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種圖謀
藍玫電子商業集團，是20年前，一個港島英商撤資出逃時，遺留的一份產業。
當時，或許李阿杜還不知道，上一代人經歷了窮途末路，而且全家老少依靠一個企業最後，沒有了出路的一種感覺。
或許目前還有幾十個退休老人，還記得那個時候它系個做電冰箱，洗衣機和黑白電視機的一個配套組裝廠。
畢竟那個時候，華夏民族的用人工資很低。
而工作環境惡劣，生活條件很差的中國勞工，數百人擠在一個破爛工棚下面組裝那時候很流行的洗衣機，電冰箱，黑白或者後來的彩色電視機。
一切的生產，都系人工的，人工焊接電器元件，人工搬運大件商品，人工售賣，人工上門維修......
馮木穆的爺爺，當時就是那個工廠裝配組的組長。
看到97以後，大勢已去的外國人紛紛撤離資本回歸本國，其實負債纍纍的這家電器裝配廠，英商早就外挪資金，出現了銀行貸款虧空。
這個老外很快的卷了最後一筆回款，趁夜跑了。
一夜之間，數千人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工資，一大群中國人，全都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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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電子商業集團的一個程序設計部里。
一組和二組的兩位程序設計部主任，是偷偷的聚集在一起，關着主任辦公室的門，在裏面碰杯喝冰鎮啤酒。
阿威和阿郎都是27、8的獨身男人。
此刻他們的軟件設計計劃書，看起來會被總裁馮木穆接納，這意味着今年年底的部門效益分紅，他們的紅包又會是脹鼓鼓的。
那可是五百萬的獎金，一個很大，超級大的紅包......
去年，他們不過各自部門拿到了集團100萬的分紅，給了下屬20萬拿去分了。
這兩個貨各自硬吞了80萬下去。
“哈哈哈，為了我們的合作成功，乾杯。”
在馮木穆飛去加拿大時，這兩個依靠潛伏手段，去偷別人設計創意的貨，又開始自鳴得意。
喝得一臉潮紅的阿威，在用杯子接阿朗給他倒的酒......
“這人吶，想在社會上混，就得多用點手腕，手腕即是套路懂么？那個第三組的傻逼，來了一年，又拿到了什麼？去年一分錢分紅沒有，今年我看他們組又黃了，哈哈哈......他們組裏幾個人還想到我這邊來......這種書獃子還想和爺們鬥法，還真嫩了點。”
在辦公室里，中午喝了七大瓶啤酒的他們，是直到午後三點還關着門在裏面沙發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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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集團安全監察科的人帶走了第四組的歐陽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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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着內部保安制服的人，大概12個男女，進第四組搜查證據時，全部第四組的10個成員都靠牆站好，
這隊負責集團內部安保的人員都經過特殊訓練，在仔細的檢查每個職工的抽屜，箱子和書架，把電腦打開，用監測測試硬盤在檢查上網痕迹和文件系統。
整個檢查進行了整個一下午。
同時，歐陽娜娜被監察科單獨隔離在一個禁閉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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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這個12平米的隔音室才進來一個女監察科的審查人員。
“我叫田娜，以前國家技術監察部的科長，目前在藍玫集團做監察科的科長，負責內部安保和對外防止偷竊作業。”
房間裏很安靜。
“我們叫你來，不是已經確定，你就是上一款手機改造機形的前期泄密者，而是想用現實排除法，把你用客觀的依據，從嫌疑人裏面排除。”
房間裏很安靜。
而且只有兩個女人在這裏。
其實在隔壁一間屋裏，正坐着集團總部的八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
它們通過單面磁控玻璃，在看着面前的個人審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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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娜：“去年8月16號，17號這兩天夜裏，你留在集團加班的理由是什麼？”
歐陽娜娜想了一下：“時間快一年了，我也記不清了，當時我是在測試一個運行軟件，所以拖了兩個加班。”
田娜看了看她自己面前的一沓資料，然後淡定的說：“你的工作計劃在去年9月10號已經上交，不存在還需要拿回去測試的理由，你解釋一下，夜裏十點多，獨自留在設計部大樓，你又去了那幾個不因該去的地方。”
歐陽娜娜：“集團規定不能隨意串崗，和進入到別的軟件開發、技術、設計部門工作區。”
田娜：“我看到的答案是，你加班后拿着自己的東西去了另一邊C區的第三組軟件開發室。那邊有李阿杜也在加班。”
歐陽娜娜：“其實我的程序設計遇到了問題，我當時向他求助，加班時他把修改好的程序模組，用加密郵件打包傳遞迴了我。我很感謝他，下班后我就約他出去宵夜。”
田娜：“事實上是他拒絕了，你當時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的工作區間，而是在他們區間的廁所上了8分鐘的洗手間，這一段時間足夠安裝一套竊聽和窺視攝像機鏡頭。而且我們已經發現了位於洗手間上面，裝飾隔板中的攝像機，和近距離數據傳輸設備。”
歐陽娜娜：“你們是懷疑我，我親自爬上去安裝的？”
“目前沒有直接證據說明會是你，所以檢查你們全組員的電腦和各種接受視頻的動作，不過是想排除這一點。”
歐陽娜娜：“去年被集團採用的軟體程序，難道不是第二組阿郎的設計么？為何要查偷竊李阿杜的工作間？”
田娜：“那個本身就是阿杜的設計，阿郎的是就此偷竊來的。不過他有能力把半成品打包后提前推出，在阿杜還在為後期的程序測試另找時間時，他就提前把偷來的主程序用團隊力量完善好，很快的提交集團了。”
女人就此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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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很安靜，被調查科單獨隔離的歐陽娜娜，系和被開除的李阿杜走得最近的人，她都被安全監察科單獨做了隔離，這意味着李阿杜說不準還會被集團報案批捕。
阿威和阿郎在這天下班時得到這個消息，他們幾乎同時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互相對拍了一下手。
晚上，這兩個傢伙就帶着自己的組員，去附近的餐館炒菜，然後去附近唱歌了。
因為今年上半年的工作任務，他們已經交出去。
就等總裁談生意回來后，會直接拿出備選好的預案來具體的實施。
這份設計預案不用說，不是他阿威就是阿郎的。
最終的年底，拿到300萬大紅包，他們兩個就會平分。
這世界，做人如此活着，還真是舒坦啊~！......
你會做?切~！沒有老子會偷來的快......
畢竟網絡時代，流行偷菜......
阿威和阿郎兩個軟件開發部主任，在歌廳包間裏摟着自己組裏的女組員跳舞，還肆無忌憚的找機會亂摸，雖然幾個女同事現實里很抵抗，但是這社會是存在有潛規則的......
其它男組員都裝着看不見，盯着電視屏幕，在哪裏木納的跟着唱着歌......
這包間裏的氣氛，顯得很猥瑣和詭異。
後面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