃花眼。
“芳姐說笑了,我大年來你的地方照顧你的生意,怎麼能叫不給你面子?只是這女人不給我面子,你說我該不——”
何大年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指了指小冰一番說道。
只是他話沒說完,我就搞到腦袋裏天旋地轉,喉嚨更是止不住的抽搐。
哇——肚裏翻騰的酒水再控制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嘔——”
我嘔吐的位置正好對着那個艷麗的女人,酒水更是噴在她的身上。
殘存的理智當機就告訴我不妙,連忙上去幫其一番擦拭。
但是壓抑不住的酒氣再次上涌,又讓我吐了出去。
場中一片寂靜,我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抱着她,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怎麼做。
擦,那麼多的嘔吐物怎麼擦。
不擦,那又要怎麼辦?
忽然我臉上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踹在臉上。
“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毫不掩飾的憤怒,還有怨毒。
我被兩個身高馬大的黑衣人直直拖了出去,殘存的理智讓我不忘向著何大年求救。
“大年哥,救命,救命啊。”
只是隨着包廂的大門被關上,兩個黑衣人對着我一頓拳打腳踢,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獲救。
在暴揍中我漸漸陷入昏迷,一點殘存的理智讓我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語。
“真可憐。”“這酒鬼打死活該。”“竟然吐了芳姐一身。”
最後我的意識陷入黑暗。
當我再次有點意識的時候,依然是斷斷續續的話語。
“抱上高枝。”“狗一樣的存在。”“別理他。”
最後意識終於清醒,看着熟悉的環境,正是檔口倉庫的宿舍,我舒了口氣。
當翻身的時候,身上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就一個字——疼。
我不在掙扎着起身,而是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回想着腦海里的記憶。
那些模糊中斷斷續續的話語卻是第一個被我想到,但當我往深了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想不出來。接着便是在翡翠天堂里的一切。
從進入那裏,到吐了那女人一身,再到被一頓暴打,這些后出現的記憶卻想的真真切切。
“酒,還真是害人的東西啊。”我一臉苦笑的躺在床上。
得知我蘇醒何大年來了兩次,第一次好心的帶來一個醫生,確認只是皮外傷,將養幾天就行。
第二次便是現在,明天是十五,有一批貨會運到檔口。
“到時候認真鑒定,上次的醫生可是名醫,收費不菲的。”
何大年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半是示恩半是警告的說道。
我只能點了點頭,邁着還有些踉蹌的腳步將他送了出去。
好在這段時間也不需要我工作,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發現兩個幫工越發的排斥我了。
就如現在,趙強和李濤兩人勾肩搭背滿臉笑容的走來,一見到我立馬臉色陰沉,話語也直接消失。
我讓開身子,讓他們兩人走入倉庫。
在路過的時候,趙強還忍不住的對我冷哼一聲。
我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我選擇跟何大年妥協,在他們心裏,我已經成了叛徒。
另外不患寡而患不均,我能得到何大年的照顧,他們卻沒有得到,能不恨我嗎?
不過到底是一起進來的可憐人,我轉身回去倉庫,幫着他們一起搬運東西。
至於得到兩人重新接納,我心裏已經不報任何希望。
第二天,送貨的車隊再次進入倉庫區,我們上去幫忙下貨。
中間何大年也出現,帶着一個保安,以監工的方式盯着我們。
等原石全部運入倉庫,何大年將趙強兩人打發走,繼續讓我留下。
“認真的看,你養傷的日子可是錯過了一批原石,這讓我損失不少,希望你能幫我彌補回來。”
何大年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盯着我威脅的說道。
我只能點頭,向他保證盡最大的努力。
進入倉庫,還是老規矩越過大塊的原石,直接審視小塊原石。
這批的原石依然是帕崗所出,青黑色的沙皮是典型特徵。只是相比於上次,這種沙皮顏色不夠深。
這讓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很可能這批原石不是出自前十洞口,而是帕崗二十三洞剩下的洞口。
果然隨着我的審視辨別,多數小塊原石都沒有上次的好。即便是幾塊裂紋出綠的原石,用手電筒向內探照,回光依然不夠明亮,這說明玉料的顏色不純。
接着我對那幾塊稍好的原石進行敲擊,回彈的波動也沒有上次來的直接,比較“軟”。
翡翠比石頭有彈性,正因為這個特點,在面對外力的時候,反饋的力道比原石有彈性。彈性硬說明有結構,也就是種好。彈性軟說明結構鬆散,也就是種差。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鑒別,我走出倉庫。門口何大年坐在一個石墩子上,手上叼着一根煙吞雲吐霧,而他腳邊的地面依然有一堆的煙蒂。
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他,有耐心。上次是三個小時,這次又是三個多小時,這份耐心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怎麼樣?”
見我走來,何大年站起身來,將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丟下,腳踩着碾了碾。
他的目光滿是急切,還有掩飾不住的期待。
“這批原石質地不好,沒辨別出特別值錢的種料,不過到是找到六枚次一級的冰種原石。”
說完我便低下頭,因為心裏滿是緊張。生怕何大年會貪心大起,打那些大塊原石的主意,又或者讓我去給六枚原石統統做標記。
不論是哪一種,都會讓事情暴露,最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