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兩艘船穿越了
“Warning!Warning!Warning!”游輪上的廣播不斷的響着。
游輪下層角落裏,卧室里的警示燈不斷的閃爍着,而朱酉簡仍然昏睡不醒。
接着游輪廣播開始用中英文循環播報:
“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游輪即將與前方一遠洋巨輪相撞,請各位乘客儘快到甲板上乘坐救生艇!”
“請各位乘客儘快到甲板上乘坐救生艇!”
一個小時之後,“砰”的一聲巨響,朱酉簡從卧室的的床上跌落到地板上。
巨大的震動和身體上的疼痛,讓他醒了過來。
此時游輪上的警報依然在響着:“Warning!Warning!
Warning!請各位乘客儘快到甲板上乘坐救生艇!”
朱酉簡一個激靈,昨天晚上灌的那瓶朗姆酒立時清醒了不少。
當他踉踉蹌蹌的趕到甲板上時,卻發現游輪上空無一人,而眼前一巨大的遠洋貨輪正在擠壓着游輪。
游輪在貨輪的擠壓下,漸漸開始傾斜。
朱酉簡立時一陣冷汗,趕緊去找救生艇,卻發現救生艇早就沒有了。
“這群美帝猴子還真是滿嘴仁義道德,遇事就先顧自己,看來我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朱酉簡抓着甲板上的拉杆,眼瞅着遠洋巨輪漸漸壓迫而來,心裏祈禱游輪千萬不要翻,順手找到了一個救生圈。
就在朱酉簡準備帶着救生圈跳船逃生之時,天色大變了。
剛才還晴空萬里、風平浪靜的洋麵,此時變得漆黑一片,就在這黑暗中,一個光暈開始慢慢擴大,漸漸將相撞的兩艘船包裹了起來。
就在朱酉簡目瞪口呆之時,光暈掃過了他的全身,隨後他覺得左手食指處一陣酸痛,接着就昏了過去,恍惚中聽見一陣呼喊。
“信王殿下哭暈過去了。”
一陣呼喊之後,朱酉簡慢慢睜開了眼睛,卻見一個美麗的面孔正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你是天使嗎?”
朱酉簡眨了眨眼睛,接着一個老男人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嚇了朱酉簡一大跳。
“信王殿下醒了!快扶殿下到偏殿休息。”
老男人一聲令下,幾個小太監上前將朱酉簡扶了起來。
“這是哪啊?”
朱酉簡神情有些恍惚,只覺得眼前一片白綾,堂中赫然停了一口棺材。
朱酉簡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不少。
環眼四顧,只見周邊全是穿着古裝之人,而且好多人穿的似乎還是明朝太監服。
朱酉簡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一時又有些眩暈,接着便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高喊“傳太醫”的聲音,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此時已是晚間,屋裏空無一人,一桿白色蠟燭發出幽暗的燭光,隨着微風輕輕抖動。
朱酉簡此時清醒了不少,起身圍着屋子轉了幾圈,發現這是一處古代建築。
推門而出,眼前的景象立時震撼到了他。
故宮三大殿赫然矗立在眼前,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愈加莊重威儀。
一個穿着明朝太監服飾的身影提着一盞白色的燈籠正從殿前經過。
片刻之後,朱酉簡回到房間裏,坐在一隻銅鏡前,看着那張自己完全不認識的臉,開始接受了自己穿越成朱由檢的事實。
朱由檢,明朝末代皇帝,二十四史中,唯一一個為國殉葬的帝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七年後的自己就會在紫禁城後面的煤山上上吊。
想到這裏,朱酉簡有些喪氣,對自己的穿越后的前景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而且還不止如此。
朱酉簡醒來以後,這具朱由檢身體上的一些記憶也慢慢填充到了自己的腦海里。
他發現自己現在竟然還不是皇帝,天啟皇帝今天剛駕崩,自己這個信王還沒來得及繼位呢。
好吧,自己不僅要避免十七年後在煤山上吊的宿命,而且為了獲得上吊的資格,好像還得先和魏忠賢鬥智斗勇。
這事有些棘手啊。
朱酉簡想到這裏,習慣性的搓了搓手。
這不是我的戒指嗎?怎麼它也跟着穿越了,這不科學啊。
朱酉簡輕輕用手撫了撫現代鐵鎳合金製成的戒指,眼前的古建築立時不見了,一睜眼自己又回到了那艘游輪上。
不過此時已經風平浪靜,游輪和那艘十萬噸級的貨輪正靠在一起,靜靜的在海面上漂浮。
朱酉簡攀上那艘遠洋貨輪,一個集裝箱接着一個集裝箱的走過,發現空無一人。
隨後朱酉簡又轉動了一下那枚戒指,瞬間就回到了之前的那間古代大殿之中。
接着,朱酉簡又實驗了幾次戒指的功效,發現自己能和遠洋巨輪之間瞬間移動。
乖乖,我竟然帶着兩艘船穿越了。
“哈哈哈哈,老子這次絕壁不會在煤山上上吊了!實在不行,老子還可以跑路。”
深夜的紫禁城裏傳來一陣驚悚的笑聲。
“殿下,殿下!”
外面巡邏的軍士沖了進來。
“咳咳,我,不是,本王,也不對,對了,是孤,是孤,孤沒事,你們出去吧。”
正襟危坐的朱由檢對着一臉茫然的軍士們說道。
送走了軍士的朱由檢,感到肚子有些餓,但看着桌上的那些冰冷素食,一點食慾也提不起來。
朱由檢擺了擺手,又到了船上。
回來時,手裏多了一把手槍、一包華夫餅乾和一袋速溶咖啡。
朱由檢將手槍放在桌上,衝上一壺咖啡,就着華夫餅乾就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以後,朱由檢躺在床上開始想以後的事。
天啟皇帝剛死,魏忠賢正當權,自己還沒有繼位,縱觀二十四史,權力交接之時都是兇險萬分,自己的處境不容樂觀。
除此之外,此時的大明朝離滅亡還有十七年的時間,北有滿蒙,南有倭寇,恰又處在小冰河期,自然災害頻發,中原流民四起。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明朝這個千瘡百孔的將傾大廈,自己有把握力挽狂瀾嗎?
想着想着,朱由檢墜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