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
()全是女人的門派?
萬春流心裏隱隱約約想起些什麼,卻終是不大明白。手上的雞大約只有五級左右,萬春流手起刀落乾脆的結果了它,因為等級差異卻沒有得到任何經驗。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尋找新的經驗來源。按照一般武俠背景網游的設定,小怪總是從小雞小兔開始,到野獸,再到流氓土匪……他上哪兒去找這麼多流氓土匪?
萬年青看着糾結無比的兒子,以為是自己最近逼迫他看書太急,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明天爹要進城去進些藥材,你若想,便跟爹一起去!”
萬春流果然一下子振奮起來,在這山腳下的小村莊住了有將近一個月,雖說生活多姿多彩,終究也沒人拉根網線進來。一個月沒碰鍵盤,他只感到手癢難耐。若是能進城見見世面,看看這古代的盛世繁榮,分散一下注意力,當真比什麼都好!
次日,父子二人便乘着一輛牛車來到了大山外面的寧芳城。寧芳城武風極盛,幾乎人人佩劍而行,守門士兵聽說萬年青是大夫,立時端正了態度,恭恭敬敬的放行。坐在牛車上裝嫩的萬春流心裏暗爽,這裏的人對大夫極其尊重,以他將來X服首席強力奶爸的水平,自然橫行無忌!
萬年青此次進城還有一事,便是為這城中師爺的寶貝兒子看診。據說此子因為不想讀書在家絕食,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牛車停在了客棧的院子裏,不一會兒師爺便派了小廝用一頂轎子請了萬年青。萬春流留在客棧里,趴在窗戶上往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
着古代的風光當真不同,女子大都拘謹,裹得嚴嚴實實,白嫩的肌膚確然看不出什麼,卻也別有風韻,身段玲瓏。萬春流一面欣賞着這異時空獨特的美色,一面觀察來往人群的屬性。平民大多是沒有藍條的,提劍的城守捕快江湖人卻都是紅藍俱全。忽然一個身影攫住了他的視線。這個人就像一堆小怪中的精英BOSS一樣惹眼,凌厲的眉目一看就不是路人炮灰,就算是也是有名字的那種!萬春流眼睛一亮,在他的心中,這個人的頭上只差寫着幾個大字:劇情NPC!
那人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氣場強大,周身全是煞氣,過往的行人都不自覺的讓他一讓。那人走的飛快,好幾次萬春流都快抓不住他的身形,然而他的目標卻十分明確——萬春流所在的客棧。
劇情!劇情!萬春流心裏十萬頭神獸狂奔。這是他第一次抓到劇情的小尾巴,然而他卻在猶豫,如今他還沒有自保能力,自然不敢去輕易招惹那個男人,直到房間的門被猛烈的推開——
“萬年青在哪裏?”
萬春流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他的視線從男人的腰間一直移到男人的眉目。那強烈的煞氣讓他很是震了一下,回過神來,他像每一個八歲的小男孩一樣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萬年青在哪裏?”男人又重複了一遍,他提起萬春流領子的手重了重,萬春流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被迫抬起頭,才看到男人冰冷的眼神里隱含的焦急。
“咳、爹出診了……”萬春流斷斷續續道。他心裏卻是叫苦連天,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萬年青竟然還在這寧芳城裏有這樣一個仇家。
“對不住。內子病急……小姑娘,能否告訴我萬神醫在哪裏?”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急,然卻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的話語雖誠懇,語氣里卻帶着逼迫的意味。
萬春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順便吐槽了那一聲“小姑娘”表面上卻恭恭敬敬:“這位大俠,我爹在城北師爺家。”
男人的手猛然重了起來,萬春流只覺得再過一會兒自己真的要翻白眼了,只見他冰冷的眼睛裏蔓出仇恨的光芒,一時卻又是凄然:“來不及了……阿蓮撐不到那個時候……”
萬春流連忙自救:“大俠,我也和爹學過一些醫術,雖不敢保證……為病人撐個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問題……”
男人犀利的眼神快速洗禮了他一番,顯然不相信眼前孩童的話。萬春流心裏卻是很有自信,死亡在他的眼裏不過是空血而已,吊命……不停扔氣療術就是了。
“大俠,情況緊急。我雖年幼,也是醫者,定會為病人盡心,大俠可願信我?”說道最後一句,萬春流猛地提升了氣場,扮純裝嫩一個月的包子臉上出現了不符合他年齡的堅定。
男人只猶豫的一瞬便答應的下來:“你若能救,我當以性命相報!”言罷萬春流只感到身上一緊,就被男人扛着快速下了,左右繞了幾下,便已到了一個樸素的平房前。
萬春流心裏暗暗叫苦,男人只說能救如何,若不能救,估計他還得給那莫名其妙的病人殉葬。
躺在內室的女人臉色蒼白,不過從五官來看以前定時個頂好的美人。萬春流小小感嘆了一下,趕快抓緊時間研究女人的屬性。女人沒有藍條,血條大約只剩五分之一,掉血卻極快。女人屬性條下面有個小小的負面狀態圖標,萬春流卻不認識寫的是什麼——認識也沒用,40級之前他沒有解debuff技能。
一旁的男人死死地盯着他,萬春流心裏長嘆,他無法解釋自己神奇的氣功療法,只能先示意男人把事先準備好的老參餵給女人,再認命的把手放在女人的腕子上,心裏默念“氣療術氣療術氣療術……”
二十齣頭的等級,藍條也只夠放十幾個氣療術。萬春流一面觀察女人的血條,一面看着自己的藍條,一面還要估算着萬年青趕來的時間,終於,在保證最後還剩一個基礎劍法的內力的時候,他做出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癱倒在地。
藍耗對遊戲的人物不會有太明顯的影響,對此時的萬春流卻大是不同。藍條快見底的時候,從外表看,他已是形容憔悴,臉色蒼白,萬春流也幾乎控制不住眼皮往下沉。
“別、別告訴我爹……”
女人的血條快被他加滿,就算有debuff也能撐到他那便宜爹趕過來了。萬春流暈過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男人擔憂的眼神,然而男人沒有接住他,在他倒下來的那一剎男人毅然決然的回頭去看床上的女人。
“喵的!”萬春流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