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匪
凌維玉微微一頓,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是給你包紮傷口呀,不然你以為我要幹嘛?”說著一步跨到紫衣人身邊,一把拽住紫衣人的衣領,利落的就將上半身的衣袍扯了下來,紫衣男子顯然就沒那麼淡定了,雖然在極度的排斥抗拒,但也沒能逃過被扒這一劫,而凌維玉這一系列動作簡直是行雲流水,利落之極。
“我跟你說,你就慶幸吧遇到了我,也虧得我平時看及瑤處理外傷見多了,要不然他們不殺你,你也得因失血過多而死。”凌維玉站在紫衣男子身後,雙臂從紫衣男子腰間兩側環到前面腹部,將手中的布條不偏不倚的壓在傷口上,自顧自的說道。
紫衣男子看着凌維玉處理傷口這嫻熟的動作,冰冷的聲音里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你是誰,跟那些黑衣人是什麼關係?”
凌維玉抓着布條繞到了紫衣男子前面,一邊專心的包紮打結,一邊無奈的回答道:“我是誰?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呢。”她說完,用力將繃帶系好,順手拍了拍包的結實的繃帶,滿意的說道:“這下好了,雖然沒有藥物可以處理,但至少止住了血,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凌維玉說完,恍然抬頭,完全不知道紫衣男子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那雙幽深的眼眸,正透過泛着寒光的玄鐵面具,桎梏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將那碩大雪帽下的臉看個清楚。
紫衣男子的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落入了凌維玉的眼裏,那深邃,莫測,似群山萬壑的雙眸,在凌維玉的心底激起了一層漣漪,這雙眼睛,竟有幾分似曾相識。
凌維玉怔住了,她情不自禁的緩緩伸出了手,試圖要將男子臉上的玄鐵面具取下看個究竟,然而手剛伸到紫衣男子面前,就被紫衣男子一把扼住了手腕。
凌維玉回過神來,略微有些不自然,匆忙將自己的手從紫衣男子手中掙脫,背轉身說道:“快把衣裳穿好吧,趕緊離開這裏。”說完便裹緊自己身上的披風,邁步離去。
紫衣男子始終注視着凌維玉,幾乎要把凌維玉盯個洞出來,此時的凌維玉,成了他心中最大的謎題,而此刻的凌維玉全然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多大的危機。
就在紫衣男子剛穿好衣裳,突然就頓住了手裏的動作,側耳一聽,風雨里竟有馬匹疾馳的聲音,紫衣男子神色頓時警惕起來,再看走在前面的凌維玉,全然不知道危險的來臨。
“不好,是劫匪。”紫衣人低沉的聲音說了一聲,幾步躥到凌維玉身邊,沒等凌維玉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凌維玉的手腕,朝反方向跑去。
凌維玉猝不及防的被紫衣男子拖着在夜雨里狂奔,而身後,果然襲來了一支騎隊,疾馳的馬背上一個個劫匪手持明晃晃的刀,朝着二人緊追不捨。
“我的天呀,這都是些什麼狗血事呀!”凌維玉一邊狂奔一邊放聲大喊,然而,即便她跑的幾乎要了半條命,還是沒有逃出劫匪的圍堵。
凌維玉和紫衣人被劫匪困在中央,紫衣男子手中緊握一把短刃,一雙幽深的眼睛泛着凜冽的寒光,警惕的注視着四周,隨時準備着一場廝殺。
凌維玉被嚇壞了,她做夢也沒想到電視劇里的情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此刻正緊緊攥着紫衣人的衣袖,躲在其身後瑟瑟發抖。
為首的劫匪肩扛着大刀,打量着二人對身邊人說道:“看這穿戴,也不像是個沒錢的,說不定還是輝騰軍的人,先帶回去。”旁邊人答應一聲,摧動馬匹朝着二人逼近。
紫衣人看着四周,面不改色,雖然身負重傷,但卻絲毫不顯畏懼之色,就在劫匪一擁而上的瞬間,他飛出手中短刃,與劫匪廝殺在一起。
凌維玉身在廝殺之中,早已被嚇慌了神,虧得紫衣男子一邊與劫匪廝殺,一邊護着她,若不然只怕她早已被亂刀砍死。
紫衣人的功夫是真的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先前就已經重傷,這些劫匪還真不是對手。若是此刻紫衣人丟下凌維玉不管,只怕劫匪也無法將紫衣人困住,而問題就在於,紫衣人並沒有丟下凌維玉獨自保命,結果也就只能是寡不敵眾,落入劫匪手中。
紫衣男子被控制,劫匪也損傷慘重,匪首大怒,他手握鋼刀一步步朝紫衣男子逼近,怒不可揭的說道:“敢傷我兄弟,大爺我今日就要你償命!”說完,舉起手中刀就朝着紫衣男子劈了下來。
凌維玉這下傻眼了,若紫衣人真死了,她可怎麼逃脫生天,於是就在劫匪鋼刀落下之際,凌維玉挺身而出,擋在紫衣男子面前,雙手接住了劫匪落下來的刀。
鋒利的刀鋒幾乎將凌維玉雙手斬斷,鮮血瞬間就順着刀鋒流了下來,劫匪楞了一下,身後的紫衣男子更是吃了一驚,他絕對想不到,凌維玉會為了救他徒手接住刀鋒。
凌維玉忍着雙手的劇痛,強壓着心底的害怕,說道:“各位大哥,你們劫持我們也是為了錢,你若殺了他,你們不是一文錢都拿不到了嗎?我跟你們說,他可是輝騰軍十分重要的人,你們留着他的命,肯定能換不少錢的。”
劫匪一聽,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凌維玉身後的紫衣男子,將信將疑問道:“你是什麼人?老子憑什麼信你?”
凌維玉忙回答道:“實不相瞞,我是他的夫人,只求各位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不管你們要什麼,我們一定滿足。”
凌維玉話音落下,劫匪和紫衣男子幾乎同時看向了凌維玉,凌維玉垂下去的雙手背在身後,不停的暗示紫衣男子,最終紫衣男子沒有說什麼,默認了下來。
劫匪見兩人的神情,就當真了,他收回了刀,盯着凌維玉道:“你若是敢欺騙老子,定要你好看!”
“不敢不敢。”凌維玉忙連聲回復,背在身後的一雙手緊緊纂成了拳頭,鮮血從指縫裏流了下來,在紫衣男子的視線里墜入泥水裏,一雙冷眸越陷越深。
天知道凌維玉此刻有多害怕,手有多疼。
紫衣男子和凌維玉被帶回了劫匪的營寨,沒有了風雨相侵,凌維玉頓時覺得暖和了很多,而劫匪的頭目就坐在主位之上,兩邊站滿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