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恆的夢境(決心篇)
婚姻是一座圍城。
想進去的人,進不去。
想出來的人,出不來。
一座城,圍着太多的高牆大院,你想要翻越過去,哪有那麼容易。
是,我承認,想過結婚,想過如何求婚,甚至都想到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可是,只是想想而已,沒有告訴任何人。
當然也沒敢告訴你,也沒想到,還沒有時間說,你就去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讓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成了我一個永恆的夢境。
過去認為,養一隻小貓,打打遊戲,會比戀愛更加美好,會比戀愛更自由,可是自從遇見了你,才發現一切都不如你美好,才漸漸對你有了依賴,才越來越關注你的所有小細節,你接觸的所有人,還有你的家人。
距離上次木槿市的目擊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三天了,我不斷回憶當時的那個背影,多麼像是你,可是,卻給我冷漠的感覺。
我一直覺得,一個人就不回憶過去的那些美好了,等到找到你,一起回憶才完美,畢竟就算是我一個人記得全部的記憶,也不可能會到達每一個記憶角落,有你在,更加安心。
初夏的夜空中掛着半個月亮,微風從窗外緩緩送來,也算是良辰美景,但是更有“良辰好景虛設”的意思。
因為,對於這樣奔波一天的人,餓了一天的人,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身體之外的東西,有的只有深深的疲勞感和昏睡感。
成年以後,生活無情奪走了我們大部分的熱情,用掉了大部分時間去學會如何活着,校園內的愛情,不比校園外。
校園外的愛情,更加真實和殘酷,愛情的時間,可能會被很多的瑣事瓜分掉,很多的浪漫,可以稱之為“雅”,可是多了也會俗,不過“俗”也是一種浪漫。
浪漫被沒有時間,沒有心情,很累給取代,那麼愛情會變得越來越“雅”,“雅”到兩個人矛盾百出,越來越遠的要命的愛情,兩個人都抓不到,面對最後,最好的結局只有分開。
雅的愛情,就是俗的浪漫堆疊起來的,浪漫是不分大小的,快樂就好,關鍵是在某一刻,你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心軟一次,可以選擇回想最初的愛情,回想那些隨着時間已經變質的誓言,到底現在是什麼改變了一個人,可以冷漠到無情,可以動不動就吵架,沒有一點心疼,不再像是花瓶一樣小心翼翼對待着。
激情這東西,不是來源於新鮮的事物,而是在舊的事物里,尋找到新的大陸,一個女孩,可以為了這個家庭,甘願變成黃臉婆,一個男孩,也可以為了女孩,變成一個老頭子。
好了,這些雖然都是最美好的願望,也很平常,但是做到還是會有一些難度,保持初心,在一起心貼心就好,維持好固有的安全感,要時刻記住,現在不是打江山了,而是守江山,要穩定和諧。
自從上次目擊時間,我一直在想她為什麼會在木槿市出現,如果真的只是碰巧看到,那即便是再像月薇,我也不能想着就是她,因為我也漸漸開始相信,別人說的是真的。
這個夢境讓我早就混亂了時間,哪是三個月的時間,似乎一個整年都快過去了,我卻還以為是在昨天,這樣,自己的愛情就被這樣終結了,還是不甘心。
當別人都忙着賺錢,奔波到下一站的時候,我卻選擇了原地徘徊,不是我不想走下去,我是怕自己一走,月薇回來了,回去哪裏找我,所以我決定等一會兒。
就是不知道這一會兒,會是多長的時間。
那天,從木槿市回來,我自己就鑽進了酒吧,說起了胡話,我摸着我冰涼的額頭,像是丟掉了魂魄一般,讓人看着可憐,卻又沒有人能幫助你。
“叮咚”,我的手機響了打破了我自己的沉默。
“喂,你幹嘛呢!”一接通電話,我就一直沉默着,聽到陳立薇說到。
“喂,說話啊!啞巴了”,那邊傳來陳立薇焦急喊罵的聲音,我似乎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一會兒才自己緩過來。
“我,我見到梁月薇了”,聽到電話那頭的陳立薇也沉默了,我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你是喝酒了嗎?在說什麼胡話呢。”
陳立薇不相信這是我說出的話,所以在為我找原因,兇巴巴地說到。
我卻更加兇猛:“陳立薇你聽我說,我沒有喝酒,我清醒的很,是我在木槿市那家雜誌公司前面遇到的,她還活着,對不對?”
“月薇......”,陳立薇也重複了這兩個字,隨即她的語氣又驟然冷漠下來。
“孫悅,已經一年了,就算是一個夢,也該醒來了,需要我給你再重複一遍嗎?梁月薇已經走了,這是我趕到現場的時候,親眼看到的,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你明白嗎?”
陳立薇幾乎是吼出來的,如果陳立薇現在在我身邊,一定會給了幾個耳光打醒我,可是我知道自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我卻滿不在乎。
“反正我又沒看到,沒看到她的屍體,沒看到她的墓地,總之,只要是我沒看到,就不算,就不算”,我獃獃說到。
“你...”,陳立薇語結。
“好了,不跟你說這麼多了,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大爺們兒,對待感情怎麼磨磨唧唧像是一個娘們兒,你失去了她,就是失去了,你要勇敢接受這個現實,而不是在這個漩渦里出不來了,折磨自己,懂嗎?”
陳立薇最後語氣平緩着說到,我也明白,我都明白,可是就是不相信別人說的,這就是事實。
從一開始就不信,現在也不信,未來也一定不會相信。
“行了,不跟你說了,本來想跟你說說話,說說我這邊工作情況的,就睡覺了,現我看在沒必要了,你自己夢着吧!我睡覺了”,陳立薇說到,“啪”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我則又沉默了下來。
“現在幾點了?”我細聲細語說到。
“快凌晨兩點半了”,我看到表,說到。
昨天下午三點的時候,從醫院裏出來,回到了多樂市,沒有回家,確實進了酒吧喝了一點酒,悄悄回家了。
辭別了許行雲這傢伙,我便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住進醫院的事情,我也沒有和老媽說,怕老媽擔心,同時又不想老媽知道月薇的事情,所以這些事情只能是自己默默承受着,不肯跟任何人說。
想了一頓,我得出來結論:也許看到的並不是月薇,只是有些相像罷了,或許是太思念的緣故,或許是自己看花了眼,或許只是一個背影,怎麼可能是她呢!
或許真的是,也說不定。
最後,就認定是了,便不再想。
回到多樂市,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下了車,跟老媽打好招呼,自己就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陳立薇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過,我是坐在地上,應該是一家商店前,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打電話,夏日凌晨的風,吹在身上,有一些冷,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為你受冷風吹,也是考驗之一嗎?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直重複着這句話,在黑夜裏,眼前,似乎又見到一塊會發光的墓地,搖搖頭又不見了,所以一切都是虛幻的幻影。
為什麼連小孩子都明白的事情,我卻不明白,如果覺得痛的話,就應該儘快放手。
我也這樣安慰自己,可是......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也不知道她何時會回來,但我依然深愛着她,即便所有人都清楚的告訴我,這不過是一個夢境而已。
可是我,我心甘情願做那個長睡不醒的追夢人。
就算是我知道,她可能不會回來了,但我依然深愛着你。
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