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烏合之眾,難負重任
浩滿江怒從心頭起,自己大老遠跑來,風塵僕僕,陳家武館就是他的第二個家,現在倒好,連門都不讓進,豈有此理,伸手擋住門,那人使勁關,大門一動不動,就急了,抬手就打,浩滿江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人用力往回收,哪裏能夠收得回去,憋的臉通紅,心裏就慌亂起來。
武館的人多少會點功夫,對付一般人不在話下,可是他偏偏遇上了浩滿江,使足全身力氣動不了分毫,眼看着浩滿江進入大門,嚇的喊起來:“大,大哥,有人來踢館了呀。”
浩滿江給氣笑了,踢館,踢什麼館,這就是老子的武館,他倒要看看那人嘴裏的大哥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徒弟不講理,師傅也好不到那裏去。
腳步聲從裏到外傳來,看樣子來人不少,七八條漢子沖了出來,有的手裏還操着傢伙,棍子鋼鞭,長刀短槍的,如臨大敵。
浩滿江就有點奇怪了,按照常理來說,武館是敞門迎客的,像這樣慄慄危懼,草木皆兵的場面,除非真有什麼仇家上門挑釁,才會準備的如此充分,省的挨打了。
裏面肯定有原因,浩滿江甚至覺得,陳家武館已經變味了,不再是師傅心中的那個宏偉武術文化,傳承武術精神,而是成為某些人作惡的工具,想到這裏,浩滿江的臉就漸漸沉了下來。
果然不出所料,衝出來的一群人個個如凶神惡煞一般,全然沒有練武之人應該有的正直與謙虛,尤其是為首的一個流里流氣男人,梳大背頭,氣勢洶洶看着浩滿江,開口就是:“怎麼,是你來踢館的,好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旁邊的人也跟着一陣亂叫。
浩滿江回答說:“我是不是來踢館的暫且不說,我來問你,現在誰是這裏的主持?”
黑大個說:“老子就是陳家武館的館長,你是什麼人?”
“我姓浩,浩滿江。”
聽到他姓浩,那男人臉上的肌肉一陣顫動,顯然他是知道浩滿江的身份的,松溪內家拳傳人陳漢森最得意的徒弟,連原館長陳苒說到浩滿江都是滿眼的佩服,而且武藝高強,幾乎無人能敵。
男人有點害怕了,獃獃看着浩滿江,身邊的人也一聲不敢吭。
浩滿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和陳苒是什麼關係?”
男人回答說:“我叫陳東,陳苒是我的舅舅,我是陳苒的大徒弟,現任陳家武館館長。”
浩滿江毫不客氣地說:“你館長的職位從今天起就結束了,陳家武館我正式接管了。”
陳東張了張嘴沒回答,手下人卻不幹了,紛紛叫喚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大哥做館主好幾年,祥和里的鄉親們誰不知道,憑什麼你一來就要取而代之?”
“我們不服,我們不服。”這些人七嘴八舌亂成一團。
浩滿江一聲冷笑回答說:“憑什麼,憑我的拳頭比你們硬,憑我的武德比你們高,看看你們敞懷裂胸,衣衫不整,手裏還拿着兇器,耀武揚威的,陳東,這就是你主持下的武館,和黑社會有什麼兩樣。”
一句話說的眾人是啞口無言。
浩滿江繼續發威:“陳家武館之所以變得破敗不堪,與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有關,難負重任,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去館裏與我打上一仗,把我打輸,我乖乖離開武館,陳東還是館主,打不過我就老老實實接受我的調遣,怎麼樣?”
幾個膽子大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說:“俗話說只手難敵四拳,好虎架不住群狼,別聽他故弄玄虛,打就打,誰怕誰。”
“哈哈……”浩滿江朗聲大笑起來:“好好,總算是有幾個敢出頭的人,陳東,你不如他們,做不了這個館主呀。”
陳東臉臊的通紅。
浩滿江不願意再與他們糾纏,大步往裏面走去,來到武館正廳,裏面裝飾的很是樸實,地上鋪的是暗紅色的竹地板,當中拼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道家認為太極是指宇宙最原始的秩序狀態,出現於陰陽未分的混沌時期之後,而後形成萬物的本源。
師傅在武館中心危重置放太極圖案,為的是體現道家易的宇宙論、修養理論的重要基本概念。
然而,現在的陳家武館已經變味了,這些人連最基本的武德與修養都拋棄了,浩滿江怒火中燒。
十幾個所謂的武館弟子也跟着進來,陳東隨後,站立哪裏雙手抱與胸前,冷眼看着浩滿江,他雖然有點害怕,但浩滿江隻身一人,採取輪軸戰的方式,不見得就會輸,陳東準備好了最後的一擊,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的話,他將淪落街頭,成為武林人的笑柄了。
浩滿江輕蔑地看着這些烏合之眾,說道:“我沒這麼多時間與你們糾纏,你們一起上吧,這樣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