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徐良成出面平息風波
徐樺雅見過胡煜龍之後,問過了蔣小念那邊,知道都處理完后,才放心的回家了。徐樺雅打開門后,酸辣的魚湯香味兒撲鼻而來。
“好香!阿姨你的手藝好棒。”徐樺雅一邊換鞋,一邊大叫着,誇讚着家裏的阿姨手藝好。
可是今天,裏面沒有動靜,安靜的詭異。徐樺雅察覺有些不對,她輕輕的放下包,躡手躡腳的走進飯廳。
“爸爸!”
徐樺雅叫出聲來。
眼前飯廳里,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徐良成竟然坐在桌邊,碗筷都擺好了,在等她?
徐樺雅心中忐忑不已,杵在原地不敢動彈。
徐良成黑白兩道混了多年,身上有種讓人敬畏的威嚴,他就算是現在靜靜的坐在那裏,依舊讓人望而卻步。
“阿姨,你先去休息。”徐良成明明話語溫和,可仍帶着一股凶厲之氣。
阿姨輕聲答應了一聲,慢慢的走出飯廳,去了她的房間。阿姨的房間在一樓,靠近花園,離飯廳還是挺遠,可是這個時候,徐樺雅卻能清晰的聽到阿姨的腳步聲,和那一聲關門。
阿姨關了門,好像也把徐樺雅最後一點鎮定帶走了。
“吃飯吧。”徐良成說著,拿起了碗筷,自己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徐樺雅有些蒙了,徐良成不在這裏住,每年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日子,也就是家宴的時候,徐樺雅不會相信沒有事情發生。
她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了離徐良成最遠的位置,緩緩的拿起碗筷,夾了青菜放在碗裏,卻沒有動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樺雅夾了幾次菜,一口都沒吃,她用筷子撥弄着,平時最愛吃的,現在都下不了口。
可是徐良成卻吃個不停,還添了兩碗米飯。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和以前沒有區別,不再會和她多說一句話。
“今天晚上,在華晟大廈,雲家請了蘇家,蔣家去。”徐良成咽下最後一口飯,終於開口說話。
徐樺雅沒答話,她心裏奇怪着,明明自己打過電話問了葉慶君,葉慶君說沒事的。怎麼徐良成又是怎麼一套說詞?
“我讓葉慶君不告訴你,也是想讓你今天晚上除了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徐良成擦了嘴,嚴厲的看着徐樺雅。
徐樺雅目光尖利,委屈和想要反抗的情感在她眼中相互交錯,可她還是沉默,因為她改變不了徐良成決定的事。
“今天晚上會有人來這裏守着,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能走出去半步。”徐良成說得決絕,好像他今天晚上就是去赴死的。
“雲家是要做什麼?”徐樺雅磕磕絆絆的輕聲問道。
“不清楚,但是為了保險,我已經叫了孫柏龍,龔平南在外面守着,或許有一場麻煩。”徐良成說,他站起來穿上黑色的風衣外套,就要走了。
徐樺雅在他身後騰的站起身來,可是半晌她也沒有說出一個字,她只能滿眼通紅的望着徐良成離開。
她突然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給葉慶君打電話。葉慶君好像早就料到了她會打電話來,在響鈴一秒的瞬間,他抓起手機來,接通了電話。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徐樺雅憋住哽咽的聲音問。
“不清楚,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似乎閻志方對雲江淮說了實情,雲江淮好像是要找蔣家要一個交代了。”葉慶君的語氣里也透着諸多無奈,“徐叔說,他會到時候看情況,要是雲家要鬧出大事,他再出面幫蔣小念平了這次的事情。”
徐樺雅聽完,突然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剛要喘口氣,誰知葉慶君又道:“小雅,徐叔老了,他幫不了我們多久了。”
這一刻,徐樺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死死的捂着嘴,努力不要讓自己哭出來。
“小雅?”葉慶君聽不到回答,有些着急。
徐樺雅一手緊緊抓住手機,她一邊努力的平復心情,想要平靜的回複葉慶君,可她放開無助自己的手,濃重的哭聲立刻出來,她惶恐的再一次捂住自己。最後慌張的掛斷了電話,終於抱頭痛哭。
一直待在房間裏的阿姨聽見哭聲,膽戰心驚的走出來,突然看見徐樺雅倒在地上,死死的握着拳頭捶在地上。
“小雅!”阿姨一下子哭出聲來,衝上前去把徐樺雅抱住,“我苦命的孩子啊!”
徐樺雅拳頭捶地,縱然淚水縱橫,可她仍然張着嘴,不敢發出哭聲。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撕心裂肺。
夜晚華晟大廈
徐良成早一步到了,他在雲江淮訂好房間的隔壁坐了下來,身邊的人打開監控,徐良成也戴上耳機,可以聽到,看到隔壁房間裏的一切動靜。
沒過多久,雲江淮和海茵到場了,先做了下來。接着是蔣小念,還有蘇家的蘇呂。
四個人坐在房間裏,下面的人替他們關上門。
雲江淮先笑着看了蘇呂,蘇呂也客氣的笑着回應,接着雲江淮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淡淡的看着蔣小念,幽幽說道:“蔣二哥今天該給我雲家一個交代。”
蔣小念心裏猜測着,知道是什麼事,雲江淮這麼說,他也笑問道:“賠禮道歉?讓我去給張名聲多上幾支香?”
雲江淮不惱,但是他把桌上事先準備好的一份協議推給了蔣小念,說道:“人都死了,做那些過場幹什麼?還不如留給活着的人。”
蔣小念先沒答話,而是看了一眼那個協議,什麼竟然要他轉讓新區兩個場子!蔣小念憤恨的瞪向雲江淮,誰知雲江淮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新區地段不比濱口,要兩個場子對蔣家來說,不算太過分吧?”
“去你的吧!”蔣小念冷哼一聲,“憑什麼要轉讓給你?你還真當自己算根蔥?”
蘇呂和海茵聞言,都有些擔憂的看向蔣小念,蔣小念卻不以為然。
雲江淮頓時黑了臉色,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縱火差點燒死張名聲,這事不假,怎麼著也該給個交代!”
“去你的吧!雲江淮,你當這人死了你發揮死後價值啊?你早點幹什麼去了?我縱火,我頂多去給張名聲多上幾炷香,然後回去接着高興。”蔣小念說道。
雲江淮臉色黑沉得可怕,蔣小念直接起身來,笑道:“張名聲死了,你抓不着人,在我這裏接兩個場子,不就是想扣我的帽子嗎?”
“你信不信,今天你得把命留在這!”雲江淮聲音低得可怕。
蘇呂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果然這個雲江淮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把他留下來做這樣的事!
蔣小念微微一笑,正要開口,門突然被推開,四人一愣,只見徐良成站在門口,目光陰鷙的掃了一圈眾人。
雲江淮這下氣勢不如之前了,蘇呂也知道,今天是鬧不起來的了,徐良成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狼哥今晚想怎麼著?”徐良成毫不客氣的問道,“如今S市是雲家稱皇帝了,狼哥想幹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了?”
狼哥臉色陰沉着,徐良成笑嘻嘻的坐在蔣小念面前,看了一眼那個協議,道:“這怕是過分了吧?張名聲不是死在蔣小念手上的,你怎麼能那麼大的口氣?當初你傷了蘇淵,不也是賠禮道歉就過了。”
徐良成提起雲江淮綁架韓升的事情,雲江淮瞪着徐良成的的雙眼幾乎要沁出血來!
“我會帶蔣小念去張名聲墓前上幾炷香,今天就算了。”說著,徐良成起身,拍了蔣小念的肩膀,讓他跟着自己走。
蔣小念沖雲江淮冷冷一笑,跟着徐良成頭也不活的走出去。就不用說雲江淮的臉色多難看了,反正蘇呂看到,雲江淮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