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夏羽,你……
夏星淵聞言擺了擺手,淡淡說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十幾年前,北方動蕩,一股不明勢力來襲,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諸多家族都聯合起來,同氣連枝,抵禦強敵。
夏家和雀家關係非常好,共同制定了行動計劃,沒想到,卻在最後關頭,雀家反水,這才讓他夏家遭受了重大損失,險些滅族,修養十幾年的時間,現在才恢復元氣。
可以說,雀家有這一天,已經是註定了的。
“老爺,十幾年前的那場浩劫,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夏星淵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在十幾年前,也不過是弱冠之齡,孤苦無依,被夏星淵收留,就一直留了下來。
這份恩情,他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卻。
夏星淵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因為一部功法。”
聽到這話,夏星淵悚然一驚:“功法?”
什麼樣的功法能夠引發整個北方動蕩,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夏星淵摩挲着下巴,緩聲說道:“這座天下,從來不乏江湖人士,也有很多宗師級的高手。”
“就連頂尖宗師也有那麼幾位。”
頓了頓,他又不疾不徐的問道:“可是,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止步於宗師,沒有更進一步嗎?”
夏羽聞言搖了搖頭。
夏星淵端起茶杯來,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人體經絡四通八達,干係眾多,有的是羊腸小路,有的是柏油路,有的便如同高架橋……”
“這些宗師級高手,只是把那些小的經絡運用到了極致而已,他們若是想更進一步,需要衝關,打通任督二脈。”
“只有如此,才能氣息循環,生生不息。”
聽到這番話,夏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本功法想必就和此有關吧?”
夏星淵聞言點了點頭:“不錯,功法中描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只要更進一步,就是嶄新的天地。”
夏羽有些驚奇。
這功法未免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怪不得能引起那場浩劫。
“老爺,最後那些人得到功法了嗎?”
“當然沒有。”
夏星淵斷然否決了一聲。
片刻后,他看了夏羽一眼,輕聲說道:“你在夏家呆了十幾年了,也不算外人,這件事也不瞞你。”
“那本功法就是我夏家之物。”
話音落下,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桀桀怪笑聲。
“等了十五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桀桀桀,夏星淵,把功法交出來,不然你就給我死吧!”
夏星淵聞言臉色頓沉,猛地抬起頭來,大門瞬間破碎,化為齏粉。
“你們……”
他嘴唇翕動,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驚疑。
“十幾年前的那樁舊案也該了結了。”
面具人的嗓音沙啞怪異,眼中的神色更是寒氣逼人。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覆著面具的人,是灰宗的玄龍右使。
細看之下,二人的面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夏星淵見到此人瞳孔驟然緊縮,拳頭緩緩攥在一起,殺氣頓生。
就是因為他們!
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身上的氣息,夏星淵這輩子都忘不了。
不過……
對方怎麼會知道東西就在夏家?
而且這個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吧。
似乎是猜出他的想法,面具人桀桀而笑:“十幾年了,我追查了十幾年了,早就查清楚了一切!”
“夏星淵你這個老狐狸,當年縱死也不把功法交出來,騙過了所有人!”
“幸好……幸好……”
他陡然上前一步,身上的殺氣越發濃重,爆喝一聲:“十幾年前,你聯合其他頂尖豪族,逃過一劫,夫人和孩子卻被人陷害,一死一殘忍!”
“十幾年後,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話音落下,他腳尖在地面用力踩踏,鬼魅般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夏星淵跟前。
與此同時,一道道密集的人影涌了出來,橫在夏星淵面前,殺氣頓生。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十五年了。”
夏星淵慢慢站起身來,眸光冷徹,殺氣凜然:“現在,你們終於肯露面了!”
“今夜,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上!”
一聲令下,兩位頂尖宗師齊齊上前一步,氣勢逼人。
面具人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不動則已,一動快若奔雷,空氣中傳來一陣陣音爆聲,他的身上也如同爆豆子一般噼啪作響。
“轟!”
兩人對拼一拳,面具人紋絲不動,那位宗師臉上卻湧現一抹潮紅之色,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
“老爺,你躲在我身後!”
夏羽爆喝一聲,氣勢驚人,直接擋在前面。
夏星淵眉梢漸漸皺了起來,囑咐道:“十幾年前,這人就已經踏入頂尖宗師的行列,現在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等會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是!”
夏羽臉色沉凝的點了點頭,旋即抽出一把長劍,架在了夏星淵的脖子上。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了。
怎麼回事?
夏羽可是老爺從小撫養大的,最為器重,可是現在怎麼會……
“夏羽……你……”
夏星淵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身軀一陣,嘴唇蠕動。
夏羽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復而又變得堅定:“老爺……對不起……”
“夏家對我有重恩,但……”
說到這裏,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夏星淵聞言心如絞痛,噔噔噔向後趔趄了兩步。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夏羽居然會背叛他。
他喉嚨艱難的聳動了一下,澀聲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夏羽深吸一口氣,說道:“昨天晚上。”
“為什麼?”
夏星淵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着他。
“因為……”
夏羽欲言又止。
這當口,一陣快意笑聲傳出場中。
面具人肆意哈哈大笑起來:“因為他是我兒子!”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直接在場上炸響,夏星淵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
這怎麼可能?
夏羽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十幾年了嗎?
而且還是自己親自收斂入棺,入土安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