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背着黑影

第十八章背着黑影

就當陳一衝動的要掏槍的瞬間,他腦子突然一陣劇痛。頭蓋骨好像被狼牙棒狠狠的錘了一棒子是的。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就倒在地上。

他站穩腳跟,感覺腦補充血。全身的血液似乎倒流道腦袋上一樣,他能明顯覺得,自己的白眼珠裏面佈滿了血絲,眼睛腫脹,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而且有些發紅,血腥的紅。

冷夏趕緊扶住陳一,“你沒事吧?”

陳一搖了搖頭,用手使勁捶打自己的腦袋,保持自己的意識,讓自己清醒。也許是昨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整個人有陷入了那種混混沌沌分不出虛實的狀態。對面的江濱還在嘲諷這什麼,陳一一句也聽不清楚。他感覺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好像是風聲,但是有沒有風。

他勉強站穩,抬頭在看江濱的時候,那雙血紅的眼睛把江濱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有時候,人如果頭部受到重創,引起腦出血,眼睛裏會出現血塊。

而此時,陳一看到江濱的雙手,好像變成了一雙魔爪,指尖還在往下滴血。而他的身後,好像背着一個人影,只看到時一團黑影,只是黑影有四肢,雙手摟着江濱的脖子,雙腿騎着江濱的腰。陳一試圖看清這個黑影,但越是仔細去看,越是看不清楚。陳一揉了揉眼睛,那個黑影清晰了一些,它的頭靠近江濱的頭,從他的天靈蓋出正在啃食着一股青色的光芒,而這光芒,也許就是人的,三魂七魄。陳一越看越入神,不光能夠看到,甚至還能夠聞到一些氣味,那是一股惡臭,好像是腐爛的屍體的味道。

“你身上有東西!”陳一說了一句。

江濱一下就笑了,說道:“你這腦子病得不輕啊,正好,從這搬出去之後,直接去精神病院吧。”

冷夏在旁邊也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別生氣,要不先去醫院。”說著,冷夏趕緊把陳一帶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沒什麼問題,只是眼睛上面血絲比較多,還有點出血,那是因為上火所致,多喝水,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從醫院出來,陳一跟冷夏說:“城南郊區,我有一套小平房,咱倆住沒什麼問題,先搬過去吧,等有錢了,在把房子買回來。”

“房價這麼高,想要買回來,難度太大了。能不能再買回來先不考慮,先說現在吧。南郊那邊,我不打算去。現在工作很重要,我在簽約公司,要了一個單身宿舍的名額,就在公司旁邊,我這段時間,就先住在宿舍吧。”

“你意思是跟我分居。”陳一問到。

“咱們倆目前這個狀態,跟分局有什麼區別嗎?你不關心我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在幹嘛。其實,咱們經濟上出現問題是小事情,情感上的裂痕才是真的危機。現在咱們倆的狀態都到了一個瓶頸。所以,我覺得我們都需要一段時間,我也想冷靜冷靜,先做好工作,然後在考慮咱們之後該怎麼辦。”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就在此之前分道揚鑣吧。”

“可是你這身體……”

“行了,你不要在假惺惺的關心我了,既然感情裂痕這麼嚴重,何必在同情我。在一起都是痛苦。你走你的,我過我的,日後想要離婚的話,隨時找我來簽字就行。”說完,陳一伸出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看冷夏也走進了一輛商務車,而開車的,就是她現在的經紀人。原來這經紀人早就在這裏等着了。冷夏也早就想好了,一旦別墅被收走,她就和陳一分開。

陳一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回了他南郊的那個小平房。這裏遠離城市中心,外地人比較多。這個房子在他來京城上警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養父說,這是他的房子,具體為什麼會是他的房子,並沒有告訴他,陳一自己分析,也許是親爹親媽留下的。但始終也不知道自己親爹親媽是何許人,現在是生是死,所有房子的來歷也無從考證。

把大的一個院落,在這魚龍混雜的南部郊區,也算是一隅清幽。兩居室的房子,雖然有些塵土,但是簡單收拾一下,也顯得非常乾淨。外面有個一百來平米的小院子,門口兩個小松樹,也是被感情切。畢竟,這裏有他的記憶。十年前,他還是個警校生的時候,每當放假,他都會來這裏住。這裏有他曾經的過往,置身於這個小院子,仰望天空,閉上眼睛,似乎自己又回到的餓十年前,似乎又回到了他剛畢業的那天,回到了他失去記憶的那天。

天色漸暗,陳一去街道居委會交了水費電費,又去買了燃氣,現在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棲居之所。沒有了城市的喧鬧,落得一個清幽也挺好。

客廳里的電視雖然老,但是尚且可用,兩個卧室,一個作為睡覺之用,另一間作為自己的書房兼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自己偵探社的牌匾,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牌匾掛了出來,掛在了院落大門的正上方。雖然變化太快,但是生活還要繼續,既然自己失去記憶着十年基本上都是干偵探的,說明他在這行應該已經混出了一些門路,在這行當也是他唯一能夠賺錢的活路,所以,生活還要繼續,工作還要繼續。

收拾完之後,走出遠門,他的那輛老款寶馬三系就停在門口,不準備開車出去,打算在附近轉轉,追憶一下曾經,也熟悉一下這裏現在的變化,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中顯示的人名是曹魏。陳一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記憶碎片現在也沒有出現,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聽了電話。

“陳一啊,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啊?”

聽對方這麼一說,陳一能分析出來,他們平時感情應該沒有多深,而且接觸的一定不多。所以,對方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而由於平時聯繫比較少,他自然對這個人的記憶也沒有絲毫的線索,不過陳一還是裝着很輕鬆的樣子,說道:“哎,還是老樣子啊。只是這個偵探社啊,最近運營有點困難。”

“哎呦,你還在開偵探社啊。要說幾年前,你陳一偵探社在警戒圈名聲大震,但現在,這行不好乾了。對了,明天咱們同學聚會啊,你可得參加。”

“同學聚會?”

“對啊,你忘了啊,咱們班畢業的時候,說好了的,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聚一聚的!十年了,規矩沒有變過,只要能來的,都來,你去年就沒來!今年不許到場!”

“哦哦,同學會啊,差點就忘了!”陳一突然想起來了,而這次的記憶不是什麼記憶碎片,而是實實在在的想起來的。他想起來十年前,畢業的時候,他們在畢業酒席上面,都喝得不少,由於辦理同學感情都比較深,所以立下約定,每年這個時候都要聚會的!失去了十年記憶的陳一,不知道過去的十年中,他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參加這個同學聚會的,更不知道,十年前的同學們現在都什麼樣子了,這個聚會,他一定要去!

“對了,明天,誰都別開車啊!咱得喝酒!”

“好嘞,沒問題。”說完,陳一掛了電話,此時此刻,他心裏還真有點小激動呢。對於別的同學來說,這只是每年都要遵守的聚會約定,但是對於陳一來說,似乎要跟闊別十年的同學們見面了,大家都混得怎麼樣,還能否有曾經在警校時候的感情,這都是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等着股激動過後,陳一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兒。哪裏不對勁?按理說,自己只是失去十年的記憶,十年之前的記憶,自己應該是記得的,但是,為什麼對這個曹魏,沒有什麼印象?也似乎沒有任何交集!按理說,自己十年前的記憶全都在腦海中啊,那些同學的樣子,名字,跟誰交情深,跟誰交情淺,他應該都清清楚楚的,為什麼,對這個曹魏,就沒有什麼印象呢?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有人敲門,陳一納悶,睡這麼早來找他,而且,誰又會知道他現在住這裏呢?

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雪莉出現在門口,這姑娘笑容燦爛,嘰嘰喳喳的也不能陳一邀請,直接就進了屋子。

“這地方不錯嘛!院子挺乾淨,你這房子,有點像以前大戶人家的房屋結構啊,看着房檐上雕龍刻鳳的,挺講究呢,你家以前不會是大財主吧。”

“旁邊的房子都這種建築風格,你就是在城市裏待習慣了,沒怎麼見過我們這些鄉下人住的房子。”陳一調侃到。

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和雪莉接觸的。畢竟雪莉是個很有味道的美女,,而更重要的是,這姑娘總是眉開眼笑,看到她就會覺得很輕鬆。好像是一股清流。

“這地方挺適合你一個人住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個人住?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胡總告訴我的啊,他知道你昨天被人從別墅趕出去了,你是個自強的人,他給你找房子的話你肯定不需要,所以,他斷定,這地方是你唯一的退路,就讓我打個前瞻,來探探路,果不其然,你真在這!”

“也難為你們還想着我了。我這也沒什麼好的,還沒吃早飯吧,外面有個油條豆漿鋪子,至少得開了十幾年了,味道很正,我請你!”

“你還有錢嗎?”

“瞧你說的,難道我窮的連油條豆漿都請不起了啊,哈哈哈。”

說說笑笑的,倆人走出家門,在街區里走了五百米左右,就進了一家早點鋪。老闆是本地人,u雖然這裏從行政區域劃分的話,是屬於北京的,但是,這裏有遠離二環,跟地道的老北京是有差別的,說話口音明顯不是京腔京韻,而且,早點裏面,只有豆腐腦和豆漿,沒有豆汁。

雖然沒有豆汁,但是,食物的味道確實不錯。炸油條用的油,都是老油,別覺得這種老油會致癌,會有污染物,但其實,真正能夠體味的,就是者郭老油。油條外焦里嫩,咬口咬下去,酥酥麻麻,而且有點不膩。在配上一口地道的豆腐腦,連着嫩豆腐、蔥花、醬汁,一起放在嘴裏,那才叫一個香。

陳一蔥吃了一口,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還是十年前的味道,真不錯,真不錯!”

雪莉這丫頭吃的不亦樂乎,而且這丫頭玩韻味的時候,那一個眼神都能勾搭男人心跳加快,但是,放鬆下來,完全大大咧咧,此刻,狼吞虎咽的樣子,讓陳一看了都好想笑。

“哎,這一大早的,大老遠的從城裏導航到我這,有什麼事?不會就為了讓我請你吃一頓油條豆腐腦吧。”

雪莉好不容易把嘴裏的一大口吞咽下去,擦用紙擦了擦嘴,這才說道:“切!你忘了啊,咱們的合作,可就要開始了哦。”

“合作?什麼合作?”陳一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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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兇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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