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寵3 太後娘娘盛歸來,唐柔遭嫉不自知
深宅大院,一雙期盼的眼睛,映着天空中的月亮,像那星星一樣閃爍。
“夫人,披上衣服吧,天氣涼了。”
她依舊望着遠方。
“夫人,天涼了,別在外面等着了,上面詔令沒下,老爺不可能會回來。”
“我知道,我想等,我喜歡等他回來。”清風落葉,章環語伸手接住,“今天多等等,他快回來了。”
天還沒亮,姜敏就被叫了起來,不,她只有肉體在被宮女們擺弄,靈魂還在沉睡,太陽剛出來,姜敏就站在了皇上身邊。
“這唐柔怎麼站在皇上身邊啊?”皇后嘟囔道,“其他妃子都在後面呢。”
“娘娘,您不也站在皇上身邊呢,再說了,皇上估計也是聽說了太後娘娘寵她罷了,這都不重要,娘娘不要因為這種不重要的事情掛懷。”冷心低聲說。
姜敏在旁邊有些站不穩了,心想着,‘這軍訓也不至於這樣吧,還起這麼早,你看,太陽才露頭。’
皇上看着栽歪的唐柔,手中的扇子支棱了出去,懟着唐柔,省着她摔倒。
這身後的良妃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面無表情,心裏卻泛起了嘀咕,看了看旁邊大眼漏神的貴妃,一臉的笑模樣,嘟囔着是個傻子,可心裏就出了一招,她故意踩了一下貴妃,然後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貴妃剛想出氣就看到了皇上的摺扇,心裏頓時不是滋味,‘都說我寵冠後宮,得了這貴妃的位置,卻還是沒站在皇上身邊,這來個位份都沒有的人都能站在皇上身邊。’
姜敏似乎感覺到自己要流口水了,立刻驚醒。
皇上立刻收回摺扇,這時候大隊伍也進來了。
姜敏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太後走后,姜敏就越發的想回去,無論日子再痛苦,也有爹媽在,而這裏諾大的皇宮,確實是孤寂的很,她不相信任何人,可
她相信太后,因為她有和母親一樣的容貌,卻格外慈祥;
她相信太后,因為按照太后的位置,她沒什麼能被太后利用的;
她相信太后,更是因為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真情實感,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姜敏歡喜的跟着皇上走了上去,跟着皇上的一聲“母后。”作揖。
太後端庄的微笑着,一眼看到了唐柔,但也依舊雨露均沾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讓大家知道,她看到了每一個前來迎接的人。
“太後娘娘!”姜敏比皇后的姑媽先說出了口,不等太后伸出手來就跑到太後身邊,“下次帶着柔兒吧,柔兒求您了。”
“好,下次一定帶着柔兒,誒呀,才這幾天,怎麼瘦了呢?”太后說。
“可不是么,想您想的呀。”姜敏說。
“給你的規矩都沒看吧。”皇上說,心裏想着那西洋鏡都沒要。
‘都讓我看了。’玲瓏心裏說。
“回皇上,臣女看了,就是我認得它它不認得我,我能怎麼辦?是不是啊太後娘娘。”姜敏緊緊的抱着太后的胳膊。
回到康寧宮,姜敏就賴在太后的身邊,皇上看在眼裏,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內心歡喜,畢竟母后高興起來,自己也可以做些什麼。
比如,”母后,右將軍一職位懸而未決,兒子和輔政大臣商量了幾輪都沒有什麼進展,正等着母親給些建議。”
‘據我了解,我那個叫唐固的老爸可就是大將軍,現在倒是跟丞相一樣分了個左中右一樣分成了左右將軍,為了劃分力量這小皇帝可真是能想辦法。’姜敏心想,看着太后一言不發,‘她在想什麼?是站在了孤立無援的兒子身邊,還是站在權傾朝野的哥哥身邊?’
“母后?”皇上追問。
“皇兒應該清楚一件事,後宮不得干政,欸?郡主不隸屬於後宮,不如,你問問我們小柔兒?”太后握着唐柔的手,偷偷的在唐柔手心中寫下一凌字。
姜敏對朝政大局不怎麼了解,跟別說朝政大臣,所知所識都是來此以後聽太后說的,那所說之凌必然是太后所提及的凌覺。
凌覺曾是唐固副將,數年磨練后可獨自帶領隊伍出征,是個將才,因為總在外征戰,與朝臣都沒什麼關係與聯繫,但是,他娶了的可是當今皇后親妹妹,也就死當今皇后的侄女,左丞章義伯二女兒——章環語。
“母后,這等大事,一個小姑娘知道什麼。”皇上立刻說道。
“皇上這是瞧不起人了,朝政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算命啊,不如為皇上表演一下。”姜敏閉上眼睛不到一會兒就睜開了,“算出來了。”
“就這樣?”皇上狐疑。
“就正樣啊,那些亂七八糟的假把式就不在皇上面前得瑟了,我只需閉上眼睛便能看到天機。”姜敏一本正經的胡說,“兩個字,凌覺!”
‘凌覺,果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隸屬於任何幫派,也不會太大的反對的聲音,倒是很好的選擇,難道她真有點政才?總不能是瞎貓吧?但也不能讓她太得意,’皇上說,“我看你啊就是看在凌覺曾經是你父親的副將,母后,這唐柔啊您也是太寵了。”
“我喜歡她我寵她怎麼了,要是我親女兒就好了。”太后說著撫摸着唐柔,身居高位,身邊有這麼一個可人兒時常陪伴,倒是溫暖了太后。
“我就是您親女兒!”姜敏順勢躺在了太后的懷裏撒嬌。
“你這孩子。”太后寵溺的摸着唐柔的頭髮,“哀家忽然想起來了,這成為女兒還有一個辦法。”,心裏想着要是嫁給皇帝不就得了。
“啊?”姜敏真的沒有明白。
“母后,這可不行,你看她哪有後宮嬪妃的儀態!”皇上卻明白了。
‘後宮儀態?是想讓我嫁給皇上!這皇上仔細一看,’姜敏從未直接盯着皇上的臉看過。
白皙的皮膚,山珍海味也填不起的略微凹陷的臉頰,還有一雙特別別緻的丹鳳眼,唇旁很是乾淨,沒見過邋遢的胡茬,就是這嘴唇的顏色不夠粉紅,有些暗淡,但,
‘確實...挺帥的,自從學了醫,我已經好久沒有談戀愛了,真倒是想找個男朋友了,可皇上....這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還那麼多老婆,宮斗劇里那些娘娘都那麼慘,哼,本小姐也不願意啊,可要拒絕也是本小姐拒絕啊!’姜敏說,“就算我有我也不嫁!”
“怎麼,柔兒不喜歡皇上?”太后溫柔的說。
“太后,我還要守孝三年呢,曖昧什麼的倒是可以,像嫁人這樣的喜事還是不要了。”姜敏說。
“又瞎說了。”太后說,“皇上也該打理政事了,別在我這個老婆子這兒浪費時間了。”
“在母后這兒怎麼能是浪費時間,不過確實有些公務還未處理,那兒子告退了。”
貴妃貼身宮女芍藥看着自家主子桌上的菜都不動,“主子,是吃食不合胃口?”
“沒心情。”貴妃還在想今日迎接太后回宮一事,‘皇上的舉動是太不曾見過的關心,那種關心小心翼翼。’
貴妃羨慕,皇上那樣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還是初進王府之時,他和她一樣青澀。
她記着,初見時,他看到自己,眼裏有光;
她記着,他喜歡過,她講醫書,為他擺弄那學他不了解的醫學小玩意;
她記着,他得知她懷有身孕時,喜上眉梢的模樣;
貴妃慢慢揚起的笑容又慢慢消失,一切都變了,‘我是該嫉妒她,還是該同情她。’
“主子都常說良藥苦口雖利於病,但吃喝與排毒方是重中之重,是根基,娘娘不吃怕是壞了根基。”芍藥說。
“瞧你說的,感覺我犯了什麼大錯,”貴妃說,“對了,芍藥,把我的養顏方子拿出來,我們去拜訪一下唐柔郡主。”
“娘娘,她一個郡主到了後宮不來拜訪娘娘,娘娘幹嘛去拜訪她?”芍藥說。
“功臣之後,現在又是太後娘娘面前的紅人,看起來連皇後娘娘這個親侄女都沒她討喜了,這後宮諾大,朋友多永遠比敵人多要好,去準備吧,方子和煎好的葯都帶着。”貴妃說。
流芳殿中。
“怎麼了郡主?是累了吧?”玲瓏看到唐柔一回來就趴桌子上。
“起那麼早,站那麼久,連太後娘娘都睡了。”姜敏說完就起身走向自己的床。
“玲瓏姑娘,貴妃娘娘拜訪!”外面的宮女喊道。
“她說什麼,我聽不見!”姜敏感到內心的崩潰,‘我要睡覺!!!’
“郡主,您還是去見一見吧,貴妃娘娘可是親自到訪。”玲瓏說,“我聽說貴妃娘娘可是寵冠後宮呢!”
“寵冠後宮?誒呀。”姜敏趴在床上,“可我自來以後也沒聽說過皇上去誰那裏過夜啊。”
“皇上是日理萬機,可這後宮一旦有事發生,皇上一定站在貴妃身邊,這個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的,”玲瓏說,“郡主??”
姜敏進入了夢鄉,她已經困的不行了,哪有腦仁兒想這個。
玲瓏實在無奈只得自己出去,“參見貴妃娘娘。”
“你們家主子呢?”芍藥說,“貴妃娘娘親自來了,還不出來迎着。”
“啟稟貴妃娘娘,我們家郡主身體虛弱呢,今天起了一大早又站了一上午,實在體力不支,睡下了,奴婢實在叫不醒。”玲瓏說。
“你們......”芍藥說。
“罷了,這是帶的養顏葯,對她的身體康復也有好處的。”貴妃說完,芍藥將葯交給玲瓏。
“多謝娘娘,等我家主子醒了,立刻登門致謝。”玲瓏說。
“那本宮就在鍾寧宮等着郡主了。”貴妃說。
“恭送貴妃娘娘。”玲瓏道。
“娘娘,她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就不信了,就算是睡了,能睡的叫也叫不醒?”回來的路上芍藥抱怨道,替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芍藥,人多眼雜,隔牆有耳,要本宮教你幾次,不要胡亂說話。”貴妃雖如此說,內心卻想。‘不過是個恃寵而驕的人。’
“皇上今晚一定會來么?”皇后坐在準備好的晚膳旁,焦急的等待。
“老爺說了朝堂上已經為右將軍的位置誰來做而爭論不休,太後娘娘回來一定會穩住皇上,右將軍的位置很特殊,太后一定不會隨便了之,老爺也想給皇後娘娘一個順風車,只要皇上來了,老爺一定會全力支持...凌覺。”冷心說。
“本宮那妹夫?皇上會同意?”皇后問。
“因為皇上不想用拉幫結派的,而老爺不想用不是自己的人,那麼一個沾親帶故又遠在萬里的人必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冷心說。
“那為什麼姑媽一定是舉薦妹夫?”皇后追問。
“娘娘,因為各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冷心說。
“皇上駕到!”小福子說。
皇后一下就樂開花了,把剛剛腦子裏沒有理清的事忘的一乾二淨,“皇上吉祥,臣妾給皇上準備了皇上最愛吃的東西。”
“你知道我要來?”皇上坐了下來。
“皇上說什麼呢,臣妾可是每天都這樣等着皇上來呢,來,嘗嘗,都是臣妾親自做的。”皇后說,“皇上,今晚就留下吧,臣妾好久沒服侍您了。”
清晨,皇上起身上朝。
皇后一臉的笑容,但是忽然眉頭一皺,”他沒有提我妹夫的事兒啊。”
“何須說明白,來了就行,接下來怕是凌覺將軍要有段難過的日子了。”冷心說。
同樣的宅子,同樣的雙眼,同樣的等候——還是屹立在那裏的章環語,若似是一個望夫石。
還有身邊丫鬟同樣的勸阻,“夫人,今天剛訂的事,老爺一天也趕不回來的,您早些休息,別生病了。”
可今天的望夫石尤其的興奮,“你去讓人把菜肴再熱一熱,酒也暖一暖。”
“夫人?”
“快去。”
他是回來了,推門就見到了翹首以盼的夫人,他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知道的人,都以為她會飛奔過去,向著她日夜思念的夫君。
她沒有,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激動,端莊的,一步步走向她的夫君,“回來了。”
“回來了。”凌覺回應道,走進房間,脫下鎧甲,換上便服,看着陸陸續續送進來的佳肴美酒,“你知道我今天回來?”
“夫人天天都等着您呢,哪裏知道老爺今天就回來了。”
凌覺看着旁邊端莊微笑的夫人,“讓夫人受苦了。”
“都是我的本分。”章環語道。
姜敏一覺睡過了頭,洗漱完畢就去找太後娘娘,走到門口便看到了貴妃在裏面談話,太后看到了自己,姜敏笑着說,“我現在進來合適不?”
“又胡鬧,快進來,正說你呢!”太后見到唐柔就笑了,拉住唐柔的手就不放開。
“說我?”姜敏回頭看見貴妃娘娘,‘該不會是昨天吃了閉門羹,來告狀的吧,寵她的不是皇上么?來太后這兒討什麼?’...“貴妃娘娘?昨天柔兒太累了,從太後娘娘這兒離開了我就睡了,玲瓏又不忍心打攪我,昨天害的貴妃娘娘白跑一趟。”
“無礙,不知養顏葯郡主喝了沒有?”貴妃問。
“柔兒不愛吃藥,但是貴妃娘娘給的嘗一口倒也可以。”姜敏笑着說。
“好了好了,柔兒啊,你給貴妃什麼好處了,她對你可真好,這養顏湯可不是誰都給的。”太后說,“對了,剛剛貴妃還說給你找點兒事做,怕你無聊。”
“啊?”姜敏立刻警覺,不會是要找麻煩吧?
“你啊,總來哀家這裏是在虛度光陰,琴棋書畫你想學哪個?”太后說。
“一定要學么...”...姜敏真的不想學,‘不想學習,不想學習,不想學習,最不愛學習了!’
“現在都知道你是哀家眼前的紅人,哀家的小紅人將來可是要嫁的最好的,你這朵鮮花哀家不得好好澆灌,說吧,想學什麼都可以。”太后說。
“書畫怎麼樣?修身養性。”貴妃建議道。
“是我不修身養性么?”姜敏看着貴妃瞬間撂下的臉子說,“開玩笑的,”....‘書法繪畫哪都是我從小學習的玩意,還學,我可是被我媽打大的。’...“太無趣了,不想學。”
“下棋呢?很鍛煉計謀的。”貴妃說。
“女子無才便是德,而且我腦容量不夠的。”姜敏說。
“什麼?”貴妃問。
“學琴吧,我小的時候學過,沒堅持下來。”姜敏脫口而出方知似乎犯了錯。
雖然自己不想張揚,但這宮裏事情傳的快,也不知道從哪個消息渠道出去就讓整個皇宮內外都知道唐柔失憶的事情了....即便大部分人只是將信將疑,更有些人不懷好意的覺得唐柔是裝瘋賣傻明哲保身。
“你想起了?”太后問,太后自是知道實情。
“想什麼?誒呀,我的太後娘娘,我要是徹底的失憶那應該是生活起居都忘了怎麼辦了,零零星星的還記得一點,有的時候午夜夢回,還能...看到爹娘來找我....”姜敏故意悲傷的說。
“娘娘為何一定要如此討好她。”離開后芍藥又開始憤憤不平,在芍藥眼裏,端莊大方的貴妃娘娘才是楷模,那個投機取巧投其所好咋咋唬唬的唐柔是在鬧人眼。
“傻丫頭,這皇宮中精通琴棋書畫的第一人便是季靈芙,太后一定會找他教那郡主,孤男寡女難免生事,況且,又是個絕美的男子。”貴妃笑着說。
“娘娘怎麼這麼好心,還牽線搭橋,可再是個絕美男子,這也只是個樂官,她能看上么?”芍藥說。
“可這後宮,沒有皇上賜婚,她又能見到誰呢?”貴妃說,“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還在宮中,能一輩子和太后待在一起么?”
“啊!娘娘您是怕皇上?娘娘,這些年皇上大大小小納入後宮那麼多人,奴婢只當您真的不在意了。”
“我就不在意那些庸脂俗粉,有些大大小小背景的,皇上的眼裏就沒有過他們,可這個唐柔,最可怕的就是她已經沒有了背景,可她還是走進了皇上的眼睛裏,我根本無法無視。”
“可娘娘怎麼知道她會選琴棋書畫?”芍藥不解。
“琴棋書畫都是需要安靜學習的,她一看就不是坐的住的人,非要在這裏面選擇,可能音律還稍微好一些,不過她選別的也一樣,我們宮廷里教導琴棋書畫的都是先生,只是選這音律更好,畢竟是個美男子。”
貴妃埋了一個雷,若唐柔踩了,那是她罪有應得,若是沒采,也無傷大雅,可她忘記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無法無視唐柔的‘介入’。
“皇上。”早朝過後,本應離開的凌覺再次折返與皇上單獨見面,“微臣叩見皇上。”
“愛卿以後若不是正式的場合不用行大禮了,這次認命你為右將軍真是舉步維艱。”皇上說。
“都是皇上計劃的絕妙,假意爭執、不情願,微臣感謝皇上的信任。”凌覺說。
“你那岳丈找你了?”皇上問。
“是,和皇上一樣,他也寫信讓臣提前回來,臣在城外也待了些時日。”
“嗯,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等到用時才是意想不到的利器。”
“皇上,臣斗膽想問關於……唐大將軍……”
“若是心存疑慮便着手查吧,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你任何人不能知情,記住,是任何人!”皇上說,他指的是凌覺的妻子,終究怕夫妻之情抵不過血濃於水。
“是!”凌覺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起身後說,“臣可否去看看他們兄妹?”
“去吧,不過,不要逗留。”皇上說。
“是!”小福子帶着凌覺來到了唐安當值處便退下了。
唐安看着眼前這個人倒是十分臉熟,但是越是仔細想越想不起,但是看着穿着打扮又看是福總管親自帶來,便作揖道,“將軍。”
“安兒,近十年未見,已經長這麼大了,都不記得你凌大哥哥了。”凌覺說。
唐安一恍惚,是父親的舊部,當時經常帶着他和妹妹玩兒做一處,“凌大哥哥?....我聽說了,今日早朝皇上封您做了右將軍。”
“是,你和小丫頭過的還好?”
“我還好,幸得皇上收留,妹妹現在也有太後娘娘的寵愛,只是傷心過度,傷了些許記憶。”唐安說,“她應該不記得您了。”
凌覺不叨擾唐安當值,留下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便去流芳殿尋找唐柔。
“送過去了?”趙德順問回來的小福子。
“是啊,送過去了,誒,我怎麼不明白呢,既然都想這凌覺做着右將軍,幹嘛兜這麼一大圈。”小福子說。
“這是最終妥協的結果,一開始他們就不想有兩個大將軍,只有爭才有得。”趙德順說。
姜敏至夜方從康寧宮歸來,看着殿前的身影,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何人,官衣確是武將的服飾,“將軍找我么?”
凌覺聽到熟悉的身影,歡喜的回過頭,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唐柔,說道,“小丫頭搖身變成了郡主了。”
‘他認識我,看起來也是個叔叔了,這自由在後宮行走,又稱乎親昵,今天不是封了右將軍的日子,難道是...’姜敏看着他,“你是凌覺?右大將軍?”
“什麼凌覺,你都叫我凌大哥哥的,看來太多年沒見了。”凌覺說。
‘凌大哥哥?這唐柔是什麼樣的人啊?為什麼要這麼說話?叫大哥也行,還大哥哥,叫不出來....’姜敏說,“將軍已有家室,我這麼叫不太好。”
“傻丫頭,你可是我的小妹妹,大將軍走後,我一直想回來照顧你們兄妹,正好有了這個契機,我現在回到京城,我已留下了信物給你哥哥,有任何事如果不能親自去找我,都可以憑藉玉佩去右將軍府上。”
‘報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姜敏笑着說。
凌覺看着這開朗的笑容,‘失憶了也好,可以如此開心的笑着,以前即便是個孩童,小丫頭都是靜如處子,波瀾不驚,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