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無題（下章完本）
不明白里特依是什麼意思的艾麗卡剛想發問，他就開口了。
“是也好，不是也罷，我現在都不能把那些全都說出來，因為…。”
說到這裏，聲音十分輕柔的里特依歪頭在艾麗卡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現在就把那些全都說出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語氣變得認真起來的里特依令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艾麗卡在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後，轉身把右手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把能說的那部分說出來吧。”
“…等死呆毛和莫德雷德打完拜占庭，我就把皇位傳給莫德雷德。”
驚訝地看了一眼沒有刨根問底的艾麗卡一眼才開口的里特依使她淡定地點了點頭。
“然後呢？”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啊，親愛的。”
“已經預料到你會這麼乾的我為什麼要覺得意外？”
輕聲反問里特依的艾麗卡在他張開嘴巴的那一刻，將停留在他胸膛上的右手挪到了他的臉上。
“你對她實在是太好了，親愛的。”
“你…嫉妒了？”
“你說呢？”
“……小女人。”
被艾麗卡的反問弄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的里特依在說完話后，用被她壓在身下的右手把她弄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在我會在那裏老老實實地陪你和她們到永遠的份上，你就不要嫉妒她了好不好？”
“我要是說不好，你會幹什麼？”
“用我天生的武器讓你改噢噢噢…那裏不能掐，不能掐啊！”
胸膛上的兩個弱點被艾麗卡掐住了的里特依儘管很想把她的雙手拽下去，但卻不敢這麼做。
至於為什麼，里特依表示這麼做會更疼。
不過就算是這樣，里特依也不打算放棄抵抗，因為艾麗卡和他一樣都是光着身體的。
一分鐘后，用大聲喊疼的方式麻痹艾麗卡的里特依在她減輕手勁的瞬間，將坐在自己身上的她弄到了身下。
從而無視她的反抗對她做起了能讓雙方都感到愉快的事情。
對此，有氣，也有無奈的艾麗卡在敲了里特依的腦袋兩下之後，停止了反抗，對他進行了全面的配合。
但讓這樣的艾麗卡倍感意外的是，和里特依做完了那種事情的她剛想睡覺，還趴在她身上的里特依就在她的耳邊把能說的那些說了出來。
之後，里特依也沒有從艾麗卡身上下去，而是趴在她身上進入了夢鄉。
面對這樣的結果，沒有和里特依同時睡去的艾麗卡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抬起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真是難為你了，親愛的，你明明不想死，卻不得不坦然接受死，不得不…唉…算了，睡吧，一起睡吧。”
說完，語氣有些怪怪的艾麗卡就閉上了眼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七天後，由於某個原因，本該在三天後和阿爾托莉雅一起率領大軍出征的莫德雷德在夜幕的掩護之下，悄悄地離開了亞琛。
當然，莫德雷德不是一個人離開的，是在里特依的授意下帶着他麾下最強的三個集團軍之一，總人數超過十萬的第二武裝戰鬥集團軍一起離開的。
“寶貝啊，你真是太糊塗，太糊塗了！”
說完，獨自一人站在位於亞琛南方的城門樓上目送莫德雷德離開的里特依抬頭望向了璀璨的星空。
“世界上有那麼多好男人你不愛，偏偏愛上我，愛上我這個快要死了的父皇，還給我這個快要死了的父皇下藥，你……。”
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的里特依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後，用左手揉起了脹痛的腦袋。
但很快，里特依就像被雷擊中一般僵在了那裏。
至於為什麼，里特依表示他的腦袋上多了一雙手。
“……誰？”
用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里特依在滿懷不安地問了這麼一聲后，將停留在腦袋上的左手放到了左胸上。
“我。”
聲音十分輕柔的那雙手的主人令里特依在深呼吸了兩次之後，用力地揉了揉左胸。
“你都聽…不，你都知道了？”
“嗯。”
“那…摩根呢？”
說完，語氣怪怪的里特依放下左手趴在了身前的城垛上。
“也都知道了。”
“你告訴她的？”
“不是。”
“那…。”
“她看到了。”
輕聲打斷里特依的那雙手的主人在說完話后，放下雙手從後面抱住了屏住呼吸的他。
“害怕了？”
說著，那雙手的主人將臉貼到了里特依的背上。
而重新開始呼吸的里特依則微微地點了點頭。
“啊，害怕了，連死都不害怕的我害怕了。”
“害怕她會殺了她嗎？”
“你說呢？”
“我說你可以放心，因為…。”
說到這裏，那雙手的主人放開里特依來到了他的右邊。
“她沒來就足以證明她不會殺她。”
隨着話音落地，那雙手的主人將視線投向了前方那距離她和里特依越來越遠的第二武裝戰鬥集團軍。
“你…。”
“我是從她哪裏知道的。”
“不是早就知道嗎？”
“…是不是很重要嗎？”
愣了一下才開口的那雙手的主人使里特依用力地握緊了雙拳。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早就知道他會在今天做出那種事情的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不提醒我？！為什麼…。”
“親愛的，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放…。”
想說‘放屁’的里特依剛一開口就被那雙手的主人，也就是艾麗卡打斷了。
“再者，我提醒過你，打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不要對她那麼好，不要…。”
“夠了！”
厲聲打斷艾麗卡的里特依不等她有什麼反應便抬起雙手捂住了臉頰。
“要不是不能，我現在真想一死了之。”
聲音不大，語氣卻很認真的里特依使知道他想一死了之的原因是什麼的艾麗卡微微地搖了搖頭。
“不至於，親愛的。”
“怎麼不…。”
“好了，親愛的，不要再說了，不然…。”
說著，艾麗卡把右手放到了里特依的臉上。
“身為她母親的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言外之意非常明確的艾麗卡令里特依在動了動握成拳頭的雙手之後，轉身看向了皇宮。
“知道的只有你和摩根嗎？”
“嗯。”
“那…。”
“只要你不再讓她得逞，我和摩根就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再有一次，你和她都得死。”
聲音不大，但卻很冷的艾麗卡是認真的。
這點裏特依很清楚，所以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得逞的。”
“真的？”
“真的！”
“那…算了，走吧，回去看看摩根吧。”
“她哭了？”
“你說呢？”
沒有什麼好氣兒的艾麗卡使里特依沒有任何遲疑地轉身跑下了城牆。
見此情形，艾麗卡不明深意地搖了搖頭就跟了上去。
十幾分鐘后，全速跑回皇宮的里特依抱着眼睛紅紅的摩根坐在她的床上。
“對不起，親愛的，我…。”
“不要道歉，親愛的，我看到了，也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
“在你床左邊的地上有個空了的藥劑瓶。”
“我…知道我現在不該問這個，但我還是要問，為什麼不阻止她？！”
聲音變大了一些的里特依令摩根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歪頭看着他的眼睛。
“晚了，我到那的時候已經晚了，捨不得殺她，也捨不得殺你的我只能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女兒坐…。”
“好了，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柔聲打斷摩根的里特依在話音落地的同時，抬起右手按着她的腦袋讓她的臉貼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難為你了，親愛的，真是難為你了。”
說著，眼睛佈滿了血絲的里特依滿懷歉意地在摩根的額頭上吻了幾下。
‘啵、啵’
吻得非常用力的里特依使摩根在微微地搖了搖頭之後，歪頭用他的衣服蹭掉了剛剛從眼角里跑出來的淚水。
“你也一樣，親愛的。”
知道里特依現在也很不好受的摩根在說完話后，仰頭在他的嘴角上吻了兩下。
“不…。”
想說‘不一樣’的里特依剛一開口，摩根就帶着令人心疼的笑容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們已經在一起快30年了，親愛的，我了解你，也知道你現在很不好受，所以…。”
說到這裏，摩根把捂着里特依嘴巴的右手放到了他的臉上。
“什麼都不要說了，睡覺吧，我累了。”
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情過去了的摩根令里特依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說完，里特依就把視線轉到了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邊上看着他和摩根的艾麗卡。
“一起？”
“嗯。”
這麼回應里特依的艾麗卡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就開始脫起了衣服。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里特依見艾麗卡這樣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放下摩根用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
從而在把自己脫得只剩下內衣的艾麗卡過來的時候，抱着她和摩根躺在了大床的中間。
這之後，沒有睡意的三人就一言不發地看着天花板，並以這種方式度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以這種方式度過這個夜晚的三人在第二天早上看到眾人的時候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還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莫德雷德先率領大軍離開的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但讓這樣的三人感到慶幸和無奈的是，對於莫德雷德先身為主帥的自己率領大軍離開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滿的阿爾托莉雅也要提前出發不算，還要嚴懲莫德雷德。
對此，知道阿爾托莉雅為什麼要嚴懲莫德雷德的里特依無奈地告訴她，莫德雷德會先她這個主帥一步率領大軍離開是自己讓的。
理由是他想知道莫德雷德在沒有幫助的狀態下做到什麼程度。
聽完里特依的解釋，阿爾托莉雅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來了一拳就再計較了。
差點兒被阿爾托莉雅打吐的里特依儘管很想跟她好好地計較計較，但考慮到這樣會搞出很多麻煩的事情，里特依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倒在摩根的身上裝起了屍體。
不幸的是，過了沒多久，里特依就被阿爾托莉雅拽到了書房，並在那裏見到了她以自己的名義叫來的將軍們。
從而按照她的要求跟將軍們說了出發時間從後天早上改為明天早上。
對此，將軍們雖然有些疑問，但卻什麼也沒問，僅僅是在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如您所願’之後，井然有序地退出了書房。
當然，將軍們會這樣是正常的，因為里特依經常在不與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商量的前提下變更作戰計劃。
這樣儘管很不好，但卻沒有人會，或者說是敢抱怨。
次日清晨，昨天晚上跟阿爾托莉雅和貝狄威爾一起睡的里特依還沒睡醒就被二人聯手從被窩裏拖到了城門口。
“說真的，死呆毛，急到不讓我吃早餐，也不讓我洗臉的你不是要出征，是要逃命。”
語氣也好，表情也罷，全部都很無奈的里特依在說完話后，用右手背擋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面對這樣的里特依，阿爾托莉雅不滿地用頭上的呆毛對他用力地抽了一下。
“你不希望我早去早回嗎？！”
“我希望你回…。”
“嗯？！”
“來的越早越好。”
被阿爾托莉雅嚇得把‘回’後面的‘不來’換成了這個的里特依在眼神變得很危險，右手抓着更危險的‘Excalibur’的她開口之前，迅速展開雙臂抱住了她。
“早點兒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不希望我回不來了？”
“呃…那是玩笑，玩笑。”
“真的嗎？”
“真的，絕對是真的！我對天發誓！”
信誓旦旦的里特依雖然像是在說真話，但實際上卻是在說假話。
這點別人不知道，阿爾托莉雅和站在她右邊的貝狄威爾，還有站在里特依左右兩側的摩根等人卻知道。
因此，阿爾托莉雅皮笑肉不笑地在里特依的軟肋上打了兩拳。
“這是利息。”
說完，聲音很小的阿爾托莉雅就推開里特依退到了貝狄威爾的身後。
從而在用左手捂着軟肋的里特依開口之前，抬起右手退了貝狄威爾一下。
知道阿爾托莉雅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的貝狄威爾則順勢跑到了里特依的懷裏。
“里特依，你現在要是不跟我說些好聽的，我就不回來了。”
“……她贏了，你也贏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滿懷無奈地說了這麼一句的里特依不等貝狄威爾有什麼反應便抬起雙手捧住了她的臉。
“你可以不把勝利帶回來，但不可以不把完好無損的自己帶回來。”
“嗯…算你合格了。”
“那…。”
“她呢？”
“誰嘶…她得把勝利和完好無損的自己給我帶回來，少一樣，我就讓她連續趴着睡一個月。”
本想裝傻的里特依在被貝狄威爾掐住軟肋的瞬間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
當然，里特依這麼做是非常明智的，因為他要是不這麼做，貝狄威爾就會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
說明白點兒就是，貝狄威爾會把他掐得叫出聲來。
聽完里特依的話，貝狄威爾雖然覺得還可以，但卻沒有收回掐着他軟肋的右手。
“托莉雅，你滿意嗎？”
說著，貝狄威爾歪頭將視線轉到了阿爾托莉雅那裏。
知道貝狄威爾是在問自己是否對里特依的說辭滿意的阿爾托莉雅看似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還算滿意。”
“那我可放手了？”
“放吧。”
阿爾托莉雅的話令貝狄威爾沒有任何遲疑地收回了掐着里特依軟肋的右手。
而被阿爾托莉雅救了的里特依不但不想感謝她，甚至還想把她拉到沒人的角落裏狠狠地欺負一頓。
至於為什麼，里特依表示阿爾托莉雅這個蔫壞的死呆毛剛才想的不是別的，是讓自己多疼一會兒。
這點從她剛才至少想了30秒和她現在正非常有節奏地抖着呆毛就能看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里特依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報復阿爾托莉雅。
因為他敢在這個時候報復阿爾托莉雅，身為阿爾托莉雅的守護騎士的貝狄威爾就敢在這個時候揍他。
所以，里特依在深呼吸了兩次之後，調整好心態抱住了貝狄威爾。
“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們回來。”
中途停了一下的里特依本來想說的不是這個，但為了讓貝狄威爾和阿爾托莉雅安心，他只能說這個。
遺憾的是，即便如此，貝狄威爾和阿爾托莉雅還是感到了不安。
原因很簡單，二人都知道里特依命不久矣和他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里特依，你…。”
來到里特依身前的阿爾托莉雅剛說出這些話就被他拽到了懷裏。
“托莉雅。”
“在。”
“貝爾。”
“在。”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不要大意，也不要急躁，更不要想太多，因為我無論如何都會在家等你們回來，在看到你們的時候跟你們說，歡迎回家。”
“是！”
異口同聲的二人使里特依在分別吻了她們一下之後，乾脆利落地放開了她們，並推了她們一把。
“去吧，我心愛的妻子們，我忠誠的戰士們，為我，為帝國征服並羞辱任何敵人！”
說完，里特依不管阿爾托莉雅和貝狄威爾是什麼反應就將握成拳頭的雙手舉過了頭頂。
“帝國萬歲！！”
聲音很大不算，還動用了魔力的里特依令能夠聽到他聲音的絕大多數人都將雙手握成拳頭舉過了頭頂。
“帝國萬歲！！！”
“皇帝陛下萬歲！！！萬歲！！！！”
眾人那響徹天地的吶喊聲令里特依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這就是我的士兵，這就是我的人民，這就是我和他們的帝國！”
收回了魔力和雙手的里特依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對剛剛爬到站馬背上的阿爾托莉雅和貝狄威爾點了點頭。
明白里特依的意思的二人則沒有任何遲疑地動了一下雙腿和抓着韁繩的左手。
以至於讓胯下的戰馬帶她們走出了亞琛。
“……先祖啊，請保佑我的妻子們和我的戰士們能夠平安歸來。”
目送二人和士兵們離開的里特依在誠心誠意地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就事實而言，我和托莉雅是一樣的。”
“一樣的？你和她哪裏是一樣的？”
“身為騎士的她不適合當王，身為戰士的我不適合當皇帝。”
“……你想得太多了，親愛的。”
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的摩根使里特依睜開左眼對她露出了溫柔而又迷人的笑容。
“說真的，老妖精，你最讓我着迷的地方就是反差，時而殘忍無情，時而溫柔體貼。”
“本殿下最讓你着迷的地方不是胸嗚…不想活了嗎？！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掐本殿下的腰？！”
“我想不想活了不重要，你說話要是在無遮無攔的，我就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對你實施家法才是重要的。”
臉上有着笑容，眼中卻沒有笑意的里特依令了解他的摩根在對他抽着鼻子做了一個鬼臉之後，歪頭無視了他。
見摩根這樣，里特依白了她一眼便放棄了再說些什麼的念頭，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目送士兵們離開。
這一天是497年8月22日，距離里特依成為後世的史學家口中的歐羅巴主人還有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