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上界
聽了君天刻的話,雲以溪的臉更紅了。看到雲以溪嬌羞的樣子,君天刻也不再鬧她了:“以溪,休息一會兒我們就早點出發吧,早點找到她,我們也好早點回去。”
雲以溪點了點頭。君天刻說的“她”,自然是他的生母。
又花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二人終於又找到了一處時空裂縫的出口。這次從這裏出來之後,二毛開心得差點跳起來:“這回對了,我認得這裏,這裏就是上界沒錯了!”
雲以溪和君天刻自然也明顯地感受到了上界的不同之處,上界的靈力明顯要比中界和下界要濃郁得多,也純凈得多。二人到了上界之後,先是休息了一會兒,便決定找人打聽關於君天刻生母的事。
他們拿着那本糂星功法最終卷上的符號一路問了很多人,卻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他們。
終於遇到了一個愛管閑事的,他把雲以溪和君天刻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我說,你們一看就不是我們上界的人吧?這上界的人,誰敢招惹那個女魔頭啊,你們啊,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聽到了“女魔頭”這個稱號,君天刻明顯皺了皺眉:“這位兄台,如果您知道的話,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指條路,我們絕對不多麻煩您。”
這人見二人實在是不聽勸,嘆了口氣,還是給他們二人指了路:“從這,往前走,走到頭之後右轉,在第二個路口左轉,再走到頭的那個宅子便是了。不過你們可真是膽子夠大的,居然敢去找她?”
“這位兄台,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是誰?”雲以溪問道。按說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家族,為什麼一說出來,別人就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找的是誰呢?
“唉,你們是不知道!”那人又嘆了口氣,“那個女魔頭先前也不是這樣的,聽老人說,她一起還是個聰明善良的女娃娃呢。”
“可是那個家族的人,都聯起手來誣衊她,給她扣了個罪名打發到中界去了,這不,最後人家找回來了,當年欺負過人家的,當然一個也不剩了。那家也是,明明是自己做的孽,卻偏偏扣到一個女娃娃頭上。”
說著,那人似乎不願意跟他們又過多的接觸,匆匆地離開了。
雲以溪和君天刻自然也沒對別人有過多的糾纏,按照那人給指出的路線,前往了君天刻母親所住的府邸。
走到了君天刻母親所住的府邸門前,府邸的牌匾上一個字都沒有,府里更是黑氣漫天,整個府邸都陰沉沉的。
“這是……魔種的氣息。”君天刻和雲以溪齊聲說道,二毛顯然也感受到了:“君天刻,你母親到底是什麼人,她該不會是在養魔種吧?”
君天刻搖了搖頭,上前敲響了門。
一個尖利的女聲從門裏傳了出來:“怎麼,又有不要命的來送死了?”
話音剛落,大門就緩緩地打開了。君天刻看着滿是黑氣的府邸,緊緊地抓住了雲以溪的手:“以溪,你在外面等着我。”
“不,我要和你一起進去。”雲以溪說著,眼神堅定地看着君天刻,不給他說出拒絕的話的機會。
君天刻無奈之下也只得點了點頭:“好,進去之後我可能顧不上你,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一定要記得,往外跑,不要管我,以溪,你一定要活着。”
雲以溪點了點頭,不免有些擔憂:“那你……”
君天刻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以溪,你忘了?我可是她的兒子,小的時候她對我很好的,我不會有事。”
雖然這麼說著,可君天刻自己也不確定她是否真的不會傷害自己,因為這個“女魔頭”和她記憶里的母親,相差得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有那麼多證據,他甚至不願意相信裏面的人是他的母親。
君天刻拉着雲以溪的手走了進去,一路上運轉着周身的靈力護住了兩個人的身體,讓那些魔種不能靠近他們兩個。終於,走到了這宅子的正廳裏面,一個身着黑色裙子的女子背對着他們站在他們面前。
“說說吧,這次又是誰家的人?”那女子開口,慵懶地問道。
君天刻聽着熟悉的聲音,眼眶有點濕潤了,半天之後,他才開口道:“母親,是我……”
面前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震,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身來:“呵,現在換玩法了嗎?又從哪給我找了個兒子,想要來感化我了?”
隨着她的轉身,君天刻和雲以溪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從她的臉上,甚至看不出歲月的痕迹,她的五官跟君天刻很像,明顯能看得出兩人是母子。
那女人看到君天刻的臉,也明顯一愣:“你是……天刻?”
君天刻點了點頭,張嘴想問她什麼,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在府里挑個喜歡的屋子先住下吧。”君天刻的母親說著,嘆了口氣,又看向了雲以溪,“這是你娶的媳婦?”
君天刻點了點頭:“母親……”
“你們先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君天刻的母親說著,轉身便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君天刻見狀,也是無奈,帶着雲以溪找了一間還算乾淨整潔的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住下了。
“以溪,你相信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嗎?”入夜,君天刻輕聲問着雲以溪,“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問,可是,我就是不敢相信。”
“君天刻,或許她本性並不壞,之所以會這麼做,也許是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吧。”雲以溪躺在君天刻的懷裏,輕聲說道,“這些年,她也受了不少苦,明天白天再好好勸勸她吧。”
“嗯。”君天刻答應着,抱着雲以溪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君天刻這一路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終於得以放鬆了,這一夜,君天刻睡得很熟。
“君天刻,醒醒,天都亮了。”第二天一早,雲以溪伸手推着君天刻喊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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