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鐵氈與藥劑2
“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但他它一定能買一套衣服，也許10套。”阿爾沃說：“你以前是某個貴族的御用鐵匠嗎？還是說你師從獸人？”
“我……老家秘傳的……”
“不管怎麼樣，我打算把它買下來，只要你願意賣的話。”阿爾沃一副鑒賞家遇見藝術品的樣子，“希望你不會出價太高，我怕我買不起。”
“我怎麼敢出價呢，你們救了我的命，匕首你們可以拿去。”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阿爾沃考慮了一番，“那麼減去救命之恩，三天的住宿費和伙食，我要付你200賽普丁。”
200賽普丁？不清楚這裏的物價水平怎麼樣，要是像遊戲裏那樣，怕是出門要帶上幾十公斤的金幣。
“你等着，我回屋拿錢。”阿爾沃沒等我答應就沖回了屋裏，恰巧撞上了他老婆。
我有預感，我又要聽到一場夫妻摩擦。
“200賽普丁？你是打鐵打出神經病了嗎，我們辛苦大半年就攢了這麼點錢。”她說。
“小聲點兒。”阿爾沃把她拉進了屋裏，可是他們的爭吵我依然聽得很清楚。
“寶貝兒，你是沒看見那把匕首。單就鋒利程度來說，它絕對稱得上是領主的規格。事實上我懷疑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期，很多貴族都沒有這麼好的裝備。”
“所以你為什麼需要這麼一把匕首呢？”
“我不需要，但是我們只需要把它稍微加工一下，鑲嵌一些寶石，打造一個花哨的刀鞘。我敢肯定可以輕易賣出上千賽普丁的價格。”
“那我們上哪去找那些寶石呢？”
“我不知道，也許我們可以買一些。”
“下一步你要幹什麼，賣了這個房子？”
聽不下去的我上去敲了敲門，打斷了他們。
“阿爾沃？”
他打開門故作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什麼事？”
“朋友，你真的不用給錢的。”
“可是我堅持。”
諾德人固執，不善變通我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他們同時也容易說服。
“朋友，你理解錯了。我不問你要錢，並不是說你可以不給我錢。我們可以合夥做生意，我擅長鑄造，你就負責銷售。到時候我們除開成本，55分賬，你說怎麼樣。在東西賣出去之前，你一分錢都不用給我。”
“哇哦，這聽起來是帝國人會說的話。”
“所以呢，成交？”
“聽起來可行，成交吧。”
之後我問阿爾沃借了20金幣，準備去小鎮裏唯一的商店買一身衣服。如果能買到更好的礦石的話，說不定我能打造出更值錢的東西。
走在路上，我認出了路邊生長的一些植物，藍山花和薊從。在確定這不是私人財產之後，我各自採摘了一點。
很快我走到了河木鎮商行的招牌下，沒進門就聽見裏面的爭吵聲。
“你無動於衷，至少我得做點什麼。”她說。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了，我已經把案子報給守衛了。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別再冒險，別再懲奸除惡了。”說著他反應過來，店裏多了一個客人。“抱歉讓你看到這一幕。”
“沒關係，我今天看到的爭吵已經很多了。”我說。
“你打算買點什麼嗎？”他笑臉相迎，“我是路坎·瓦勒瑞斯，隨便問問任何人都會說這裏是鎮上商品最全的店鋪。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那是因為鎮上只有我們一家雜貨店。”她說。
“不是現在，凱米拉。我正在做生意呢。”路坎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來，“你先生，用得着一套乾淨的衣服，乾淨又暖和的衣服。凱米拉會幫您挑選的，是不是？”
她不情願的應道：“好吧，先生跟我上樓。”
這家店雖小，但五臟俱全。樓下大多是一些日常的食材，貨架上擺着各種酒水，誰知道他的箱子裏還有什麼與沿途的商隊砍價進來的貨物。
“請原諒我服裝款式的不足。”凱米拉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雖然我哥哥什麼都想賣，但是又都做不精。如果你希望有一身好看的衣服，我建議你去獨孤城的錦衣華服，他們做着全天際最精美的衣服。”
樓上是他們倆人的生活區，一個大衣櫃裏裝着商品，另一個是他們日常用的。可以看出這兄妹倆，除了彼此以外，就只有這個商店了。
凱米拉為我展示那些衣服，但其實除了尺寸以外，並沒有可以挑選的餘地。
我挑了一身棕色的束腰便服，和一件毛皮大衣。看起來活像一個在山林里打獵的獵人。
“一共是10賽普丁。”
我又買了一些雪漿果、雞蛋、小麥和氣泡草，總共花了15金幣。
臨走之前，我還是忍不住多管閑事，“剛才你們在爭吵些什麼呢？”
“沒什麼。”路坎回答。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也許這位陌生人可以幫助我們。”凱米拉說。
“好吧好吧，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做生意賺了點小錢，就買了一個黃金龍爪，聽說能招財。但是一周前有一夥盜賊……你懂的。”
“守衛沒有追捕他們嗎？”我問。
“沒有，現在是戰爭時期。大部分所謂的忙着保衛城市，連大路上巡邏的人都少了很多。事實上，我現在懷疑外面的強盜比市民還多。”路坎喪氣的說：“都怪那些風暴斗篷叛軍，他們出來以前治安可好多了，每家每戶家裏擺上一尊塔羅斯神像拜一拜，也沒見梭莫出來到處抓人。別告訴外面有些諾德人，我說過這話。一個帝國人在這裏做生意本來就不容易了。”
“你知道那些盜賊在哪兒嗎？”
“荒瀑古墳，如果你站高點，可以從這兒看到它。”凱米拉說：“我昨天才追蹤到他們的位置，看起來那伙強盜在古墓裏面安家了。”
“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吧。黃金龍爪不日就會回到你們手裏。”獲取過那些我已經知道的信息之後，我向他們誇下海口。
“別說大話了。”凱米拉笑着說：“我看見你身上的繃帶了，短時間你是去不了任何地方。”
“我只能說這是你的判斷失誤。”
“希望如此。”路坎說：“本來我是全當它丟了，但你要是找到了，別忘了通知我。”
從商店出來，我拎着一大布袋的東西，徑直走向了沉睡巨人旅館，他們那裏有這唯一的煉金器材。
獲得老闆的允許之後，我開始在煉金設備上鼓搗起來。
不一會兒折騰出來一瓶治療藥水，我才意識到沒有準備瓶子來裝它，於是就地把它幹了。
口感像是有點甜味的糊糊。
藥水並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看到結果了。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裏，我煉製了幾瓶藥水。為自己打造了一套皮革盔甲，當然材料都是問阿爾沃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