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只是一個開始
隨着外面響起的一陣陣煙火聲,班主劉準備的節目也拉開了帷幕。站在門口候着的家丁也一左一右的把門摺疊打開,瞬間外面的演出一覽無餘的展示給在座的各位。
林以喬也忘了剛才的不快,被台上畫了五顏六色臉譜的人給吸引住了。
想起自己小時候也經常有一些走鄉穿鎮的戲班子來搭台表演,和三五個小夥伴一起去湊熱鬧玩耍她雖然聽不懂台上的人在唱些什麼,卻喜歡看那些花花綠綠的戲服臉譜,更喜歡的就是和小夥伴們邊吃着零食邊學着台上的人比劃嬉鬧...
只是這次戲台上的表演並不是唱戲而是一出出精彩的雜技表演。有噴火,有頂碗,有耍飛刀,還有變戲法等等...一陣又一陣起伏的喝彩叫好聲中也就李雲澤,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也就菲菲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一臉陶醉的看的入迷。
“啊~”
驟然傳來女子突兀的尖叫聲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女子嚇得臉色慘白,躲在身邊的男子後面不敢睜眼,而那男子也是一臉驚慌失措,顫抖的伸手去探身邊趴着人的鼻息,一探瞬間雙目失神的只剩下喃喃自語:“姐...姐夫...死了,死人了,死人了...”
這還了得,自己的宴會上竟然出了人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顧十三一邊穩住慌亂的賓客,一邊吩咐身邊的人趕緊去衙門報案,表演自然也是中斷了,班主劉指揮着眾人收拾收拾道具去後台卸妝。
“姐夫,你不能死啊,姐夫...到底是誰,誰...”那緩過神來的男人開始了大聲而又不停歇的嘶喊,他叫萬貴,死的人正是他的姐夫陳百福。
這陳百福是萬福樓酒家的老闆,為人和善待人親切,又經常做善事,每逢初一十五還會開鋪施粥,是眾口誇讚的大善人。他的妻子萬鳳就不一樣了,她出了名的潑辣,對陳百福也是嚴詞厲色管教甚嚴,不管是他外出談生意還是要出席一些宴會應酬,萬鳳都讓自己的弟弟萬貴跟着,說是陪同照顧實則就是盯梢,什麼鶯鶯燕燕啊的都近不了陳百福的身,有也被萬貴照單全收了,這萬貴是出了名的小混混終日裏無所事事,貼身當著小跟班靠着這個姐姐養活了。
林以喬不由的走上前去想看個清楚明白,眼見着陳百福放大的瞳孔,發黑的印堂,任憑萬貴怎麼使勁搖晃吶喊也是一動也不動,黑血慢慢的從他的嘴角流出來,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是那麼的真實...莫不是玩真人版的‘殺人遊戲’找出誰是兇手?
伸手細細查看后讓她整個人像失了神似的開始心生恐慌,桌上趴着的人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身體也在漸漸失去溫度,這不是遊戲,不是演出,他真的...死了!!!那這些人都傻愣着幹什麼,看熱鬧嗎?!
“快,快報警啊,你們都愣着幹什麼,手機呢,報警啊!你們都散開,別破壞了現場。”
林以喬邊喊着邊疏散着圍觀的人群,可每個人都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李雲澤甚至上前拉住她,以為林以喬失控的反常行為是見着屍體給嚇壞了,用身體擋住她視線的同時輕聲安慰到:“沒事了,衙門的人很快就會到。”
衙門?林以喬緊緊抓着李雲澤的手臂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在尋找什麼答案,可他認真的樣子,周圍異樣的眼光竊竊的私語,只是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異樣,這是真實存在的世界,不是搭的的攝影棚也不是變裝晚會,他們是活生生的生活在這個年代。
如果兩個世界都是真實的,那自己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嗎?這也太奇幻了。
還是說這個不一樣的世界才是真實的現實?自己原來記憶中的世界才是做夢,現在大夢初醒?不會的,不可能的。
又或者是說現在自己是在很真實的一個夢境裏,像盜夢空間那樣,自己不知道自己活在哪個夢裏?!
...
似夢似醒的一波波像浪一樣襲來,林以喬鬆開手整個人失落髮軟的癱坐在地上,她心裏明白自己一次次的假設都只是不願意相信穿越的事實罷了。
如果那台老虎機出現的光是打開時空的鑰匙,是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那在這個連電都還沒問世的年代又能上哪去找一台老虎機來實驗回去?!
搖曳的燭火在林以喬眼裏閃爍,周邊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像都與她無關,她甚至在想這是不是上天看不下去自己日日浪費時間荒廢人生的流連賭場而和自己開的玩笑?那可真是一點也不好笑!
“她沒事吧?要不我安排人先送她回家休息。”
回家?哪還有家啊,顧十三的話讓林以喬嘲諷一笑,繼而起身一個深呼吸,抓起自己散落的頭髮隨手綁了個馬尾。
不管是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不管是回得去還是回不去,不管是繼續原來沒心沒肺的虛度光陰還是頹廢的自暴自棄,她都要活着,這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的最後的話,也是對她最痛苦的‘懲罰’。
“我沒事,不過在衙門的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裏,更不能輕易靠近案發現場,要是不小心破壞了什麼證據或者引起什麼誤會,對你才是最不利的。”想起陳百福那瞪的像銅鈴大的雙眼,也為自己白吃了顧十三的那頓飯,林以喬又重申了一次,毒殺的話首先懷疑的肯定就是宴會上的飲食。
“證據?什麼證據?你知道是誰害的我姐夫嗎?”
萬貴聞聲上前就質問道,若不是李雲澤攔着,他那猙獰的樣子怕是要掐着林以喬的脖子問出個所以然不可。
“死者印堂發黑,嘴角有黑血流出,應該是中毒所致,不過具體死因還是要驗過屍體才能確定。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案發現場,沒找到兇手之前在座的每個人都有嫌疑。”林以喬說完不禁開始好奇這兇手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若是在宴會的酒水飲食里動的手腳,那牽扯到的人就廣了,可是這樣的話下毒的人怎麼能保證其它人不會先中招呢?會不會是身邊的人伺機下的手?賊喊捉賊?周邊這麼多人也太冒險了很容易被發現了。難道有同謀?
...
林以喬掃視着死者周邊的事物,難以控制自己腦袋裏不自覺冒出來的一個個可能性,該死的職業病,甩着頭拿起酒一陣猛灌,這些事早已和自己無關,吃喝玩樂遊手好閒在賭場醉生夢死的才是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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