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存心整我啊

第210章 存心整我啊

在澳洲的警察可不會太敬業,一切都是以保護自己為主,沒事的時候絕對不會出去巡邏或者主動辦案,總是要等到當事人無數次的催促之後才會行動起來。

“你看外面刮大風,現在警察都出去維持秩序了,每到這個時候趁火打劫的人就特別多。

我們也就在這個時候出去一下而已。好了,這邊就弄完了,以後有什麼情況可以給聯邦警局打電話。”

英姿颯爽的卡爾貝警探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這件案子十分簡單,她也就對敢於把各種兇猛動物養在牧場的魏鋒有一絲好奇。

不過這世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驅蛇人都有,更何況其他。

從二樓下來,魏鋒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着最初迎接自己的兩位警察,他上樓可是聽到了有人在通風報信。

用手輕輕拍了拍肩膀上的小花,魏鋒考慮着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完美的處理好這件事情。

畢竟,自己德魯伊的身份除了對花草動物有作用外,對人貌似沒有什麼攻擊性,而且也沒有練過武術之類的。

現在身上還有小花這個拖油瓶在。要是打起架來肯定吃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的年輕人跑了進來。整個人看上去一片狼藉,只是再如何狼狽都不忘把胸前的相機給保護好。

“嗨。我是馬卡特斯,斯旺希爾報社的實習生。”

這名叫馬卡特斯的年輕人一臉朝氣蓬勃,他完全沒顧得上打理自己的頭髮,興沖沖的來到魏鋒身前:“你一定是魏先生,我聽說過你的故事。一個人來澳洲開牧場,前段時間的肉牛拍賣會特別成功,現在你牧場裏面的動物都非常聽話,你有時間讓我採訪一下嗎?”

噼里啪啦說了這麼一大堆話,而且其中還夾雜着不少縮略語言。魏鋒廢了很大的勁兒才聽明白。

“採訪我?”魏鋒非常的詫異,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被採訪的一天。

馬卡特斯點點頭,他一隻手倚靠在牆上,另一隻手拿着相機不停地大口喘氣,似乎是剛剛直接跑過來的。

“這是一座小城市,每天的新聞無外乎是這家的狗丟了,那家牧場的牛跑了出去,或者哪家被野狗襲擊了。

你們牧場發生的可是轟動性的案件。那幾個臭名昭著的人進醫院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可居然沒人採訪你,我能不能要個專訪呢?”

一邊說著。馬卡特斯一邊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魏鋒,這種青澀中帶着激動的眼神很難讓人說出拒絕。

不過魏鋒看了看外面呼嘯的狂風,開口說道:“這樣吧。我今天着急趕回牧場。等天氣變好之後你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過來採訪也行。這是我的電話。地址你應該可以查到的。”

“你真是太好啦,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願意跟你一起去牧場那邊。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的!”馬卡特斯有些瘋狂地說著,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故事發出去,新聞都有時效性的,玩了之後就變成舊聞了。

魏鋒還沒來得及發話,其中一個警察就快步上前,厲聲說道:“你瘋了嗎?你瘋了嗎,現在這麼糟糕的天氣,出門非常危險,氣象台都在號召人們不要外出,你媽媽還在家裏等着呢,不要給別人添亂。”

“爸爸,我馬上就十八歲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錯過了我會後悔的!”馬卡特斯有些逆反地說著,他看了看魏鋒,說道:“魏先生,你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去牧場吧,我保證不添亂。”

終於明白這兩人原來是父子關係,魏鋒這才知道剛剛警察是給自己當記者的兒子打電話提供點新聞線索,而不是給黑幫老大通風報信,自己腦洞開得太大了。

此時,警局的玻璃被吹得直響,外面的天空已經陰暗下去,漫天的落葉與樹枝飛舞着,塵土與紙屑滿天都是,一些塑料口袋就像是有了氫氣一般直接飛上雲霄。

花壇上,花草此時都已經彎了腰,狂風怒號,彷彿有千萬頭野馬奔騰而過。

“啪”的一聲,不知道是哪裏的玻璃被狂風捲起的石頭給砸破,路上的行人一個個用手放在腦袋前面,彎着腰快速奔跑着,都不敢在街道上面逗留。

天上黑壓壓的烏雲,一點也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低,像要塌下來一般。

膽小的小花,此時乾脆直接從魏鋒的肩膀上溜了下來,在魏鋒的懷裏蜷縮成一團,只留下兩顆滴溜溜直轉的眼珠打量着周圍。

“馬卡特斯,聽我說,今天就算你去牧場了我也沒辦法給你採訪,畢竟我牧場還有許多動物需要照顧。等天氣好轉直接來找我,就這樣,我要趁雨還沒下之前回去,拜!”

魏鋒將小花放在自己胸前,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擋住它,在狂風呼嘯下衝到了自己的皮卡車裏面。

現在回去可能有點晚了,說不定過幾分鐘就會開始下雨,但他心急如焚,擔心牧場裏面的動物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將車窗關得緊緊,魏鋒謹慎的駕駛車輛出去,街道上面各種垃圾都是,路上很多人撐開傘來躲避狂風,可是很多傘都被吹壞了,有的直接被吹反了。

有的人家放在陽台上的花壇直接被吹下來砸在路上,有的房間窗戶沒關就在狂風中咯吱咯吱的搖曳,所幸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魏鋒的臉色比較嚴肅,這是他來澳洲經歷的第一場暴風雨,看樣子不容樂觀,牧場低洼處有菜園有窩棚,如果降水量太大肯定會有影響。

小花的耳朵並不能豎起來,這是折耳貓天然的劣勢。它將自己的頭埋在尾巴下面,似乎被這末日一般的景象給嚇壞了。

踩了一腳油門,魏鋒打算在最短的時間沖回牧場。

當魏鋒剛剛把車開出斯旺希爾的時候,豆大的雨點便傾盆而下。

暴雨,傾城,在壓城的烏雲裹挾中,在閃電與雷鳴的鼓噪下,一道道,撕裂,一聲聲,震撼,一層層,傾瀉。

原本就不平坦的街道,迅速集窪成潭,在霓虹下泛着一潭潭的亮光,一輛輛疾馳而過的汽車破浪而過,浪花四濺。

早已濕透全身的小販推着半車尚未售完的水果,在水流中艱難地跋涉,不時還會被疾馳的車輪濺起一身的污水。

車窗玻璃上急速墜落的雨滴,如同調色板般不斷把窗外的城市的各色燈光,模糊調和着。

魏鋒全神貫注地盯着前方的路面,不敢有一絲走神,有些沉悶的車內,除了噼噼啪啪的雨打聲,就是雨刮不停摩擦玻璃的焦灼的聲音。

小花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調皮了,它蜷縮成一個肉團,可憐巴巴的看着魏鋒,想要尋找到一絲的安全感。

間或一聲閃電尖銳的撕裂,驚得滿大街喇叭聲四起。雷電在猛烈的嘶吼之後,終於漸漸隱去,而雨卻不似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一陣接着一陣,一波接着一波。

進入郊區之後,車流量驟減,魏鋒的視力就算是被真氣給強化過了也不能看穿雨幕,只能打着雙閃慢慢往前面駕駛着。

“乖,馬上就回去了,別擔心。”魏鋒百忙之中把右手解放出來,輕輕撫摸了小花的後背,讓它放輕鬆。

暴風雨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遠遠望去只能看到一抹綠色,綠得那麼憔悴。被風雨摧殘了。

此時的牧場裏面,喬斯跟尼那馬兩個人雖然穿着長筒防水鞋跟透明雨衣。可是雨水卻依然順着他們的脖子往下流,將他們的衣衫全部浸濕。

尼那馬暗金色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面,枉費了他每天那麼多的定型膠,現在一點效果也沒了。

雨水從他臉上順流而下,隔幾分鐘就要用手抹去,不然呼吸會非常困難,現在連睜眼都難。

“喬斯,我這邊固定好了,你那邊怎麼樣?”尼那馬使勁兒將繩子系在樹上。然後遮雨用的帆布鋪在鴯鶓的窩棚上面。

“好!現在下去檢查一下還漏不漏水吧。”

外面下大雨,窩棚因為使用多年已經有些老舊了,所以有的地方開始漏水,這可就苦了兩個牛仔。

一直都處於散養狀態的鴯鶓們突然一下子就禁錮在了這樣狹小的空間裏面,這些原本就不安分的小傢伙們就開始了彼此爭鬥。

羽毛與水滴齊飛,喧鬧的叫聲完全把外面的雨聲給壓過了。

此時的鴯鶓們一個個都長大了,灰褐色的羽毛覆蓋在它們身上,一雙大長腿優雅的邁着,跟它們的近親鴕鳥十分相像。

幾十隻青年期的鴯鶓在一起不打架才怪。這個時候恐怕魏鋒來了也無濟於事,畢竟同性相斥,這麼多雄性鴯鶓肯定會大打出手。

整個牧場住宿環境最好的要數馬廄跟牛棚了,特別是馬廄。奶酪等馬匹佔據着相當大的空位置,可以優哉游哉的吃着牛仔們今天新鮮割下來的青草。

至於牛棚則要高科技許多,空調是必須的。悠揚的鋼琴是為了防止奶牛們被滾滾雷聲嚇到,每頭牛都有自己的小隔間。

美中不足的就是這隔間的確很小。稍微壯實一點的肉牛轉身都有些困難。

羊圈裏面幾百隻羊擠過去擠過來的,咩咩聲隔得老遠都能聽到。等牧羊犬的聲音完全被掩蓋住了。沒有半點作用。

這裏雖然不像中部地區那樣沙漠,可像這樣的大雨還真是特別少見,所以有的低洼地方就開始積水,就連通訊設備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花了足足兩個小時,魏鋒才把車開了回來,只是牧場的道路在雨水的沖刷下變得格外泥濘,開起來相當困難,要是馬力不足底盤不夠高還真有可能被陷在裏面。

不管是車身還是車窗上都佈滿了泥土的斑點,將車停在車庫后,魏鋒一隻手將小花從坐墊上撈了起來,然後快速朝着樓上走過去。

“嘿,現在牧場情況怎麼樣?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嗎?”他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夢露娜坐在沙發上面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頭髮,她聳聳肩膀說道:“還不錯,就是鴯鶓那裏有點麻煩,本來建造都有些倉促,現在喬斯他們已經把防水帆布拿過去了。其餘地方都建得比較高,不會有問題。”

“對了,我路過葡萄園的時候發現你的葡萄可能比較慘,有些沒有及時摘下的葡萄此時都已經掉落下來了。”夢露娜補充着說道。

里昂納德拿着蘋果啃得非常用心,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剛剛看新聞說附近很多城市都已經淪陷了,道路中斷通訊電力都有些麻煩。所以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把發電機拿出來。”

“行,你去弄吧。”魏鋒點點頭,他也知道在暴雨天特別容易停電,特別是他們這樣偏遠的地方,一個牧場就是那麼寬廣。

此時,小花已經熟練的找到了自己的專屬位置開始打盹,剛剛它可是被嚇得不輕,必須睡一覺來緩解一下。

“噼里啪啦”的雨點敲打着窗戶,房檐上的水珠連成一串落下,走廊上面阿麗趴在門口的地毯上,用自己火紅火紅的尾巴蓋住自己,那尖尖耳朵靈敏的聽着四周的動靜。

魏鋒打開門來,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將它身上的毛髮給理順,紅色的毛髮格外鮮艷,只是沾上水之後有些潮濕。

阿麗聞到魏鋒的氣息之後,立馬將自己的腦袋支了起來,然後湊到他面前,伸出舌頭舔了舔魏鋒的手,眼神裏面充滿了歡喜。

每個德魯伊都是自然的寵兒,動物們都特別喜歡親近他們,這是自然的力量。阿麗歡喜之餘突然開始甩動自己身上的毛髮,企圖將上面的水珠甩干。

而站在它身邊的魏鋒則是受了無妄之災,被甩了一身的水珠。他抱住阿麗的頭,撥弄了一下它的脖子,笑着說道:“你這小傢伙是存心整我呀!”

阿麗將身上的水珠甩掉之後,就昂首挺胸的邁着步子走到了房間裏面,它雖然長期在野外自力更生,可是同樣也沒少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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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小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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