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打不相識
武夫子站在柳春生身旁,笑道:“呵呵,這麼不堪一擊?一拳就倒了。”
台下觀眾沒看夠,有人喊讓柳春生起來,繼續開打,都沒看過癮。
騷亂之中,一個觀眾飛快爬上了擂台,欲阻止這場拳擊繼續,此人正是上次柳春生慷慨解囊之人,白小傑。
“別打了,要打就打我!”
李清遠認出了白小傑,也爬上了擂台,先問柳春生情況,確定沒事了,再起身鄭重對武夫子說:“到此為止,切磋完了。”
武夫子依舊微笑,然後走了過來,蹲下拍了拍柳春生肩膀,“喂,哥們兒,你沒事吧?”
不等柳春生開口,她已經下了擂台。
柳春生緩了一下,趕緊讓李清遠脫掉了自己防護服,並且念叨着:“這破衣服,裹的我喘不過氣來。”
一聽此話,李清遠瞬間笑了,表明柳春生安然無恙。
柳春生站了起來,扭一扭腰部,只覺得全身冒汗,身上有些酸痛。
“白小傑,你真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張老大指着訓斥道,然後繼續提高了嗓門,“你們都下來,給老子騰地方,別弄髒了我的地板。”
張老大說完話,就帶着弟兄們回角落裏辦公室完紙牌去了。
柳春生看了一眼白小傑,誇讚道:“兄弟,多謝啦。”
白小傑憨笑道:“哥,不用謝,您的恩情,我永世難忘。”
“我的恩情?”柳春生有些納悶了。
“上次你替他還錢,你不記得了,就在樓上。”李清遠提醒。
柳春生恍然大悟,“知恩圖報,君子作為。”
柳春生下了擂台,上了樓,故意跑到了武夫子辦公室,笑道:“武姐,身手了得,小弟甘拜下風。”
武夫子憋不住笑了,“臭弟弟,你得多鍛煉了。”
“這不?金卡在手,天天能來姐這兒鍛煉了。”
武夫子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調侃回應:“你臉皮膚挺白的,但那張皮卻挺厚,不科學呀!”
“我又不是科學家。”
“呵呵,有意思,你叫什麼?”
“柳,柳,叫我小柳就OK,不過臭弟弟也蠻中聽的。”
在身旁的李清遠快受不了了,柳春生居然這麼厚臉皮,從小從未見過,頭一次!
“好,歡迎超級會員常來,本姑娘真是走狗屎運了,撞見了一個送財童子。”武夫子口齒伶俐,嘴皮子如刀如劍啊。
“狗屎不用踩了,我頭上有個叉燒包,武姐您吃不吃?”柳春生指着頭上腫的地方打趣問道。
“哈哈,不吃了,你留着自己吃吧。”武夫子笑容特別燦爛,露出了那排潔白牙齒。
“OK,告辭,改天見。”
柳春生畢恭畢敬彎腰出了門,只聽見武夫子哈哈大笑的聲音。
離開了海岸健身房,柳春生頓時嚴肅起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剛才那般屈辱過。
李清遠督促讓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得到了柳春生一頓抱怨,“清遠,讓你給找幫手,你就是沒有資源,你看剛才多麼狼狽,差點被打成爆米花。如果咱們有人,誰還敢欺負我?”
李清遠不高興了,回應道:“我讓你走,你怎麼不走呢?明知會惹事,這不能怪我。”
柳春生提高了嗓門,“我忍辱負重,討好武夫子,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打探靜夜樓的事,我剛才像不像一條狗?”
李清遠也提高了嗓門,“像,像一條哈巴狗。少爺,您辛苦了,我應該沖在前面當狗,行了吧?”
二人開始爭吵理論起來,完全喪失了理智。
此時,在身後的白小傑有意勸架,揚聲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提前攔住哥下樓。”
“哦,兄弟,和你沒關係,總之還是謝了。”李清遠轉過身恢復了平靜。
柳春生一肚子火徑直要走,白小傑這次硬是攔住了,上次他沒有把話說完,這次終於可以說了。
“先別走,哥,我有話要說。”
柳春生回頭一瞧,私下裏對陌生人一般很少理會,沒有開口只是等待白小傑說完話。
“哥,上次我看你面熟,沒有敢確認,我這次想確認一下。你前一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去水街天水流酒吧喝酒?”白小傑問道。
“是呀?”
“那就對了。我前一段時間在酒吧里做兼職,還給你端過酒水呢,你記得嗎?”白小傑再問。
“那又怎樣?”柳春生光想着回家了,其他事情對他根本不感興趣。
“我看見有人在你酒杯里放白色粉末,那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毒品?我覺得有人想陷害你。”
柳春生瞬間覺醒,靠近了白小傑,“什麼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裏面燈光昏暗,我只記得是一個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帶了一個鴨舌帽。他路過你的沙發,然後像變魔術一般快速把東西放倒了你的酒水裏。”
“我身邊在座的人,知道嗎?”
“我不清楚。”
“那你怎麼會看見?而且知道是白色粉末?”
“我從小家裏窮,我爸掏不起學費,就讓我拜師學了一段時間魔術,希望我成為一個大魔術師。但我資質不行,半年後就離開了。當晚那個黑衣男子手法與魔術有關,所以我才能看的清楚,一般人絕看不清楚的。”
“那你最近見過那個黑衣人嗎?”
“自從那晚我就主動辭職了,我知道酒吧里比較混亂,又害怕那個黑衣男子找我麻煩,我就離開了。後來就來這裏借錢,再後來你幫我還錢。”
“兄弟,謝謝你,咱哥倆看來挺有緣的。”
柳春生從口袋裏掏出了1000龍幣,硬塞在了白小傑手上,“這是我對你的補償,害你把工作丟了,以後遇見那個黑衣人一定要通知我。”
“我不要錢,哥,我剛聽你說缺幫手,你看我能行嗎?”白小傑問道。
柳春生仔細一打量,白小傑年輕有活力,身材也可以,再憑剛才擂台及時出現與坦誠交底這番話,所作所為,可以斷定,他是一個講義氣、重感情的人。
想想自己剛好缺人手,不覺心裏一樂,看着李清遠問道:“清遠,你覺得這位兄弟怎麼樣?能不能到公司來做事?”
李清遠微微一笑,示意可以。
“那好,聽好了,按天算工資,我一天給你200龍幣,你的工作由清遠安排,你願意嗎?”柳春生問道。
“當然願意,我日後做牛做馬,全力幫助哥哥。”
“好,明天開始,清遠安排你工作。”
白小傑一下子樂了,非要請柳春生去金銀巷吃特色,以表謝意。
李清遠馬上反應過來,向白小傑詢問靜夜樓陶韻消息,白小傑居然認識陶韻一個徒弟,他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武夫子把陶韻叫叔叔,武夫子老爸和陶韻想當年可是至交,關係非常鐵。
柳春生雖然挨了打,卻收了一個馬仔,並認識了武夫子,得知有人在酒吧要暗害自己,更有渠道去認識靜夜樓的陶韻,種種所發生的事,瞬間心裏樂開了花。
“呵呵,這次來健身房真的沒有白來,收穫頗豐啊!”
柳春生頭上腫了,沒敢回家,而是讓李清遠把自己送回了私人別墅。
李清遠建議他去醫院瞧瞧,他嘴皮子硬,硬說自己有手機療法,搞得別人都不會了,總要為這個小少爺擔驚受怕。
李清遠沒有辦法只能回家了,車行駛在路上,劉風勤打來電話詢問靜夜樓情況。
在親密朋友之間,李清遠一五一十交代了,還着重強調柳春生頭上那個“叉燒包”。
劉風勤聽罷,責怪李清遠沒有把柳春生帶到醫院去檢查,頭部傷可不是小傷,一不小心威脅生命呢。
李清遠無可奈何,只好讓劉風勤勸說柳春生去醫院檢查了。
柳春生剛拿冰塊敷上,劉風勤電話就來了,讓他去醫院檢查。
柳春生說明小傷,不礙事,正自我拿冰塊治療呢,還打趣說一會用手機療法再試試。
劉風勤聽罷,更是無奈了。
柳春生開玩笑說讓她來瞧瞧,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為流血破皮后挂彩的紅傷她可以包紮,像腫起包發紫的青傷她並沒有好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醫院檢查,或者用冰塊冷敷消腫了。
沒辦法溝通了,劉風勤只好掛了電話。
柳春生蠻高興的,劉風勤居然還知道關心自己,在這之前她好久都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自己了。
接着,電話又來了,女朋友孫穎允打來的,一頓抱怨,嫌柳春生不給她打電話,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自從穿雲台回來以後,她心裏總是空空的,柳春生也不關心她,甚至電話都沒有一個……
柳春生只好認錯,借口說公司事太多了,柳教授安排了好多事給他,總之全是工作上的事,並沒有老實交代有關金銀巷等事。
第一,他不想讓孫穎允擔心,自己正處於為難之中;第二,他還是有點不信任孫穎允,畢竟認識時間不長,彼此都還不了解。
總之,柳春生再沒有摸清孫穎允底細之前,是不會把重要私隱分享給她的。
但柳春生確實喜歡孫穎允,誰不喜歡美女呢?
身負柳家大計,柳春生還是懂得爺爺用心良苦,只不過現在沒到那種肩負使命時刻,趁着年輕氣盛他還想好好瀟洒一番,根本體會不到那種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社會競爭關係。
隨後,手機療法失靈了,他只好摸着“叉燒包”,咬着牙齒,漸漸入睡了。