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下一個目標
讓文清淺感到欣慰的是，陳秋月還活着——她的手裏一直抱着一個塑料大娃娃，這東西在水裏有浮力，好歹讓她多撐了一會。
“就是他，鬼鬼祟祟從後院出來，我拿到紙條就跑過來了，一定是他乾的。”紀曉鐸當著法警的面指正那個被蘇益深雇傭的殺手。
這人已經被紀曉鐸揍得面目全非，文清淺抬眼看了一下後院的大門——紀曉鐸是直接用內力把大門的鎖給踹壞了？果然是武林高手。
“是我乾的……我和文清淺有仇，所以我……我就想嚇唬嚇唬她們。”那人拙劣的說辭，竟然還想幫蘇益深掩蓋罪行。
“我和你都不認識，有什麼仇？蘇益深是不是又拿老婆孩子威脅你了？你是史亮的手下吧？你想和史亮一樣，在獄中自殺身亡？”
文清淺蹲下，盯着那個男人，苦口婆心地說道：“你老實交代，蘇益深就會被定刑，你不老實交代，就會被他逼死。”
“我……我……”
“壞蛋，壞蛋蘇益深……”陳秋月忽然發出了詭異的叫聲，文清淺轉過身，見蘇益深也站在人群里，正像個局外人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殺手的臉，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
殺手垂下頭去，咬牙說道：“就是我一個人乾的，沒人指使……我認罪，我伏法……”
就在法警忙着給他上手銬的時候，陳秋月忽然尖叫着沖向了蘇益深。
都說瘋子的力氣和速度都是無窮的，文清淺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掠過，下一秒鐘，陳秋月已經撞在了蘇益深身上。
“蘇益深……被人綁在床上抽鞭子的滋味，真的很難受……被扔在雪地上的感覺，真的很冷，整容的時候，真的很疼……下輩子，你也試試？”陳秋月咧開了嘴，忽然爆發了一陣大笑。
“陳秋月……你……”
陳秋月轉過身，眼神仍然保持着迷茫，而蘇益深的腹部已經多了一把刀子，血正汩汩流出——那是兇手剛才割繩子用的匕首，陳秋月看準了時機，用這刀子給自己報了仇。
蘇益深的身體搖晃了兩下，最終倒了下去。
“脾臟的位置是最脆弱的……紀笠哥哥，這是你教我的呢……”陳秋月的眼神閃過一秒的清明和天真，然後又陷入了渾濁。
……
三天之後，事情基本處理完畢。
蘇益深被精神嚴重失常的陳秋月捅死，所有財產由合法妻子張晶晶和兩個兒子、以及和李曼紅所生的女兒共同繼承。
張晶晶拿出其中的一半主動賠償給嚴北寧，希望能替蘇益深贖罪，但嚴北寧沒有收——蘇益深死了，這就是最好的贖罪，這些帶着鮮血的錢，他覺得骯髒。
陳秋月被送到權威機構反覆鑒定，確實是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屬於無刑事能力人，被判到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文清淺出錢將她轉院到了首都條件最好的一家私立精神病醫院，讓她得到妥善的照顧。
後來文清淺也去見過一次陳秋月，她總覺得，陳秋月似乎想起了什麼，或者說，她可能在某一刻是清醒的——比如，殺蘇益深的時候。
可陳秋月見到她只是咧嘴大笑，抱着那個救過自己命的塑料娃娃滿臉的懵懂，也仍然把文清淺看成是母親陸桂芬。
文清淺下樓離開時，回頭看到了陳秋月，她一直在窗戶邊看着她離開。
她怎麼都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之後，自己反而成了陳秋月心裏唯一的指望和期盼。
……
央視一台真人騷節目播了半個月，收視率一直居高不下，李台長感覺這簡直是自己任期內的高光時刻——文清淺臨時塞給他的節目，竟然比他平時絞盡腦汁做出來的節目更受歡迎。
“熱度差不多了，趕緊叫停，按照原計劃，把電視劇《打工妹進城》播一下。”文清淺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訴求，看着李台長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補充道：“再不播，就趕不上今年的白玫瑰獎評選了，我還指望着我這些演員們能壟斷了獎項呢。”
“啊，也對，也對。”李台長現在對文清淺是言聽計從，他知道，文清淺的決定永遠都是明智的。
電視劇一播出，又是萬人空巷的節奏，影視公司漸漸打出名聲，在首都站穩了腳跟，而一直懶散的何新江也再沒有了懶散的機會，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奔跑在各個劇組之間，連一直養尊處優的吳佳都放棄了闊太生活，每天跟着演員吃盒飯，學習怎麼做製片人。
文清淺覺得，人能改變一個企業，企業也同樣能改變一個人。
沒有扶不到牆上的爛泥，關鍵是，瓦匠有沒有過硬的技術。
龍鳳胎清霖和知淺過百歲宴的這一天，整個集團的中高層又一次歡聚一堂，這次，文清淺在首都包場了最豪華的金碧大酒店，邀請了所有骨幹參與，骨幹們雖然都隨了禮，可文清淺準備的回禮也絕對值回票價，光是一人一塊最新款的手錶就讓人們喜不自禁了。
“各位同仁，各位朋友，各位父老鄉親，各位社會精英，我來說兩句。”文清淺站在舞台上，清了清嗓子，下面立馬掌聲雷動。
“現在我們文箋集團幹掉了首都最大的對手，影視公司和唱片公司的工作都步入了正軌，我們投資的汽車公司也成為國產汽車銷量冠軍，分公司蒸蒸日上，利潤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獲得的勝利，我在這裏由衷的感謝大家的付出……”
又是一陣掌聲，周運發還扯着嗓子跟着喊了一聲“好”。
“不過，這只是階段性的勝利，跟着我的老人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我的目標永遠在遠方，任何勝利都不能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而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建成覆蓋全國的英語培訓學校，我們的第一家英語培訓機構，將在三天後在三里屯開學，校長是海龜精英厲峰！”
文清淺望向了坐在一號桌的厲峰，厲峰趕緊站起來朝着大家鞠躬——他雖然跟文清淺很熟悉了，大家也都認識他的養父母和姐姐，可這一刻，他才算是正式加入了文箋集團的中層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