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
()萬春流在這個村子待了兩天,幾乎能看的病人都看了一遍,到了最後,攤子上全是借口小病來吃他豆腐的大媽少女。
在一片感激聲中,萬春流扛着他的“萬”字招牌到了下一個村鎮。然一路上他也未忘打聽燕南天的下落。燕南天最後的消息是在安慶城郊附近與另一位遊俠約了戰,此後便不知所蹤。萬春流為了妹妹的終身幸福,十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燕南天能被打死。
轉眼已是半個月,萬春流一直在安慶周邊轉悠,幾乎處處都是他的美名。城中權貴有聞得此名邀他看診的,萬春流一律以醫術不精拒絕。萬家子弟,誰敢不給面子?故而倒是有不少人扮成平民百姓混在攤子前的隊伍里找他治病,萬春流卻是一律來者不拒。
學醫七年,萬春流缺乏的只是經驗。這半個月裏,他目見了種種疑難雜症,也不乏芝麻小病,這其中有用常識就能解決的,也有必須動用技能的,然大多數則是與萬年青傳授相印證。萬年青說的不錯,萬家醫道,須得深入民間疾苦,方能大成。萬春流只深入了民間,卻鮮有觸及疾苦。萬年青來信卻是說不急,道是時候未到,只讓他一路把義診攤子開下去便是。病症中也不是沒有萬春流治不了的,甚至還佔了相當一部分。生死有命,萬春流沒自負到敢和閻王爺搶人。然而他卻發現自己能看到將死之人身上的病氣,看形狀竟與遊戲裏的debuff特效相似。萬春流忍不住猜測,四十級后的解debuff的技能極有可能就能解決這些絕症。
這一路工作繁忙,萬春流本着享受第一的原則招了一個大齡葯童。本來是相中了一個軟妹,但那軟妹有見血頭暈的附帶天賦,且萬春流憐香惜玉,亦不忍心讓她抱着藥箱跟在後面。只得換成了一個愣頭青年。那青年性鍾,本是藥店夥計,醫理一竅不通,力氣倒是很有幾分。
這日萬春流給自己放了假,在安慶城中隨意晃蕩。安慶繁華比之寧芳有過之而無不及,城中武人也極盛。城中也有在這幾日受過萬春流恩惠的,遠遠看見,上來便塞上幾個瓜果物事或是當地特產。萬春流這段時日收了不少東西,馬車裝不下,便用來接濟困苦老弱。幾回來去,也得了個“妙手仁心”的美名。
當然,得的更多的是小姑娘們送的香帕。萬春流一張臉極能騙人,既有醫者的成熟溫柔,也有少年的純潔美麗,可以說是從小蘿莉到高齡老嫗全部通吃。萬春流內心仍保留着純真猥瑣的宅男心,他把帕子收了一條一條碼在馬車的暗格內,和銀票放在一起。來時他還是抱着銀票睡,現在就變成了抱着銀票和帕子一起睡。
在城中晃蕩了會兒,吃了茶,看了戲,萬春流美美的坐在茶館的二望着下面的人流。正愜意間,猛的聽到遠處一陣喧嘩:“城門口要死……死人啦!快來大夫!”
萬春流愣神之間,雙腿已經不自覺的邁開了步子,指揮葯童取了馬車,向著城門駛去。
城門口圍了不少人,人群的中心是兩匹染了血的白馬……以及倒在地上的兩個血人。
不少人當場嘔了起來,萬春流心中惻惻,畢竟還有醫德,一步衝上去就把住了兩人的脈,沒想竟都有些微跳動。萬春流迅速清出一條路,指揮葯童把病人搬到陰涼處,點了穴位止住了血。
一番忙碌下來,萬春流開始觀察起着兩人形狀,沒想其中一人竟貌似熟悉。
心中一驚,萬春流猛地跳了起來。他從馬里拿出一堆帕子,扔給葯童一團,大喊一聲“擦!”
“擦哪個?”鍾姓青年獃獃問道。
“我擦哪個你就擦哪個……”萬春流手忙腳亂,待把其中一個人臉上的血擦了大半,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杜殺那苦逼的臉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即使二人的初見極其驚悚,七年的相處,也不是僅僅還個診金的感情。七年裏,杜殺教了萬春流不少技擊技巧,為他改進了原來的基礎劍法和金針暗度,教會了他不少江湖嘗試。萬春流敬他,稱他一聲“杜先生”也不為過。
大腦當機少許,萬春流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二話不說把他抗上馬車,拉起帘子就是一個加血大招“草木靈集”。
畢竟是bug一般的技能,杜殺慘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紅潤,甫一睜眼,就看到萬春流放大的臉。
“杜先生。”萬春流一臉關切。
杜殺的血條已回復了大半,然而他卻仍是板著臉,他用左臂強撐起身體,望向自己的右手。
萬春流心中酸澀,那裏,空空如也。
杜殺是右手用劍,萬春流知道這隻臂膀對他的重要性等同於生命。然而他記得原著里的杜殺出場時右手已經變成了鉤子,沒想到……那個陪了他七年的杜殺也變成了這番模樣。
萬春流心中複雜,他早提醒杜殺要小心這隻手臂,卻仍是未避開今日的悲劇。他害怕,他的存在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擋不住劇情的腳步。
杜殺神色猛烈波動了一會兒又趨於平靜,漆黑的眸子裏波瀾不驚:“春流,他怎樣?”
萬春流這才想起另一個人,忽然帘子被掀開,一具僵硬的身體險險砸在他頭上。萬春流心中大罵,原是那愣頭葯童看到他的動作依葫蘆畫瓢把另外一人也弄進了馬車裏。
馬車本就不大,萬春流被擠在角落裏,乾淨的袍子被弄得全是血。萬春流狠狠瞪了葯童一眼,這人他又不認識,剛才止了血,放外面死不了。然而見杜殺語氣關切,卻終究沒敢說出口。
“燕小兄弟明明傷的比我要輕,怎會如此……”杜殺忽然神色凝重起來。
萬春流自然無法解釋“老子願意給你用技能,捨不得給他用”的問題,支支吾吾了半晌,岔開了話題:“杜先生,他是誰?”
“燕南天。”
杜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卻讓萬春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