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寵1 千瘡百孔日不濟,換個人生試一試
這個在雨天裏坐在車裏趴在方向盤上大哭的女子,就是故事的女主角——姜敏,今年25歲,是一個即將研究生畢業的醫學生,今年是她最關鍵的一年,本刻苦學習準備考博的她突然面臨著考博取消的晴天霹靂,唯一想繼續讀博士的方法,必須要取得必要的英語成績,可英語的複習不過半月,姜父突然心肌梗死生病住院,身為醫學生的她比一般人還要害怕,因為學醫最不好的一點就是一眼可以看到疾病的盡頭。
她努力一邊學習一邊照顧父親,可對父親的悉心照料卻莫名引來導師的嫌棄,她不明白為什麼,究竟是老師不近人情,還是這裏面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可無論是什麼,就算拿下英語,她的導師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她繼續讀博了,可姜敏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可今天,她收到了她的英語成績,就差一點,可差一點就意味着連一絲希望都沒有,而剛剛出院的父親卻又嘔血再次被她送進醫院,看着不足三分之一的血紅蛋白,再看着九百多的肌酐,她咬着牙堅持,可她心裏明白,姜父的病有多重,治療上又有諸多矛盾之處,醫者不能自醫,更不能醫親人。
於是,她交給了信任的醫生,坐在樓下的車裏,然後,突然哭了,二十五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萬念俱灰,她多麼想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幫她承擔一切,告訴她,父親能挺過去,告訴她,平凡也是幸福只要他們在一起,告訴她,未來可期,可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啊!!!!!我不是只有二十五歲么,我不是只是一個女孩子么!好累,好累啊!!!”
黑夜與轟響的雷聲作伴,顯的愈加可怕,而姜敏哭累了便在車裏睡著了。
姜敏揉揉眼睛,哭了一宿,竟不覺得眼睛腫痛,‘誒,我怎麼躺着啊?’姜敏突然覺得奇怪,猛的睜開眼睛坐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故宮?不對啊,我不又不在北京,這一定是瀋陽那個小故宮,也不對啊,我也不在瀋陽啊?!這裏是誰的卧室啊?’姜敏起身看了看鞋子,‘靴子?古代的,我這衣服,到底怎麼回事,’姜敏四處看了看,‘鏡子裏的人...是我啊...也不是別人啊,穿越?不可能,那都是假的呀,做夢,那也太真實了,這觸覺,分明就是我自己的感覺,不是夢....’
姜敏推開門,門口的古裝女子突然跪了下來,一個穿着不一樣的女子笑着走上前,“郡主,您醒了?”
‘啊?郡主??我真的穿越了,這身份聽起來倒不是餓着的角色。’姜敏心想。
“太好了,快去通知唐將軍!”這穿着不一樣的女子說完趕緊扶着姜敏往裏走,“郡主衣冠不整怎麼就跑出來了,身體還病着呢。”
‘看樣子應該是我的丫鬟啊。’姜敏被服侍更衣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郡主?您...您不記得了?”
‘我當然不記得!’姜敏說道,“不..記得了。”
“來人!”
“不用不用!!!”姜敏馬上捂住她的嘴,“失憶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郡主,失憶可能是真的傷到頭部了,我得....”
“那個,不,我...”...‘我應該是她主子啊,怕什麼。’...“我不想大肆宣揚,你聽話就可以了,說,叫什麼名字?”姜敏說。
“奴婢玲瓏,是郡主的貼身丫鬟。”
“我呢?我是誰啊?”
“郡主....”玲瓏看着失憶的郡主,又不讓上報...
“聽話!”姜敏說。
“你是前任大將軍唐固之女,唐柔。”突然走進來的美男子說道。
‘哇,好帥啊,唐柔,柔這名字,不太符合我。’姜敏心想,“你又是誰?”
“你哥我,唐安。”唐安說完問道玲瓏,“怎麼回事?”
“將軍,郡主醒來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讓叫太醫。”玲瓏說。
“哇,你出賣我好快啊。”姜敏說完走到唐安面前,‘這麼帥,居然是哥哥,可惜了。’
“為什麼諱疾忌醫?”唐安問,“你怎麼變得這麼任性了?現在只有我們兄妹二人在這天子腳下,沒有了父母和家族的支持,我們是孤立無援的,懂么?”
‘信息好大呀,他什麼意思啊,我真的在故宮,我還是個什麼都沒有的郡主,沒有靠山那我在這故宮裏不隨時掉腦袋么,我去,不過倒是有個哥哥倒是不錯,這可是從小到大的願望之一啊。’...“懂!可是哥哥,我不是失憶了么!”
“叫兄長。”唐安說。
“兄長未免太生分了,還是哥哥好。”姜敏笑着說。
唐安看着失憶了的唐柔,‘不記得了也好,不記得痛苦的事情,也不記得她恨我的事情。’...“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姜敏說。
“郡主您睡了三天了,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您現在醒了還是叫太醫看看比較好,而且你還...”玲瓏說。
“失憶啊,至於么,他們連我睡了三天三夜都整不明白,還治失憶,我活着就得了唄,不過,哪裏可以溜達溜達?我這身體哪兒哪兒都發緊,肯定是這三天睡的,我得抻一抻。”姜敏說。
“什麼?”唐安和玲瓏都不知道這唐柔在說些什麼。
“我就想出去走一走。”姜敏撒嬌道,‘免費看看故宮么,哈哈哈。’
“去拜見一下太後娘娘吧。”唐安說。
“為什麼啊?”姜敏問。
“你是女眷,以後住在這裏也是太後娘娘管着,請安什麼的都是必不可少的。”唐安說。
“我最討厭討好別人,我!不!去!!!”姜敏說。
“聽話,我得走了,我不能擅離職守太久,記得去拜見太後娘娘。”唐安走了。
“郡主?”玲瓏說,“我們整理一下儀錶去見太後娘娘?”
“玲瓏,我的貼身宮女,是不是?你!聽!我的!!”姜敏說,“帶我出去轉一轉,我是失憶了,你總記得哪裏能去,哪裏不能去吧!”
“我...我也...郡主...您來了以後就大病在床,睡了三天,我也不知道....”
‘天吶,那也不能足不出戶吧!’姜敏說,“御花園,去過么?”
“嗯。”玲瓏點了點頭,想起來若是點頭郡主可能就要過去,那怎麼行,於是又搖了搖頭。
“別整沒用的,帶我去!”姜敏說。
一路走來,大家雖然不認識唐柔,但也知道這服飾是個主子,該作揖的作揖,姜敏則大搖大擺的走着,她也看不出來都是些什麼人,反正沒有比她大的官就是了。
“到了。”玲瓏說。
“這就是御花園啊,花草樹木而已,不過也比在房間裏待着牆,轉一轉吧。”姜敏說著。
“姑媽,皇上已經一個月沒去過我那兒了。”皇后章挎着太後娘娘說。
“你呀,這男歡女愛之事你老跟哀家說什麼,你現在是皇后,這孕育子嗣只是你責任之一,你要學習如何輔佐君王!”太后說。
“姑媽,我沒有子嗣,這皇后的位子怎麼做的穩,您也知道啊,這皇上娶我的時候有多不情願。”皇后說。
“這前面怎麼這麼熱鬧。”姜敏說,“走,過去湊湊熱鬧。”
姜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玲瓏看仔細了,突然發現,那不是太后和皇后么,玲瓏馬上沖了上去,姜敏卻以為玲瓏終於跟了上來而且也很有興趣,便加速度跑了起來,臨近了突然停了下來,‘這架勢,應該是大官啊,會不會惹不起啊?走吧走吧。’姜敏一回頭和玲瓏撞在了一起。
太后和皇后注意到了聲響看了過來,皇后說道,“誰啊?帶過來。”
姜敏和玲瓏被逮了過來,姜敏也不打算反抗,因為如果不是身份比她的貴又怎麼可能上來就要抓她過去,‘這時候不乖乖的,那不是要掉腦袋。’
“參見太後娘娘,參見皇後娘娘。”玲瓏立刻作揖。
姜敏立刻有樣學樣,然後低下頭,按照姜敏看過的電視劇,這個時候抬頭一定不對!‘低頭這個動作,既可以表示歉意,又卑微,甚好!’
“不曾見過啊。”皇后說道。
“回娘娘,是前任大將軍的遺孤唐柔郡主。”皇后的貼身侍女巧巧說。
‘這丫鬟見過我?’姜敏心想,‘不對,這應該是身為皇后貼身侍女的技能吧,優秀!’
“唐固的女兒?”太后看向埋着頭的唐柔,“唐柔?抬起頭來,哀家看看。”
姜敏慢慢抬起頭,“媽?”...‘這太後娘娘竟然和我媽長得一樣啊!我去!’...“媽...呀,呵呵,太後娘娘長得可真!好!看!嘿嘿。”
“輕浮!”皇后說。
雖然輕浮,但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好看,太后倒是很高興,“無妨無妨,這柔兒也是可憐人,唐固也是為我朝奉獻一生啊,不過我聽說你重病在床啊,這是大好了?”太后倒是記得如果之日唐柔就病了,一直未來進諫。
“是啊太後娘娘,我也不知為何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便是來尋太後娘娘請安呢!”姜敏忽然很佩服自己信口胡鄒的能力!
“那你剛剛躲什麼?”皇后說。
“那不是第一次見,人家害羞,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是我的錯。”姜敏說道。
“這可憐的姑娘,來,過來坐哀家身邊。”太后說。
姜敏起身坐在太後身邊,看着這個和自己母親長得一樣的人,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這怎麼了?”太后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我媽...我娘....”姜敏真的很想她母親,父親重病這一個多月,她與母親從未有過深談,但是她們卻是彼此的依靠,如果沒有母親,她也許早就撐不住了。
“好了好了,以後皇宮就是你的家,哀家就是你的親人!”太后說。
“姑媽!”皇後有些不情願。
姜敏哭的更厲害了,“謝謝太後娘娘!嗚嗚。”
更深露重,姜敏坐在床上,‘這下如何回去啊,老爸還在生病,我怎麼能安心啊,可是,怎麼回去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唐柔啊唐柔,你又是怎麼了,為何這人生讓我過了?難道你在過我的人生么?如果是這樣,你又有了父母,會不會開心一些,如果開心,請照顧好他們,我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他們的身邊。’
去見到和母親一樣的臉便是最大的慰藉了,姜敏每日起床便去太后處伴隨左右,直至太后睡下,或是講講故事,或是談心,偶爾聽太后念叨念叨,可太后不知道的是,在姜敏的心中,越來越把太后當作母親了。
“郡主,你在揪,這樹都要被揪禿了,您怎麼了?”玲瓏說。
“無聊,為什麼太後娘娘禮佛不帶我去啊。”姜敏說。
“太後娘娘不是說了么,這禮佛前後事宜都是早早定好的了。”玲瓏說,
“把我加上有什麼難的,就是不想帶我去,哼!!”姜敏揪的更狠了。
“你在做什麼?”皇上這巧經過。
這是姜敏第一次見到皇上,可龍袍加身怎麼會不認得,跟隨着玲瓏作揖后,姜敏說道,“回皇上,臣女在...護花呀。”
“護花?”皇上說,“你當朕是瞎的?你這是分明是在毀花!竟然敢動朕的御花!!”
“皇上!您沒聽說過么?化作春泥更護花啊!”姜敏說,玲瓏急的直拽她袖子。
“好大的膽子,還敢狡辯!”皇上說,“你是哪個宮的?”
“回皇上,臣女唐固之女唐柔。”姜敏說。
“唐固之女。”皇上想起來,正是因為唐固夫婦為國捐軀,戎馬一生,又不拉幫結派,只剩下一子一女,孤苦無依,遂接至皇宮,這唐安倒是進諫過,倒是給了個小將軍的職位,當時說是唐柔病了,便沒有見到,如如今一見,倒是生龍活虎啊,生的倒是很標緻,“也罷,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暫切放過你這一次。”
“多謝皇上,那臣女不礙眼了。”姜敏想拔腿就走可沒那麼簡單。
皇上正為朝政煩擾正沒有發泄的途徑,”等一下!”
“皇上有事?”
“唐固夫婦武功都是上上成,想必他們的女兒也不會太差,跟我比武!”皇上說。
‘比武?!有病吧!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根本沒想放過我,真倒霉,這個時候太后居然不在宮裏。’姜敏假笑着說,“皇上,您打我多不好,我一屆女子,輸了,您是勝之不武,贏了,您不也沒面子么,我給您推薦一個人。”
“誰?”
“唐安!”姜敏說。
比武場上,唐安不知心裏埋怨了唐柔多少遍,‘看來,即使是失憶,妹妹還是恨我,竟然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不過無論如何,都是盡量打,打不過就好了。’
可唐安也就是想想,皇上熱愛武術,三下五除二都不用,一招制敵,唐安就躺在地上了,“無趣!”
‘無趣?那不行啊,看來是要發泄啊,那沒發出去,可不是隨時可能會讓我很慘?’姜敏馬上進諫,“皇上!臣女想跟您玩兒個遊戲。”
“遊戲?”皇上看着唐柔,‘這小女子是要耍什麼花樣?’
“丟沙包!”姜敏說,‘誒,像我這樣也沒什麼童年的人倒是還知道點兒遊戲,丟沙包啊。’玩了一會兒,皇上果然發泄的很爽,開始哈哈哈大笑了,姜敏終於鬆了口氣,‘這下可好了吧。’...“皇上開心了吧?那我和哥哥先退下了。”
“等會兒,唐柔妹妹怎麼這麼著急走?”皇上說,“朕還沒玩兒夠呢,唐安,你先下去吧。”
“皇上,舍妹!”唐安怕唐柔惹事。
“下去!”皇上說,唐安只能下去了。
“皇上....”姜敏有種不詳的預感。
“朕覺得啊,這樣玩兒還差些味道,不妨我們改一下。”
“要....怎麼改啊。”果然姜敏被安排站在了被沙包打的位置,而皇上卻用的不是沙包,‘居然這麼不憐香惜玉,用石頭?你妹啊!’...“哈...哈哈,皇上一定要這樣么...我錯了,我應該揪花,我錯了......爹!娘!!“姜敏大哭起來。
“你....你哭什麼!我也沒說要打你啊!”皇上有些慌張,畢竟唐固夫婦是為國捐軀,‘朕是不是過分了。’...“回宮!”
皇上一走,姜敏立刻收住眼淚,“皇上也怕眼淚啊?”
“郡主!您可嚇死我了,快走吧。”玲瓏說。
‘原來她長這樣,可怎麼和傳聞不一樣,都說知書達理,京城第一女子,可如今開來卻是古靈精怪,要不是已經許了人家,即便當年年紀尚小,也是能入了我王府的,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妃子了,’皇上來回踱步,“德順呢?”
“回皇上,趙侍衛最近腸胃不適....”小福子說。
“又去拉了?...你過來。”
“皇上。”
“去查一下這唐柔的喜好。”...‘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傳聞與現實為何差距這麼大。’
“啊?...是...”小福子說,‘從小跟在皇上身邊,越來越琢磨不透了,早上還因為輔助大臣對自己政策橫加干預什麼都推行不下去耍脾氣摔東西的,現在倒是好色起來了。’
“還不快去!等什麼呢?”皇上看到桌子上新的得到的四幅摺扇,“等會兒,順道把德順叫回來,他玩兒夠了。”
“來來來,不夠嫵媚,下一個!”趙德順張着腿,叼着草根看着宮女‘選秀’,“我可跟你們說啊,機會就擺在面前,我都不看不上眼,皇上怎麼能看得上眼呢。”
小福子找到趙德順,趕緊上前,“我說趙德順,你又幹什麼呢?”
宮女嚇得立刻怔住。
“好歹一起長大的,幹嘛這麼凶,來來來來,福子,”趙德順立刻走到小福子身邊,“你看,這些都是千挑萬選過的......”
“趙侍衛!皇上找,你看着辦吧。”小福子把趙德順的手扒拉下去。
“怎麼了?不是說我拉肚子么?”趙德順說。
“你差不多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爹早上得罪了咱萬歲爺,你在這兒躲禍呢!”小福子說,“得得得,我也沒空跟你墨跡,我得辦個大活!”
“都下去吧。”趙德順把宮女遣散,拉住小福子,“什麼大活什麼大活?”
小福子擺出一副我不告訴你的模樣。
“我幫你啊,說來聽聽,多個人多條路,快說快說。”趙德順說。
“唐固之女唐柔,熟么?”
“唐柔,小的時候見過幾次,長大了好像就沒見過了,不過我聽說她不是被接到宮裏來了么?怎麼,你春心動了,想找個對食的?我說福子啊,這唐柔的身份也就我能般配,你說說你,老動不該有的心思。”
“你說什麼呢?是皇上讓我打聽唐郡主的喜好!皇上!”
“皇上?果然如我所料,他想要女人了。”趙德順說,“這點兒事還不好辦,去找她哥呀,唐安現在也是大內侍衛。”
“我本來也要去的,跟你廢話這麼久。”小福子轉身走了。
“哥哥?幹嘛不理我呀。”比試結束后姜敏就跟着唐安回到他住所,姜敏以為唐安正在因為自己的‘出賣’生自己的氣。
唐安本是上街買了妹妹唐柔最愛的臭豆腐,但這件事他只做過一次,可那一次卻被唐柔無情拒絕了,那個時候唐柔只說了一句話,“我要的東西我會自己買,你管好你自己吧。”可這一次,妹妹失去記憶,唐安想要把握這個機會,建立兄妹情誼。
“哥哥?不過哥啊,你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臭啊。”姜敏忍了好久終於實在是臭的不行,“要不哥哥您沐浴更衣一下好不?生妹妹的氣我們可以一會兒再生。”
既然唐柔有所發現,唐安順勢拿出了桌下的食盒。
姜敏看着唐安打開食盒,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姜敏立刻屏住呼吸,“哥我錯了,咱不至於,不至於。”
“小柔,這可是臭豆腐。”
’唐柔這個大家閨秀不可能有這個癖好吧,應該不能,怎麼能這麼臭。’姜敏於是說道,“哥,你要想懲罰我,您直說,可這臭豆腐萬萬使不得呀,妹妹明日再登門謝罪。”
“郡主,那可是你最愛的臭豆腐,以前老爺可沒少因為這事兒說你。”路上玲瓏忍不住問了。
“我失憶了好么,我的味蕾已經不記得我喜歡這麼臭的東西了,愛吃,賞你了,你回去吃吧。”姜敏說。
“皇上找臣。”趙德順說。
“你又去哪裏胡鬧了。”皇上說,“來,這有四幅摺扇幫我捎給你姐姐良妃,還有皇后、貴妃、珍嬪。”
趙德順接過摺扇,“隨便分配?”
皇上一聽趙德順就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早上被四個老頭子氣壞了,總要點點他們的女兒,摺扇沒有任何意思,他只是要有一個行為,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開始無休止的猜測,“聰明,不愧是朕的人,去吧。”
“是,臣立刻去辦。”趙德順帶着人和摺扇依次送到了皇后處,貴妃和珍嬪處,最後帶着最後一把摺扇來到了姐姐良妃處,本想給了摺扇便走,良妃卻攔住了趙德順。
“來都來了,都不進去坐一下?”良妃說。
“弟弟從小就是皇上身邊的人,舉手投足都有人看着,皇上不喜歡身邊的人互通有無,弟弟回了。”趙德順一本正經的說。
“姐姐也是皇上身邊的人,但是姐姐想弟弟不行么?弟弟一定要姐姐以妃嬪的身份命令你,弟弟才肯進來么?”良妃說。
“弟弟不能多待。”趙德順只得進去坐下。
“來,把點心拿過來。”良妃叫人拿來點心,對趙德順說道,“來,弟弟,這都是你愛吃的,姐姐特地為你做的。”
“姐姐知道我要來?”
“姐姐不是傻子,早上朝堂上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我就想到皇上會找人點點我們這些女兒輩的,想來這個人選也非你莫屬了,姐姐說的對么?”
“弟弟愚笨,聽不懂。”趙德順裝傻道。
“無妨,可姐姐這肚子一直都沒消息,皇上有日子不來了,弟弟可知道為何?”
“不清楚。”趙德順說。
“弟弟一定如此和趙家劃分界限么?”
“姐姐也是姐姐,父親也是父親,可我是皇上的人,作為貼身侍衛,我的嘴無論對着誰都不能亂說話,姐姐若是沒有別的事,弟弟便走了。”趙德順起身。
“德順!”
“姐姐不必擔心,皇上為國事操勞,數月未招幸任何人,姐姐要記住,皇上喜歡簡單的人,弟弟告退了。”趙德順離開了。
“娘娘,這摺扇?”良妃貼身宮女翠竹問。
“收起來吧,也沒有打開看的必要,不過這個時候,皇后應該已經抓狂了吧。”良妃突然覺得終於有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啊!!!!”皇后扔掉摺扇,“這什麼意思!皇上什麼意思啊!!!”
“娘娘!!!”皇后貼身宮女冷心畢恭畢敬的拿起摺扇,“娘娘,御賜之物,摔不得。”
“摔不得摔不得,憑什麼摔不得,這摺扇上明明就是在指責我。”
“皇後娘娘是覺得自己不夠德賢么?所以才會認為這是在指責?”
“冷心!”
“老爺說過,娘娘遇事不夠沉着冷靜,冷心的存在就是穩住娘娘,娘娘不妨聽冷心說說這摺扇。”冷心說,“在冷心看來,無論皇上給什麼娘娘都不必擔心,娘娘應該認識到一件事,天子無權,這權力本就在輔政大臣手中,大將軍唐固死後,就只剩下三位丞相,左中右以左為大,而左丞相....”
“左丞相是我的父親,所以我爹才是大權在握。”
“老爺大權在握就是娘娘大權在握,奴婢知道娘娘想要的是聖寵,奴婢說過,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利益交換的,娘娘如果能滿足皇上的需要,皇上一定會把娘娘捧在手心。”
“皇上要的是權力,我爹是不會給的。”
“當然不給,可少許的甜頭就應該足以了。”冷心說。
“打聽到了?”趙德順正好碰到了回來的小福子。
“那當然,我得趕緊進去,不然皇上該等急了。”小福子趕緊進去了,“皇上,奴才打聽到了。”
“說說看。”皇上放下御筆。
“唐柔郡主品性溫文爾雅,喜歡讀書作詩,擅長琴棋書畫,尤其是琴藝,喜歡白色,喜歡賞花,喜歡游湖,喜歡...臭豆腐....”小福子說。
“哦?臭豆腐?聞香下馬?”皇上說。
“正是。”小福子說。
“一個大家閨秀,堂堂郡主,竟然喜歡吃臭豆腐...有品位!!”趙德順說。
“聽說太後娘娘禮佛之前和這郡主幾乎天天待在一起。”小福子說。
“母后?”皇上說。
“這郡主挺聰明啊。”趙德順說,‘不是太聰明就是太幸運,知道找太后做靠山。’
“你都給下去了?”皇上說。
“是,皇上。”趙德順。
“說說看,她們都說什麼了?”皇上說,“不不不,朕猜一下,皇后一定是從喜出望外到氣急敗壞。”
“臣還沒來的及看到氣急敗壞的模樣。”趙德順說。
“貴妃一定是微笑的接着,然後苦心鑽研!”皇上說。
“苦心鑽研臣也沒來得及看到。”趙德順。
“這珍嬪啊,一定是天真的結果,然後一臉茫然。”皇上說。
“一臉茫然臣以沒看到。”趙德順說,
“那良妃呢?一定是端莊的接過,然後仔細的詢問吧?不要說你沒看到。”皇上說。
“所以說啊,皇上不要在派臣去見姐姐了。”趙德順說。
“行了行了,明天還要見那幾個老東西,這唐固死的未免有些早,現在是一個站在朕這邊的都沒有了。”皇上感嘆道。
“皇上放心,臣和小福子必須穩穩的站在您身邊。”趙德順說,“再說了,皇上還有太後娘娘呢。”
“朕是天子,怎麼能一直在女人的庇護下呢,不過,母后應該明天就回來了,準備好迎接,小福子,你去命人通知唐柔,一起迎接母后。”皇上說,‘既然母后喜歡,那就帶着她。’
“什麼?!伴駕?”姜敏正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吃着香蕉,突然被這消息嚇得騰一下子坐了起來,‘這臭小子打什麼主意呢?自古以來君心難測,我這助他發了脾氣他這是感恩呢還是嫌棄我多管閑事啊?救命啊,算了,反正衣食無憂,也不用學英語,多好,我怎麼能不知足呢,去就去。’
“郡主,這是事宜,上面需要注意的,玲瓏都給您標記出來了。”玲瓏說。
看似只有兩三頁紙,姜敏一打開,‘這麼小的字,這樣兩三頁紙,怕是上萬字了,救命啊,我不喜歡看書!!!!算了,總比學英語強...’...“玲瓏,有眼鏡么?這麼看下去,你主子我的眼睛都瞎了。”
“眼睛...?”玲瓏嚇得,‘郡主要人眼睛這麼可怕么?該不會要我的吧。’
“就是西洋鏡可以戴在眼睛上的那種?”
“這稀奇古怪的東西玲瓏連見都沒見過。”玲瓏說。
“西洋鏡?”皇上聽了小福子的偷聽道的對話說,“她竟然知道西洋鏡,我以為像唐固這樣清廉的人不能知道如此稀奇的東西。”
“皇上,那倒未必啊。”趙德順說。
“你是說唐固不清廉?”皇上說。
“當然不是,只是唐大將軍征戰沙場,又總是到邊境打仗,他必然見過很多稀奇玩意。”趙德順說。
“去把西洋鏡找過來給她送過去。”皇上說,“趙德順,你去,記住,不能暴露是朕給的。”
“是,皇上。”趙德順。
走出大殿,小福子說,“這皇上怎麼了,現在有心情關心這沒用的事情?”
“皇上天天被老頭子們糾纏,總要有個情感的發泄口啊,這唐柔畢竟是唐固的女兒。”趙德順說,“看來,這唐柔郡主不久也是後宮的小主子了。”
“正主子來了。”小福子說著,看着皇后帶人迎面走過來,“給皇後娘娘見禮了。”
“臣參見皇後娘娘。”趙德順說。
“行了行了,你們都是皇上最親近的人,也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不過,皇上在裏面么?”皇后說。
“回皇後娘娘,皇上在呢,您...”小福子知趣的讓開,每次皇後娘娘不請自來都直接沖了進去。
“這不好,幫我通報一聲。”皇後娘娘說。
“是,皇後娘娘。”小福子心想,‘這下更不好了,這皇後娘娘偽裝着性子來了,不會有好事情。”
“我不見她她就不進來了?叫她進來吧,不然又到母后那裏去告狀。”皇上說。
“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皇后說。
“起來吧,皇後有事?”皇上說。
“皇上有段時間沒來我鸞鳳殿了。”皇后說,“臣妾怕皇上操勞國事耽誤了身子,特地做了些補品帶來,皇上嘗嘗?”
“朕沒有胃口,等會再吃吧,你先回去吧。”皇上說。
“臣妾知道皇上為何沒有胃口,臣妾聽聞皇上鴻圖之志難以施展,臣妾身為國母理應輔佐君王,皇上需要臣妾做些什麼,臣妾一定竭盡所能。”
“好啊,讓你那義正嚴辭的父親辭官回家如何?”皇上說。
“皇上...”
“得了,朕開個玩笑,舅舅在朝把朕把着朝政,朕樂得清閑。”皇上說。
“皇上......”
“我累了,你下去吧。”
“皇上!”皇后剛要使性子,冷心在後面拽了拽皇后,“那臣妾告退。”
“冷心你看看對我的態度!”回殿途中,皇后說。
“事情還是要慢慢來。”冷心說,“有奴婢在,娘娘別急。”
“我要看我要看!”趙德順在御花園裏炫耀西洋鏡,據說唐柔最常出現在這裏。
“您這可是西洋鏡?”路過的玲瓏聽說了馬上擠上前。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趙德順估摸着這生面孔應該就是唐柔身邊的玲瓏了,“你主子誰啊?”
“奴婢玲瓏,主子郡主唐柔,不知這西洋鏡可否借我家主子把玩幾日?“
‘這奴婢怎麼單獨出來了,主子呢?’趙德順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可以人物,“可以啊,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在這兒幹什麼?拿着食盒字做什麼?”
“主子覺得每日御膳房給的食物太多,每次都乘出來自己吃的,把其他的拿給最低階的宮女太監。”玲瓏說。
‘竟然還有這樣的主子。’趙德順心想,“那我把西洋鏡借你我有什麼好處?”
“您想要什麼?”
“我也不缺什麼,可我就喜歡別人欠我人情,這樣吧,你告訴你家主子,西洋鏡我借給她一日,她便欠我人情...”
“誰要欠你人情啊?”姜敏覺得屋中無趣,那小字在眼前轉來轉去就是看不進去,於是出來轉轉恰好聽到這兩句,“你誰啊?看着裝也是個侍衛,為何在這裏調戲宮女。”
“我是誰?來,你們來介紹。”趙德順說。
其他的宮女紛紛搶着說道,“趙侍衛是皇上貼身侍衛,皇上眼前的大紅人。”
“哦。”姜敏才不在乎呢,關她什麼事兒,“走吧,玲瓏,是不是送完了?”
“嗯。”玲瓏說。
“等會,”趙德順心想這任務還沒完成啊,走到唐柔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想必您就是玲瓏口中的主子,唐柔郡主吧。”
“不明顯么?”姜敏說。
‘這小姑娘怎麼說話這麼沖。’趙德順說,“小柔,你不記得我了?”
‘小柔?這麼親昵?那我該說什麼?’姜敏說,“你聽說了這個那個的,難道沒有聽說我記憶不太好了么?”
“我是趙德順啊,小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趙德順說。
“你也說是小時候了,我更不記得了,不好意思,我不打擾趙侍衛的閑情雅緻了。”姜敏說。
“誒,既然是老朋友,這人情我也不要了,這西洋鏡就當我送你的。”趙德順說。
‘怎麼感覺他非要給我呢?不過,我當時也就是開個玩笑,我又不近視,要西洋鏡做什麼,在說了,我也不打算看了。’姜敏說,“謝謝趙侍衛的好意,不用了。”姜敏拉着玲瓏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怎麼不按套路走呢?”趙德順說,“這下得挨罵了。”...‘不過確實是個奇特的姑娘,怪不得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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