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失的機槍
技驚四座！
霎時間一片嘩然，無不欽佩，又讚賞有加。
聊表慚愧，能夠將唐文徐祝，宋代蘇蔡米黃，元代趙鮮，明代邢張米董，清代的鄭吳傅顧，甚至連現代的啟功大師的書法也全部融會貫通。
如今世上，唯有獨此一人。
毫不誇張得說，眼前這一百個字，濃縮着自仁宗以後，中國的歷史長河裏曾經出現過的最傑出代表。
精華所在，不要說這一百種楷、行、草、魏、隸、篆形態各異的書法，就只需要學會一種，便可以名揚天下。
與尋常百姓相比，此次前來的賓客當中，那可都算得上是整個越州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論身份和權勢，哪一位不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跺一腳震三震，說一不二的主？
萬萬惹不起的狠角色！
除此之外，當然也不乏一些青年才俊，個中翹楚。
童生，秀才，舉人，進士，比比皆是。
群英薈萃，以他們的眼光，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裏面所蘊含的玄妙？
它一出現，瞬間將眾人的視線極速拉回，再次聚焦，定格在百壽圖上，久久不能平靜。
然而，就是這麼很普通地擺放在面前，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永遠像是一座巍峨而高不可攀的巨型山脈。
儘管明知道在望不到盡頭的那邊，存在着無數未曾開啟的寶藏。
依舊無能為力！
難以逾越！
“劉秀才？”
“老劉頭？”
“你這是怎麼了？”
“哎，醒醒嘿，該不會是要犯病吧？”
“怎麼辦？”
“那可了不得，搞不好會鬧出人命！”
“郎中，趕緊請郎中！”
“搶救，快搶救啊！”
“掐人中！”
彷彿着了魔怔，一名醉心於書法數十載的老秀才還在仔細揣摩，竟不知不覺困入意境。
並且越陷越深，始終無法自拔。
“真是蒼天有眼吶！”
“神童降臨，神通降臨啊！”
“阿彌陀佛，無量聖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仙佑我大宋，千秋萬代，保祖宗之基業，護根基於不朽！”
眾人被他攪擾得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間，突然響起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令他們從痴迷瘋狂中蘇醒。
咦？
是啊！
之前光顧着看字，沒留意。
人呢？
……
“嗯，你說什麼？”
“宋朝竟果真有如此奇人？”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位於西夏國王宮的大殿上，一名衣着華貴，頭戴黑高帽，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正居高臨下地審視着跪坐於身前的臣子。
李元昊，字嵬理，党項族，銀州米脂寨人，自稱北魏皇室鮮卑拓跋氏之後。
“回稟避下，臣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絲毫欺瞞！”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緩緩抬起頭顱，赫然就是此次出訪大宋的西夏使節。
“那人叫什麼名字？”
李元昊思索片刻，眉頭挑動，似乎感到好奇。
“他叫齊唐，越州會稽縣齊家的現任家主。”
使節說著，便將自己出使宋朝的前後經過，以及暗自調查的結果，原原本本，詳詳細細，一字不落的統統講述出來。
“很好！”
直至全部聽完，李元昊這才終於確定自己先前的判斷。
果然，目前看起來，宋朝的氣數的確已盡。
雖說勉強還算是國運昌盛，卻也只是外強中乾，不會再具備任何的威脅。
因此，就算是這般挑釁，也沒有絲毫反應。
不到萬不得已，相信他們，絕對不敢輕易開戰！
“我宣佈，從即日起，我便不再姓李，我叫嵬，名，曩，霄。”
一字一頓，李元昊徹底洗刷掉背負在身上的恥辱。
什麼狗屁倒灶的西平王，他才不稀罕，老子是正宗的純良血統，優異的北魏皇室鮮卑拓跋氏後裔。
“行，你做得不錯，回去領賞吧。”
李元昊轉回身，揮手驅趕。
“是，屬下告退。”
豈容多言？
使節噤若寒蟬，隨即應命而去。
……
“你們說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非金非銀，黑黑的，不僅造型奇異，而且材質方面極為特殊，居然比鐵還要堅硬數倍。”
“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世所罕見，巧奪天工。”
“絕不僅僅只是個玩物，肯定還有着其他的用途。”
與此同時，越過草原和丘巒，在距離越州會稽縣將近萬里之遙的某處低洼的山谷里，一老三少幾個黑衣人，似乎在商談着什麼。
迎着月色，透過脖頸間的縫隙，可以隱約看到幾抹微微泛起的寒光，鋥明瓦亮。
“咔——”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要說聽說，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老者愛不釋手，不斷地來回撫摸，無意間竟發現了隱藏在角落的機關，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將其拋飛出去，扔在地上。
“我看崩費那勁，不行就乾脆直接把那小子給綁來，隨便嚇唬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良久，那年輕人顯得很不耐煩，提議道。
“還不行，時機尚未成熟，先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壞了主上的好事，你擔待得起嗎？”
老者不以為意，小心使得萬年船，凡事多考慮，謀而後動，方能活得長久。
所以，他才會對喜歡擅作主張的傢伙感到厭惡。
“是！”
一眼，只是一眼，一個小小的眼神就讓年輕人變得毛骨悚然，激靈靈打着冷顫。
“走，立即走開這裏！”
老者不再理會，沖另外兩人吩咐警戒。
……
“啊，哈哈，來來來，喝酒喝酒！”
“不醉不歸，不醉不歸啊！”
齊家大宅的院子裏，頃刻間芬芳撲鼻，濃濃的醬香，醇厚的氣息不斷湧出，漸漸瀰漫在四周各處，輕輕飄蕩。
直至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齊家的酒水是何種的與眾不同。
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仙釀，絕對的仙釀！
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啊？
……
躲開吵鬧的人群，而身為始作俑者的齊航，則是站在別院的沙坑前，臉色十分難看。
“航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記得我們兩個人第一次玩過家家的時候，航哥哥你……”
妮妮跟在齊航身後，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順着視線掃過。
那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