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寒假遊學
“馬上放寒假了，這個寒假呢，我們學校，聯合二中，L中一起，計劃開辦一場名校遊學，為期7天，請一中之前考入J大的學長學姐來為大家進行知識面拓展。原則上成績排名較為靠前的同學才能參加——”班主任站在台上說。
話還沒說完，下面已經一陣喧嘩和鬨笑，“哦——”
成績排名靠前，在坐的大家，成績好像都挺靠前的嘛。
“請了F大的講師來授課，”班主任接著說，“所以不是免費的，要收費，價格是一個人1499，着重強調一下不是強迫參加，知識內容也不影響高考——大家都回去和家長商量下，秉着自願和興趣的原則——”
“哦——”下面又是一陣笑鬧。
“什麼？怎麼還要收錢啊！”宋恆在下面一臉震驚狀的帶頭起鬨，“知識難道不是無價的嗎！”
“1499也太貴了，能便宜點不！”
“還好吧，也不算貴。”
“這個費用包括了什麼呢？”
“不要鬧不要鬧，”面對班上的熱議，班主任一向十分寬容，圓圓的臉上笑容可掬，“這個費用，包括教授的勞務費，你們的住宿費，還有來回的車費，但是你們吃飯是要自理的，包括你在S市買的什麼紀念品。”
“這樣還差不多！”宋恆聽到班主任的回答好像滿意了不少。
“能申請住酒店嗎？”
“嘖嘖嘖，過分了啊！！”
“打倒地主！”
“原則上必須集體住，方便帶隊老師統一管理。”
班主任說：“到時候我們會統一安排大家住青年旅社的，青旅很適合大家在一起學習交流。”一片吵鬧聲中，班主任的最後一句話格外的清晰，“大家回去和家裏商量下，然後本周五之前把名單報到班長那裏。”
“好——”
班主任在一片熱情的討論聲中退場。
“魏書，一起暢遊S市？”魏書低着頭玩着筆沒有說話。
宋恆踢了踢她的椅子。魏書搖搖頭，輕聲回答：“還不知道呢，我要回家問下家裏人，老師不是說讓回去和家裏商量嗎？畢竟自己一個人也拿不出那個錢來。”
羅曄會去嗎？這個好像真的有點難猜。
她偷偷瞄了一眼隔壁的羅曄，他穿着一件衛衣，肩背寬闊，腰身又細，顯得身材格外的好——他正側身背對着自己，和旁邊以及後面的三個同學說著什麼。
“去吧去吧，”宋恆趴着桌上抓着她的胳膊搖，“去唄。”
“我要去。”宋恆的聲音突然從碧荷後頭頂響起。
“喲，不嫌棄貴——”四周開始小小的起鬨。
“小爺我覺得還行！”宋恆輕笑，轉這筆道。
“咳咳！謹慎炫富。”坐在碧荷右手邊的男生咳嗽了一聲，一臉嚴肅。
“班長給我報個名。”宋恆站在他桌前，也看着那邊打鬧，一邊說。班長老大收回目光，隨手拿起本子翻了一頁，又拿起筆遞給他。宋恆拿起筆開始寫自己名字。然後他又扭頭問魏書，“魏書你去不去？我給你寫上了啊。”
“不知道。”魏書繼續重複之前的回答。
“班長幫我也報一個。”在一片鬨笑聲中又有人喊着，“這裏太窄了我就不出來了。”
“給我也寫個，我懶得走。”
“我也要——”
羅曄瞥見班長的本子正在慢慢出現的一個個名字，又側頭眯眼看教室打鬧着的熱鬧場面，男孩收回了目光，皺眉看着本子上的名單越來越長，轉着手裏的筆。等到上課鈴響起的時候，本子上已經有了十幾個名字。
第三節課下課時，魏書偷偷摸摸的上了頂樓的那個樓梯間。
“喂，老媽。”魏書站在頂層樓間的樓梯轉角，拿着手機給家裏打着電話，大約是在教學區用手機害怕讓人太心慌，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摳着樓梯間牆皮，語氣也有些不穩定，“我們學校有組織寒假的冬令營，就是遊歷S市高校——”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上課嗎？”電話一頭髮來老母親的質疑。
“沒有下課了才跟你聯繫的。”
“是嗎？”蘇女士在那邊答道：“什麼冬令營？”
“就是去高校參觀聽課，”魏書看了一眼在上面的走廊上靠着欄杆看着自己的男孩，低頭拿腳蹭着地板，“老師說請了F大的教授來和我們上課——”
“寒假嗎？”蘇女士問。
“對。”
“上多久？在哪裏上？”
“F大，7天。”
“S市的F大？”
“對。”
“這樣啊？”蘇女士笑，“是學校組織的嗎？住哪裏？學校統一安排？”
“嗯，”魏書諾諾地說道：“學校會派老師跟着我們去的，有統一住的地方。”
“都要去的嗎？”
“自願報名啊，”這句話是實話，魏書終於大了聲，“我們班有二十多個人報名了，我想去誒。”她一邊說，一邊看了上面那個低頭看着地板的男孩一眼。
那邊媽媽又在問，“多少錢？”魏書又看羅曄一眼：“要，1499塊。”
“去唄，那你期末可得好好考。這樣就能夠高高興興去玩了。”
魏書說了一聲好。回顧四周，發現只有羅曄，沒人發現她到頂樓的轉角來打電話，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剛剛緊張得頭皮發麻，後背全都是汗。
她看了一眼羅曄，男孩站在上面，靠在欄杆上看着自己，眉目俊美，神色平靜。
羅曄看着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回到教室，問前排的班長要了名單，隨後拿起筆開始在名單下方寫字。魏書，筆意恣意，力透紙背，入木三分。字寫完了，他停筆看看，抿着好看的薄唇，又在下面寫自己的名字，
羅曄。那就去聽聽。
這時，坐在羅曄前面的周思語回頭，對羅曄笑道：“能幫我寫一下嗎?我也挺想去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