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龍爭虎鬥
風雲酒樓大廳，一場龍爭虎鬥即將上演。
趙老爺子見狀知道今日事情無法善了，就問幾個外地人說：“你們是理虧不賠事小，還要吃要拿是吧！那麼不知道是想文來還武鬥？”
五個外地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就好奇地問:“何為文來何為武鬥？”
“文斗就是雙方各賦詩或詞一首，請高人來評價，看誰的文采更風流！”趙老爺子笑咪咪地說：“輸了的聽贏了的。至於說武鬥，就是雙方各派一人比武，也就是打一架，勝者為王。”
“寫詩寫詞？別逗了！我連自個兒的名字都寫不好。”那外地冷笑一聲道：“別廢話了，拳腳下見真章吧！”
這傢伙話音剛落，圍觀的吃瓜群眾有如乾柴點燃，都無比亢奮。
武鬥！要上演全武行了。原來剛剛的爭吵打砸不過是開味菜，一個小冷盤罷了。一時間讓人們彷彿走進了武俠的世界。
圍觀的吃瓜群眾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經過還真如武林大會般精彩不斷，讓人目不暇接。
這時五個外地人再也不想聽趙老爺子啰嗦。那脾氣最為火爆的彪形大漢跳了出來。其人一身橫肉，面目恐怖。有如魯智深再世一般煞氣迫人。
“那個與我比比，可要準備擔架!嘎嘎嘎！”彪形大漢叱喝完陣陣冷笑，有如夜梟過境，讓人心生寒意。
“那就由老頭兒來領教好漢高招吧！”趙老爺子揚了揚眉，脫下外衣，捲起衣袖，向四周吃瓜觀觀拱拱手說:“老頭兒多年未動拳腳了，可能有所疏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趙老爺子說完在壯漢身前一站，雲淡風清輕鬆寫意，足現一代宗師風範。
“你！”彪形大漢看了眼年歲已高的趙老爺子，又掃了掃自己砂鍋大的拳頭，他有理由懷疑對方能不能挨自家一拳。
彪形大漢不會功夫，卻有一身蠻力，平日打架罕逢對手，莫不是被他三拳兩腳摞倒，對手還非死即殘。
“無妨，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老頭兒還經打的！”趙爺子不以為意，招了招手道：“請！”
“呔！”彪形大漢也不再言語，怪叫一聲，一個“餓虎撲食”，高高跳起，一隻砂鍋大的右拳頭向趙老爺子頭頂呼嘯而來。
面對聲勢驚人的彪形大漢，趙老爺子不慌不忙，雙腳走八卦，兩手似游龍，一招“以點帶面‘加上“小擒手”，輕鬆地握住壯漢打出的右手，一個過肩摔，牆角里多了堆偌大的爛泥。
“嘶！”壯漢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右手低垂，看來傷得不輕，口裏哼哼唧唧，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所有圍觀的人們此時此刻才一齊發出山呼海嘯聲。之前可為趙老爺子擔足了心，這下見趙老爺子乾脆利落地贏了，才暴發如此熱血的場面該有的歡呼聲！
嗯，實在太精彩了，比電視裏比想像中還精彩刺激一萬倍有木有！?
就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那個外地領頭人在惱羞成怒之下，從腰間撥出了一把手槍。
卻不料趙老爺子玩了幾十年的槍。對槍械特別敏感。還沒等外地人指槍威脅，這人只覺得持槍的右手一麻，雙眼一黑，就很光榮的昏倒在地。
該外地人倒地之時，隨即是“鐺啷”一聲，一把烏黑的手槍掉在大堂地上。
看見是槍，周圍的人們都不復之前的亢奮。在危及生命的當口，人群迅速作鳥獸散。人群簇擁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地，一度發展成為了踩踏事件。
你想，裏面的人要離開，而外層的人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熱鬧看那裏會輕易離開，都想擠進來看個水落石出。
這下可好了，裏面的要離開，外面的往裏擠，樂子大了，場面有點兒無法收拾。
所慶幸的事在這一過程中，並沒有人喪生，受傷的就所難免了。據事後據有人統計，受傷人數達三百以上，只能說中國人多，還愛看熱鬧。
還有地上各式各樣的鞋子達千隻以上，不仔細找很難拼成對。好在一雙鞋子很便宜，看這麼一場大戲也值了。
至於其他的各種物件也不計其數。其中有錢包，不過個個都空空如也。只能說撿的就是自己的，就是我撿到也會要錢不要包。
嗯，據說小縣城的交通因此一事件發生阻塞三個多小時。這與事態的後續發展有關係。
這是當場只撥出槍的結果，如果真開了槍，就不是這樣的場面，那時就會有死有傷，誰都收不了場。不過這場面也足夠壯觀了。
最少李煥然聽個這典故時是一愣一愣的。就算髮生在十幾年前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特么這事件親眼目睹者眾，想不相信都難。
再說回外地人撥出槍的那一剎那。趙老爺子人雖老，感覺卻不遲鈍，動作也快，右手隨手抓起桌上一把筷子，一招夜雨八方，用落英繽紛的手法向幾個外地人射去。
“咻咻咻！”聲中，這把筷子有如利箭，向還站立着的三個人戳去，三個外地人應聲而倒，倒在地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更狠的是，趙老爺子的另一隻左手抄起一張結實的凳子遠遠地劈在了那為首拔槍的人頭上，這貨頓時昏迷，頭破而血流。
打完收工，趙老爺子拍拍手，也不管倒上地上五人。而是走過去撿起槍，拿在手耍了幾個很花的動作。
這一系列操作可真讓人眼花繚亂，尤其是耍槍的動作，閃瞎了無數人的肽金狗眼。這才是玩槍的祖宗啊！
動作過後，趙老爺子掃了眼地上的四個外地人，開口說道：“還算好，知道不放子彈。不然呵呵！”
趙老爺子說完，將沒裝子彈的槍扔給大堂經理。
“老爺子這地上五人如何處置？”大堂經理倒不見驚慌，接過手槍請示着老爺子。
“不要管，等下會有人來收拾殘局。店堂也不要動，這都是犯罪現場。嗯，這兇器也是犯罪證據，一併交過去。”趙老爺子說完，就轉身上樓。
趙老爺發話了，下邊人自然照辦。這樣就這樣，靜等人來收拾殘局。
直到此時，警報聲和救護車聲才由遠而近。警察是來得有點遲，救護車來得很及時。
在警察來到之前，武警早到了。還是由武裝部政委親自帶隊。武警一進門就不由分說地把倒在五個外地人帶上車，呼嘯而去。
不久之後，縣裏幾位大佬聯袂而至。在樓上與王老爺子密議了半天。至於具體說了些什麼，除了幾個大佬外，誰也不知道，至今都成謎。
不過能讓小縣城裏的幾位大佬同時出現，也足以說明許多問題。在體現風雲酒樓趙老爺子面子大能量大之餘，也佐證了他背景通天之說。
事後，人們才知這四個外地人都是在逃通緝犯，都被當地公安部門帶走。帶走的同時還留下不菲的賞金。
同時，風雲酒樓被授與文明門市，趙老爺子被授與勇於跟罪犯作鬥爭的五好市民獎。此事件讓風雲酒樓成為小縣城裏真正的風雲際會之處，也讓趙老爺子在小縣城裏聲威更重。
嗯，更成了小縣城裏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在人云亦云之下，在多年以後，這事件的前因後果都形成了好幾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說是外地人來尋仇，是特意來找風雲酒樓趙老爺子的麻煩。彼此大打出手，連風雲酒樓大廳都拆了，好在趙老爺子技高一籌，完勝。
嗯，聽聽都蠻爽。好一個江湖恩仇錄的版本。在很多年間都在流傳盛行。甚至連人們都將當年結怨的情形腦補出來了。這樣的人才不去寫網絡小說都怪可惜的。
第二個版本，是說外地的某大哥相中了風雲酒樓。強買不得，強搶又怕師出無名，就上演這麼一場打砸的戲碼。這肯定是港片看多了，典型的中毒太深之表現。
這算是敲詐勒索版本。坊間也有很大的市場。
第三個版本，是說有外地人在風雲酒樓食物中毒了，求財不果之下，就請人來解決問題。那些個醫鬧不是都上手就打砸一番。增加點坐下來談的籌碼和氣勢。
這算是腦洞大開的臆想版。但它卻市場更大，經久流傳，只不過過程不斷添加演變罷了。
第四個版本，說的是外地人看風雲酒樓生意興隆，就心生歹意，欲圖點兒好處，就無事生非打砸吵鬧。這個版本才接近真像，流傳卻最不廣。
人們是善忘的又是善記的。
善忘的是，轉頭就忘卻了當時的驚恐。掉頭就忘記了當時的狼狽。更忘了當時的不堪和醜態。
善記的是，多年之後還在津津樂道。還能衍生出數不清的版本。
唉！該說什麼呢？只能說好可愛的人們。
當然，這是十多年前的風雲往事，那時社會風氣沒有如今好，網絡也沒有這麼發達，太多的事件都是雲裏霧裏難辯真偽難知真相，姑且聽之姑且信之。
就如今的社會而言，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就算有壞人行兇，也發展不到這麼廣為人知的地步。也不是說如今就沒壞人，只是沒有這麼明目張胆和囂張跋扈。
嗯，在為當今打黑除惡取得累累碩果點贊之餘，也不可否認，暗地裏害人的傢伙危害更大，也更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