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飛向鴻鵠 二十九章 真正的面目
剛才的一剎那,言止水並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那一道道黑影將自己的綾羅彈飛,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炁。
“沒想到她炁居然能彈回我的綾羅。”言止水握緊了纖纖玉指,柳眉微蹙。起先她以為這只是次讓展現自己的機會,卻沒沒有想到柳纖的炁也強到了這種地步。
她迂迴了綾羅,重新在身體上環繞,絲毫沒有猶豫,又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這一次,她要讓問道學院裏的都人知道——我言止水才是當之無愧的校花。
柳纖以為依止水姐姐的性子定要寒暄幾句再次動手,卻沒想到她直接像條青蛇般兇猛地沖了過來。可是柳纖也不是吃素的主,在柳家的時候,她的哥哥就時常偷襲她,讓她練的眼疾手快。
看到柳纖再次展開手臂,黑影簌簌地竄了出來,言止水的美眸驟然間放大了,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團團黑影乃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心想這般衝過去簡直就是送死,便在半空中停下,綾羅護住周身,匕首一把接着一把沖了上來打在綾羅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這般多的匕首,也幸虧言止水的法寶是偏防禦型,若換成攻擊性,早就被紮成了馬蜂窩了。於代柔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顯然對柳纖很滿意,看到狼狽的言止水時,眸子裏又流露出一絲擔心。
若論真正的實力,言止水和柳纖可能差不了多少,但是言止水的心態已經爆炸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連柳纖都拿不下,甚至還處在弱勢,一着急,她把老師平日裏教的知識就通通都忘記了,非但沒有專註戰鬥,反而把目光掃了一眼台下的人們,她彷彿聽到了他們在說,“看吶,那就是言校花嘛,簡直是個花瓶,我看是笑話才對吧。”
王鐵林見狀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於老師,你這學生磨別人性子真有一套,怎麼到了自己身上,脆弱的像塊玻璃。”
洪江也搖了搖頭,附和道:“這女孩想的太多,修仙路走不遠。”
他們說的,皆像刺一般扎入了於代柔的耳朵里,可於代柔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都是對的,看來顏值成就了言止水也毀了言止水。
果不其然,言止水見自己遲遲擺脫不了匕首,怒吼一聲,靈炁瞬間爆發出來,這一吼,用了她炁海里三分的靈炁,立馬掀起一陣狂風,那些匕首被彈開。
柳纖低頭將袖口張開收回匕首,可是抬頭時赫然發現言止水握着綾羅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好快的速度”,綾羅的邊沿像刀似的,泛着一抹白光,攻擊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的脖子——這言姐姐是想要自己的命吶。柳纖的心涼了七分,連忙回退一步躲開攻擊,袖口再次飛出一把匕首,刀背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言止水的右手。
言止水的俏臉流露一抹疼痛,手卻不聽使喚地張開,綾羅掉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的劣勢越來越大,言止水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就在柳纖準備還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柳妹妹。”
柳纖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狐疑地看着言止水,問道:“姐姐,怎麼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言止水的綾羅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接着柳纖眼前一黑,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就被綾羅給打飛了起來。
然後柳纖從空中重重跌下,捂着肚子,蹣跚的站起身,嘴角已經流出陣陣的鮮血,她握緊了粉拳,眼神中滿是絕望,“言,止,水!這就是你真正的面目么?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言止水望了一眼嘈雜人群,感謝他們吵鬧,是他們的吵鬧讓陳無悔等人聽不到自己的說話,便挑明了說:“柳纖,勝利對我來說太重要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強了,非逼我使出這種手段。”
“卑鄙。”柳纖憤憤地罵了一句,剛準備向高老頭認輸的時候,言止水卻再次沖了過來。柳纖連忙格擋,可如她所料,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她連拳頭都握不緊了,她只得站在那裏,盯着言止水的眼睛,問道:“為什麼?”
言止水冷笑一聲,“做不了朋友,你就做死人吧。”說完一拳轟向柳纖的太陽穴。柳纖整個人便像木樁似的,轟然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嘴裏不斷流出鮮血,一動不動。
游胖子見了,猛然沖了上去,把柳纖抱在了懷裏,言止水卻依舊沒有打算放過柳纖,又一拳打來,可幸好這一拳被游胖子擋下,“言止水,你幹什麼?”游胖子眼睛佈滿了血絲,恨不得把言止水撕碎,說完就抱着柳纖走了。
王鐵林的嘴角冷笑一聲,道:“校長大人,這胖小子中途打擾比賽,按規矩應該開除了。”
說完又看向了陳無悔,他知道這胖子是陳無悔的朋友,開除了他等於砍了陳無悔的一隻手。
卻沒有料到的是,洪江是游胖子的老師,他立馬罵道:“王政教,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要開除我的學生!”
“你的學生?”王鐵林一愣,“那沒有事了,我覺得那胖子心挺好,我們學校不是關鍵看人品嘛,他得留着。”
任憑他們怎麼說,赫廣志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他知道柳纖已經倒了下去,就等於她已經輸了;比賽結束,游胖子再來救人就不算干擾比賽。
“言止水,言止水!”台下的男生們發出一陣陣狼嚎,簇擁着她,像簇擁着女神下凡一般。言止水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她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的陳無悔的身上,可陳無悔沒有注意她,而是跟着游胖子,一起去治療柳纖了。言止水輕輕嘆了口氣,也跟了過去。
屋子裏,柳纖躺在游胖子的床上,旁邊坐着陳無悔,游胖子站在一旁,憤憤地罵道:“言止水太不是東西了,虧我們還拿她當做朋友。無悔,你得和她絕交!”
陳無悔低頭思考,喃喃道:“或許止水不是有意的吧。”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游胖子衝到桌邊,大口喝了一杯涼茶,努力讓自己冷靜,可就是冷靜不下來,他對着地面罵到,”你也看到了,她第一次下死手罷了,第二次居然還下死手,若不是我在那,現在柳纖就已經躺在棺材裏了!”
陳無悔默不作聲,他的心莫名其妙地難受了起來。若在以前,他定果斷地和言止水絕交了,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言止水,離不開他了。想起以後沒有言止水的日子,陳無悔感覺就像生活沒有了陽光。
游胖子見陳無悔那猶豫不定的模樣,怒了,道:“無悔!言止水和我游胖子,你他嗎選一個!”
陳蕪湖一愣,這一下他明白了,游胖子是真的怒了。
門外的言止水把這一切都聽得明明白白,她突然把門推開,走了進來,看到床上仍然昏迷着的柳纖,眼淚忽然落了下來,道:“纖兒妹妹啊,姐姐對不起你。”
游胖子一把拉開她,罵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時,言止水卻突然猛咳了起來,陳無悔連忙扶住她,她才不至於跌倒,她將一直捂在腰間的手挪開,居然是一柄黑色匕首,陳無悔認識那匕首,就是柳纖的匕首。她哭道:“柳妹妹先將匕首插在了我的身上,我走火入魔,不得已傷了她!”
此話一出,游胖子愣在了原地,他握緊了拳頭,看了看柳纖,又看了看言止水,久久才憋出一句話,“陳無悔,帶着她趕緊滾吧!”
“你冷靜一下。”陳無悔囑咐了一句,便扶着言止水離開了這裏,來到了她的房間。
言止水躺在床上,頭躺在陳無悔的大腿上,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道:“無悔,你們在裏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陳無悔看着言止水肚子上白色繃帶,腰間露出的玉一般的肌膚,輕輕吸了口氣。
就在陳無悔準備離開的時候,言止水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朱唇吻了上去,急促地呼吸着,“無悔,我知道你喜歡我!”
原來,言止水腰間的匕首根本不是柳纖刺的,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她要在柳纖醒來之前,把柳纖給殺了,這樣,永遠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個壞人了。在此之前,她決定了,讓陳無悔徹底地擁有自己,自己也徹底地擁有陳無悔。破釜沉舟,不進則退!
陳無悔感覺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時刻要爆炸似的,手不自覺地學着言止水的樣子,伸入了她的衣服里,瘋狂褪下最後一抹衣裳,嘴巴也用了些力,言止水的朱唇便被咬的流出一絲鮮血。
可就在兩個人幾乎赤裸着的時候,言止水腰間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再次破裂,溢出陣陣鮮血,她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懊惱地皺起了眉頭,喃喃道:“無悔,不礙事,我們繼續。”說著嘴唇再次吻了上去。
陳無悔卻愣在那裏,理智重新佔據了他的身體,兩個人再度分開,陳無悔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的身體,低聲道:“止水,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現在才發現我多麼喜歡你,可是,你得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言止水看着彼此幾乎裸露着的身體,戲虐道:“無悔,喜不喜歡有那麼重要麼?”
陳無悔卻變得極度的認真,嚴肅道:“重要。”
“我當然喜歡你呀。”言止水不假思索地回到。
陳無悔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在言止水的身旁,道:“止水,你先把傷養好。”
“不嘛不嘛。”言止水撒嬌似的要抱抱。她知道,從現在開始,黃秋萍再也妨礙不了自己和陳無悔了。
而在陳無悔的心裏,也自然把言止水放在了第一位;他想起了黃秋萍,可他覺得這樣是對言止水的不忠。
“乖。”陳無悔溫柔地應喝了一聲,終於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